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后,警察帶著犯人離開,老板為了減小影響,讓服務員給每桌發了一張打折券。
雪莉和諸星大不要,打折券落到境白夜手里,他看了看桌上那籠送他原地去世的小籠,又看了看安室透面前那盤賣相不錯的北京烤鴨。
由于被耽擱太久,他沒在烤鴨剛上桌時吃到,現在這盤菜完全冷掉了。
他戳了戳唯一吃過這道菜的安室透:“這個烤鴨的味道怎么樣?如果好吃的話,這張打折券我就不扔了,以后我們來吃烤鴨。”
這種菜在家很難做,因為沒有那種專用的爐子,綠川辛廚藝再好也做不出來。
安室透似乎在想其他事情,嚴重走神的他被戳后身體幅度很大地打了個激靈,然后才回過神:“…味道還行吧。”
“那我就把這張券留下了。”
境白夜把打折券收入口袋,借著布料的遮掩,把它送入更安全的系統背包,決定等綠川辛回來后帶他一起來。
…你長點記性吧,不要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系統幽幽地提醒。
沒事,下次我不點那個小籠,點其他的菜。
境白夜有時心很大,雖然他在這家店栽過,不代表他就會極端排斥這里了,他回去后就升級那個技能,降低原地去世概率。
店里發生了殺人案件,大部分人沒興趣繼續用餐,境白夜正要和其他三人一起離開餐廳,那桌劇組的人突然攔住他們。
“抱歉,能不能打擾你們一下?我是《新耳袋》系列電影的副導演,伊東基傳。”
原本四人同行,結果一頓飯后沒了兩個,剩余兩人中那個看上去脾氣不錯的男人從口袋里掏出兩張名片,一張給了安室透,一張給了諸星大。
“兩位的相貌以及身材都很不錯,而且看你們胳膊上的肌肉,應該是經常健身或練習過什么格斗吧。”
伊東基傳沒有什么架子,目光在他們兩人的臉上打轉:“你們有考慮過拍電影嗎?我們這一部電影正好缺一個合適的男主角。”
境白夜沒有阻攔,他的監護成員就是一個大明星,組織里有其他在娛樂圈混的代號成員。
“抱歉,我不習慣太受人關注,而且我有很重要的工作。”安室透抱歉地笑了笑,“我身邊這位諸星大先生沒有正式工作,氣質和你們的電影更相符,他比我更合適。”
“…我考慮一下。”諸星大沒有立刻拒絕,收起名片。
四人走出餐廳,赤井秀一暗暗松了口氣。
他沒想到會突發案件導致工藤一家留下,幸好這次平安結束了。
不過不能放松警惕,安室透已經起了疑心,如果可以,他最好想辦法讓日本地區見過他、知道他本名的工藤一級暫時離開,等他在組織里穩定下來,或徹底弄沒了這個喜歡死咬著他的金毛,再讓他們回來。
聽說工藤優作經常帶著他太太在美國日本兩地跑,不知道詹姆斯那邊能不能想想辦法,讓他們在美國留的時間長一點…
雪莉拿出手機給司機發郵件,告訴他到哪里接他們,然后她悄悄摸了摸肚子,叫住安格斯特拉和安室透。
“我也有點餓,那家店在哪里?”
“就在馬路對面,我帶你們去。”安室透隨便一指,“對了,諸星先生,你在餐廳里說過你會自己解決,那就麻煩你好好留在這里了。”
赤井秀一冷眼看著安室透光明正大排擠他,但他知道比較公平的安格斯特拉不會理他。
果然安格斯特拉看向他:“諸星,你要去嗎?”
“…不了,我抽根煙等你們回來。”
赤井秀一還是拒絕了。
安室透站在安格斯特拉身后,可以趁著小上司看不見來惡狠狠地捅他眼刀,但自己不行,得暫時忍一忍,下次再有格斗訓練時,爭取往他臉…臉以外的其他地方多錘幾下。
三人離開,赤井秀一收回視線,從口袋里摸出香煙,一不小心把那張名牌也帶了出來。
他彎腰拾起,看著上面的姓名以及《新耳袋》系列電影,拿出手機開始搜索。
作為臥底,他肯定不會去當什么演員拍電影,他是對安室透的態度感到奇怪——以他對他的厭惡程度,怎么可能會給他推薦工作?這電影肯定有問題。
搜索頁面很快顯示出結果,赤井秀一看著最上面的介紹。
——《新耳袋》系列,在日本受歡迎程度僅次于《午夜兇鈴》《咒怨》的恐怖驚悚類電影。
赤井秀一看著這個結果,平靜地接受了它,并給自己點了根煙叼在嘴里。
他記性不至于差點忘記幾分鐘前在餐廳里發生的事,安室透還說了一句:他的氣質和這電影更相符。
說起來,安室透是個非常明顯的混血兒,長相更像外國人…那能不能做點手腳,把fbi臥底的身份往他身上扣?
接著再把他賣了,及時在他被組織抓到說出真相前弄死他,這樣自己有了功勛,可以更早得到代號。
說不定能利用兩次,去試試能不能釣出組織里是否有其他cia臥底。
cia上一個臥底暴露了,對這種危險組織肯定會繼續派出臥底,他們認為是fbi害死了伊森·本堂,發現“fbi”臥底或許會跳出來。
fbi臥底思考著把日本公安臥底往死里坑的一百種方法,這時候,他手機響了。
看著上面的號碼,赤井秀一不會忘記這個,這是琴酒的號碼。
他接起電話,對面傳來那個組織頂級殺手冷漠的聲音:“安格斯特拉在吃東西?”
赤井秀一朝他們離開的方向看去,那家小吃店離這里不遠,以他的眼力,能看到對面的安室透笑得一臉惡心地給安格斯特拉遞一塊圓形糕點,小上司開心地接過咬下。
“是的。”他如實回答。
“你去告訴他——如果以后他再不接我的電話,我就殺了你。”琴酒說出一句讓赤井秀一一時沒反應過來的話。
“…殺了我?”赤井秀一重復,“你在用我的命去威脅他?”
琴酒低低地嗤笑一聲:“你們就這點價值了。”
“他更喜歡安室君,你用他的命或臉去威脅,效果或許會更好。”赤井秀一沒有感到被冒犯,反而非常友善地提出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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