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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2 云姑娘不會去感悟天道

  妻子是一周目boss正文卷0522云姑娘不會去感悟天道祝平娘驀然發現,原來她和外頭那些世俗的人一樣沒出息。

  些許悟道茶,在阿白那兒不過是‘味道還行’的茶葉,哪里能和她的‘云妹妹’相比。

  有些吃醋了。

  祝平娘晃了晃手中的瓷瓶,皺眉。

  “阿白,你說這玩意,能拿來泡酒嗎?”

  李知白:“你說什么呢?”

  不是要取了悟道茶的氣息給云淺使用?

  祝平娘沒有說話。

  她現在的心情可以說急轉直下,想來也是,本來就是滿足口腹之欲的東西,能有什么地位。

  選錯東西來測試云淺的重要性了。

  祝平娘很慶幸,她方才試探李知白的想法只有她自己知道,不然…用這種玩意去試探,丟臉都丟死了。

  她在面皮緋紅的情況下,連本來覺得珍貴的悟道茶也不放在眼里。

  “阿白,你就拿這種東西給云淺?”祝平娘皺眉:“要不…再換一個?”

  李知白深深看了一眼祝平娘,無奈:“不是你說的要這個嗎。”

  “我先前不是以為,它對你很重要嗎。”祝平娘都囔著:“誰知曉…失算了。”

  忘記了阿白是會喜歡喝茶的姑娘了。

  祝平娘在說話期間,腦袋飛速的在思考。

  悟道茶是指望不上了。

  那么在阿白的心里,究竟什么東西才是珍貴的?究竟得用什么樣的物件,才能測試出來云淺在李知白心里的地位…

  祝平娘認真思考。

  李知白搖頭,暫時無視了面前這個腦袋有些問題的妹妹,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隨后看了一眼宴廳的方向。

  掌門當年看重的桐君,應該沒有想過如今會變成這副模樣吧。

  “所以,悟道茶又怎么得罪你了?不是說給云妹妹用正好?”李知白問。

  “用倒是可以用,但是得瞞著長安。”祝平娘回過神來,順勢說道:“不然,他知道這東西很珍貴,又會記在心里,會有壓力吧。”

  “珍貴?”李知白想了想。

  這東西很珍貴嗎?

  不是吧。

  徐長安吃過她親手煉制的那些丹藥,哪一顆不比這尚未經過淬煉的茶葉強?

  悟道茶,本質上其實就是道韻的弱化版,有機會接近道韻,悟道茶就沒有任何意義,所以對于李知白而言,這東西真的沒什么大用。

  若非是味道苦澀,別有一番風味,她可不會將其留下。

  見到李知白一臉不以為意的表情,祝平娘輕輕嘆氣。

  果然,自己這種窮嗖嗖的女人,在眼界上完全無法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富婆相比…是啊,相比于李知白的地位和輩分,些許悟道茶算什么?

  她每年以本命心火煉制的限量丹藥,哪一顆不比什么悟道茶強?

  想來,李知白根本就不會在意這種東西在外人眼中的地位。

  “正是因為這樣,阿白才是阿白。”祝平娘默默的說道:“原來我才是沒出息的那個,不過也正常…誰讓我只是個臭妹妹。”

  這丫頭腦袋的確是不正常了。

  李知白這樣想著,卻不覺得祝平娘是臭的,對方身上澹澹的胭脂氣在酒香的催化下,十分好聞。

  “我不管,我是從來不做虧本生意的,阿白,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祝平娘認真的說道:“你要一息之間給我答桉,不許猶豫。”

  “為什么?”李知白放下酒杯:“可以不回應嗎?”

  “我哭給你看啊。”祝平娘瞪著她。

  “…”李知白。

  誰教桐君說軟話的時候要這樣惡狠狠一幅要吃人模樣的?

  她這是威脅人的態度?

  不過,李知白會害怕祝平娘哭出聲嗎?

  完全不怕,甚至她還真的有些好奇。

  桐君會掉眼淚?

  這么多年,除了她睡眼朦朧的時候,還沒見過她流淚呢。

  “…阿白,你現在的表情,可不像是在想什么好事兒,我真的要生氣了啊。”祝平娘眼角抽動。

  “你呀。”

  李知白將酒盅中些許甜酒喝下,隨后瞧著自己面前這個泛著酒香的甜妹,說道:“你要問什么,就問吧。”

  “不許思考啊,盡快的回答我。”

  “知道了。”

  聽到李知白肯定的回答后,祝平娘醞釀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

  她準備直接問,不去猜測了,要不然…再弄出一個完全不重要的東西來對比云淺的價值,那就已經不是她腦子不好使,而是刻意貶低云淺的價值了。

  哪怕云淺真的是一無是處的蠢笨姑娘,但就憑借阿白一口一個云妹妹,她的價值就要遠大于什么珍寶。

  “阿白。”祝平娘比了一個手勢,讓李知白精神集中,這才一口氣問:“你覺得什么東西對你來說是珍貴的,快!不要想,直接告訴我!”

  李知白的確是守約的人,她沒有停頓的回應:

  “梅花。”

  “欸?”

  祝平娘愣了一下:“什么?”

  “梅花。”

  李知白語氣平靜詢問:“我喜歡梅花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

  “我是知道,畢竟劍堂里種了那么多…”祝平娘無話可說。

  分明悟道茶都算不得什么,可…花月樓種的到處都是的梅花,她的確沒有想到這東西在李知白心里是珍貴的。

  一時間,祝平娘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為什么是梅花?”她僵硬的問。

  還以為會是掌門、劍堂、亦或是她曾經住過的那座劍堂,甚至是故人。

  “因為很好看?”李知白想了想:“味道也芬芳。”

  “你怎么會有這種小女人一樣的想法。”祝平娘握拳。

  “因為我就是個女人。”李知白提醒她。

  “…那沒事了。”

  李知白發現這丫頭的心情似是有些低落,忽然說道:“我的確是喜歡梅花的,雪梅和紅梅,都喜歡。”

  “我知道,你不用再說了。”祝平娘心想梅花隨處可見,怎么拿去和云淺這個獨一份的姑娘相比?

  “不過阿白你還喜歡艷梅呢?三公巖附近種的不都是雪梅嗎?”祝平娘有些奇怪,暮雨峰上種梅花都是很講究的,包括李知白劍堂內的梅花也都是潔白的雪梅。

  “喜歡。”李知白想了想,看著遠處北桑城的夜景:“這兒不是有紅梅嗎?”

  或者說艷梅。

  “花月樓里的確種了一些…”祝平娘說著,忽然對上了李知白的眼神,只見她一下就愣住了。

  因為李知白看她的眼神。

  雖然只對視了一瞬李知白就繼續看夜景了,不過,祝平娘的心跳忽然劇烈。

  等等!

  阿白說她喜歡梅花?

  祝平娘垂首,看著自己這一身為了陪李知白吃酒而特意換上的衣裳。

  漆黑束腰上衣袖點綴這梅花,一半赤紅艷梅,一半淺白雪梅,風掠過長袖,映著那衣裳下白皙的手腕。

  雪梅是祝桐君。

  紅梅是祝平娘。

  祝平娘漆黑童孔在眼眶中顫動著。

  如果是這樣,阿白說她喜歡梅花…其實不是說梅花?

  珍貴的東西不是梅花,而是自己。

  恰逢李知白回過頭,看了一眼她的衣袖,于是祝平娘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祝平娘十分確信,這不是錯覺,李知白的意思就是她所想的那樣。

  那么…李知白剛才是怎么說她的?

  很好看。

  還很好聞。

  祝平娘微微打了個哆嗦,低著頭掩蓋住滾燙的面容。

  她的阿白什么都好,就是有時候普通的說話時就會說出情話,這一點和云淺有幾分相似的。

  哦,應該說云淺像她,不然輩分反了。

  李知白收回遠處視線,看著低著頭害羞的祝平娘:“桐君,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沒、沒有了。”

  祝平娘紅著臉。

  這次是真的沒了。

  雖然她試探出了李知白下意識覺得‘珍貴的’東西,但是…卻已經沒有辦法用這個東西去衡量云淺在李知白心里的重量。

思路客  要她怎么做?

  難道去問若是拿自己去和云淺交換,李知白愿不愿意換嗎?

  她可不做人牙子的生意。

  再說她和云淺又不是東西…聽著有些奇怪,但是就是不能對比的。

  就算李知白舍得換,長安還不舍得呢。

  祝平娘面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她已經不需要去試探了。

  因為當李知白的珍貴是她后,她因為云淺而出現的那些許醋意…早就消散的干凈了。

  不得不說,阿白的手段十分高明。

  她沒有順著自己的思路去想,而是直接從源頭上解決了自己這個麻煩——不吃醋了,就不會再作妖。

  祝平娘不需要知曉李知白究竟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她現在的確十分的開心。

  因為無論是之前偷偷和李知白喝酒的故人之后,還是見過李知白睡衣的云淺…都比不得她這朵梅花。

  祝平娘要的就是這個態度,其他的…已經不重要。

  “我沒事了。”祝平娘認真的抬起頭。

  李知白不緊不慢的放下酒杯:“所以,你之前是有事?”

  “有些吃醋啦。”祝平娘直接說道。

  “多大的人了。”李知白無奈。

  “多大的人,也是個女人。”

  “你看看云妹妹,長安一個人在暮雨峰,她就從來不會泛酸。”

  祝平娘撇嘴:“長安有多讓人放心?我若是云淺我也不擔心。”

  但是李知白嘛…

  祝平娘可是警惕的很。

  不過這些也不重要,還是說正事。

  “阿白,我先前說悟道茶其實只是在鬧別扭,應當有更合適的,就不糟踐你的東西了。”祝平娘從自己納戒中取出一道符箓:“這個能提升云淺的體質。”

  “不糟踐。”雖然祝平娘變得正常了,但是李知白沒有收回悟道茶,只是說道:“就用茶葉吧,挺好的。”

  她可沒有在開玩笑。

  “很浪費啊。”祝平娘說道:“給云妹妹,那重點體悟天道的作用不就浪費了?”

  云淺都沒有修煉,就算讓她和天道‘貼貼’,她一定也什么悟不出來。

  “云淺只怕連天道是什么都沒個印象呢,你給她喝這個,到時候接近天道的頓悟狀態,說不得會讓她誤以為是犯困的乏力,當場都睡過去都是有可能的。”祝平娘這樣猜測。

  極有可能發生,對吧。

  畢竟就云淺那個樣子…

  嘆氣。

  她可看不得李知白糟踐東西,于是提醒道:“阿白,你這點悟道茶若是真的不想要了,給阿梨不是也挺好的嗎?”

  祝平娘說著,有些耳熱。

  她現在舊病復發,又開始安排李知白了。

  給溫梨悟道茶,其實是想著…若是李知白現在和暮雨峰的大師姐緩和關系,被那群老女人知曉了后,應當會很感激她。

  所以,祝平娘如今想的是一個雙贏。

  這不比拿去給云淺用好的多。

  “溫梨的那一份,我有在給她留著。”李知白說道:“只是因為還不到時候,就一直沒有給她。”

  “你還給溫梨留了?”祝平娘睜大了眼睛。

  合著,手里的這一瓶不是唯一的。

  “留了,還給長安留了一些。”李知白心想這很奇怪嗎?

  作為先生,她會為每一個做過學生的人保留一份機緣,這是責任。

  “那…沒事了。”祝平娘在這一刻,又一次感受到了坐井是一種什么感覺。

  “所以,提取它氣息給云妹妹用的事兒,便交予你了。”李知白想了想:“桐君,云淺有一顆干凈通透玲瓏心,所以悟道茶給她是有作用的。”

  甚至可能會有奇效。

  “嗯?”祝平娘沒有明白。

  李知白心想云淺還沒有修煉的時候,她就能在她身上隱隱感覺到‘道法自然’的味道…這樣的云淺就如同一塊未經凋琢的璞玉。

  如果云淺懂了修煉,有了功利心,那反而不美。

  正因為她什么都不懂,所以李知白才十分好奇,云淺吃了悟道茶后,所感悟到的天道氣息會是什么模樣?

  在云淺那樣干凈的眼睛中,她所看到的…也許會是更加本質、本源的東西。

  “許多時候,就是要未經凋琢的才重要,就像云妹妹。”李知白感嘆。

  “云淺她已經是人妻了,怎么可能還未經凋琢。”

  祝平娘握著瓷瓶擺擺手,疑惑:“長安身子好著呢,阿白你在說什么胡話。”

  李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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