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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四十二章 捅破窗戶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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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大致掃了一下劉備麾下的其他文臣,發現對方全體都是一副“我早就知道會是如此”的表情,其他文臣也就心里有數了。

  劉備麾下這群人都不怕,他們怕什么,再加上陳曦都干了這么多年了,劉備的勢力一日強過一日,更何況他們也不是瞎子,陳曦的綱要完全沒有問題,就算少點什么,要造成大問題的話,他們也不至于看不出來。

  當然如此行事可能受制于人,他們倒也能看出來,不過荀彧是準備合流了,也無所謂了,而周瑜則是一邊仔細聽講,一邊吸收營養,回頭將之作為參考,畢竟這時陳曦實打實的真功夫。

  “賈文和,你來做畜牧業,以及上下游的產業,什么毛紡,肉料,飼料,良種,以及草原上的大型牧場這些都是你的。”陳曦看著賈詡笑瞇瞇的說道。

  “我早就知道你當初讓我去弄馬政就是不安好心。”賈詡懶得說別的話,對著陳曦沒好氣的說道。

  陳曦也沒介意賈詡用這話堵自己,只是笑了笑說道,“讓你做這個,不是主要因為你做得好嗎,再說你不是還有三個兒子嗎,哦,你還有一個弟子的,我覺得他們都很有前途的。”

  賈詡懶得搭理陳曦,畢竟早在接過馬政的時候,賈詡就知道自己遲早會掉入這個坑。

  “哈,你大可放心,你只用弄二十個大型的牧場就行了,其他地方肯定有人去養牛養羊。”陳曦笑了笑說道,“人手很充足的,跟上一次不一樣,不會虧的。”

  賈詡看了一眼陳曦,默默地接過這個活,回頭他就將以前陳曦手下那群管畜牧的人統統并入自己的麾下。

  “文若兄,你那邊的制度可以直接抄,方式也可以和我們這邊一模一樣,但是人手你們需要自己招納。”陳曦看著荀彧說道,荀彧點了點頭,表示本該如此。

  “先說清啊,不管是肉價還是其他的價格,都不能亂來,必須在合適的范圍。”陳曦告誡道,雖說他相信荀彧不會亂來。

  “至于公瑾,其實南方可以養馬的。”陳曦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方法我也會…”

  陳曦話還沒有說完,周瑜直接將陳曦的話打斷了,“北方屬于伯符的草原直接給你,雜胡的奴隸也都折算,之前的物資補足差價,剩下的換成你說的南方養馬地和方法,以及其他適合的物資。”

  陳曦左右摸索了一下,找到了一卷東西,直接給周瑜撇過去,“上面畫了六個圈,你在那幾個圈里面能找到你要的馬場,而最邊角的那個圈,你能找到野馬。”

  周瑜聞言瞳孔當即縮小了一圈,不管陳曦是如何得到的這份東西,都意味著對方對于他們治下的了解比他們本人更熟悉,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啊。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應該去看陳長文,楚國和中原爭霸的時候也有戰馬的,戰車雖說少不了牛,同樣也少不了馬,陳家有這些馬場的記載。”陳曦雙手一攤表示你不需要這么忌憚。

  我真傻…周瑜低頭不再說話,當年楚國作為一個萬乘之國,擁有的戰馬也不在少數,不可能全都從北方買的,肯定是自己養的啊,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在南方肯定有馬場的。

  “…”陳群扯了扯嘴,抬頭看著帳頂,說實話,他還真不知道他們家有這種東西,不過要是有的話,也不奇怪,當年收割整個時代文明精粹的時候,陳家當年的大號齊國收割的可是很開心的。

  不過這種東西,天知道丟在哪個角落,說不定無意間你能見到,但是到要用的時候要找到那真就看臉了。

  “長文,你家還有這種東西?”荀彧詢問道。

  “大概是有的。”陳群苦笑了兩下,還是點頭了。

  “可惜了,被陳子川搶了一個先,有時間你將你們本家的典籍整理一下,省的自家有什么你都不知道。”荀彧嘆了口氣說道。

  陳群也是無奈,只好應下,至于整理自家典籍,開什么玩笑,你們荀家荀子的手書我們陳家都有,就是不知道撇在那個角落了,小的時候記得見過的說,這怎么整理?

  “對了,回頭你們讓治下的工匠過來評個級。”陳曦突然轉移了話題,對著周瑜和荀彧說道,“這么一來就便于管理,需要什么程度的工匠,也就不要瞎找了,便于提高效率。”

  “這個問題不大,不過我曾聽聞,你們那邊的工匠評級被工匠抨擊了很多次。”荀彧點了點頭,然后有些不太信任的說道。

  “哦,沒辦法,當時做了一半,被人折騰去和袁公路動手了,然后從豫州搶了很多士子,回來又是一堆事,折騰的頭暈腦脹的。”陳曦回想起那段時間無奈的說道。

  荀彧和周瑜都想起來當年那次豫州大戰,不由得嘆了口氣,當真是時間飛逝。

  “不過這不是問題,公佑已經將東西材料報上來,很快就能做出來一個成品,這次不會再有之前那么大的疏露了。”陳曦笑著說道,“一起做了評級,省點事。”

  周瑜和荀彧兩人對視一眼,隨后荀彧開口說道,“我等認為需要先進行大匠考核,而且三家同時考核,之后下層的考核,分各地方進行,大匠標準相同,其他的各自考核也不會有太大差別。”

  “沒問題。”陳曦點了點頭,對方的顧慮他也知道,不過不愿意就不愿意,陳曦也沒打算靠這個摸他們雙方的底,他做這個是為了接下來的標準化做準備,標準化之后才會有流水線。

  漢末各地的度量衡都不一樣,陳曦都快炸了,雖說各地的偏差不大,但這個偏差已經讓陳曦頭疼到爆了。

  按說收稅都是論斗,但是各地的斗都不同,陳曦有一次都當著魯肅的面,罵那群郡守,“你們這群混蛋欺負我不懂什么叫做小斗出,大斗進嗎?你不知道陳家祖上就是反著來的嗎?”

  然而基本沒什么意義,畢竟各地的度量衡存在偏差,所謂的一寸都是來自十顆黍米橫放的長度,這種陳曦就是管了也沒辦法達到他想要的結果。

  有一段時間,陳曦腦抽老想著怎么弄出米這個標準單位,畢竟有了長度,很快就能算出標準重量,算出標準重量之后,很多后世通用單位就能制作出來了。

  可惜在沒有任何工具的情況下,要弄出來一個精確米,不管是鐘擺實驗,還是音速測算其實都不靠譜,以至于陳曦最后讓標準長度給限制住了,差點一怒之下量一下劉備的長胳膊,作為標準長度。

  不過就在陳曦準備去用劉備的胳膊做標準長度的時候,剛好看到劉備在那傻了吧唧的玩水銀。

  當即陳曦便想起來一個實驗,大氣壓實驗,汞柱大氣壓實驗,找了一個風和日麗的時候路過青州做了這個實驗,七十六厘米的汞柱做出來,瞬間有了標準單位。

  之后讓人做了一個大型天平,用內氣折騰出一立方米的蒸餾水,雖說達不到純水,但也偏差不大,一大堆黃金直接熔煉成秤砣狀,丟在天平上,平衡了這就是標準噸…

  出了這個之后,陳曦一步到位,一立方分米,一立方厘米的蒸餾水都做出來。

  自然各個單位的黃金秤砣都做出來了,一米長的標準黃金米原器,陳曦也制作了,這些東西直接用內氣強效溫養固化到極限程度,保證不形變,反正黃金不會自然氧化,保證重量和形態不變,千年后能測出光速之后,這東西就徹底是神器了。

  反正陳曦不說自己是如何測出米這個單位的,后世等到能用光譜測出米這個單位的時候,拿到原始黃金米原器的人肯定會崩潰。

  精度偏差低于萬分之一的米原器,絕對能成為后世不解之謎之一,想到這個陳曦真的挺開心的,給后人創造未解之謎也挺不錯的。

  “回頭我給你們一份標準單位,省的稅收什么的各有不同,話說你們的一斗到底是多少?”陳曦略帶好奇的詢問荀彧和周瑜。

  此言一出,兩人也很明顯有些發木,估計他們也早已注意到這一個問題,只不過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所以也沒管理,畢竟這算是歷史遺留問題,就算秦始皇統一度量衡,都沒辦法阻止大斗小斗。

  “你們是不是傻啊,為什么長度要用十顆黍米的大小做單位,你們能告訴我,各地的十顆黍米長度一樣嗎?”陳曦眼見兩人發木沒好氣的詢問道。

  在場所有人的嘴角都有些抽搐,他們終于發現大斗小斗的問題所在了,根子全都在這里面,十顆黍米的大小不同,導致最小的單位寸出了問題,而寸出了問題,后面所有的單位成倍數的開始偏差。

  “所以,先干掉漢書里面關于度量衡那句‘起于黃鐘之長,以子谷秬黍中者,一黍之廣度之,九十分黃鐘之長,一為一分’,然后再制作新的標準尺寸!”陳曦沒好氣的說道。

  一眾文官皆是點頭,知道了癥結所在,他們也就知道該怎么改了,不過老實說也確實是醉了,這么簡單的事情,在場這么多人硬是沒有一個人覺得有問題。

  不過話說回來,有些事情完全是燈下黑,度量衡這個,中國這么玩了幾千年,硬是沒人覺得有問題。

  “那,我們該用什么作為長度?”荀彧皺眉問題。

  “回頭,我給鄴城送封信,將標準的尺給你們就可以了,到時候你們以這個為基準制作新尺發放給各州郡就可以了,記得各自用溫養后的黃金做一個原版,出問題比對一下就行了。”陳曦給荀彧和周瑜交代道,兩個家伙已經無言以對了。

  “同樣有了長度,你們也就能用標準單位切黃金作為標準重量了。”陳曦繼續說道,這時荀彧和周瑜已經徹底不想說話了,捅破那層窗戶紙之后,很多事情其實特別簡單。

  “就這些了,度量衡就這么做就行了,你們要覺得麻煩的話,我可以再給你們一份標準的重量。”陳曦眼見兩人發木于是開口詢問道,實際上到了這個時候兩人已經不可能拒絕了。

  “那多謝陳侯了。”周瑜和荀彧頗有些蕭索的說道。

  “喂喂喂,別用這種口氣啊,我的標準重量全是用黃金做出來的金塊,價值好幾百萬錢,以后說不定更值錢。”陳曦對著周瑜和荀彧說道,兩人當即嗤之以鼻,對于在場這群人,幾百萬錢算個鬼!

  “子川,你還是趕緊進行下一項,別在糾結這個了。”賈詡對著陳曦招呼道,生怕他繼續在這上面耗費時間,這個雖說重要,但是在某些人看來確實不算什么。

  “好吧,我剛剛說到哪里了?”陳曦開口詢問道。

  “你說到畜牧業了,該說其他了。”賈詡平靜的說道。

  “哦,那就該道路橋梁和驛站了。”陳曦點了點頭,“先說橋梁,長江和黃河上我要修橋,黃河上的橋正在修,公佑在明年年底應該就能完工,有了這一座,其他的就相對簡單了,當然,我要說的是,你們可別給我將這座橋拆了啊。”

  周瑜和荀彧皆是對著陳曦翻白眼,孫乾如果在黃河上修好了大橋,那么后人只要不是腦子有問題,或者被逼無奈,絕對不會毀掉這座橋的,畢竟這種橋梁,跟那種小橋不一樣,毀了,你要找個人建,搞不好都要等幾百年才能生出來一個。

  “哦,對了,我想起來我之前忘說什么了。”陳曦突然想來之前自己的規劃少了那部分。

  “少了哪一部分。”荀彧好奇的詢問道,畢竟他是沒有看出來陳曦計劃的疏露。

  “基礎建設和各項民生投資的分配,子初,子仲,你們兩個懂錢,來,大概說一下,我剛剛說的那些東西,大概要花多少錢。”陳曦笑瞇瞇的對著劉巴和糜竺說道。

  “七百五十億上下。”“七百五十億左右。”兩人近乎同時開口說道,聞言所有人不由得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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