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隆冬季節。
臘月的時候,邢道榮得到細作匯報,攻打夏口的曹仁大軍,退回了襄陽和樊城。
合肥的張遼,也帶兵返回,大軍分駐于壽春與合肥,和孫權隔江而望。
牧守府議事廳。
“江東還是很給力的,周瑜不虧是周瑜,即使被我荊南打的半殘,曹仁十萬大軍都拿他沒辦法!”
放下手中簡報,邢道榮贊嘆著說道。
“據城而守,依仗長江天險罷了!”
龐統笑道:
“江東兵馬訓練時間不足,其實比不上曹仁大軍,但有長江天險,水軍占優,以周瑜之能,擊退曹仁不在話下!”
邢道榮點了點頭。
龐統說的沒錯,江東兵馬訓練不足。
年初,周瑜急于奪取南郡,在關羽手中吃了一次敗仗,然后被自己打的大敗,根本原因,就在江東士卒精銳程度不夠。
“接下來,孫權和周瑜應該會老實一段時間了吧?”
邢道榮問道:
“曹軍退去,江東需要重新招募兵馬,更需要長時間操演,以圖練出精兵,想必不可能給我們帶來麻煩了!”
“主公所言甚是!”
蔣琬拱手說道:
“江東目前的兵馬,只堪抵擋曹兵南下,根本無力和我軍開戰,我等不去侵擾他們,孫權就該彈冠而慶,不可能前來自找麻煩!”
聞言,邢道榮點了點頭。
“主公!”
龐統拱手笑道:
“江東招募士卒,訓練精兵,至少需要二、三年時間,期間,正是我荊南收交州,平交趾,取南中的好時機!”
“嗯!”
邢道榮頷首,正待說些什么的時候,一名軍士快步入內,向他稟報道:
“主公,江東魯子敬前來拜訪!”
“魯肅?他來做什么?”
邢道榮愕然。
“哈哈哈哈!”
龐統卻大笑出聲,說道:
“魯子敬此來,必是為探測我荊南虛實也!”
“哦?”
邢道榮看向龐統,問道:
“軍師此言何解?”
“很簡單!”
龐統笑道:
“曹軍既退,周瑜自然關心我軍狀態,若我軍疲弱,其必起歹心,相反,若看到我荊南軍容鼎盛,則會放下姿態,交好于我也!”
“原來如此!”
邢道榮點點頭,明白了。
這符合周瑜的人設。
和原本時空不同,現在的江東,失去了進軍交州,擴展西南方的能力,東、南兩個方向臨海,北方是曹軍,也沒有進一步的可能。
所以,江東只能將目光放在荊南,荊南若強大則罷了,如果弱小,就必然會撲上來瘋狂撕咬。
“周瑜小兒,亡我之心不死啊!”
心中嘀咕了一句,邢道榮問道:
“以軍師之見,我等該如何接待魯子敬?”
“很簡單!”
龐統笑道:
“直接邀請入軍營,令其看我軍容之鼎盛,將士之威容,兵甲之犀利即可!”
“鎮住江東,令其不敢輕舉妄動,我荊南才能騰出手來收服南方!”
“哈哈哈哈!”
邢道榮大笑,鼓掌道:
“軍師所言,正合吾意,先讓孫權、周瑜為我抵擋曹操,待我收得交州七郡和南中,再來與其計較便是!”
牧守府中,邢道榮帶著龐統,蔣琬等人,擺下宴席,迎接魯肅的到來。
“魯肅拜見使君,恭喜使君成為荊州牧守,晉升右將軍,都督南方!”
一見到邢道榮,魯肅便拱手為禮,連連恭賀。
“子敬客氣了!”
邢道榮笑吟吟的說道:
“子敬乃君子也,吾向來尊敬,可愿在吾荊南擔任一閑職?吾為子敬安置別院,偶爾有空,可來一敘!”
聞言,魯肅一愣,暗自思忖道:
“邢安民怎么老是邀請我在荊南擔任閑職?莫非,上次和公瑾商議時的猜測是真的?”
心中不解,但魯肅反應卻不慢,立刻婉言解決。
雙方敘話半晌,各自安坐。
宴席上,魯肅對邢道榮和荊南多番稱贊,又對龐統,蔣琬,劉巴等人諸多贊許,言辭懇切,交好之意明顯。
邢道榮自然禮尚往來,將魯肅,周瑜,孫權等江東人士也夸了一遍,還讓龐統負責魯肅接下來的一切行程。
接下來的幾天里,龐統帶著魯肅在長沙城中游覽,各項事務均無隱瞞,將荊南的繁華盡數展現。
看到荊南的盛況,魯肅心中暗暗吃驚,尤其是最近盛行的拓荒之舉,更是讓他思緒眾多。
路過城外軍營,當魯肅試探著提出入內一觀時,龐統慨然答應,并親自帶著他,將自己的二萬大軍,還有黃忠所部全數游覽了一遍。
五萬人馬正常操演,熟悉軍隊的魯肅,一眼就看出了其中深淺。
士卒氣血充實,精神飽滿,戰力十足,可謂遠勝江東,讓魯肅贊嘆不已。
在長沙游覽了近月,直至新年,魯肅才拜別而去。
毫無疑問,向江東展現荊南軍容的目的達到了。
沒多久,在揚州各郡的細作,紛紛傳來消息,江東正在各地招兵,新兵盡屯于廬江柴桑,由周瑜親自訓練。
和長沙郡相鄰的地方,江東士卒明顯減少,即使豫章郡和廬陵郡的邊界上,江東駐軍也在減少。
這是一個信號,周瑜認慫了!
大年三十。
下午申時。
牧守府。
‘香夫人’別院。
‘砰砰砰’
交戰之聲不絕。
粗重和高亢的吼聲、叫聲不斷。
一個時辰后。
“除舊迎新宴會要開始了,你動作快點!”
身穿鏤金絲鈕牡丹花紋蜀錦衣,披了一件八團喜相逢厚錦鑲銀鼠皮披風的孫尚香,站在廂房門口,精神抖擻,回頭催促道:
“秀兒姐有孕在身,還親自張羅宴席,你也好意思遲到?再不快點,我就先走了!”
“你先去吧!”
邢道榮疲憊的聲音響起。
“讓我休息一會!”
“算了,不管你了!”
孫尚香無奈,只得轉身而去。
她面色紅潤,動作敏捷,腳步輕快,不一會就消失在了別院當中。
一炷香后,衣著整齊,眼角略帶一絲疲憊的邢道榮,也走了出來。
“呼!”
深深的呼了一口大年三十傍晚時分的空氣,邢道榮身心皆爽。
“特么的!”
一面露出舒爽的表情,一邊嘆道:
“男人,在某些方面的確不如女人!”
是夜,牧守府中張燈結彩,歡聲笑語不斷,午夜時分,炮竹聲連綿響起,除舊納新。
當然,不止是牧守府,整個長沙城,荊南,乃至華夏各地,到處都充斥著新年的歡歌笑語。
天地異變以來,上至權貴豪門,下至黎民百姓,人人得以飽食,再無饑餓之憂,逢年過節時的氣氛,自然也遠勝往年。
慶賀新年,持續了半個月。
元宵過后,牧守府迎來了新年后,第一次全體文官武將的聚會,商議大事。
高坐上位,看著下方近百文武,邢道榮心中充滿了自得。
如今,他轄下有五郡,百姓一百五十多萬,精兵八萬,更有戰將數十,臣僚上百,可謂羽翼初成亦。
新年大會如期進行。
蔣琬率先出列,向邢道榮和在場的文武,介紹去年各項收入,荊南吏治,民生治安等等事務。
然后,是各郡太守上前匯報,等等諸般事宜。
這一年,荊南發展,可用如火如荼來形容。
首先,人口再增,各地新生兒大幅增加,除去新增的廬陵之地,原四郡的新生兒又增加了十余萬!
其次,糧食產量,穩定在了畝產二十石左右,即二千四百斤的程度,完全是后世雜交水稻的水平!
養殖場擴大了五、六倍,湘水周邊漁場碩果累累,產生的魚類,和養殖場的肉類數量不分伯仲。
百姓安樂,家家戶戶生活安定,大有路不拾遺之景象!
正所謂‘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衣食無缺的情況下,百姓自然而然知道禮數,進而懂榮辱!
是以,當下的荊南,民生方面,十分安定。
有這樣的成果,最大的功勞,當然是天地異變,老天爺所賜,僅僅靠人力,可做不到這些。
但毫無疑問,能將荊南各項事務處理的井井有條,各方面都滿意,除了老天爺外,蔣琬的功勞才是最大的。
看著堂下的蔣琬,邢道榮十分滿意。
現在的蔣琬,早就是1級了,武將技和軍師技皆有,不僅可以處理內政,打仗也是一把好手。
當然,邢道榮對他的定位,就是荊南內政,打仗這事,能不用盡量不用,畢竟,術業有專攻嘛!
嗯,可以和荀彧一樣,處理內政的時候,為哥鎮守后方,確保后路不絕。
會議開了足足二個時辰,眾人才各自散去。
三天后,在牧守府,邢道榮召集核心人馬,再度開了一次會議。
“諸位!”
邢道榮說道:
“蒼梧太守吳巨,拒不接受吾之號令,更不繳納供奉,前番還無禮驅逐我使者,吾意起兵討之,諸公以為如何?”
這是真的。
接到許都朝廷的冊封后,邢道榮立刻以右將軍身份,向蒼梧太守吳巨派出使者。
不僅宣布了自己都督南方的權力,還令其向長沙繳納供奉,并前來述職。
對于邢道榮這個都督南方的三公將軍來說,這樣的要求合情又合理。
但沒想到,吳巨竟然不認!
區區一個郡太守,不認自己這個朝廷三公大將軍,這還了得?
這就是叛逆!
這就是逆賊!
必須討伐!
今天寒露哇,晚秋咯,外套穿起來,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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