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安以公主抱的形式將云淺連著毯子一同抱起來。
云淺打了個哈欠,順勢摟住了徐長安的脖頸,輕輕靠在他的肩頭。
這種程度的親密按道理說對于云淺和徐長安來說都已經是家常便飯,可徐長安依舊忍不住心跳加速。
他在暮雨峰也好、在北桑城里也好,總是不缺少姑娘家對他表示好感,但哪怕是艷麗如祝平娘…也無法給徐長安帶來一絲一毫的心動。
反而是云淺這個朝夕相處的多年的人總是能破壞他的心境。
七年之癢?
徐長安深吸一口氣,心想自己如今的確是癢的厲害。
成熟姑娘的魅力,沒有體驗過的人是無法理解的。
天色漸暗。
云淺并不是那種很輕的人,她的個子高挑,比現在才十七歲左右的徐長安還要高一些,兩個人站在一起,說是夫妻,倒不如說更像是姐弟。
甚至,說母子都有人會信。
如果換成徐長安前世的體質,只怕抱云淺起來之后,沒走兩步就要腿軟,但是如今有修為傍身,體質比前世強很多。
感受到妻子柔軟的呼吸,徐長安面上微微發熱。
他竟然在庭院里原地愣住了。
“怎么不走?”云淺輕輕敲了敲了他的后頸,平靜的問道:“我很重?”
他家的云姑娘身材極好,要什么有什么,自然比干瘦的小姑娘要沉一些,但是徐長安又不是傻子,知曉應當怎么說。
“沒有的事情。”
徐長安感受著妻子玲瓏有致的身材,干咳了兩聲,抱著云淺跨過門檻,將她放在榻上,說道:“小姐,你先睡一會,我去做飯。”
“嗯。”云淺輕輕點頭,隨后伸了一個懶腰,好身材盡數暴露在徐長安眼中,她轉過身,說道:“給我解開。”
徐長安也早就習以為常,他輕輕替云淺解開束腰,換下了繡裙,旋即熟練的從衣柜里取出一件居家的長裙替云淺穿上。
他不在家時,云淺一個人也都能做這些事情。但只要他在的時候,云淺無論什么事情都要他幫忙。
但是徐長安不僅不會煩躁,反而會覺得愧疚。
畢竟以往他就是云淺的管家,負責照顧她的衣食住行。
再說了。
他家的云姑娘那么好看,徐長安被依賴了,高興還來不及了,哪里會嫌棄。
等到云淺換好睡衣之后,徐長安立刻轉身說道:“我去做飯。”
“等等。”云淺依靠在床頭,長發散落著,她順勢抓住徐長安的衣角,說道:“你先去洗洗。”
“為什么?”
“不好聞。”云淺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起。
“小姐能嗅到我身上虎妖的血氣?”徐長安一怔,心想他已經穿了宗門的執事衣,應該把青眼虎死時候的血腥氣都掩蓋了。
祝平娘能聞見是祝平娘修為碾壓了他。
云淺怎么能聞見?
“虎妖?你在說什么。”云淺搖搖頭,她指著徐長安的脖頸,平靜的說道:“一股子胭脂味。”
徐長安一愣,有些心虛的立刻解釋道:“我才去見過祝管事,小姐,你知道的…她,她就住在青樓里…”
“我也沒問。”云淺說完后,躺下后翻了個身子,背對著徐長安說道:“洗完了去做飯,我今個想吃包子,帶湯的那種,做好了來喚我。”
“知道了。”徐長安幫著云淺將被子的邊角掖著進去,隨后離開。
“…”
等到徐長安轉身離開,云淺這才翻回來,看著徐長安離去的方向,視線落到徐長安買回來的兩壺玉露和酒娘贈送的黃酒上。
目光在黃酒上定了定。
女兒紅。
云淺眼里閃過了一絲明晃晃的光,她倒不是說會厭惡別人喜歡徐長安,但是她這個夫君是不是有些太受歡迎了。
按照徐長安給她寫的多本小說上的故事。
遇到夫君有桃花的情況下,作為妻子應該怎么做來著…
“嗯。”云淺又坐起來,重新扎上頭發起床,走到衣柜前,挑選著徐長安給她買的衣裳。
取了一件艷紅色的紗衣,站在銅鏡前對著自己比劃了一下。
“…”
徐長安燒好水之后,走進盥洗室的玄關換衣服。
“胭脂味…有嗎?”他抱著自己的衣服,只覺得除了一股子皂角的氣味,什么也聞不見。
他剛才聽見云淺說他身上有胭脂味的時候,可真是嚇了一跳。
該說無論是什么樣性格的女人,對這種事情都是極其敏感的。
云淺沒有表示出來生氣的情緒,但是徐長安只是被她用平靜的眼神看著,在沒有對不起云淺的前提下,依舊會莫名其妙的心虛。
果然,他在平日里也很難一振夫綱。
老妻少夫,管家上位的結果就是這樣,面對小姐的時候抬不起頭來。
嘆息。
徐長安取出衣裳里代表朝云宗入門資格的玉符和祝平娘給他栽培的養顏果的種子,將其放在一旁。
雖然系統給了他一大片空間使用,但是徐長安目前為止還不熟悉那片空間,暫時不打算往里面放系統之外的物品。
走入浴室的木桶,被熱水包圍后,徐長安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剛才發生的事情,像極了一個丈夫工作一天后回到家發生的事情。
如果有可能的話,徐長安不甚想要修仙,可惜這并不像前世的華夏那般盛世安寧,所以為了迎接可能到來的災難,他必須要變的越來越強。
這樣才不至于會在將來某一天后悔。
微微瞇起眼睛,徐長安打開系統面板,果不其然,從他踏入家門開始,那天道點又開始短路了一樣的往上漲。
剛才的場景很危險嗎?
徐長安想著云淺指著他脖子說有胭脂味的時候,嘴角微微一抽。
“可能…還真的挺危險的?”
徐長安稍稍坐起一些,使勁搓著自己的脖頸,準備將在花月樓里不注意染上的胭脂味全部洗掉。
“她說要吃湯包是吧,大晚上的。”徐長安搖搖頭。
徐長安和云淺還在島上的時候,他經常會按照前世的規格來給云淺做吃的,甜口的湯包算是算是云淺經常吃的。
可是…
他才買了酒回來。
總不能湯包配酒吧,那也太奇怪了。
“算了,喜歡就好。”徐長安忽然聽見了一陣腳步聲,微微一愣后,便見到浴室的門忽然被人拉開。
霧氣繚繞間,徐長安看到了云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