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深入了解
對于羊頭惡魔供奉的那座神像，封棋印象深刻。
最初幾次穿越至未來1500年后的世界，他沒有掌握任何能力，探索未來廢墟世界時只能東躲XZ。
遇到任何領域生物都沒有上前一戰的實力。
直到遇到了羊頭惡魔。
當時的情況是小黑即將接近他所在的區域。
為了找個目標拖延小黑，他爬上一座高樓開始為小黑挑選戰斗目標。
由于時間有限，他掃視四周一圈后找到了長有羊頭的人形生命體。
結果很意外。
其他領域生物遇到小黑都會主動發起進攻，但羊頭惡魔遇到小黑卻是拔腿就跑。
好在沿途有一棵領域怪樹抵擋了小黑，否則差點提前離場。
接下來他尾隨羊頭惡魔一路前進，來到了羊頭惡魔的老巢，在那里發現了一座正在被羊頭惡魔膜拜的神像。
當時他對于神像毫無想法。
只想讓羊頭惡魔幫忙拖延一番小黑的追殺，想要將小黑引誘進入羊頭惡魔的老巢。
這個計劃無疑是成功的。
小黑果然追趕而來，并與羊頭惡魔群體爆發戰斗。
他當時本想趁此機會離去。
結果旁白卻提醒他嘗試殺死雕像內的微弱生命。
旁白大部分時間不靠譜，但在關鍵時候從未掉過鏈子。
于是他便咬牙動手了。
過程十分兇險，他甚至打斷了自己的骨頭都沒能砸開神像表面的防御。
但最終他還是殺死了神像內的跳動肉球。
事實證明旁白給的建議非常有用，殺死神像內的生命后他獲得了迄今為止最有用的暴力天賦“血源”。
開啟后他的身體將被濃郁的氣血之力包裹，并重鑄軀體，獲得恐怖的戰力提升。
也是從那時候起，他的戰斗風格從“躲、閃、跑”變為了進攻。
也逐漸感悟到了拳拳到肉的近戰搏殺所獨有的暴力美學。
所以對于羊頭惡魔膜拜的雕像，他印象深刻。
此時望著前方鋪滿鵝卵石的廣場中心處的神像，他心中愕然。
這座十余米高的神像與他記憶中一米高的羊頭惡魔神像在細節上有許多不同，所以他第一眼并未認出來。
仔細打量后才能肯定，這就是羊頭惡魔供奉的神像。
對此他感到十分疑惑。
不能理解暗神教與羊頭惡魔供奉的神明有什么關系。
這個情報的中間空白了一大片，他根本無法將兩條情報關聯在一起，然后填補出中間未知的內容。
沉默許久，他轉頭望向了身旁的迷霧之主：
“老迷，可有發現？”
面對詢問，目光直視暗神神像的迷霧之主點頭，隨后沉聲道：
“在我的氣血感知中，這座暗神雕像內存在著一縷稀薄的氣血。”
“你是說這座雕像有生命？”他試探性詢問道。
“當然不是了，這座十余米高的神像如果有生命，氣血不可能如此稀薄，這點氣血甚至不到普通人的十分之一，不足以供養生命運轉。”
聽到這里，封棋忽然想到一件事。
迷霧之主前幾年研究出奇跡手環功效的時候，曾說過奇跡手環的使用方法。
具體過程是為自己建一座神像，然后在神像內留一縷意識與氣血。
這樣信徒在朝拜這座雕像的時候，他就能通過奇跡手環獲取到純粹的精神力量，也就是“信仰之力”。
“看來真的有領域勢力在收割人類信仰。”封棋在這時開口道。
聽到這番話的迷霧之主不由得點頭；
“從暗神教的快速發展來看，這支勢力或許與靈能族有一定的聯系，否則靈能族不可能任由這么一支勢力以舊日城為起點向外擴張…當然，也不排除暗神教就是靈能族未來計劃的一個環節。”
就在迷霧之主分析情況之際，遠處走來了一位身穿黑色衣衫的老者。
他慈眉善目，表情和藹，手中還捧著一本印有暗神圖案的書籍。
“請問你們是想加入暗神教會，與我們一同信仰暗神，還是前來參觀的。”
“老人家，我們只參觀，不加入。”迷霧之主表情友善地回應道。
“如果不介意，我可以當你們的導游，順便與你們介紹一下暗神教，或許你們會對暗神教有所改觀。”
面對邀請，迷霧之主沒有拒絕。
打造英雄信仰的路線，本就與神明信仰沖突。
多了解敵人，顯然有助于后續展開針對性的計劃。
跟著手捧書籍的老者，他們接下來開始游走于暗神教建筑群內。
通過老者的講述他們了解到，暗神教在星城的分部總面積有8500平方米，其中館舍面積有5900平方米。
這樣的占地面積與星城內的各場館對比，并不算大。
整個教會內，全職的信徒有80人。
老者就是其中之一，他們的日常開銷由舊日城的總部負責。
每月都可以從總會那領取到信徒基金，他們也是暗神教在星城的推廣人。
在他們的推廣下，現在星城內暗神教的信徒數量已經達到了4358人。
他們普遍都有自己的工作，只有在空閑時才會來到暗神教虔誠膜拜暗神。
老者還表示，這些信徒一開始都不相信暗神。
但在經歷一些事情后，逐漸相信暗神的存在，并逐漸變得虔誠。
當封棋詢問到底是哪些經歷的時候。
他得到了與資料上相同的內容。
無非就是與病癥的康復，身體狀況轉好有關。
聽老者一臉虔誠的講述暗神救治信徒的事件，迷霧之主在這時忽然插嘴道：
“暗神可有復活過死去的信徒？”
聽到這番話，封棋頓時對迷霧之主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這番話怕不是來砸場子的吧。
手捧書籍的老者也是一愣，隨后搖頭道：
“暗神不會去干涉生死輪回，但虔誠的信徒會得到暗神來世的指引，收獲美好的嶄新人生。”
說完，老者伸手指向不遠處的噴泉開口道：
“這是我暗神教的圣水，長期飲用具有強身健體的功效，你們可以試試。”
封棋與迷霧之主聽聞，當即轉頭望向了不遠處的噴泉。
“那就試試。”迷霧之主果斷點頭道。
來到噴泉邊，他伸手拿起木碗，往噴泉池里舀了一瓢。
飲了一口后，迷霧之主不由得點頭：
“里面蘊含微量靈氣，長期食用確實有你說的強身健體功效。”
“這與靈氣無關，噴泉里的圣水是受到了暗神的賜福，不信你可以找找這座噴泉內可有鑲嵌靈石。”
對于迷霧之主的說法，老者顯得有些不滿意，但還是語氣謙遜地解釋道。
迷霧之主聽聞，咧嘴露笑卻并未回應。
他的視線在這時透過噴泉池底的大理石面，看到了內部鏤刻的陣法紋路。
這顯然是一座能夠自動抽取附近靈氣的小型聚靈陣。
繼續跟著老者在暗神教分部內一陣閑逛后，他們大致了解了這里的情況。
暗神教在星城的分部，現階段的發展處于起步階段。
相比較幾千萬人口的星城，數千信徒的數量根本不值一提。
但通過老者的介紹，他們也看到了暗神教的成長潛力。
通過救治信徒等推廣手段，暗神教必然能在星城迅速發展。
但條件是信徒的人數達到了一定基數，這個教派才會如蛛網般在星城內蔓延擴散開來。
至于暗神教在星城內扎根數年，現在只有數千名信徒，這一點也與星城的環境有關。
現在他們基本能肯定，暗神教的背后有靈能族的身影。
畢竟盤踞舊日城的靈能族不可能讓一支不受掌控的領域勢力快速成長。
甚至靈能族在幫助暗神教發展上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例如媒體宣傳，等等。
但在星城，暗神教顯然沒有這樣的待遇。
畢竟星城不在靈能族的掌控內，想要操控媒體幫助暗神教根本不可能。
最重要的是，星城的媒體對這種神明論心懷抵觸。
或許確實發生了信徒絕癥痊愈的事件，但星城媒體了解到這方面的情況后，果斷會將其劃入“機緣巧合”范疇。
根本不可能對此類事件大肆報導。
媒體是對外的重要窗口，各種資訊平臺、短視頻、新聞媒體，等等。
這些窗口是星城居民了解所處范圍以外世界的重要媒介。
媒體不報導，民眾自然不可能知曉。
其實對于暗神教的存在，星城就已經足夠容忍了，想要推廣毫無可能。
這也導致了星城內暗神教的發展始終處在了瓶頸期。
但封棋有理由相信。
只要暗神教的信徒規模達到了一定基數，接下來的擴張根本不需要媒體報導宣傳，擴張的腳步就會徹底邁開。
繞著暗神教會逛了一圈，在老者的介紹下他們對暗神教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離開暗神教分部后，他們上了早已在外等候虎魄軍車，然后徑直回到了虎魄總部。
回到核心區的辦公室后，迷霧之主躺在沙發上面露思索，隨后開口道：
“暗神教在舊日城的發展或許很順利，但在我們星城根本沒有這支教派發展的空間。”
“怎么，你打算對這支勢力下手？”封棋當即詢問道。
“那是自然，星城是我的地盤，我能容忍他們在我的地盤肆意生長？”
“你打算怎么做？”
“現在星城的大部分媒體都在我們的掌控中，暗神教的推廣需要很多正面事跡報導，現在是暗神教發展初期最艱難的時候，我當然得刻意抹黑他們了，難道還給他們正面報導宣傳？”
“這么做你就不怕被舊日城的靈能族盯上？”
“怕，當然怕，但靈能族可不知道虎魄研究院的背后是我在掌控。”
說著，迷霧之主的臉上浮現壞笑：
“阿棋，有時候面對挑戰不能太慫，即使你知道對手的實力遠超自己，但有一點你要明白，敵人在明，我在暗。”
“什么意思？”
“這么和你說吧，假如你來到一片陌生的區域，面對來自那邊的神秘勢力挑戰，并且這支勢力背后的實力究竟如何你根本不清楚，這時候你會怎么做？”
聽到這番話，他頓時明白了迷霧之主想要表達的意思了。
其實他在之前時間線中，也曾經這么做過。
當時那條犧牲線他選擇對抗科技研究院，結果科技研究院對他態度卻十分謹慎。
如果不是自己作死，科技研究院背后的黑影也說了，根本就不會對他采取任何行動。
通過那條時間線，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未知帶來謹慎。
迷霧之主顯然也是這么想的。
現在他在暗處，對暗神教表現的越是強勢，暗神教背后的勢力就會愈發謹慎。
畢竟它們不知曉迷霧之主究竟有多強。
現實不是小說。
各方勢力都躲藏在暗中，不會有反派在計劃受到阻撓的時候就派遣力量去硬干，試圖殺死主角。
這時候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探取情報。
在不了解對手是誰的情況下，莽夫行徑可能帶來一系列難以承受的后果。
這些滲透人類文明的領域勢力顯然不是傻子。
他們的目標都是布局未來。
視線放長遠后，發展途中遇到的許多小事情根本不會意氣用事。
這一點封棋在多條時間線中已有深刻體會。
科技研究院背后的黑影勢力最為謹慎，面對他的多番挑釁甚至有過主動退避。
迷霧之主則是茍中之王。
如果不是在1500年后了解了真相，他甚至從不認為虎魄研究院有問題。
親眼看到迷霧之主打響指的那一刻，他才知道這家伙藏得有多深。
靈能族那邊他接觸的不多。
但顯然也是一個茍到極致的勢力，否則舊日城早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各方領域勢力都有一個共同點。
能茍就茍，絕對不浪。
唯一的例外就是藍皮生物。
這支神秘勢力他通過虎魄研究院的權限查閱到了許多出沒足跡。
但都是文字記載，并沒有圖片、視頻記錄。
藍皮生物絕對是浪中的典范。
為了收集奇跡物品，滿世界到處送人頭。
他親眼見到被殺死的藍皮暗殺者，少說也得有百余只了。
除此之外，其他潛伏領域勢力都是以“穩”為發展核心理念。
迷霧之主在星城表現得越強勢，確實能對不了解他的靈能族起到警示作用。
甚至讓靈能族意識到星城內已存在其他勢力，選擇主動退避。
但他心中還是有一個疑惑沒法解答。
他想知道正在通過暗神教收獲信仰之力的暗神，到底是誰。
按照旁白的推測，他在1500年后擊殺了暗神雕像內的生命體，暗神就會在時間線中被抹去才是。
為何這條時間線，暗神還會存在。
對此他有兩種猜測。
猜測一、這條時間線上的暗神被替換了新人，這也是他看到的神像在細節上有諸多不同的原因。
猜測二、他殺死羊頭惡魔神像內的生命，只是攝取到了暗神的部分生命力量，并非全部。
具體真相如何，他決定繼續展開這方面的調查。
也只有調查清楚情報，其他時間線上的他才能展開進攻。
尤其是在擁有奇跡手環后，說不定其他時間線上的他能通過奇跡手環獲得主時間線的各項能力。
例如紫魂、血源、惡念，等等。
如果奇跡手環真能跨空間與時間傳輸力量。
只要情報清晰了，其他時間線完全能以進攻的方式來調查更多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