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聽到兀突骨的話,邢道榮呵呵一笑。
身高一丈,膀大腰圓的兀突骨,好似一座小山般,體重足足有三百多斤。
加上那二百斤的重甲,還有一把一百八十斤的大斧,的確沒什么馬能馱動他。
要知道,《三國演義》中,兀突骨的坐騎是大象!
這樣的體格,加上重甲和大斧,只有大象才能馱動。
雖然這次能得到曹操送來的二萬匹戰馬,但邢道榮估計,十有八九也找不到能馱動兀突骨的馬。
“怕是關老二的‘赤兔’,也馱不動兀突骨,就算勉強馱動,卻無法支撐他上戰場!”
瞅了瞅兀突骨那恐怖的身材,邢道榮暗暗搖頭。
沒辦法,如果沒有特別的變化出現,兀突骨這輩子,怕是只能步戰了。
其實不要說兀突骨,就是邢道榮,座下的青驄馬馱著他作戰,也有些不太順手。
剛穿越過來那會也就罷了,但隨著身體力量的增加,邢道榮對甲胄和武器的需求也在提高。
所以,他現在這幅盔甲,還有大斧,重量也達到了二百多斤,加上體重,接近了四百斤!
雖然和兀突骨不能比,但尋常戰馬馱邢道榮,已經越來越吃力了。
“不知道曹操這次送來的戰馬里面,有沒有傳說中的寶馬神駒?”
邢道榮暗暗想道。
當然,這個可能性不大。
寶馬神駒誰不喜歡?
曹操真要有,也是自己用或者賜給手下大將,豈會給他這個外人?
當日,大軍凌晨出發,自長沙城走出百里左右,傍晚時分,接近了長沙和江夏的邊界處。
眼見天色漸黑,邢道榮當即吩咐停下,明日再走。
接下來,自然是安營扎寨,埋鍋造飯,準備吃晚飯。
另外,軍中自有人安排巡邏放哨,以及伺候兵外出巡邏,勿需多提。
用過晚膳,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軍營中火把處處,巡邏衛士來往不斷。
中軍帳篷。
邢道榮和龐統相對而坐,中間的案幾上,擺著一些軍中餅干和熱水。
行軍途中,自然不能飲酒,也只能以熱水代替了。
“士元,你估計來的人會是誰?”
喝了口熱水,看著龐統,邢道榮笑著說道。
“呵呵!”
龐統呵呵一笑,同樣喝了一口熱水,然后笑道:
“若是南郡來人,不是伊籍伊機伯,就是關羽之子關平關坦之!”
“不過,江東來人,卻不好說了,但可以肯定,呂蒙和陸遜絕不會來!”
“呂蒙和陸遜不會來?”
邢道榮詫異的看著龐統,問道:
“這卻是為何?”
“哈哈哈哈!”
龐統聞言大笑,笑畢,看著邢道榮小聲說道:
“主公,前番我方細作來報,合肥之戰中,被周瑜擒下的李典和樂進,這個月已經歸降江東!”
“李典和樂進素來被曹操看重,何況,其家小都在許都,按理,絕不可能投降,此番,怎會這般輕易便歸降?”
“若吾猜測無誤,周瑜必然已經悟出軍師技‘離間計’的用法了!”
說完,舉起案幾上一塊餅干,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邢道榮聞言,渾身一震,久久不能言語。
“到底還是泄露出去了嗎?”
邢道榮心中念頭急轉。
“不對,以周瑜這樣的智力高絕之士,勿需他人告知,遲早都能悟透軍師技‘離間計’的使用方法!”
“而且,距離當初招降孫韶等人,都五年了,這么長時間,以周瑜的智慧,豈會猜不出來?”
他明白了。
其實,邢道榮從沒想過,軍師技‘離間計’的正確使用方法能一直被隱瞞下去,只是,當真正被他人領悟出來的時候,到底有些遺憾。
秘密無法獨自享有的感覺,可真不好受!
不止如此,他還迅速想到,劉備得到益州后,還將所有原益州人馬收歸麾下,要做到這一點,僅靠劉備的人格魅力絕對不可能。
毫無疑問,那時候的諸葛亮,已經悟出了軍師技‘離間計’的用法。
甚至,當初締結盟約的時候,搞不好諸葛村夫就想通了。
他想起了,當初,諸葛村夫對黃忠施展軍師技‘離間計’失敗后的模樣。
“罷了!”
搖搖頭,邢道榮也拿起一塊餅干咬了起來。
他原本還抱著萬一的希望,要是陸遜跑來游說,就第一時間將其俘虜,然后留下來施展軍師技‘高級離間計’。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大局觀?
去他的吧!
什么大局觀能有陸遜這樣的人才重要?
可現在,全泡湯了!
身為十萬大軍的副帥,本身又是智力高達96的牛人,怎會不知道這些東西,陸遜絕對不可能來敵營冒險。
邢道榮只能嘆氣。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軍師技本就是天地意志賦予這個世界人的能力,怎么可能讓擁有的人不知道怎么使用?
對了!
邢道榮突然想到一件事。
“俘虜敵人然后離間,這個辦法,諸葛村夫和周瑜,很可能是哥當初離間孫韶等人的時候,從中得到的靈感!”
“可施展軍師技‘離間計’的另一個條件,‘在他人麾下任職’,卻還沒有出現過,那些智力98,99,乃至100的人未必知道!”
眼珠子轉來轉去,邢道榮暗暗想道:
“說不定,哥還能用有這個條件,撈到一些人才?曹丞相…”
就在此時,帳簾被掀開,走進來一名親衛,即‘天罡斧衛’。
“主公!”
這名親衛拱手說道:
“營外有一人,自稱鄱陽太守步騭布子山,前來拜見主公!”
“步騭?”
邢道榮抬頭,和龐統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發現對方眼中帶著一絲笑意。
“哈哈哈哈!”
邢道榮大笑道:
“沒想到是江東的人先到了!”
一炷香后。
邢道榮和龐統,在中軍帥帳接待步騭。
“子山先生!”
龐統率先說道:
“我軍正欲取江夏,先生身為鄱陽太守,卻夜入我軍,莫非欲棄暗投明,投奔吾主不成?”
“先生若來,某必掃榻以待!”
邢道榮立刻接道。
“君侯說笑了!”
步騭自然不會把他倆的話當真,不過也沒在這里計較,而是雙手一拱,看著邢道榮,正色說道:
“騭此來,有三問欲請教君侯!”
“哦?”
聽到步騭不提自己出兵攻打江夏一事,反倒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邢道榮面上不顯,心下卻暗笑。
“跟哥來這一套?三寸不爛之舌?蘇秦張儀?”
雖然心頭發笑,但他是個矜持的體面人,干不出當面拆臺的事情,當下微微一笑,非常配合的問道:
“不知先生有哪三問?”
“第一問…!”
步騭正襟端坐,臉上有正氣,慨然問道:
“君侯可是大漢忠臣?”
“額!”
看著步騭一副忠誠烈女的模樣,邢道榮無語,同時在心里暗暗吐槽。
“步騭,你這貨,跟著孫權割據稱王,甚至后面還擁護孫權稱帝,啥時候把大漢朝廷看在眼里過?現在在老子面前裝大漢忠臣?”
好吧,還是那句話,邢道榮是個矜持的體面人,不習慣當面拆別人的臺,做不出失禮的事情。
所以,步騭的話剛一出口,他就面現怒容,大聲說道:
“吾乃漢臣,對大漢忠心耿耿,天下何人不知?子山先生怎出此言?”
見邢道榮滿臉怒容,步騭端起案幾上的銅樽,說道:
“還請君侯恕我直言,這便自罰一杯!”
說罷,將樽中熱水一口飲盡。
“特么的,這么入戲?”
趁著步騭喝水,邢道榮斜眼看了一下他,然后迅速恢復表情,露出一副驚愕的模樣。
“第二問…!”
放下空樽,步騭再次拱手問道:
“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狐假虎威多年,其人殘暴無雙,多次屠殺百姓,更有三屠徐州之暴行,可是大漢逆臣?”
“這…!”
看著一臉正氣,慷慨激昂的步騭,邢道榮沉吟了起來。
憑此一問,他立刻明白了步騭此來的用意。
勸他渡江攻打曹操唄!
他是何等人?后世電影里,什么場面沒見過?
這種游說手段,閉著眼睛都能看透!
不過,也就是他了,作為后世來人,對當世情況一清二楚,這才沒有被步騭那副慷慨激昂的模樣騙過去。
換做這個世界的土著,智力差一點的,很容易被忽悠。
畢竟,步騭的表演,可謂聲色并茂,異常逼真!
“君侯可是有其他看法?難道說,這般欺君罔上,殘暴無度之人,還不是大漢逆臣?”
見邢道榮沒有回答,步騭追問道。
“哎!”
臉上神情頗為悲痛,邢道榮嘆了口氣,說道:
“挾持天子,的確是欺君罔上,屠殺百姓,無人性也!”
“如此這般,可是大漢逆臣?”
步騭緊追不放。
“當然!”
邢道榮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
“好!”
步騭立刻再度拱手,說道:
“第三問,敢問軍侯可愿為國討賊,與吾主吳侯一起,與天下人一起,共誅曹賊?”
“如果君侯有此大義想法,吾愿代吳侯做主,以江夏郡置換廬陵郡,讓郡侯可進軍中原,和天下諸侯一起,誅滅曹賊,匡扶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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