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周長清進入游戲,他看了看周圍。
是那一片草地沒錯,可沒有看到老茄子的身影。
“他沒上?還是發生了什么意外?”
周長清看到草地周圍的路人正盯著自己竊竊私語,又像最開始的老茄子一般條件反射了一下。
但那些路人很快就離開了,看也沒再看周長清一眼。
他忽然覺得有點兒失落。
“這里只有一輛車,我應該先去那邊看看情況。”
周長清朝著那一輛房車走去,很快,他就看到,有幾個大學生正坐在這里燒烤。
北美的人非常喜歡燒烤,平日里派對就是在自家后院里燒烤,過節燒烤,過生日燒烤,遇事不決就燒烤。
像這種出游,在草地附近弄一個烤架,來點兒燒烤,合情合理。
看著那些人都十分年輕,周長清很快就想到了這個副本的任務。
任務要求:見證電影的結局 按照任務描述,這座城市應該有一群大學生正在拍攝電影,那么,現在周長清見到的,很有可能就是主角的團隊。
“這么看來,或許那些把我抓走的路人就是阻礙我完成任務的敵人。”
周長清摸了摸自己剛才被洞穿的傷口,幻痛似乎還持續,一想起那圣母像懷抱的扭曲丑陋的怪物,他就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兩眼發黑。
將回憶驅散,周長清來到這些大學生的旁邊。
第一眼,他就發現了坐在烤架旁邊,正在大快朵頤的陸絆。
好家伙。
周長清直呼好家伙。
既然陸絆在這里,那肯定就是主線沒錯了!
“嗯?你是游客嗎?”
一個正在烤肉的大學生注意到了周長清,他詢問。
“算是,我剛剛到這座城市。”
周長清立刻回答。
這幾個人給他的感覺就正常多了,至少是人類的感覺,而那些市民,看起來就像提線木偶,一眼npc。
“我就說肯定還有其他人的,你看。”
那大學生朝著自己的同伴叫道,似乎在為自己的猜測得到了驗證而自豪。
“你吃過了嗎,要來一塊烤肉嗎?”
他詢問。
周長清趕緊點頭。
他接過用紙質餐盤裝著的烤肉,仔細確認了一眼,這的確是肉,才塞進嘴里,熱乎乎的肉外面烤得焦脆,里面則很柔嫩,只抹了些鹽,味道很不錯。
他迅速將其咽下,又來到了陸絆的身邊。
“是陸絆導演嗎?”
周長清小聲詢問。
“就是本人。”
陸絆答道。
他盤算了一下,估摸著周長清應該死了一次才過來,他詢問道。
“你剛才是不是被抓走了,你看到了什么?”
一聽陸絆的話,周長清立刻精神了起來。
看來這次的任務是和陸絆一起拍電影?
他為什么要和這些大學生一起?
周長清腦中疑惑萬千,不過他相信,陸絆之所以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簡單說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見聞。
“......這里不對勁。”
周長清最后總結道。
“你們在說什么...那是電影的劇情吧?是吧?”
一旁,聽到了兩人對話的韋斯臉色有些不太好,他剛剛差點兒就被那些市民抓走,沒想到竟然是被抓去當祭品。
可既然這個男人說自己被當成了祭品,又怎么會坐在這里呢?
總不能他會死而復生吧?
再加上這個人明顯是個東方人,一坐下來就和陸絆很熟練地交談起來,所以韋斯判斷,這個人可能是陸絆的朋友,或者手下。
“沒錯,這種劇情還挺不錯的吧,閉塞落后的小鎮正在舉行某種奇怪的獻祭儀式,遠道而來的游客成為了祭品,被肆意殘殺。”
陸絆一邊吃著烤肉和烤蔬菜,一邊描述道。
“斯科特,你記得密斯卡托克有這樣的宗教嗎?”
他又看向這唯一的“本地人”。
盡管斯科特說自己已經離開這座城市很久,但總歸還是在這里生活過的。
“沒有......”
斯科特搖了搖頭,他的攝像機架在了一旁,用來拍攝他們燒烤的內容,按照詹姆斯的說法,這也可以用來當素材。
“我曾經生活的密斯卡托克雖然有一些教堂,但沒有這么密集,更沒有這種放滿了圣母像的,人們也只有禮拜日才會去,不像現在這樣聚集。”
“這么說,是最近這幾年才開始的?”
教堂就像羅馬,肯定不是一天建成的,這些有著古怪圣母像的教堂應該是斯科特離開密斯卡托克之后才建造的,而一個詭異的信仰要到能夠建立教堂的程度,在此之前肯定又傳播了好幾年,所以陸絆判斷,這種可能觸及了某些不可名狀存在的信仰,或許已經延續了很長時間,只是之前都不為人知。
說不定,密斯卡托克電影節本身就是一種特殊的獻祭儀式。
在這電影節上有許多恐怖,驚悚的電影首映,收割觀眾們的恐懼,而恐懼,恰好又是很多詭異之物最喜歡的食糧,如果這個假說成立,那么可能這個電影節就是在這種信仰之下誕生的產物。
而伴隨著時代的發展,電影節能夠汲取的恐懼越來越少,又有諸如陸絆這種和電影節無關的導演上映的恐怖片來提高大家的閾值,所以密斯卡托克這里的宗教只能采取更加極端的方式來取悅他們的神明?
陸絆猜測。
因為馮羽都被困在了這里,那么這里肯定不只是詭異之物那種級別的,陸絆認為,可能有某些接近,或者達到了舊日支配者級別的存在在密斯卡托克的背后搗鬼。
“太奇怪了,電影節竟然沒有游客,反而只有這些奇怪的人,我們是不是應該離開?”
金發的瓦萊瑞抱住了男友詹姆斯的手。
“不,你們不覺得這是最好的題材嗎?閉塞的城市和詭異的邪教徒,不為人知的秘密,如果我們能夠拍下這些,甚至找到答案,那豈不是最完美的恐怖片了!”
詹姆斯卻忽然變得狂熱起來,他手舞足蹈,非常興奮地說道。
“你在說什么?”
瓦萊瑞皺眉看向自己的男友,她記憶中,詹姆斯并不是這樣莽撞的人。
“那座教堂在哪,我們待會兒就去看看。”
可詹姆斯反而越說越興奮,他看向周長清,詢問道,滿眼的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