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這尸油的主人,他可知道這尸油的歹毒之處,這可是用數百人死后的尸體煉制足足數百天提煉出來的。
陰毒無比。
那尸油剛剛碰到他的皮膚,雷剛變,感覺神魂刺痛,他失聲尖叫了一聲。
“啊!”
他凄慘的叫著,渾身的皮膚馬上變成了綠色、紫色相融合的紫紅色,十分的妖異。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他痛苦的嘶聲吼叫,身體不斷的腐爛,還不時的掉下兩塊,直接把阿初給看吐了。
阿初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腿腳發軟,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師傅,師傅,快來呀!”
面對這樣恐怖的場景,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快點找師傅,只有師傅才能處理這樣的場景。
阿初撕心裂肺的吼叫不僅引來了九叔,而且喚醒了處于混沌狀態的雷罡。
劇烈的疼痛在他心頭蔓延,雷罡怨毒的看著門口的阿初,整個人幾近癲狂。
都怪林九!
當初當年他,爹就不會下山,就不會發現我偷練邪術,就不會將我逐出師門!!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錯!
他徹底喪失了理智,在那哈哈大笑,雙手直接用力,徑直插入了自己的胸口,頓時鮮血直流。
鮮血不斷的流下,將他胸口的黑色印記掩蓋住,那黑色印記不斷的吸食著鮮血,顏色越發的明顯,變成了一個小孩模樣。
這赫然就是南洋降頭術的最兇惡的降頭。
以身祭降頭!
他胸口這個黑色印記,就是他用小孩以及各種毒藥,毒蛇,尸油煉制出來的,十分的歹毒,在吸食了心頭血,威力更加的強大。
雷罡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可頭發卻迅速的蒼白,渾身上下都是浮腫,如同癩蛤蟆一般,冒起了大大小小的水泡。
一個水泡炸裂開來,箭落在地上,發出了呲呲啦啦的響聲,在石板上留下了一個不小的坑。
他渾身上下都有著劇毒!
“喝…”
雷罡聲音開始沙啞,喉嚨里面發出了不明的聲響,整個人已經看不清人樣子了。
九叔匆匆忙忙的趕到,他剛剛踏進大門,便看到如同腐尸一般的雷罡,整個人都傻了眼。
明明兩人早上還相見,師兄氣質溫柔爾雅,一番正人君子模樣,可為何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
“師兄,你怎么…”
還不等他說完,那雷罡徑直抬起了頭,看著九叔發出了可怕的喉嚨音,嘴巴微張,露出了濕噠噠的口水,格外惡心。
身上的陰邪之力噴薄而出,瞬間將整個城隍廟融入了黑暗之中,九叔看的忍不住連連后退,那草木的花苔直接枯萎,這可把他嚇了一大跳。
這玩意兒有毒!
他驚疑不定的看著黑暗,從背后取出銅錢劍,時刻提防著雷罡從任何一處殺出來。
這濃郁的黑暗還不知道是什么,他也是第一次見,對神魂腐蝕力極大,連視線都阻攔住了。
就在這時,一道濃郁的金光從中散發出來,瞬間將整個城隍廟的黑暗驅散開來,如同烈日之下。
那雷罡用雙手遮住了眼睛,疼痛的滿地打滾,嘶聲吼叫。
這一幕看得九叔一怔,緊接著看著那城隍神廟笑了一下,“這小崽子!”
他提起手中的銅錢劍飛身上前,不再留手,因為就在剛剛,他看到了雷罡身上的無邊煞氣。
不僅僅是走火入魔,他身上是可是沾染了不少人命,罪大惡極,必須除掉他。
九叔的劍很快,瞬間扎到了雷罡的身上,銅錢劍捅在了他的身上卻進無可進,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就仿佛扎的不是雷罡的身體,而是一塊鋼鐵!
雷罡低吼一聲,手掌飛快的一拍,重重的拍在了銅錢劍上,一抹灰色瞬間襲來。
在九叔驚訝的眼神中,那銅錢劍赫然變成了一把石頭劍。
這是什么法術?
九叔瞬間棄劍不用,一個空中借力翻轉開了,跳過雷罡的手掌,小心翼翼的不讓他的手接觸到自己的身體。
他也是第一次接觸到這樣的法術,萬一拍到他的身上,把他變成了石頭,等小徒弟來救他,那可就不妙了…
人家靠女人,叫吃軟飯。
他靠小徒弟,叫吃什么?
九叔一個飛身,飛到房頂之上,一把拽過旁邊的窗簾,在半空中揮舞旋轉成棍,嘴中念念有詞,手指一劃,手中的一連瞬間化作了一條火龍。
“七宿火龍!”
明明是白天,天空忽然閃爍了一下,亮出了七顆星,正是南方七宿,朱雀,主火!
熾熱的火焰連空氣都開始灼燒,大堂的溫度瞬間就翻了好幾番。
九叔猛的一揮,火龍瞬間在半空中游走,只朝著那雷罡呼嘯而去。
雷罡雖然已經化魔失去了理智,可面對著恐怖的火龍卻十分的忌憚,身形格外的靈敏。
旋轉跳躍,數個呼吸間,就跳躍了幾十米,錯開了那呼嘯而過的火龍。
“不好!”
九叔看到雷罡往大街上跳躍而去的身影,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到了他們這個層次,數個呼吸就能斬殺幾十人。
那可是幾十個家庭呀!
他飛快的運轉法訣,火龍在半空中轉了一個彎,朝著雷罡疾馳而去,卻不料雷罡停住了身體,扭過頭看著九叔露出詭異的笑容。
只見雷罡張大嘴巴,眼神閃爍著紅光,那街道上瞬間有十幾人呆滯住了,停住了腳步,如同行尸走肉般來到了雷罡的面前,充當起了一面人墻。
九叔面色變得極為難看,手指飛快一引,那火龍頓時彎曲向上,擺首上天。
而雷罡低聲嘶吼了一聲,腳下用力,整個人快若閃電的沖向了九叔,神色幾近癲狂。
只要他挨到了九叔的身體,劇毒就能瞬間九叔石化掉,直接殺了他。
可還沒等他飛到,熾熱的溫度已經落到了他的身后,那條火龍不知何時已經靈活的轉了一個彎,瞬間將雷罡給吞沒掉了。
“伏龍翔天!”
“快看啊,這是傳說中失傳已久的龍抬頭!龍抬頭!”
聽著不著調不明所以的調侃,九叔翻了一個白眼,某個搗蛋鬼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