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三弊一利VS三利一弊
正所謂‘痛打落水狗’，不對，是‘柿子撿軟的捏’，曹丞相如今四面楚歌，邢道榮豈能不動心思？
當初和龐統商議的時候，其中一環，不也有這么一出么？
至于跟曹丞相的交情，嗨，哥只是看見墻要倒了跟著推一把而已，不能怪我啊！
想到這里，邢道榮雙眼冒光。
不過，他是一個矜持的男人，看了看龐統等人，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問道：
“局勢如此，諸公以為，吾等該如何行事？”
龐統拱手笑道：
“這幾日，我與公琰，子初多有商議，有些思慮，還請主公過目！”
“曹操如今四處皆敵，西北有馬騰、韓遂三十萬大軍，西南也有劉備二十萬大軍，東北公孫康亦有二十萬，東南更有孫權二十五萬大軍！”
“算下來，曹操幾乎同時面對四個方向近百萬大軍的威逼！”
龐統手撫頜下短須，笑道：
“縱然中原富裕，人口眾多，曹操去年又大敗羌胡、鮮卑，此刻也捉襟見肘也！”
邢道榮緩緩點頭。
的確，就算中原有二千萬之眾，曹操也有百萬精兵，戰將無數，但四處一分散，卻也難免不足。
不過，去年大敗羌胡、鮮卑是怎么回事？
他當即問了出來。
“去年冬季，羌胡和鮮卑聯手，共五十萬胡騎南下并州和幽州！”
龐統解釋道：
“曹操派曹真、司馬懿統領五萬，配合幽州夏侯惇所部二十萬，擊退三十萬鮮卑胡騎，同時，親自出征并州，在雁門關大破二十萬羌胡，獲良馬數萬！”
“由此，草原胡虜不敢南下，曹操軍威大震！”
龐統贊嘆了一下，繼續說道：
“只是，公孫康得到昔日公孫瓚之子公孫言投靠，擁有了‘白馬義從’精銳騎兵，實力大增，和江東聯手之下，幽州夏侯惇不敵敗退，合肥又失守！”
“西涼馬騰窺見機會，和益州劉玄德結盟，侵入司隸之地，加上劉玄德進軍漢中，四路大軍夾攻，曹操這才有此困局！”
“哦！”
邢道榮明白了過來，同時為曹操感到有些憋屈。
人家剛打敗五十萬胡虜，還沒喘口氣呢，就面對這么多敵人，換誰都不好受啊！
同時，他也沒想到，公孫康竟然組建了昔日公孫瓚麾下的‘白馬義從’精騎。
“公孫言？沒聽說過？”
邢道榮有些納悶，不過也沒多想，原本時空沒這人，想必是沒有出頭機會，現在冒出來也不是不可能。。
“既然如此，我等該如何是好？按照士元當初的謀劃，現在或許是北上，和天下諸侯一起瓜分中原的時候？”
對曹丞相的處境，邢道榮略表同情，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自己該怎么辦。
“中原大戰，曹操四面皆敵，對我荊南而言，目前有兩種策略可以采取！”
龐統不緩不急的說道。
“兩種策略？”
邢道榮琢磨了一下，問道：
“莫非是共同攻曹，和乘機奪取江東二策？”
當年，他曾經和龐統多番商議未來局勢，是以，很快就想到了這兩點。
“不錯！”
龐統點頭，給于肯定答復，同時說道：
“主公，這兩種方案各有優劣，須的細細權衡！”
聞言，邢道榮沉吟半晌。
的確，不管是北上攻曹，還是乘機偷江東老巢，看上去都可行，但每一種又有各自的困難。
“還請士元明示！”
邢道榮懶得想了，直接問道。
龐統也沒有賣關子，拱手說道：
“主公，對我軍而言，當前有兩條路，其一，向江東要江夏之地，兵出夏口，渡江攻打襄陽，挺進中原。
其二，北聯曹操，滅程普十萬大軍，順勢奪下江夏，豫章，廬江，九江等郡，進而奪取整個長江以南！”
“不管選那一條，都各有優劣！”
龐統侃侃而談道：
“若選第一條，好處在于，孫權正與曹操鏖戰，只要我軍給點好處，比如交還廬陵，其必會讓出江夏，讓我軍為他分擔一份曹軍壓力！”
“交還廬陵？”
聽到這句話，邢道榮立刻皺起眉頭。
“哥吃進去的東西，可沒有再吐出來的習慣！”
“但缺點也很明顯！”
龐統繼續說道：
“首先，江夏在江東手中，我軍要和其交換領地，必花費時間，貽誤許多戰機！”
“其次，即使得到夏口，欲北上中原，也需渡江而戰，如此，就要面對襄陽的曹仁十五萬大軍！”
“我荊南水軍不足，即使兵多將廣，卻未必能奪下襄陽，萬一長期僵持于此，搞不好最后要為他人做嫁衣，此誠為不美！”
“再次，就算奪下襄陽，我軍也必損失不小，而那時候，孫權十有八九已經拿下豫州和揚州，進而得隴望蜀，不是北上兗州和青州，就是西進司隸！”
“不管哪一種，孫權、周瑜都不再需要我軍牽制曹仁，如果程普、黃蓋十五萬大軍奪回江夏，將我軍隔離于長江兩岸，屆時，我孤軍在外，必危亦！”
聽到這里，邢道榮臉色微變。
這是完全有可能的！
襄陽可不是那么好拿的，那里有曹仁十五萬大軍駐守，還有長江之險，周瑜都不敢輕易攻打，自己雖有二十一萬大軍，卻也未必能打下來。
就算最后打下來了，荊南軍也必損失慘重，到那個時候，已經拿下豫州、揚州的孫權和周瑜，可不會手軟！
幾乎可以肯定，那兩貨會派程普的十萬大軍奪下江夏和夏口，斷了自己回歸之路！
如此這般，長江以北的大軍，豈不成了一只孤軍？
這支孤軍面對的敵人，不但有司隸之地的曹操主力，東邊還有江東大軍，以及西面劉備出漢中的大軍，都不是什么好鳥！
而沒了大軍駐守的荊南，乃至大后方交州，還不是江東案板上的肉？
想到這里，邢道榮背上冒出冷汗。
好險！
原來，程普那十萬大軍，還有這樣的作用！
“如此這般，雖說北上攻曹有一利，卻同時有三弊，吾以為，不可取也！”
說到這里，龐統拱手，鄭重的說道。
“這是肯定的，其實那一利也是扯蛋，孫權周瑜既要哥幫他牽制曹軍，還乘機要好處，哪有這種好事？”
邢道榮心下暗道，點點頭，面上保持鎮定，說道：
“士元所言，正合吾意，卻不知若我軍選擇攻打江東，又有何利弊？”
“若選擇攻打江東，有一弊三利也！”
龐統臉上浮現笑容，拱手說道。
“哦？”
邢道榮聞言一喜，忙問道：
“不知是哪三利，弊端何在？”
既然有三利才一弊，如何選擇已不言而喻，不過還是了解清楚一點才好。
“呵呵！”
龐統微微一笑，手撫頜下短須，看著邢道榮，沒急著說三利一弊，轉而說道：
“這兩年，我荊南的養殖場和漁場，規模接連擴大，肉食供應大幅增加，是以，練兵進度一直沒有拉下！”
“黃忠、魏延兩位將軍，加上統，共練有一萬‘銳士’，五萬‘勇士’，剩余十萬士卒，亦為精兵也！”
“雖然限于人口總量，我荊南這幾年沒有擴軍，但以我軍目前實力，卻遠勝留守江東的黃蓋和程普大軍！”
“哦？”
邢道榮聽了大喜。
他當初離開荊南的時候，將六千‘銳士’帶走五千，沒想到兩年后，龐統等人再度練出了一萬之數。
這么一來，加上自己帶回來的一萬二，己方就有二萬二的‘銳士’級別精銳！
每一個‘銳士’，戰力堪比十個訓練有素的精兵，這可是一股龐大的力量。
還有‘勇士’，自己帶回來四萬，荊南有五萬，合起來就是九萬，加上十萬精兵，荊南的軍力，簡直比天地異變以前，大漢所有軍隊加起來都要強大！
“江東士卒精銳程度如何？”
邢道榮連忙問道。
聽到邢道榮詢問，龐統停頓了一下，臉色有些復雜，緩緩說道：
“江東俊杰多亦，這幾年來，一直在日夜操練，主公回來之前，兵馬精銳程度，已經超過我荊南！”
“最早，周瑜在柴桑召集了十八萬士卒操練！”
看向邢道榮，龐統解釋道：
“后來，周瑜舉薦呂蒙，陸遜二人為副都督，再次征召十萬士卒，由兩人訓練，效果竟然不比周瑜差，由此，江東精銳迅速趕超我軍！”
“據細作探知，攻陷合肥以前，江東已有‘銳士’精銳二萬，‘勇士’精銳十萬，其余二十多萬，亦是精兵也！”
搖搖頭，龐統說道：
“那時候，吾本以為，周瑜欲乘主公不在，攻打我荊南，還多有擔心！”
聞言，邢道榮皺起眉頭，手撫頜下濃須。
區區三四年，就練出如此精銳士卒，江東不可小窺啊！
不過，想來也是，江東人口高達五百萬，又盤踞揚州這個‘魚米之鄉’，底蘊遠比荊南深厚。
雖然天地異變之初占了下風，但給其一段時間，有周瑜，呂蒙，陸遜加緊練兵，卻迅速追了上來。
呂蒙和陸遜可不簡單，原本時空，本還需要再等七八年，才能被孫權重用，從而展露鋒芒，但如今周瑜尚在，卻提前將他們提拔了起來。
有此二人，江東實力驟升一大截，別的不說，僅僅是練兵能力，就迅速增加了。
他毫不懷疑，呂蒙和陸遜必然擁有高級練兵法，尤其是陸遜，很可能和周瑜、龐統一樣，所有兵種全是高級！
難怪！
江東士卒的精銳程度，會飛速提升。
還好，孫權和周瑜更重視中原，若是先來攻打荊南，雖然不懼，卻也麻煩！
不過，夾在自己荊南和曹操中間，孫權和周瑜，想來也很痛苦吧？
不管是荊南還是曹操，江東總要找一個突破口。
而相對于四處皆敵，地盤遼闊的曹操，自己的荊南，位置偏僻，還同樣難啃，有遼東公孫氏為盟友，自然是攻打曹操更劃算。
站在江東的角度，這不難理解！
摸著頜下胡須，邢道榮眼光閃爍，很久就將孫權和周瑜的心思猜了出來。
“無妨！吾此番回荊南，帶有萬二‘銳士’，其余四萬，也盡皆是‘勇士’，就算江東主力尚在，也自不懼！”
邢道榮說道：
“士元且說，若選擇攻打江東，三利一弊為何？”
“好！”
聽到邢道榮說帶回這么多精銳士卒，龐統，蔣琬，劉巴三人眼前一亮，龐統擊掌道：
“主公歸來，我等勝算大增也！”
“所謂三利一弊…！”
看了邢道榮一眼，龐統笑吟吟說道：
“江東雖然兵力雄厚，精銳程度頗高，但主力北上，留守江夏和廬江的程普、黃蓋所部，遠不及我軍也！”
“據細作探知，江東精銳大多被孫權和周瑜帶走，這十五萬人，‘銳士’精銳只有千余，‘勇士’堪堪二萬，余者十三萬，不足為慮！”
“所以…！”
龐統抬頭，伸出一根手指，自信說道：
“我軍出兵，勿需太大精力，便可奪下江夏，接管夏口，此為利一也！”
“嗯！”
邢道榮微微點頭。
這是應有之事，夏口不過五萬人，哪里擋得住荊南軍？只要分兵擋住程普，拿下夏口不難。
話說，夏口的安危，估計孫權和周瑜也不再放在心上了吧？
畢竟，他們都打到豫州和徐州了，對長江之險的依賴已經不大，夏口要不要也無所謂。
說不定，他們還巴不得把夏口給自己，好讓自己能出兵襄陽，實現龐統之前說的策略。
“利二！”
龐統再次豎起一根手指，說道：
“拿下夏口后，我軍可與曹操結盟，如此，曹仁所部可去豫州、幽州支援張遼或夏侯惇，而我軍，也不必在夏口屯兵，可放心攻打整個揚州！”
“和曹操結盟？”
邢道榮心頭一動。
可以啊！
曹阿瞞現在四面楚歌，哥伸出橄欖枝，那是雪中送炭啊，他豈有不接之理？
如此一來，雖然占據夏口，卻壓根不擔心曹軍來襲，二十一萬大軍可盡數出動，程普大軍中雖有呂蒙、陸遜，又豈能抵擋？
這么下去，搞不好整個原江東之地，都要盡數改姓‘邢’了！
“利三！”
就在邢道榮怦然心動之際，龐統又伸出一根手指，笑道：
“吾料周瑜亦有安排，但無論他如何安排，江東主力北上乃事實，其輩既然成功奪取豫州和徐州，就絕沒有放棄之理！”
“只要能擊敗程普十萬人馬，除非孫權和周瑜大軍南返，否則，絕對擋不住我軍盡取揚州之地！”
“到時候，我軍和曹操結盟，一南一北，遙相呼應，共抗天下諸侯，便可重演昔日秦齊舊事也！”
“好！”
聽了龐統的分析，邢道榮興奮的一拍大腿，大聲喝彩。
得到整個江東之地，人口增加五百萬，屆時，自己轄下民眾將近千萬，簡直就是一躍為天下之冠！
曹操雖有二千萬百姓，但失去了幽州，徐州，豫州，到時候，人口還未必有哥多呢！
邢道榮越想越興奮。
“咦？”
興奮中的邢道榮，突然察覺到不對。
似乎少了點什么？
對了，南郡，還有南郡！
南郡是劉備的地盤，現在由關羽駐守，自己若是和曹操結盟，劉備這個抗曹頑固派…
想到這里，邢道榮抬頭，向龐統看去。
“呵呵！”
卻見龐統笑道：
“看來主公已經想到了，不錯，情形雖然一片大好，但卻存在南郡這個不穩定因素！”
“周瑜，多謀也，適才統所言，以其智謀，不難想到！”
龐統笑了笑，繼續說道：
“孫劉聯盟多年，相約共抗曹操，周瑜大軍北上，必會和劉備相約守望，其中，我軍動向自然是重中之重！”
“依吾看來…！”
龐統臉上露出一抹哂笑，說道：
“若主公只取江夏和夏口，南郡關羽所部當不會出面，但若我軍和程普大軍交手，乃至奪取揚州之地，關羽必出兵擾我后方！”
“此，便是選擇攻打江東之最大弊端，即，和劉備之盟約必破，我軍需兩面作戰！”
“關羽？”
邢道榮伸出手，摸著下巴，細細琢磨。
很久沒有關二哥的消息了，這么多年過去，綠帽二哥怕是也8級了吧！
畢竟，現在這個時期，虎將都5級了，‘破陣猛將’是6級，‘千軍猛將’應該是7級，那么，二哥這樣的‘超級猛將’，十有八九是8級。
不過，這點級別差距，關系倒不大。
武將技的誕生，是五級一個檻，他估摸著，關羽現在最多擁有二個武將技，不大可能出現第三個。
而且，自己可不是當初的周瑜，麾下士卒精銳且別說，能正面敵住關羽的猛將也有。
至少，黃忠可以敵住關羽，而且邢道榮自己也行，甚至，說不定再等幾個月，兀突骨也可以！
光一個關羽，關系倒不大，只是，若自己和程普大軍交戰之際，關羽來襲，卻不可不慮。
“主公勿憂！”
龐統顯然已有全盤計劃，拱手說道：
“劉玄德正在攻打張魯，主力盡在漢中，關羽所部，不過五萬人罷了！”
“其麾下‘銳士’不過二千，‘勇士’一萬，剩余四萬，也是尋常精兵，對我軍威脅不大！”
“我軍只需派出黃老將軍，便足以敵住關羽，不求破敵，牽制住即可，待破了程普大軍，再來計較不遲！”
聞言，邢道榮點了點頭。
對關羽麾下能有這么多‘銳士’和‘勇士’，他倒不奇怪，畢竟，關羽這廝，擁有三種高級練兵法，又在南郡待了五年，訓練出許多精銳，也在情理之中。
“如此說來！”
手撫頜下濃須，邢道榮緩緩說道：
“攻打江東，我軍真正需要面對的敵人，是江東黃蓋、程普的十五萬大軍，還有關羽的五萬人了？”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人家江東雖然出動二十五萬大軍北上，留下來抗衡自己的兵馬，依然高達二十萬！
怪不得周瑜敢放心大膽的北上呢，感情壓根不怕自己啊！
也不是不怕，估計是防御為主，畢竟，按龐統所說，若自己取江夏和夏口，關羽不會出兵，也就是要攻打江東，才會出手。
看來劉備是真的恨曹丞相啊，允許自己北上攻曹，卻不允許自己拖累江東北上步伐！
當然，即使如此，荊南軍依然占據上風，江東和關羽聯手，也不可能擋住自己。
不管是周瑜還是諸葛亮，留下的手段，恐怕還是牽制自己的意思多一點，目的是不影響他們北上攻曹！
念動之間，邢道榮很快把握到了周瑜和諸葛亮所想。
畢竟他的真實智力在90以上，想通這些不難！
“正是！”
龐統給予肯定答復，微笑道：
“關羽，撮爾莽夫也，不求破敵，只是牽制，易耳，程普和黃蓋二人，更非智謀之輩，雖有十五萬大軍，取之卻不難！”
“呂蒙和陸遜，名不見經傳，小輩也，雖被周瑜舉薦，或有些許才能，又豈是我荊南的對手？”
“主公放心！”
龐統拱手說道：
“此一戰后，我軍必成南方霸主，和曹操一南一北，并立諸侯之巔！”
聽到龐統說話這么自信，邢道榮不由面帶笑容。
不過…
“聽龐統的口氣，似乎對呂蒙和陸遜有些看不起啊，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邢道榮心中警覺。
“呂蒙倒罷了，游戲《三國群英傳II》中，智力才90，但陸遜卻非同小可，智力可是高達96，就算比龐統，也只差2點，要是龐統大意，搞不好要翻船！”
看了龐統一眼，見他臉帶笑意，眼中充滿自信，邢道榮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眉頭。
輕敵，可不是什么好事！
《三國演義》中，這貨就傲氣沖天，不服諸葛亮，攻雒城時，為了爭功，行險計，走小路，在落鳳坡被張任埋伏，亂箭射死。
“主公！”
就在邢道榮心中暗思之際，龐統拱手說道：
“盡管形式有利，但我軍目前卻不宜輕動也！”
“哦？”
邢道榮心下奇怪，問道：
“這卻是為何？”
“自然是等待曹操求援了！”
龐統一笑，說道：
“此戰，我軍必然要和曹操結盟，但卻需彼先提出，才好斟酌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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