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九十八）“改變歷史的一炮”

　　差不多在“奧斯利亞比亞。號戰列艦傾覆的同時。“勝日也遭到了“永豐”號裝甲巡洋艦和四艘中國裝甲巡洋艦的聯合攻擊，完全被彈雨包裹，見到“勝利”號的形勢危急，指揮俄國第三戰列艦中隊的雷伊什金少將毅然率領“波爾塔瓦”號和“塞瓦斯托波爾”號上前進攻。并下令兩艦集中火力向“永豐”號裝甲巡洋艦開火。

　　由于后來“波爾塔瓦”號戰列艦上的俄國海軍官兵全部在海戰中喪生。后世的人們在回顧這場海戰時。對雷伊什金少將采取這斤，英勇的攻擊行動的原因已經無從知曉，但從生還的其它俄國海軍官兵的回憶片斷進行分析之后，人們的猜測和普遍看法是，在當時俄國戰列艦隊已經處于覆滅邊緣的關鍵時刻，雷伊什金少將的行動目的很可能是為了給友艦分擔壓力，以求打退中國艦隊的進攻。

　　從中國艦隊發起全面攻擊到現在，俄國艦隊的旗艦“太子”號已經完全失去戰斗力和指揮能力，“蘇沃洛夫公爵”號和“沙皇亞歷山大三世”被重創后失去動力在海面上漂浮，“博羅季諾”號勉強脫離了戰場，“鷹”號因艦體大量進水以及舵機受損在海上打著轉，“光榮”號也喪失了戰斗能力，同樣因艦體大量進水和輪機受損而無法行動，第二戰列艦中隊旗艦“佩列斯維特”號和“奧斯利亞比亞”號被擊沉，俄國艦隊的覆滅其實已經不可避免。但除了看到兩艘自家的戰列艦被中國艦隊擊沉，雷伊什金少將當時并不知道馬卡洛夫的旗艦和其它艦只的情況怎么樣了，因為當時的俄國艦隊可以說已經被摘除了大腦，成了一個“無頭巨人”在戰場上挨打。而幾乎沒有還手之力。當時雷伊什金少將已經成了整個俄國艦隊的實際指揮官，由于他的戰列艦火炮射界被阻擋，因此他選擇“永豐”號裝甲巡洋艦作為攻擊目標而不走向中國的戰列艦進攻（當時的形勢是“龍托龍威龍霆龍武。四艦在擊沉“奧斯利亞比亞”號之后，將炮火轉向了“勝利”號，“龍江”號和“龍鄉”號在向“波爾塔瓦”號進攻，“龍揚”號攻擊“塞瓦斯托波爾”號），一是能夠發揮自己的戰列艦的全部側射火力，二是“永豐”號雖然擁有和一艘戰列艦相當的火力，但畢竟是一艘裝甲巡洋艦，防護相對較弱，將“波爾塔瓦”號和“塞瓦斯托波爾”號的全部火力集中在“永豐”號上，一旦“永豐”號遭到重創，中國的裝甲巡洋艦分隊會因為旗艦受到打擊而陷入混亂，這樣便會給俄國艦隊制造一個突圍的機會。

　　由于戰前俄國艦隊就沒有制定相關的備用作戰計劃，因而在旗艦“太子”號失去指揮作用后，這個致命的弊端就完全暴露了出來：因為失去了統一指揮，俄國戰列艦被迫陷入了各自為戰的境地，現在第二太平洋艦隊的官兵們只是在力求能夠擊退敵艦的攻擊，他們現在對海戰的勝利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對于每艘俄艦上的官兵來說，海面上燃著大火漂浮著的那一艘艘自家艦隊的戰列艦都是這場海戰失敗的悲慘象征，中國艦隊仿佛永不停歇的炮火更增加了他們內心深處的恐懼。

　　俄國艦隊各艦現在已經不能協調作戰了，面對指揮協調統一的中國艦隊，俄國人現在僅僅是為了逃脫全軍覆沒的下場，為了自身的生存而堅持著。

　　雷伊什金少將把自己的兩艘戰列艦的火力集中起來使用的舉動在后來的俄國戰史里被稱為“改變了歷史”的一瞬間，因為這是俄羅斯帝國海軍在這場驚心動魄的大海戰中取得的比較有意義的戰果之一。

　　面對“波爾塔瓦”號和“塞瓦斯托波爾”號的拼死攻擊，“永豐”號裝甲巡洋艦并沒有退避，而是和“龍江龍鄉”兩艘戰列艦一起聚攻“波爾塔瓦”號，她身后的十二艘中國裝甲巡洋艦也紛紛調轉炮口，集中火力攻擊“波爾塔瓦”號，而“波爾塔瓦”號和“塞瓦斯托波爾”號則不顧自己遭到的可怕打擊，始終將炮火集中在了“永豐。號上。

　　這場海戰史上最令人震驚和不可思議的一幕上演了。

　　下午5點萬分。從“波爾塔瓦”號戰列艦的主炮射出的一發3傷毫米炮彈擊中了“永豐”號裝甲巡洋艦的艦橋，中國裝甲巡洋艦隊司令劉步蟾中將身受重傷。身邊的多位軍官傷亡;而幾乎就在同時，“永豐”號裝甲巡洋艦的主炮也擊中了“波爾塔瓦”號的裝甲司令塔，雷伊什金訓一，波爾塔瓦”號戰列艦的艦長烏斯伯因斯基卜校及數名匡口一場中彈身亡！

　　由于俄國炮彈糟糕的爆炸性能。因此這“改變了歷史”的一炮所取得的實際戰果并非俄國人的史書中所描繪的那樣：“將中國艦隊司令劉步蟾當場打死。中國艦隊立玄因為失去了指揮而陷入了混亂，被迫首先退出了戰斗。”

　　根據麥克法蘭上尉的回憶，“當時艦橋上很多軍官受了傷，兩名軍官陣亡，我本人也被一枚飛來的彈片劃破了胳膊雙腿被炸斷的中國艦隊司令拒絕回到艙室里，在醫生給他處理過傷口之后，他在兩位軍官的幫助下坐在了一張椅子上，堅持指揮戰斗，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玄。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流下了眼淚。”這位勇敢的將軍曾經是大英帝國格林威治海軍學院的高材生。納爾遜身先士卒的英勇作風已經深深融入到了這位優秀的中國人的血液中，他的陣亡對中國海軍來說是不可估量的損失”

“在我們失去艦隊指揮官之后。吳應科艦長擔心消息傳出后會影響士氣，因此沒有將消息向葉祖圭將軍報告，軍官們也強忍住內心的悲痛沒有透露，劉步蟾將軍的將旗依然高高的飄揚在桅桿上。“永豐。號仍然在履行著分艦隊旗艦的職責，我們繼續向“波爾塔瓦，號猛烈開火，“波爾塔瓦，號的四周如同下了一場暴雨，它的艦體完全被水柱淹沒。”艦面被全部打禿。無防護區全部毀滅，上層建筑被整個掃平，桅桿也倒塌了，整艘戰艦大火，這時，離它比較近的“龍江，號戰列艦又給了它致命的一擊，應該口英寸炮彈命中了主炮塔，我看到它的主炮塔發生了巨大的爆炸，艦首部分的甲板被炸裂，炮塔被掀開，好多人全身是火的從里面沖了出來，大約過了二十分鐘，這艘俄國戰列艦就失去了行動能力　　根據多位英國觀察員的記述和中國官方戰史的記載，在劉步蟾中將犧牲后，中國裝甲巡洋艦分隊并沒有象俄國人說的那樣“因為失去指揮官而陷入混亂”艦橋被擊中的“永豐”號裝甲巡洋艦并沒有受到更重的損失，而是在艦長吳應科上校的指揮下，繼續履行著旗艦的職責，接著戰斗了將近一個小時。在這一個小時的時間里，“波爾塔瓦”號戰列艦受到了可怕的打擊。很快喪失了戰斗力，成了海面上的一個浮動的火葬場;而另一艘俄國戰列艦“塞瓦斯托波爾”號也同樣遭到重創，艦面部分被一掃而光，只剩下后主炮塔還可以使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驚天動地的爆炸，“是“勝利，號爆炸了。”一位俄官對“塞瓦斯托波爾”號戰列艦的艦長埃瑟斯恩上校說道。

　　“現在除了上帝，誰也幫不了我們了。”埃瑟斯恩上校望著海面上地獄般的景象，絕望地說道。

　　傍晚6點馮分，在“龍和”號戰列艦的裝甲司令塔里，葉祖主望著海面上熊熊燃燒著的只有小半截身子還浮在海面上的俄國“勝梯，號戰列艦。心里的感覺并不輕松。

　　現在，除了已經被擊沉的三艘俄國戰列艦“佩列斯維特”號、“奧斯利亞比亞”號和“勝利”號外。其余的俄國戰列艦已經基本喪失了抵抗能力，雖然還沒有沉沒，但它們的結局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很好想。

　　經過將近一天的戰斗，葉祖圭對俄國戰列艦的結實程度有了一個清醒的認識，而且他現在也知道了，該用什么樣的辦法把這些俄國戰列艦送進海底。

　　但是現在，由于是傍晚時分，隨著太陽一點一點的落入海平面。周圍的可見度正在急利下降，雖然黑夜并未降臨，但葉祖圭還是下令，激戰了一整天的戰列艦隊和裝甲巡洋艦隊撤出戰斗。

　　后人在評價當時葉祖圭做出的這個決定時，一般認為葉祖圭是擔心自己的戰列艦隊會在夜戰中遭遇俄國人的雷擊艦攻擊，因此才在夜幕真正降臨前的一小時就讓主力艦隊撤出了戰斗。對葉祖圭來說，現在中國艦隊已經取得了海戰的勝利，并且是在自身的主力艦艇沒有一艘在戰斗中損失掉的情況下，因此沒有必要拿主力艦同奄奄一息的俄國人的雷擊艦在夜戰中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