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園”喜歡招攬世界各地的殺手,浦思青蘭作為在國際通緝令上懸賞金額越來越高的連環殺手,很符合他們的要求,而且她原本的代號就是一種節肢動物。
干邑白蘭地和雅文邑白蘭地代號有了歸屬,浦思青蘭的代號就是瑪克白蘭地。
她們三個是不會長期留在他身邊、需要潛入到其他組織機構的臥底,對她們,他盡量一視同仁。
他是以布萊克的身份見了干邑和雅文邑,對著第三個瑪克,他同意如此,正好關押浦思青蘭的審訊室內沒有監控。
以后布萊克就是這三瓶白蘭地的接頭人。
至于誰來接應她、幫她指引加入動物園組織…赫雷斯白蘭地,起來干活了。
在波本得到代號后,境白夜和他又在法國待了兩個禮拜。
兩人沒有任務,是一起去巴黎和周邊城市游玩。
波本像一個盡職盡責的完美導游,做了非常詳細的旅游攻略,他把每個景點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店鋪都查得清清楚楚,讓境白夜玩得非常開心。
原本波本還想帶他去其他國家多玩幾天,但因為收到琴酒的郵件,他們不得不放棄這個打算。
在十二月初,他們結束長達四十多天的法國之行,購買機票返回日本。
因為蘇格蘭要留在別墅里為他們準備接風宴,境白夜發了郵件,讓諸星大開車來接他們。
東京國際機場,赤井秀一等在車邊,見到朝他走來的兩人,他熄滅了手里的煙。
安室透拿著所有行李,依然是那副愛找茬挑刺的樣子:“知道安格斯特拉馬上就要過來,你還帶著一身煙味來等他?”
赤井秀一移開視線,就當一陣陰風從耳邊刮過。
他看著安格斯特拉身上的衣服,表情變得微妙起來。
小上司的穿衣風格很符合組織,經常會穿黑色或其他深色系的衣服,此時他身上就是一件印有卡通圖案的黑色衛衣。
那是一只有著三個腦袋的金毛犬。
最左邊那個腦袋,表情嚴肅一臉警惕地看向一邊;中間那個腦袋,鼻子上停留著一只小烏鴉,笑得瞇起眼睛;最右邊那個,兇惡無比齜牙咧嘴。
他看著這幅不恐怖也不可愛的圖案,不知怎么就聯想到了旁邊某個人形金毛身上。
安格斯特拉見他盯著衣服,抬手摸了摸上面的圖案:“這是我在一個景點買的紀念衣服,這是地獄三頭犬,很帥吧?”
赤井秀一:“……”
他瞥了眼旁邊滿臉寫著你敢說不好我要你好看的安室透,再次移開視線。
只是這次他面對的是他不那么討厭的小上司,他不可能不搭理他,用平靜的聲線補充一句:“挺有趣的。”
三人上了雪佛蘭,朝米花町方向開去。
因為有安室透在,赤井秀一一心開車沒有說話。
他朝車內后視鏡往后督了一眼,果然安室透也沒有和他說話的意思。十幾個小時飛機坐下來都不消停,對著安格斯特拉繼續汪汪不斷制造噪音。
不知道這個煩人的家伙得到了什么代號,他越看越覺得他很符合韓國那種拿剝了皮的小老鼠浸泡而成的老鼠酒…
如果真是這個代號,他不介意送他幾瓶。
“…明天是周六,我請你們三個一起出去吃大餐。”小上司沒覺得安室透黏人,對他露出笑容:“今天回去早點休息,這些天辛苦你了,波本。”
赤井秀一在路口處猛地踩下剎車,雪佛蘭在斑馬線前勉強停住,對面紅燈亮起。
幸好安室透及時扶住了旁邊,才避免一頭撞上前排的頭枕。
“諸星大你是怎么開車的?!”
赤井秀一回頭,在只有前排燈亮著的車內,他整個人看起來陰氣森森的,大半張臉埋在陰影里。
“…波本?”他面無表情地重復剛才聽到的代號。
安室透一怔,隨即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
“波本威士忌,這是我的代號。你對此有什么意見嗎,諸星先生?”
聽到他咬重諸星這個讀音,赤井秀一就知道他在刻意提醒自己,他們目前存在了身份差距。
但他對這種最低等級的惡意完全不在乎,他相信安格斯特拉不會放任安室透做出什么惡劣的事,哪怕他真做了,他也有把握去反擊對方,此時他的關注點在于——
為什么性格惡劣至極的安室透,會是波本威士忌?
作為酒的波本威士忌,口感醇厚綿柔、帶著烘烤后的香味,是他最欣賞喜愛的洋酒,和這種家伙有哪點相似的地方?
想到安室透是波本,又想到自己過去飲用了那么多波本威士忌,赤井秀一頓時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惡心感涌上心頭。
不知心理作用還是什么原因,他感到胃部肌肉都在抽搐。
安格斯特拉見赤井秀一不說話,湊上來趴在椅背上,用手指輕輕碰了碰他的肩膀:“諸星,你身體不舒服嗎?臉色很難看。”
“諸星先生一直是這種去恐怖片都不用化妝的臉色吧?”安室透涼嗖嗖地說。
“波本,你別這樣說他。”安格斯特拉皺眉。
赤井秀一冷眼看著這個金發混血的男人,在安格斯特拉看過去的瞬間,變成了另一種無辜的表情:“好的,安格斯特拉。”
“現在我們四個里,只有他沒有代號,的確需要你更全面去袒護他…”安室透微笑著補充。
…到底是他在爆炸里炸壞了腦子,還是這次法國之行讓他徹底放飛了?
赤井秀一不想搭理波本有意無意的挑釁,駕駛雪佛蘭一路飛馳,將兩人平安送到米花町6丁目6番地的別墅門口。
原本這棟別墅是日式庭院,重建后變為了更偏西式的風格,還分割出一片可以種菜的菜園。
安室透率先下車去后面拿行李,安格斯特拉走到駕駛座旁。
“你的代號考核是明年1月,也就是下個月。”他對他說,“謝謝你來接我們,回去后也早點休息。”
赤井秀一微微點頭,在看到安室透把行李全部搬下蓋上后車蓋后,他直接踩下油門把車開走,甩給這瓶討厭的波本一堆汽車尾氣。
他回去后的第一件事不是休息,而是把家里剩余的波本威士忌通通倒馬桶里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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