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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琴酒:已經是苦酒的形狀了

夢想島中文    柯南之我被臥底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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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針頭刺入了頸動脈。

  安室透這個突然的自殺舉動讓女人愣住了。

  她睜大眼睛,目光落在他痛苦卻又義無反顧的表情上,像是遇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她微微揚起嘴角。

  女人揚手將針筒拔出,整個人從病床上下來,順手按下呼叫鈴。

  身上的重壓沒了,預想中的死亡也沒有降臨。

  沒有劫后余生的慶幸,有的只是莫名其妙,安室透重新睜開眼睛,看向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女人露出和壓在他身上時截然不同的嫵媚微笑,剛才那種被揭穿身份后的惱怒,早已蕩然無存。

  見到她顯露出與剛才截然不同的氣質,降谷零一怔,瞬間意識到了什么。

  “砰!”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暴力踹開,安格斯特拉一手拉諸伏景光、一手拖風戶京介闖了進來。

  一進來他就看到病床上狀態糟糕的金發男人,他眼睛瞪大了,松開非專業醫療人員的諸伏景光,只拉著風戶京介往病床撲去。

  被松開的諸伏景光注視著床上狼狽不堪的降谷零,在看到他痛苦地呼吸著,胸口上洇出的血紅和脖子上散開的繃帶后,他猛地拔出別在身后的手槍,直指在場的陌生女人。

  “別開槍,她不是敵人!”安格斯特拉轉過頭來喝道。

  “不是敵人?她…”

  諸伏景光話說到一半,自己先反應過來。

  不是敵人,卻對降谷零做出這樣惡劣的暴行,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是組織的人趁著他重傷,身體與心靈皆處于較為脆弱的狀態,來故意試探他!

  意識到這點的諸伏景光后背一涼,但很快鎮定下來。

  如果ZERO被試探出什么,以組織的作風,根本來不及讓安格斯特拉拖醫生過來急救…這個女人在看到醫生主動后退到一邊,讓出足夠的治療空間,看來這次發小成功過關了。

  “你好啊,蘇格蘭威士忌。”

  有著混血相貌的女護士被槍指著依然泰然自若,她抬手撕掉一層臉皮,露出下面的白人女性面孔。

  她的聲音也從護士的聲音,變為了一個他們從未聽過的陌生女聲。

  “我是貝爾摩德,你應該聽安格斯特拉提起過我?”

  貝爾摩德…

  諸伏景光默念了一遍這個代號。

  原來她就是貝爾摩德——安格斯特拉在這個組織里真正的監護人。

  從他這個角度,能看到她脖子上沒有帶任何變聲裝置,她是自己變聲…ZERO說過安格斯特拉也有這個技能,之前在聯系利用FBI探員時他就用到過。

  諸伏景光掃了眼貝爾摩德手中的臉皮,緩緩放下手槍。

  這應該就是易容術了,果然如傳聞那樣,除非親手撕下臉皮,其他人根本看不穿這人是被其他人頂替的。

  境白夜看著風戶京介在對安室透做檢查,眉頭緊緊皺眉。

  在來到醫院時,他習慣性地打開地圖先看一看內部情況,結果看到貝爾摩德人已經在醫院了,還是在安室透的1402病房,蘇格蘭或許在打電話,人在安全通道那里。

  想起貝爾摩德幾天前的郵件,境白夜有了不好的預感,立刻以最快的速度上樓趕往病房,中途拖上了風戶京介和正好走出安全通道的蘇格蘭。

  …事實證明,他猜對了。

  ——貝爾摩德的確因為安室透的相貌去遷怒了他,并進行了一次過分的試探。

  境白夜看了看臉色難看的安室透,又看了看進行雙重易容、以他養母模樣站在他面前的貝爾摩德,嘴巴動了動,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安室透到他身邊的時間不長,就算對他再忠誠,也比不過帶他進入組織的貝爾摩德。

  最終他只能說:“下次不要做這種事了,安室這次是為我受傷的…”

  他不能為這種事指責貝爾摩德,只好明面上先這么說,等她走后,他再問問安室透要什么補償,不過分的他都可以給他。

  “你這個手下和那只傷害過你的老鼠長得太像了,我得做個小測試…放心吧,沒有下次了。”

  貝爾摩德眨眨眼睛,將易容臉皮與針筒隨手往床頭柜上一放,走到他身邊。

  她抬起手,食指在他眉心按了按,撫平他緊皺的眉頭。

  “貝爾摩德…”

  “你長高了不少啊。”她說,“再過一年,你就能長得比我高了。”

  貝爾摩德的身高在女性中偏高,有時裝扮成男性反而更方便,她輕笑著注視他,抬手在他臉上捏了捏,又揉了好幾圈。

  境白夜任由她動作著,在和那雙唯一沒有經過偽裝的水綠色雙眼對視時,他愣了一下。

  他養母是眼睛是深藍色,如果貝爾摩德要用她的面容,不可能不戴深藍色的美瞳,作為易容高手的她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唯一的可能是她眼睛里已經裝了其他東西。

  在美國期間,他復刻出在他第一世非常流行的智能隱形眼鏡——

  可以拍照,可以拍攝視頻直播,可以把手機上的信息投影到上面,可以選擇單一眼睛與其他佩戴者共享視野…最后一個功能需要嚴格的訓練,否則隨意共享視野反而會帶來麻煩。

  在第一世是娛樂作用,放在現在,用來探聽與竊取情報非常方便。

  他把當時唯一的成功品給了貝爾摩德。

  境白夜可以肯定,此時貝爾摩德就戴著這幅智能隱形眼鏡。

  …她在把房間里的情況,直播給什么人看嗎?

  境白夜正疑惑著,捏夠了的貝爾摩德捧起他的臉頰,飛速在他臉蛋上親了一口。

  他感覺被親的地方燙了起來,臉頰一點點漲紅了。

  “別這樣…”

  他囁喏著,這里是醫院,他兩個手下在看著…

  “還是這么可愛的反應”貝爾摩德揶揄道。

  另一邊,風戶京介做完檢查幫安室透重新纏好繃帶。他想對境白夜說什么,結果抬頭一看,人正被貝爾摩德抱著調戲,半張著嘴僵在那里。

  境白夜在和貝爾摩德交流時沒有忘記病床上的手下,見醫生做完檢查,他連忙問道:“他怎么樣了?”

  “…問題不大,這位貝爾摩德女士控制好了力道和角度,并沒有造成二次創傷。”

  這在境白夜的預料之內,貝爾摩德只是來試探,不是真來殺人的。

  蘇格蘭仍然不放心,他拿起針筒:“這里面是什么?”

  “我檢查過,里面是普通的生理鹽水。”風戶京介安慰道,“苦杏仁味來自外壁,并不是氰化鉀。”

  貝爾摩德從口袋里拿出另一個藥劑瓶,輕輕放在床頭柜上。

  “真正的氰化鉀在這里。”

  她似笑非笑地看向蘇格蘭:“今晚沒能用上。”

  貝爾摩德待到8點半就離開了,境白夜決定明天請假,陪她出去玩一天。

  在她走后,他感到病房里氛圍明顯變了——當她在場時,別說被她暴力對待的安室透了,連脾氣很好的蘇格蘭都處在高度戒備狀態。

  境白夜看著安室透有點心虛,貝爾摩德不可能道歉,只有他來了。

  “抱歉…”他小聲說,“我該早點來的。”

  “這不是你的錯。”安室透說,“她很討厭我,遲早會找個你不在的時候來試探我。”

  蘇格蘭眉頭緊皺,即使貝爾摩德離開了,他仍然沒有放松下來。

  “她說的‘那只傷害過你的老鼠’…”他看向境白夜,“是指潘諾嗎?”

  “…嗯。”

  境白夜點了點頭,他垂下腦袋,注視著腳下的地面。

  “琴酒之前莫名其妙審訊安室,還把他送過來測試我會不會遷怒,戴吉利覺得他是CIA臥底,庫拉索在溫泉旅行時明顯不喜歡他…或多或少有潘諾的原因。”

  蘇格蘭表情扭曲了一瞬,他似乎想追問什么,但又沉默下來。

  他走到境白夜身邊,拿起紙巾替他擦掉貝爾摩德印上去的口紅印:“你餓了嗎?”

  境白夜又點了點頭:“餓了,我沒吃晚飯。”

  蘇格蘭嘆了口氣,把紙巾裹成一團,扔到房間里一個空垃圾桶中。

  “那我出去問護士現在有沒有晚飯,如果已經過了餐點,我去附近超市給你買。”

  “好。”境白夜沒有拒絕他。

  他沒有特地去清理那團沾著貝爾摩德口紅印的紙巾,因為她是隔著特制的人皮面具親他的,上面不會有她留下的DNA。

  境白夜看著蘇格蘭離開房間,正想問問安室透身體感覺如何,一低頭,和他的視線撞個正著。

  那雙紫灰色的眼睛里溢滿著對他的溫柔,他完全沒有為剛才的遭遇對他心生芥蒂。

  這讓境白夜良心隱隱作痛。

  “安室…”他呼喚著他,“希望你不要討厭貝爾摩德,她是…”

  對著剛經歷過危險的受害者,境白夜有點說不出后面的話。

  安室透看出他的尷尬,對他露出笑容。

  “作為監護人,她這是關心你。”他反過來安慰他,“我不會討厭她的。”

  境白夜伸手替他理了理頭發:“你想要什么補償?只要不是太過分的,我可以給你。”

  “…比起補償,我更好奇她剛才是怎么做到的完全偽裝成另一個人的。”金發混血的男人笑了笑,“你可以告訴我嗎?”

  安室透注視著他,明明臉上是笑,可那雙眼睛里的溫柔如潮水般的褪去。

  醫院外,在琴酒不耐煩地抽完第三根煙后,貝爾摩德終于出來了。

  “你太慢了。”他冷漠道。

  “和孩子敘敘舊而已,我可是一年多沒有見過他了。琴酒,你不會連這點耐心都沒有吧?”貝爾摩德拉開后車門上來。

  琴酒當沒聽見這句話,他一向對這種親情游戲嗤之以鼻。

  他合上放在腿上的筆記本電腦,剛才他通過智能隱形眼鏡的直播,看到了貝爾摩德威脅安室透,那個和法國臥底相貌類似的男人為不拖累上司,主動撞上針頭企圖自殺的全過程。

  瘋狂,可足夠忠誠——琴酒對安室透終于摘掉有色眼鏡,那種因為長得和臥底像而產生的厭惡感,已經完全消失了。

  同時他有點佩服那個小鬼,到底是怎么在短短的時間里培養出這樣的忠犬。

  琴酒點上第四根煙,招呼旁邊的伏特加趕緊離開。

  黑色保時捷356A低調地融入夜色之中,朝米花君悅酒店開去。

  貝爾摩德注視著窗外的夜景,手里把玩著一個漂亮的禮盒,這是安格斯特拉剛才送給她的。

  她想到剛才聊天時,安格斯特拉提到他拜托庫拉索送他來醫院。

  因為不到十八歲,他沒法考日本的駕駛證,大部分時候只能靠別人接送或是搭乘公交車。不過組織很多任務是在交警已經撤回去休息的晚上進行,讓安格斯特拉獨自開車其實沒有問題。

  而且BOSS說,安格斯特拉會長期留在日本,看樣子她該考慮給他買輛車。

  她平時開的是蘭博基尼,安格斯特拉對機械非常擅長,再加上這是他的第一輛跑車,得給他買一輛性能更好、外形也得更漂亮的。

  貝爾摩德琢磨著新禮物,坐在前面的琴酒接到了電話。

  車內一靜,只有琴酒的說話聲響起。

  貝爾摩德微微挑眉,她在美國期間就感受過琴酒的忙碌,沒想到來日本后竟然更忙了。

  她聽著琴酒寥寥幾句就結束通話,饒有興致地問:“又有什么事了?”

  琴酒可以來接她,并在醫院停車場等了近半個小時,證明他手上以及日本地區近期沒有重要的任務,這是一次突發狀況…或許是某些廢物又惹事了?

  “橫濱那邊有個底層成員跟他同學去搶了銀行。”

  不涉及什么重要機密,琴酒直接說了出來,他通過車內后視鏡掃了貝爾摩德一眼。

  “那家伙是個廢物,訓練場成績一般,近期只出過一次任務。”

  貝爾摩德不是遲鈍的人,見琴酒看著自己,明白了什么:“是安格斯特拉給的?”

  這是組織的一個傳統,如果底層成員有問題要被清理掉,要么是琴酒去,要么是曾經委派過這個人任務的代號成員去。

  “哼…”琴酒嗤笑一聲,“那家伙長得比普通人好一點。”

  貝爾摩德瞬間懂了。

  半小時前在醫院,她本來想要不要扇安室透幾個巴掌、讓她的威脅更有利一點,但考慮到安格斯特拉的喜好,最終她放棄了,手掌下挪去折騰他脖子。

  “那我替他去吧。”貝爾摩德理了理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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