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瑯,我們什么時候出發?”中年獸人向三人這邊走了過來。
看到騰乾和騰坤兩人,不禁翻了個白眼:“你們這兩個臭小子,平日里最怕元瑯的就是你們,怎么這次傷了腦袋后還偏愛往他身邊湊了。”
說著每人屁股上給了一腳:“滾去那便幫忙收拾獵物去,偷什么懶呢。”
兩人捂著屁股躥起來,嘿嘿笑著向族人們那里跑去:“哎呦阿叔,我們都是成年的獸人雄性了,你總是踢我們屁股,讓小雌性們看到多不好啊。”
中年獸人聞言沒好氣的瞪了他們一眼,忽地笑出聲來,在元瑯身邊坐下:“你看看這兩個臭小子,這才成年多久,就想著小雌性了。”
元瑯臉上浮現一抹怪異的表情:“那是他們不知道雌性的厲害。”
他的眸色淡漠,一點沒有雄性們的激動興奮,談到小雌性的時候,仿佛在談論一只獵物。
中年獸人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當即甩甩腦袋看向他:“我們什么時候出發,余下的幾個獸人都已經好多了,讓族人們輪番背著前進。”
元瑯點頭:“受傷的獸人在中間,身體強健的獸人負責開路和斷后,我們不能再失去族人了。”
這次換鹽,已經有六個獸人戰士失去了生命。
看著身前獸皮包裹中粗糙的黃色鹽巴,元瑯抿唇,這里的生活怕是連邊疆的農戶都比不上。
第二天,元瑯作為這次換鹽小隊的隊長,組織獸人們再次向部落前進了。
騰乾與騰坤緊跟在元瑯身邊,負責隊伍后方的安全。
中年獸人帶著幾位身強體壯的獸人在前面開路。
一路上,為了盡可能的減小聲響,眾獸人們都沒有化作獸形,以人形的方式奔跑,這讓元瑯三人適應很良好。
第三天的傍晚,正在趕路的中年獸人忽地停下了腳步,他的耳朵抖動著,似乎在傾聽叢林中的聲音。
直到一絲若有似無的腥臭氣息隨著林風飄過,中年獸人驀的面色大變:“是兇獸!”
這一聲低吼傳遍了整個隊伍,元瑯從隊伍后面飛奔過來,獸人身體的習慣讓他不自覺的聳了聳鼻子。
那熟悉的腥臭鉆入鼻尖,讓他墨眉緊皺:“是一個劍齒豬小隊,我帶著一些族人留下來阻攔它們片刻,阿叔你帶著受傷的族人們去安全的地方等我們。”
中年獸人卻是堅定的搖了搖頭:“這次便讓我留下來吧。”
見元瑯要開口拒絕,他抬手打斷了元瑯的話:“你們都是年輕的獸人,是部落的希望,況且我們這些老家伙可比你們經驗豐富,比你們更適合留下來。”
一個劍齒豬小隊,那可是有成年兇獸存在的,元瑯他們幾人留下來,只會送死。
“元瑯,快些帶著受傷的族人們離開吧,找到安全的地方安置了他們,再來幫助我們不遲。”中年獸人身旁的幾個獸人道。
他們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留下來的,就像是當初執意斷后的元瑯他們一樣,危險的事情不能總是讓元瑯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