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九章 命運如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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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那奇異的力場果然消失無蹤。
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那些行動迅速的喪尸也跟著一并消失。
甚至，就連之前偶然闖入小鎮中心的，被張陽等人擊殺的尸體也隨之不見蹤影。
即便是地上喪尸燃燒后留下的灰燼也不例外。
很快，張陽便找到了端倪。
只是他更加震驚了。
原本以為是什么大規模的傳送陣造成的結果，豈料剛剛相反，是無數個小型傳送陣實現了這樣大范圍的傳送。
原來，在這些喪尸身上，被人分別施加了空間陣術，而且統一控制！
換言之，就是在特定的時候就會同時啟動，將喪尸帶走。
究竟是什么樣的存在，才可能同時控制這么多的空間陣術…
張陽百思不得其解。
想到杰西卡，他似乎又有了一絲別樣的想法。
雖然此刻的杰西卡實力大不如前，可是能夠整體將昆侖秘境搬離，顯然實力強大到了極點。
會不是深藍人…
張陽覺得肯能性很大。
恐怕也只有杰西卡的族人才可能擁有這樣恐怖的空間控制技能。
只可惜，這只是猜測，張陽并沒有半點證據。
雖然機會渺茫，但是張陽還是決定四下里尋找一番妮可等人，并抱著萬一的希望尋找可能的蛛絲馬跡。
因為昨天夜晚的時候，狄安娜就告訴張陽，其實皮特洛赫里就是她們的一號實驗基地。
尤其是當得知狄安娜其實跟這群守護者之中的野心家莉莉絲達成了秘密協議之后，張陽才煥然大悟。
難怪當初第一次見到這個莉莉絲的時候，她就處處針對米歇爾。
感情她的確是因為米歇爾奪走了她守護圣女的頭銜而心有不忿。
不僅如此，她在得知了狄安娜這個神秘組織在皮特洛赫里小鎮附近的山谷之中建立秘密試驗基地之后，不但沒有告知首領，反倒給予了她們極大的方便。
至于她想要從中獲得怎樣的好處，幾乎就是顯而易見的。
狄安娜等人面對這個神秘身份，能夠操控空間陣法的不死人雖然忌憚，但是最終還是選擇與米歇爾合作。
甚至，為了安全起見，狄安娜和她的合作者們直接將所謂的一號基地交到了米歇爾手上。
錯非如此，狄安娜也不可能在第一時間就確定，紫衣等人是在這里遭遇了喪尸的襲擊，才用傳送卷軸將張陽等人帶到這里來。
只是，米歇爾顯然洞悉了一切，提前做了準備。
因此，他們才見了被圍困的紫衣。
張陽甚至認為，之所以留下紫衣，就是為了拖延時間，然后從容地轉移其他人！
果然，正如張陽擔憂的那樣，幾乎翻遍了整個皮特洛赫里，始終沒能找到妮可等人的蹤影。
不過，米歇爾總算百密一疏，雖然成功將妮可等人利用定點傳送地辦法轉移，可是卻沒能完全抹去妮可等人殘留的氣息。
張陽在狄安娜的引領之下，很快便抵達了位于皮特洛赫里與另一個小鎮阿曼達接壤的一處山谷。
跟之前那個秘密試驗基地如出一轍，這個一號基地也建造在山脈腹地之中。
如果不是狄安娜這個知情者的指點，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一號基地人去樓空，已然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現在怎么辦？”紫衣有些焦急地問道。
張陽嘆了口氣，搖搖頭。
對方步步為營，極為謹慎，根本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而且看狄安娜的反應，顯然也無法提供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于是，張陽打算與聯邦當局聯系，希望他們能夠提供一點支持。
別的不說，至少高層通過衛星高清攝像儀拍攝的動態電子地圖，對于眼下整個英聯邦淪陷的土地還有一定的監察能力，或許他們能夠給予一點幫助。
在狄安娜的幫助下，很容易找到了與皮特洛赫里鄰近的二號基地，然后利用秘密通訊電臺接通了聯邦當局的頻道。
一開始的時候，整個聯邦當局控制塔出現了不小的混亂。
不過，當弄清楚是張陽要跟他們高層對話的時候，又是一陣欣喜若狂。
事實上，這一段時間他們已經完全失去了對張陽這支部隊的監控，陷入了極其沮喪的狀態。
現在，張陽本人現身，還是用這樣的方式侵入聯邦網絡，雖然讓他們備受打擊，但是很快就調整心態，等候張陽的吩咐。
張陽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讓當局幫忙搜尋所有區域，尋找妮可等人的蹤跡。
對于這樣的要求，當局沒有絲毫推諉。
因為至少表明他們總算還有點作用的。
否則，張陽既然有辦法侵入聯邦當局的網絡數據庫，那么根本沒必要知會他們，自己利用衛星地圖搜尋即可。
得到了聯邦當局肯定的答復，張陽便開始新的征程。
他堅信，這絕不會是米歇爾一個人能夠辦到的，在她身后一定還有一群實力強大的存在。
目前也沒有辦法尋找到妮可等人，他便打算繼續清道夫計劃。
有了狄安娜的加入，這個計劃實施起來變得容易了許多。
第一個需要消除的目標便是游蕩在距離二號基地僅有一公里距離的沃爾夫農場。
沃爾夫農場隸屬阿曼達小鎮，是一家擁有百年歷史的私營農場。
只是，眼下這里一片荒蕪，隨處可見漫無目的游蕩的奶牛和羊群。
但是只要走進看，就會發現，這些奶牛和羊群都已經感染了喪尸病毒。
根據狄安娜的說法，這些喪尸病毒并非從喪尸身上直接傳遞到它們身上的，而是通過當地的飲用水。
憑借狼人特有的敏銳嗅覺，狄安娜很快就發現了病毒源。
那是一個大型水塔，整個農場的灌溉全都依托于它。
在這個水塔里面發現了一群足有一寸來長的蟲子。
經過仔細分辨，發現它們竟然是某種變異蚊子的幼蟲。
黃昏的時候，大量幼蟲形成的蛹迅速羽化，只是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成百上千只巴掌大小的成年蚊子在水塔上空聚集。
即便張陽在第一時間就支起了一道密不透風的防護罩，但是看到密密麻麻的巨型飛蚊，尤其是那種嗡嗡的聲音還是讓人頭皮發麻。
好在如今張陽體內的九陽真氣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利用九陽真火支撐起來的防護罩本身就擁有極其強大的殺傷力。
那些敢于靠近的巨型飛蚊，尚未真正接觸防護罩，立即就被灼熱的九陽真氣點燃，頃刻之間便化為一團灰燼。
只是，張陽很快又發現了一些端倪。
因為他赫然注意到，在巨型飛蚊迅速燃燒的身體之中，竟然也出現了疑似不老泉水形成的結晶體。
雖然這些晶體跟之前一樣，并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固態晶體，但也已經初具規模，是介于液態和固態之間的特殊情況。
為了看得更加分明，張陽索性在這些狡猾的吸血鬼逃走之前，直接抓了一只進行解剖。
盡管張陽在學校里也或多或少涉及了不少于解剖學相關的專業知識，但是比起狄安娜這個行家里手來，還是有所欠缺。
于是，他干脆將這個任務交給了狄安娜。
感覺到張陽的信任，狄安娜輕輕地點點頭，目光變得更加堅定。
在張陽的指點下，僅僅花了不到五分鐘，便完完整整地取出了一顆只有米粒大小的瑩綠色結晶物。
連張陽也不得不佩服狄安娜展現出來的專業技能。
即便是他自己，在大圓滿境界之后能夠完全控制自身的每一個細微動作的前提下，恐怕也無法做得更好。
畢竟，這些半結晶狀態的綠色物質如同果凍一般，一旦暴露在空氣之中，就變得極其脆弱。
哪怕是一點輕微的震顫都可能導致它們變形甚至破裂。
“狄安娜，這是你們研究制造的類型嗎？”張陽指著這顆奇異的球形結晶體問道。
狄安娜茫然地搖搖頭：“張先生，雖然我們早就注意到了類似的現象，但是起初的時候，我們以為是不老泉水的不完全消耗造成的結余。我們也曾經試圖溶解這些結晶，但是很遺憾，我們至今為止，仍然沒有找到任何一款可以用在它身上的輔助溶劑。”
“于是你們才打起了我的主意對吧？”張陽輕笑道。
狄安娜點點頭：“的確，一開始的時候，我們想要試探一下宋小姐她們的反應，可是她們似乎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但并沒有深入研究的意思。我們沒法了解其中的根由，但也不希望就此放棄，所以才想到了你。當然，我們對您能否破解這個謎團抱著很大的懷疑態度，直到你用你身上奇怪的火焰直接融化了這些結晶，我們才徹底改變了看法。”
“這也是為什么在我擊殺鼠人之后，第一時間便出現的原因吧？”張陽目光灼灼的說道。
狄安娜沒有逃避這種審視的目光，反倒是一臉坦然地迎了上去。
她與張陽對視了兩三秒，隨即苦笑一下：“原本我們以為是自己推動這一切，可是現在想想，我們也是適逢其會吧！或者說的不客氣一點，我們都是被別人主宰了命運的棋子！”
“狄安娜小姐，聽你這口氣，你似乎猜到了那些人的身份？”
“我是猜到是什么人了，可是我其實并不清楚她們的身份。”
“她們？是女性！”
“對！準確的說，是一個拽著棒棒糖的金發少女，不超過十三四歲！”
“杰西卡！”
張陽幾乎是脫口而出。
那表情，仿佛這樣的答案既在他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