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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一章 腹黑辛居士

夢想島中文    林家有女初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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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有女初修仙第十二卷:你好,我來自地球第五百五十一章腹黑辛居士寶妝成林家有女初修仙第十二卷:你好,我來自地球第五百五十一章腹黑辛居士  京師慎王的兵馬包圍,擊鼓攻城,殷月國名將鎮守四方,最近羌人又在西面作亂,揮師勤王,殷月國會被羌人的鐵蹄踏破。

  能騰出手的只有南面駐軍,但時值夏季,頻發的水患顯然阻止了南方軍隊的腳步,援軍遲遲不能至,王城才變得如此孤立無援。

  在南面援軍趕到前,能保王城的,不過是直屬老皇的八萬禁軍。說來也可笑,被慎王的五萬鐵蹄將京師圍得水泄不通,一方孤注一擲,一方卻要確保滿城的皇親國戚在慎王的怒火下無恙…出戰三場,禁軍是三戰三敗,整個皇城都人心惶惶,上至王公貴族,下至月前說風涼話的街頭乞丐,都陷于恐慌之中。

  民心一散,王城許是等不到援軍來時那一日了。老皇大概終于下定了決心,慎王軍隊再攻城時,禁軍幾乎全出動了。

  林洛然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擠上城墻的。

  戰爭不分時間時空,永遠都是殘酷的,并不因冷兵器時代就要柔和些。爬上云梯被刺死的士兵,滿身都扎的是窟窿,騎兵交鋒時被腰斬的兵士…高高城墻下的大片黃土,現在斷肢殘足,土層都被染成了紅褐色。堆積的尸體偶然還會絆住馬蹄,慘叫和喧囂,刀劍砍入身體的鈍音。

  林洛然就是在如此情況下,突然見到了辛元萍。

  肅殺血腥的戰場一線,一個穿藕白道袍,手持黑蓮的道姑,出塵絕美的女子頗為悲憫的行走在戰場上,并不避諱血污染了她白緞面粉底的繡鞋。

  如果不是那朵黑蓮林洛然太眼熟,她一定不敢信對方居然是女魔頭辛元萍!

  雖然自她在龍宮斷腕,被徽竹老道救走,青城觀一脈隨即遁世后,眨眼數百年,林洛然再也沒有見過辛元萍一面,但這個女人曾給她帶來的記憶太難忘,她對辛元萍的樣子記得很清楚。

  那年夏季,暴雨前夕,突然出現在青城山莊十八號別墅前的黑衣女子。

  煙視媚行的嬌媚女人,說得就是辛元萍。初看很容易讓人放下心防,并不反感她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嬌媚,但迷人表現下,是骨子里的戾氣。

  以活人煉丹,辛元萍,絕對算百分之百的女魔頭。

  再看她現在,一臉安寧,望著戰場時悲天憫人的眼神幾乎將林洛然都要騙過——如果她手中的黑蓮,不是隨著她腳步在吸收血污之氣,林洛然會更愿意相信辛元萍改邪歸正這想法。

  林洛然腦子里一下反應過來,辛元萍只怕就是烏掌柜口中的“辛居士”。

  這女魔,不知以何種手段斂去了一身魔氣,修為倒是掩不住,是元嬰中期不到的修為。一別四百多年,按照魔修的進度,辛元萍的修為顯得差了些,當年她氣焰高漲時,連林洛然都得避其鋒芒。

  會不會是因在龍宮虛無殿時,黑蓮的蓮子俱都被她所毀,這才使辛元萍的修煉進度不是正常魔修的狀態?

  見林洛然死盯著戰場上掐了隱身訣的女道姑發呆,沐天南順著她目光打量,對方實力不見得讓他忌憚,只是修行方式,有些怪異。

  “奇怪,似魔非魔,像被人強行掩去了一身煞氣,看著也有幾分眼熟。”

  林洛然點頭,“混沌靈泉渡過三個人,除了你我,剩下的就是她了。”

  沐天南難掩驚色:“是辛元萍?!”

  林洛然狐疑望了他一眼,辛元萍興風作浪時沐天南還是普通人,想不到他也認識。

  沐天南有些訕訕笑了:“小時候,她似乎還抱過我。”

  沐老和郭老走得近,沐天南幼時,辛元萍還在郭老門下,抱抱世交的稚兒,倒也合情合理。后來辛元萍得知身世真相叛出師門,幾歲時的記憶沐天南只有模模糊糊的影子,他能將她記得這樣真切,哪怕隔了幾百年,在對方氣質大變下依舊能一下反應過來,當然是因為林洛然在金陵失蹤的三年,沐天南查到的“真相”了。

  當時沐老夾在郭老和徽竹之間為難,沐天南橫沖直撞追查林洛然下落,沐老沒法管,才和他講了個中緣由。

  辛元萍不僅是徽竹老道的女兒,還是郭老曾經唯一的入室弟子。兩種身份壓得沐天南喘不過起來,他找不到辛元萍下落,就算找到了也沒辦法奈何,能做的,不過是請來國外傭兵,一遍遍將金陵詳細搜索,指望能找到林洛然。

  林洛然看見辛元萍可算是半喜半憂,不管她再討厭對方,至少辛元萍的存在證明,當年神之庇護后經“通天塔”離開地球修士,是真的到達了此界。

  只是個人造化不同,辛元萍以元嬰期修為當上了殷山宗客卿,卻不知林家人和修真界的舊友們,又在何方?

  “將她擒住的話…”沐天南隨即明白過來,既是一起被送至此界的,辛女魔多多少少,應該對其他人的下落有所耳聞吧?

  林洛然卻搖頭:“先不說當時所有人是否都到了同一星,辛元萍恨我欲死,指望她說出什么消息,恐怕只有故意給假消息混淆視聽的。”

  她心中暗想,再甚者,一旦打草驚蛇,以辛元萍的手段,她如今又和殷山宗有牽連,給假消息還好,故意設了陷阱等眾人,還有幾個修為差的年輕人,林洛然拖家帶口的,和女魔耗不起。

  沐天南便不再多言。其實要讓一個元嬰修士說實話,還有一些比較血腥的手段,不過沐天南心中也明白,林洛然性子本善,很少主動要置人于死地。

  在兩人消失在城墻上后,辛元萍似有感應,停下腳步往城墻方向望去。

  城墻上方人聲鼎沸,兵荒馬亂,并無異常。

  難道方才隱隱被人窺視感,是她察覺有誤?辛元萍百思不解,對收集戰場血污也沒有了興致。手持黑蓮進了城,去了殷山宗開在隱蔽處的小鋪。

  “辛居士,您可算來了。”

  烏掌柜臉上的笑可一點都不摻假,慎王圍城,殷山宗在皇城的供奉修士已經商議了幾次。宗門傳訊是封閉傳送陣,卻沒說對慎王背后的勢力用強,供奉們憂心的是,再放任下去,這顆星殷山宗真的要拱手讓人了。

  此溫和反應與宗門平時行事大有不同,他們這些遠離宗門核心的弟子,擔心近段時間宗門是否生變,也是情理之中的。

  天魁星本也不是什么修真沃土,此界中靈氣充裕的星球不知凡幾,殷山宗對天魁星的出產并不太在意,派遣弟子駐扎,更多的是為了挑選資質上佳的苗子,為宗門輸送新鮮血液。故一干修士中,修為最高的不過是元嬰初期,論起實力,倒以辛元萍這個客卿為尊。

  見辛元萍來了,密室中眾修士紛紛問好,那位剛結嬰不久的老者態度并不很熱情,之前一直在閉目養神,辛元萍落了座,他才打了招呼。

  辛元萍冷笑,程姓老者是因半年前成功結嬰,元嬰修士在殷山宗這樣的大門派也很吃香,知道宗門不會放任他繼續在半荒廢的天魁星蹉跎,故才一改從前對她前倨后恭,刻意討好的態度,也端起了元嬰期修士的架子。

  在此界環境下也生活了幾百年,辛元萍見多了類似的嘴臉,心中暗罵一聲不知死活,臉上卻依舊是溫溫和和的,不露半點心思。

  “此前風長老傳訊,另一大派對天魁星也有意。此時諸位仍未得到出手的命令,應是宗門與那大派達成了協議,預備要將天魁星讓出去了。”

  辛元萍姿勢優雅端起茶杯,蜻蜓點水般只讓茶水略沾濕了唇,漫不經心爆出一個大料,不僅震得在場諸位修士一愣,那程姓元嬰修士,更是心中百感交集。

  按理說他為宗門操持此星多年,又在半年前進階元嬰期,可此等消息他居然一無所知,宗門對他的信任,難道還不如一個客卿?

  程姓修士皺眉道:“老夫并未接到傳訊是否撤離…”

  辛元萍卻將頭扭到一邊,“烏掌柜,你日前說的那元嬰散修,是什么來歷?”

  程姓老者被落了面子,對辛元萍有些怨恨,只是修為不如人,愿不愿意都得忍下來。

  烏掌柜能怎么描述?只見過一面,林洛然進鋪子時幻了一張普通平凡的臉,此時想要形容,詞匯匱乏地緊。至于馬雙雙三人,倒是各有特色,辛元萍俱都沒有印象。

  后來沐天南幾人陸續齊聚京師,以他們的修為,又怎會驚動殷山宗的眼線?

  一個很陌生的元嬰散修。會是她在城墻上暗中窺視嗎?

  辛元萍沒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身邊潛伏著不被掌控的力量,她總覺得是種未知威脅。

  無視一群眼巴巴望著她的殷山宗弟子,僅給平時還算常打交道的烏掌柜提了個醒:盡快歇了鋪子,隨時準備放棄天魁星。

  烏掌柜小心翼翼看了程姓老者一眼,將話題轉到了辛元萍寄賣的靈符上。

  “最近天魁星局勢不明,散修們為求自保出手大方,辛居士叫人送來的靈符賣得甚好,你看是否要結了賬目上的靈石?”

  辛元萍不置可否點點頭。

  扔給烏掌柜賣得,只是很普通的紙符,閑來畫幾張,不過是讓她在天魁星的生活沒那么無聊罷了,那點靈石,并不被辛元萍放在眼中。

  領了靈石的辛元萍徑直離去,沒有理會程姓老者在她出門后變得很難看的臉。

  辛元萍居住的地方,是皇家劃為禁地的山林中,一座規模不小的青瓦紅磚的女觀,星際傳送陣離女觀也只隔了一座山。

  “師尊。”幾個貌美小尼迎了上來,對辛元萍展露笑顏。

  辛元萍點頭,“你們小師妹可回來了?”

  小尼搖頭,小師妹修為不高,卻因天生媚骨,被師尊從奴市上挑中,教導幾年,就送入宮中做了老皇的寵妃,十年間圣寵不斷,如今圍城的慎王,當年可被小師妹壓制得夠慘,本是最有希望繼承大統的皇子,反倒流放千里,逼得揭竿反了他老子。

  雖想不通師尊絕高修為,怎么參與到了凡俗的權利中,小尼還是很恭謹答道:“半月前小師妹放來上過香,如今要再出來,惹眼了些。”

  辛元萍輕笑:“如今國之將破,身為皇貴妃,入觀祈福不是最好理由?”

  小尼點頭稱是,自去安排。

  果然黃昏時分,殷月國皇貴妃的儀仗就出了宮門,浩浩蕩蕩往女觀而來。

  裝模作樣上香祈福一番,皇貴妃稱自己要沐浴齋戒,隨從俱留在了女觀待客的院子,自己獨身去了九曲十八幽的后院。

  如果林洛然在此,必會小小驚訝一番,皇貴妃裝扮華貴,那煙視媚行的做派,深得辛元萍從前神韻三分精髓,怪不得能將殷月國的老皇帝迷得七暈八素。

  靜等辛元萍擱下手中畫符的銀狼筆,皇貴妃才一掃平日里在宮人面前的倨傲,親親熱熱叫了聲“師尊”。

  辛元萍對她也比往日里上心些,問了幾句日常生活,正當皇貴妃為師尊的重視欣喜不已時,辛元萍才話鋒一轉:“殷山宗即將放棄天魁星,日期你師叔也來訊,為師不日也要帶著你師姐們離開了。”

  皇貴妃喜色上臉,“師尊,弟子是否不必回宮了?”

  土生土長的妙齡女子,尊師命去伺候一個老頭子十年,皇貴妃修為低微,十年來所做的事,足夠慎王破城后將她誅殺百遍,世間權勢再好,也要留得命享受才是。再說了似她師尊般,當個修為高深的修士,天大地大,凌駕在凡人界皇權之上,比她困在宮里做什么勞什子皇貴妃強多了!從前又曾聽師姐們描述天魁星以外,真正精彩的修真界,皇貴妃怎能不心生向往。

  哪知辛元萍聽她問話,意味深長笑了:

  “你師姐們自身要隨為師離開,你卻要留下。不僅如此,新朝交替,你仍要當皇妃才好。”

  皇貴妃噗通一聲跪下而泣,“師尊,可是徒兒哪里做錯了?”

  為何眾師姐們都走了,只留下她在天魁星?新朝交替,慎王登基,她怎能繼續當什么皇妃?

  辛元萍為她親自拭去了眼淚,“傻丫頭,父死子繼娶,殷月國又不是沒有先例,你要善于利用自己的長處…為師確有要事在身,短時間內沒辦法兼顧天魁星,諸多弟子中,唯有你最適合替為師去辦此事。”

  辛元萍細心交待皇貴妃,后者聽得呆愣。比起辛元萍活的年歲,皇貴妃作為土生土長的殷月國人,仗著天生媚骨和些修士手段混跡宮廷,媚上她很擅長,說到弄權,她的心機見識就不夠用了。

  星際傳送陣就在皇宮附近,不管是哪派接管天魁星,總繞不過殷月國皇室去。

  辛元萍人雖打算離開天魁星,卻并不打算完全放權。修士參與其中,接管的門派必然不放心,安插個天生媚骨的宮妃,縱然有些手段,高高在上的修士們又怎么會在意?

  修真界幾年前暗潮涌動,擅長推衍的天機宗神叨叨說了一段話,辛元萍估計只有他們這批通過通天塔傳送來的外來者能聽懂。

  天魁有變,哼,不外乎是又有人會從地球傳送到此界。

  辛元萍直覺,天機宗的預言和她生平最恨的某個女人脫不了關系。

  她一定得在不動聲色下,第一個得到對方的消息。

  如何在諸多視線下付諸行動,很有挑戰,不過辛元萍就喜歡挑戰高難度的事。

  四百年,若那個女人還活著,至少該結嬰了。

  但兩人修為也不至于差的太多,畢竟地球的靈氣程度,哪怕天資再出眾…辛元萍淺笑不語。

  西華巷的小院中,老廖掏了掏耳朵,收了神通術。

  “如何了,廖叔?”林洛然有些急迫,希望老廖的口中的神通術“順風耳”真的有用——名字是挺拉風的,誰讓老廖平日里不靠譜慣了,讓人總忍不住要疑他的辦事能力。

  老廖猜到林洛然心思,心中不樂意。很想抓住某白癡的肩膀使勁將她脖子搖斷,滄浪大人明明很靠譜的好伐,從前是他失憶又沒修為,猥瑣只是掩蓋色啊,哎!

  等林洛然狗腿地為他奉上茶水,老廖心中的不樂意立馬煙消云散,老臉笑得開了花。

  胡霽暗暗鄙視沒有節操的“妹控”老廖,后者全然不顧,賣弄著自己“聽”到的消息。

  從辛元萍離開戰場去了殷山宗的店鋪說起,一直到她招回當在殷月國當皇貴妃的女弟子終止。

  老廖總結成幾點:

  一,辛元萍只是殷山宗客卿,和此宗門的關系卻十分親密,殷山宗要撤離天魁星一事,她比別人宗內弟子還早得到消息。

  二,辛元萍將一身魔煞修為掩飾的很好,深居簡出,旁人只當她擅長畫符。另,她畫中對弟子提到“師叔”,說明她在此界,是有師門的,而非散修。

  三,辛元萍因為某種不可抗拒的緣故暫離天魁星,但看她不忘在凡人界安插人,對天魁星顯然是有執念的。這里不是有她勢在必得的某物,當然就只剩下勢在必得的某人。

  辛元萍如今擅長畫符,還有同門?!

  林洛然和沐天南對視一眼,心中有了同樣的猜想。女魔從前只會把活人煉“丹”,畫符什么的,定是徽竹教的,她的同門,會不會是青城觀從前避世那批道士?

  殷山宗眾人都沒聽說過,姑且放到一邊,辛元萍守在半廢棄的天魁星,到底是要找什么呢?

  “大膽猜想下,她是在等著殺你…咦,難道我們從地球傳送至此界,已經有人察覺到了?”

  大部分時候都沉默不言的無香童鞋,偶爾發言,真真是一針見血。

  “所以,我們只需要——”韓薇雅喃喃自語,拖長了語調,眾人異口同聲接到:“跟著辛元萍!”

  跟著辛元萍,能否找到林家人尚不知,很大肯能,首先會尋到青城觀那批人。

  在沒弄清楚此界各方勢力的情況下,是最好的選擇了,林洛然無法反對如此誘人的提議。

  第五百五十二章婆娑凈惡土:/cms/book_17_5748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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