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炒股把腦袋炒壞掉了
菲爾杰克遜出現在賽后新聞發布會的時候，表情十分沮喪，他展現出從所謂有過的疲態。
甚至在場所有的記者都能聽出他聲音里的哽咽。
“很遺憾，我們輸掉了西部決賽，我們的20072008賽季到底結束了。”
他很無奈的宣布這件事情。
然后步履蹣跚的離開現場。
全程，他沒有多說一個字，但誰都能看得出他無奈而又滿溢的悲傷。
這跟下面的洛杉磯記者、球館外的湖人球迷是一致的。
失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場失敗是由自己一手造成的。庫普切克與小巴斯的愚蠢釀造了今晚的苦果，湖人輸了，不但輸了現在，還輸了未來。
小老虎將在北加州掀起豪門的旗幟，金州勇士將成為加利福利亞的新任籃球課代表。
曾經歷史上拿下無數榮耀的湖人在今晚不得不交出權杖，一個被他們驅逐出境的家伙在不遠的地方完成對豪門的逆襲。
他有商業市場，有票房號召力，并且還有絕對的實力與無限的未來！
“我們只是犯了一個錯誤，不是嗎？”
菲爾杰克遜在空蕩蕩的球員通道詢問身邊的珍妮巴斯。
珍妮巴斯的眼淚滴答滴答的往下掉：“是的，我們只犯下一個錯誤。但是，我們接下來即便做好十個正確選擇，也無法彌補這個錯誤。杰克巴斯毀掉了湖人的未來，毀掉了科比布萊恩特以及我們的現在，甚至，他毀滅了整個巴斯家族。我們本來可以把湖人做成唯一豪門，我們本來可以攫取上百億的身家。但是…現在，一切都沒有了！”
“所有的金錢，所有的榮耀，所有的未來都被太平洋的風吹到了北加州！”
珍妮巴斯感到絕望。
這世界太殘酷了。僅僅是一個決定，就釀造了萬劫不復的后果。
湖人依然是強隊，依然能夠維持聯盟領先的票房收入，仍然可以賣出很多周邊。
但是，如果小老虎還在這兒。
這個數量級是要乘以十甚至一百的。
并且，他們必須要思考…黑曼巴之后，還有誰能維持這個現狀？
老尼爾森是春風得意的，他甚至在談及扎克蘭多夫的非受控性受傷時，都能笑著說出：“老實講，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荒謬的請假理由。這完全超越了去夜總會參加姑媽葬禮的荒謬程度。然而更加荒謬的事情是，我還不得不批準他的假期。”
“是的，縫了七十三針，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提出縫美容針的請求，我想表達是他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嚴重。以及…他難道還認為有人會看中他的外貌嗎？他對自己總是有超乎常人的自信，前段時間他甚至在更衣室里征求自己應該留一個怎樣的發型。”
“見鬼，難道光頭不是他最好的選項嗎？”
老尼爾森的語氣相當幽默，聽上去他根本沒有為接下來的總決賽而擔心，盡管他們在鋒線上失去了最重要的兩名大將。
“關于扎克蘭多夫，我現在唯一操心的事情是，他會問我借錢。天知道這段休息時間他又會在納斯達克上投入多少資金。他已經瘋了，我甚至懷疑他這次受傷是進行某種特殊的儀式，用獻血獻祭上天，祈求蘋果股票快速上升！”
“我希望他的夢想成真。老實說，我的退休金全部都砸進去了。我甚至建議我的老板，我希望他能跟蘋果公司達成某種共識，比如將我們的球隊名字改成，金州蘋果勇士隊，或者金州勇士蘋果隊。只要紐約沒有意見，我甚至想改成大蘋果城隊！”
老尼爾森在媒體前透露，現在蘋果排名靠前的幾位個人股東全部在金州勇士的更衣室里。
如果下次喬布斯想開股東大會，他建議在甲骨文球館主隊更衣室建立一個分會場！
好吧。
從記者會開場，半個小時內，老尼爾森沒有談半點關于湖人的事情。他甚至都沒想過安慰湖人。
終于，奧克蘭的記者都聽不下去了。他們詢問唐尼爾森先生，詢問他對這場勝利的看法，以及對湖人的評價。
“湖人是一支偉大的球隊，如果他們沒有甩賣tiger先生，他們將會更加偉大。當然，湖人也是一支強大的球隊，他們在本賽季做了一切正確的事情。除了甩賣tiger先生以及將拉德馬諾維奇送到奧克蘭。”
老尼爾森很平實的回答。
但是卻給了洛杉磯記者最沉重的打擊。
他們一個個都快瘋了，他們還是想了解老尼爾森談點更衣室里的趣事。
于是，他們詢問怎么看待即將到來的總決賽。
“我充滿信心，如果你們查過歷史的話。你們應該知道，我曾經在波士頓拿到過五個總冠軍。”老尼爾森告訴他們：“我對波士頓一點都不陌生，我在那兒甚至還有一套公寓，我一直都沒有出售。你知道…現在波士頓的房價還算不錯。”
“可是，現在你們接連失去了扎克蘭多夫，大柳斯邁爾斯，你們在鋒線上幾乎喪失全部進攻能力。你們確定不會像去年那樣嗎？去年西部的戰況同樣慘烈，湖人一黑到底。但是…卻在最后是功虧一簣，讓東邊的底特律活塞白白撿到一個總冠軍獎杯。”
ESpN的記者問的很直接，他幾乎把他的論調擺在了桌面上，直言不諱的不看好金州勇士。
老尼爾森皺起眉頭：“我得糾正你一個根本性的問題。那就是去年底特律活塞拿到總冠軍是因為沒有碰到小老虎。”
“而且，你還得記住一個偉大的概率學。”
“凡是tiger參加的系列賽，他的球隊從來沒有輸過，勝率百分之百！”
“你可以不相信tiger法則，但是不要挑戰法則，法則就是法則！”
老尼爾森一臉神圣，他仿佛是在傳道講經！
這讓人不得不懷疑他的科學性，畢竟他的綽號可是瘋狂科學家啊。
怎么現在搞得跟菲爾杰克遜一個德性了，菲爾杰克遜才是神神道道的禪師啊。
難道說，屠龍勇士打敗惡龍之后就會變身新的惡龍？
小老虎最終還是出現在了黑曼巴家。
因為他沒地方去。
洛杉磯的家有林彎彎在那兒住著，他暫時還沒有想到該怎樣面對她。
而酒店方面也退房了，金州勇士的隊員們都迫不及待的連夜趕回奧克蘭，扎克蘭多夫都回去了。
至于大柳斯邁爾斯還孤零零的躺在醫院。
小老虎一度以為他肯定會很慘，所以他跑過去想跟他聊會兒天，鼓勵鼓勵他，順便分享一下晉級總決賽的喜悅。
然而，他還沒走進病房，他就聽見奇怪的聲音。隔著玻璃往里一看，護士小姐正在興奮的幫他含‘林俊杰’，上上下下的吞吐，這小子爽到飛起！
嘩啦！
小老虎的蘋果掉了一地。
他只能轉身離開，然后來到黑曼巴家。
黑曼巴家就是他最后的港灣，在這兒，他永遠能得到最好的牛排與紅酒，然后還可以跟全世界最好的陪練痛快淋漓的打一場球！
雖然…瓦妮莎偶爾會有抱怨，認為他吃的太多了。
但娜塔莉亞總是會適時的給上甜甜的親吻。
當然，今天晚上黑曼巴的臉色有點難看。
小老虎不怪他，認為情有可原。
“我們去打會球吧。”
黑曼巴在吃完夜宵后告訴小老虎，他一肚子怨氣沒地方放。
但是，小老虎多聰明，記憶力多好，他比黑曼巴還要熟悉他家豪華客房的位置，趕緊過去上床睡覺了。
他可不想在這樣的夜晚與黑曼巴分享同一只籃球。
當然，他能夠成功逃脫的原因還在于瓦妮莎不想在這樣的夜晚將自己的老公分享出去，她希望黑曼巴今晚能幫她的‘田馥甄’止止癢！
小老虎聰明的躲過了黑曼巴憤怒的索求。
但是，沒有躲過凌晨四點的一盆冷水！
黑曼巴的怒氣并沒有在瓦妮莎身上釋放完，瓦妮莎嬌小的身軀顯然無法承載聯盟第一偏執狂的執念。
所以，小老虎在次日清晨的甜蜜夢境中遭遇到了冷水的襲擊！
黑曼巴是個億萬富翁，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潑出的冷水澆壞香奈兒出品的天鵝絨毛毯。
小老虎這才發現，自己造訪黑曼巴家是一個怎樣的錯誤。
他以為凌晨四點的洛杉磯是一個笑話，但是沒想到這特么竟然是一個習慣。
他都已經經歷了無數次的凌晨四點洛杉磯了。
“你這樣很容易中年離婚，知道嗎？”
小老虎充滿怨念的告訴黑曼巴：“早上才是夫妻生活的開始。”
黑曼巴顯然不在乎這個理論，他昨晚都快把瓦妮莎干到床頭柜里面去了，還愁她造反？
現在，他只想好好地教訓小老虎，讓他知道淘汰湖人的下場是很慘烈的。
小老虎相當的配合。
他在單挑中被剃了三個光頭，他并沒有付出全力。他又不是個白癡，凌晨四點將人用冷水潑醒。
黑曼巴顯得很不盡興：“你再這樣，我就不跟你打了。”
“好啊，好啊，太好了。”
小老虎連忙鼓掌，他等這句話等太久了。
這讓黑曼巴連翻白眼，并且趕緊翻話：“不行，既然你不想單挑，那我們就開始折返跑吧！”
“你要是跑不過我，就五十個俯臥撐！”
“一二三，開始！”
科比瘋了！
他絕對瘋了！
小老虎完全不知道他這么折磨彼此的目的在哪兒，現在都是休賽期了啊。
乖乖去釣魚，乖乖去造娃，不好嗎？這個時候還來得及生出一個金牛座來。當然，再晚一點，生一個巨蟹座會更好。畢竟科比家的基因需要一個巨蟹座來緩沖一下了。
煎熬的度過朝陽升起的時間。
小老虎終于精疲力盡的來到科比家的餐廳，他很無奈的告訴瓦妮莎：“你說，他把精力放在正確的地方該有多好啊。早晨，就應該兩夫妻…啪啪啪啪啪啪啪跟著呼吸一起運動嘛！”
瓦妮莎深以為然，一臉緋紅的點頭。眼睛還不停往黑曼巴身上瞟：瞧瞧人家，人家說的多有道理。一日之計在于晨啊！
每次都在黃昏夜晚，連生兩個女兒怪我嘍？
我看中國那邊的古書，上面都說了，男孩是陽，女孩是陰。想生男孩，朝氣蓬勃的時候啪嘛。這樣才符合自然規律啊！
瓦妮莎最近想要一個兒子快瘋了。
黑曼巴雖然嘴上沒說，但心里也想啊。要是有個兒子，能教他打打籃球，將來以后打敗小老虎！讓他囂張，讓他得意！
“誒。你到底打算什么時候結婚？”瓦妮莎忽然問小老虎一個認真的問題：“還有，你女朋友到底是哪個？”
“還是之前的斯嘉麗約翰遜嗎？或者梅根福克斯？”
瓦妮莎像挑牲口似的點評：“我覺得這兩位不錯，很有女人味。將來肯定能生漂亮的男孩。”
小老虎好不容易松口氣，又被瓦妮莎搞得難受起來。
“他父親要他找中國人，我覺得他的經紀人就不錯。”黑曼巴回道。
“啊，對。我跟她也見過幾面，身材特別好，根本不像中國人。”瓦妮莎補充道：“一定也能生男孩。”
她這一句話說的小老虎跟黑曼巴都很尷尬。
小老虎忽然很想介紹瓦妮莎去中國跳廣場舞，那兒是全世界對生男生女討論度最高的地方，她一定能找到極具經驗的專家。
吃完這頓生男生女的早餐，小老虎趕緊撤退。
他開著車繞著自己的莊園轉了好幾圈，還是不知道該怎么跟林彎彎說。
不過，他倒是發現林彎彎最近也會享受了，居然買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車牌還搞得很神奇，888。
很有中國特色啊。
最后，他還是離開了。
離開前，發了條短信給林彎彎：“總決賽后，我來找你。”
林彎彎站在二樓的窗口看著短信，一直在繞圈的跑車離開。
她嘆了口氣，但又多了很多希望。
他還是來了。
不是嗎？
奧克蘭的街頭張燈結彩，小老虎的照片貼的到處都是，看架勢，好像是要競選市長了似的。
對于主隊能夠闖進總決賽，勇士球迷的喜悅是無以名狀的。
尤其是打敗不可一世的洛杉磯湖人，他們更加開心。
北加州人很享受這種對南加州豪門的羞辱。
湖人越慘，他們越開心。
市政府甚至都想把昨天定為法定節假日，但最后還是收到來自薩特門托的電話，州長大肌肉先生施瓦辛格認為有點妨礙區域內和平現狀了，要求他們擱置爭議，求同存異，共同發展籃球事業！
但不管怎么說，灣區人民是很開心的，這種開心幾乎能與圣誕節并列了。
所以，就連扎克蘭多夫這樣的混蛋都收到了當地十幾家夜店的VIp金卡，他們甚至表示，如果他姑媽真的要在夜總會舉行葬禮，他們也會搞一個主題派對來專門對待。
這是一種賓至如歸的服務。
但是，很顯然。蘭多夫現在已經不再享受這種低級趣味了，他的那些肥大的牛仔褲早就被他扔進垃圾桶，就算不打比賽，他也會穿著西裝打著領帶。
他時時刻刻都以華爾街精英的身份來要求自己。
“我最近打斷考一個股票經紀人執照。”
蘭多夫在勇士隊訓練館告訴小老虎：“我的手沒有任何問題，除了不能打籃球。”
小老虎看著他，兩個眼睛快能噴出火。他真的很想這家伙的手出一點問題。
“你居然縫了美容針？”小老虎瞪著黑黝黝的蘭多夫：“這特么有區別嗎？”
“現在沒有，未來會有的。”
扎克蘭多夫很坦白的告訴小老虎：“我已經為自己購買了五份美白套餐。”
“所以，下個賽季，或許球隊會多一名白人前鋒。”
蘭多夫很認真，他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小老虎忽然感覺自己做了一件錯誤的事，他不該把蘭多夫這樣的混蛋帶進股市，更不應該讓他專注于炒股。
他現在的狀況明顯是，抽葉子沒把腦袋搞壞，但是炒股炒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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