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很可怕
不過，對于石天雨這趟京都之行，還是有些成效的。
畢竟，石天雨得到了實職的提拔，兼任了兵部左侍郎及錦衣衛指揮同知之職了。
錦衣衛指揮同知之職，之前魏雪妍已經告訴了石天雨，并給了石天雨一道圣旨的。
現在，石天雨又想通了一些事情。
就是給石天雨這個職務，估計是魏雪妍提議的。
也應該是魏雪妍為了在官場上保護石天雨的舉措。
因為石天雨在官場上的一舉一動，魏雪妍都了如指掌。
魏雪妍知道石天雨為了推動正吏風、治稅、改造谷香老城區、打擊抗稅的大地主和大財主，在官場上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得罪了布司呂源和知府戴坤這兩個頂頭上司。
呂源和戴坤遲早不會放過石天雨的。
只是因為現在石天雨有殷有招罩著，有朱由校撐腰，有魏雪妍暗中支持。
但是，花無百樣紅，人無年年好。
而且，之前在猿王洞的時候，魏雪妍已經告訴過石天雨了。
而要在官場上保護石天雨，最好的辦法，便是給石天雨一個錦衣衛的身份。
如此，石天雨即便得罪了再多的人，也無人能拿石天雨是問，除非是錦衣衛這個系統。
除非是魏雪妍和朱由校要讓石天雨死。
除非呂源和戴坤暗中雇傭高武之人暗殺石天雨。
否則，能讓石天雨去死的就只有魏雪妍和朱由校兩人了。
但是，現在，由朱由校親口對石天雨說，詔命石天雨為錦衣衛指揮同知，那效果就更好嘍。
而這道圣旨與之前的那道圣旨是不同的。
這道圣旨是要公告天下的。
而之前，魏雪妍給石天雨的那道圣旨，則是秘密的，只是讓石天雨加入錦衣衛，遇到困難時，有必要時，才把那道圣旨拿出來嚇唬人的。
不過，即便是石天雨獲得的實職的提拔，心情也是郁郁的。
石天雨心里很是擔心順兒母子不能順利通過冊封。
很明顯，現在東林讜人把握通天的權柄。
尤其是牢牢控制著太子的冊立之權，連當今皇帝也很無奈。
東林讜人已經控制著幾代太子的擁立和幾代皇帝的擁立，根基也是很深的。
幾代人掌權期間，提攜了不少人。
現在，朱由校與東林讜人的皇權之爭，已經十分激烈。
估計快到生死存亡的關頭了。
如果朱俊凱這次不能當上太子，估計朱由校將會賦與魏閹一伙更大的權力來節制東林讜人。
石天雨和賀蘭敏月、張慧走出皇宮，回到銘靜大客棧，發現秦志光和虛妄法師、楓葉師太已經出去逛街了。
于是，石天雨便沐浴更衣，吃過午飯，躺下歇息一會。
暫時住在銘靜大客棧里，石天雨是把這個地方告訴了殷有招和張皇后的。
如果有什么事，可以隨時派人到銘靜大客棧來找他。
但是，石天雨剛剛躺下，黃公公便在禁軍副統領吳寒真的護送下，來到銘靜大客棧，向石天雨宣讀圣旨，并送石天雨到錦衣衛公署上任錦衣衛指揮同知之職。
石天雨說稍等一會，便跑到后院去，抬起左手中指，從系統空間里拽下四箱大銀錠，也將郭先光和一輛豪華馬車拽下來，吩咐賀蘭敏月和張慧各拎兩箱大銀錠到馬車上去。
然后乘坐馬車，隨同黃公公前往錦衣衛公署。
魏雪妍不在京都。
留守京都錦衣衛公署里的寇延明、李振海、慕容勝等人均是一陣瞠目結舌，沒想到石天雨竟然成為他們的上司了。
田爾耕、許顯純、崔應元、楊寰等奸佞小人也是呆若木雞。
石天雨隨即掏出一只金元寶塞給黃公公，又吩咐張慧給留守錦衣衛公署的錦衣衛各級官吏，給他們人人各發一錠大銀錠。
如此，皆大歡喜，喝彩聲不斷，皆稱石天雨乃是不可多得的少年英雄，抗金名將，名聞天下的谷香縣令，包青天重生，朝廷柱石。
有錢都能使鬼推磨，又何況這些好話！
但是，好話傳播出去多了，對石天雨的仕途也是有好處的。
這也是石天雨的聰明之處。
接著，石天雨又隨黃公公到兵部大院去宣讀圣旨。
石天雨吩咐賀蘭敏月給在場的每位官吏發放一錠大銀錠。
歡呼聲和喝彩聲又不斷響起。
如此，石天雨將圣旨扔進系統空間02號儲物柜的書房，便回歸銘靜大客棧歇息。
這天早朝，因為朝爭和讜爭十分激烈，尤其是東林讜人強烈反對，朱由校冊封妃子及太子一事沒有通過。
雖然，殷有招事先還作了些動員和勸說。
但是，東林讜人有一個非常大的缺點：固執！
殷有招和風武兩人還算是較為靈活的人。
因此，朱由校非常生氣，便說了一句：“退朝，明天繼續早朝。”便起身離座而去。
文武百官頓時瞠目結舌。
哪有天天早朝的？
但這話是皇帝親口所說的，還能有假嗎？
氣呼呼的回到皇宮，朱由校便讓魏忠賢提供一份屬于魏忠賢收買的親信心腹的名單，凡是魏閹一伙的人，只要是正三品官員的，一律提拔為從二品官員。
凡是從二品的官員，一律提拔為正二品官員。
又讓魏忠賢去召集這些人即刻入宮，讓這些新提拔的官員，集體向朱由校宣誓效忠，在明天早朝時，要支持冊封順兒為妃以及立朱俊凱為太子之事。
如此，便加重魏閹一伙在朝廷的份量。
開始嚴厲打壓打擊東林讜人。
第二天的早朝，在魏閹一伙的支持下，順利通過冊封順兒為皇妃以及立朱俊凱為太子之事。
朱由校狂喜之時，大聲說道：“眾愛卿真是忠心可嘉，但這次大乘教叛亂，體現出朝廷的教化不力，為加強教化，朕決定調殷有招出任禮部尚書，晉升吏部左侍郎周應秋為吏部尚書。黃公公、慕容勝即刻到吏部、禮部宣旨。退朝。”
說罷，起駕而去。
消息傳開，朝野一片嘩然。
這次，朱由校調整兩個尚書，沒跟任何人商量。
很明顯，圣旨也是早早擬好的。
文武百官之中，有一百多名東林讜人，頓時瞠目結舌，個個呆若木雞。
今天的早朝，已經不止文武百官，而是文武三百多人。
魏閹一伙占據要職的，有近兩百人。
石天雨接到消息，真是有喜也有憂，喜憂參半。
喜的是自己獲得了實職上的晉升。
憂的是魏閹的人接任了吏部尚書，這對于自己的仕途肯定是不利的。
而且，殷有招代表皇帝巡視邊關和巡視谷香縣之事也將成為泡影。
因為即時起，殷有招已經不再是吏部尚書了。
朝廷的人事大權，已經落在周應秋的手中。
于是，石天雨干脆也不上交那十七萬兩銀子了。
反正自己今后也是要花錢的，在官場上，要打點的人很多。
而只要石天雨不說，也沒有人知道這十七萬兩銀子到底有沒有移送到皇宮里去。
此時，殷有招也是暈頭轉向。
朱由校忙于皇權之爭。
張皇后肯定會很傷心，只是明面上強顏歡笑而已。
誰也不想別的女人的兒子被立為太子呀！
不高興的人，不開心的，還有朱由校的弟弟，信王朱由檢。
這次，朱由校強悍要求立朱俊凱為太子，乃是因為朱由校認真的反復的閱看了《天雨日記》。
在客氏糊弄下，朱由校也以為朱俊凱真是自己的兒子。
朱由校上次在西苑落水，落下病根，自知命不久矣，后悔沒聽《天雨日記》的提醒。
這次，橫蠻的立朱俊凱為太子。
也絕了信王朱由檢繼任皇位之念頭。
如此一來，客氏和魏閹一伙都慌神了。
之前，支持朱由校立太子之事，是因為魏閹一伙都得到了提拔，高興的暈了頭。
都在忙于相互祝賀，沒去思考朱俊凱到底是怎么回事？
當然，知道朱俊凱真實身份的人也不多。
僅僅是魏忠賢、客氏、田爾耕三人。
此時，魏忠賢和客氏的腦子又清醒過來了。
于是，魏忠賢和客氏緊急秘密會商。
兩人在皇宮里“對食”，是宮女和太監都知道的事。
所以，隨著客氏和魏忠賢地位的提升，兩人在后宮里，都有自己的相對獨立的庭院和房子。
此時，兩人躲在客氏的臥室里，商量著怎么辦的問題。
生怕朱俊凱將來會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的問題。
魏忠賢建議毒死朱俊凱。
客氏說已經沒有可能了，因為現在萬歲爺一天三餐，都陪著朱俊凱用餐，寶貝的很。
如果要毒死朱俊凱，必定會毒死萬歲爺。
如果當今萬歲爺被毒死了，那我等連靠山也沒有了。
魏忠賢眉頭一皺，眼珠一轉，靈光又一閃，建議客氏，收買順兒身邊的宮女，讓那些宮女勸說順兒找機會到郊外的千拓寺燒香，感謝佛祖保佑，讓兒子有機會成為當今太子。
只要那些宮女天天如此的在順兒耳邊說這些話，順兒必定會找機會去城郊的千拓寺燒香還愿的。只要順兒出宮，便可以讓萬元康找些高武之人，暗殺順兒。
同時，讓周應秋想辦法免掉石天雨的一些職務，再讓萬元康雇傭些高武之人，暗殺石天雨。
如此，朱俊凱沒了親生父母，以后也不會有人認親，絕了朱俊凱的后路。
尤其是，今后客氏一定要掌控好朱俊凱，最好能給朱俊凱喂乃。
因為朱由校便是喝客氏的乃長大的。
客氏點了點頭說：“好！相公妙計，你真是太有才了。”
兩人密商毒計之后，各自去找人密議。
客氏去授計萬元康，并擇機收買順兒身邊的宮女。
魏忠賢則是讓人傳來新任的吏部尚書周應秋，讓周應秋把握一切可以把握的機會，免掉石天雨。反正就是要不斷的給石天雨找茬，直到免掉石天雨為止。
接著，魏忠賢又讓人傳來魏廣微、崔呈秀、許禮、田爾耕等人，密授機宜，想辦法在朱由校面前散播石天雨野心大，要造反的謠言，讓朱由校討厭石天雨，如此離間朱由校和石天雨的關系，砍斷石天雨背后的這株大樹。
一幫奸佞，隨即分頭行動去了。～～
銘靜大客棧里。
沒能邀請到朱由校、張皇后和殷有招巡視邊關及巡視谷香，石天雨自然心情不好。
丟了顏面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以后想做大事就更難了。
邀請朱由校、張皇后和殷有招巡視谷香的目的，不僅僅是石天雨顏面上的事情，更重要的是石天雨能借此機會，做更多的大事，為百姓做更多的實事。
此時，石天雨無趣的會合劉森夫婦，給劉森夫婦及四大鏢局各發一千兩銀子。
吩咐劉森陪同張馨回江南待產。
因為張馨已經懷孕多時，即將臨盆。
石天雨就領著秦志光等人乘坐飛機前往濟南府城。
無論如何，也要圓秦志光與程志琴的夢。
鼓勵秦志光再看看，再努力，看看能不能娶到程志琴。
夜空幽藍，繁星閃閃。
天氣炎熱。
濟南府城。
位于城北的“鳳琴院”，里面的姑娘們都穿的很少，很薄！有的小姑娘只穿著一件紅肚兜，搭配一條極短的裙子，搖曳著潔白的美長腿，在門前迎客，送客。
也有不少客人依依不舍的揮手與姑娘們道別。
“客官，慢走呀！有空常來哦！”
“還敢來呀？太貴了！宰豬吶！”
“朱老爺，小心點，注意腳下臺階，看你老人家今晚玩的有點虛啊！”
“唉，老嘍！年輕的時候沒錢！有錢的時候又老嘍！”
“徐大哥，你好厲害哦！弄得鳳姐站都站不穩了。”
“是你們鳳姐厲害！是她弄老子的。你瞧瞧，老子的膝蓋都紅腫了。她還不滿意，不放老子走！老子說沒錢了，她就一腳把老子踹到門檻上。姥姥的，下次換人。”
“曾少爺，滿意吧？霏霏那丫頭侍候的還可以吧？”
“滿意！太滿意了！姥姥的，她太能喝了，都把老子灌醉了，醉的老子什么都沒做！”
“李兄，回家好好補補，小紅說你每次都不行！”
“老哥每天都補啊！但是，現在賣假藥的太多了。姥姥的，老子原來很胖的，補來補去，反而瘦了幾十斤。”
“是啊！以前李兄是豬，現在李兄是猴，怎么回事呀？”
石天雨、秦志光等人以及喬扮成男子的張慧、賀蘭敏月、楓葉師太來到“鳳琴院”門前，聽著這些撩心的話語，都羞紅了臉，急忙把頭低的不能再低了。
他們幾乎是彎著身子走進“鳳琴院”去的。
恰好，上臺階的時候，他們迎面碰上了新掌柜廖小琴。
廖小琴也穿的很少，風姿綽約。
夜風一吹，廖小琴的青花格子小肚兜就會飄起來，什么都能看的見！
雖然是半老徐娘，但是，如此打扮，這身材，也是一樣的迷死人。
秦志光見狀，咽了咽口水，急急直起腰身，迎面攔住了廖小琴，笑道：“呵呵，掌柜的，你我真是有緣啊！我來看你了。找個地方，喝幾杯，如何？”
楓葉師太見狀，可不樂意了，心里暗罵秦志光：姥姥的，這個秦光頭，真是太虛偽了！明明就是來找那個冒牌的六指琴魔程志琴的，開門見山就得了，卻借口找這個徐娘喝酒。
這個徐娘若是當真了呢？
薛安安豈不是要喝死在這種臭地方了嗎？
薛安安即是虛妄法師的俗名。
于是，楓葉師太拉拉虛妄法師的衣袖，拽著虛妄法師轉身而去，躲在附近的拐角，等候石天雨他們出來。
這種場所，楓葉師太和虛妄法師兩個出家人，確實不方便進去。
而且，楓葉師太雖然不可能再嫁給虛妄法師，但是，卻把虛妄法師當作精神伴侶。
兩人已經走南闖北的在一起了。
即便不能成為夫妻，楓葉師太也不想虛妄法師學壞了。
廖小琴一看是老熟人，便熱情招呼，笑道：“哎喲，原來是秦光頭啊！快快樓上請！今晚新到了一批漂亮姑娘！諸位待會肯定都會很滿意的。”
張慧和賀蘭敏月均是俏臉通紅，均是伸手，悄然的拽著石天雨的衣袖，示意石天雨別進去了。
她們倆，也擔心石天雨會學壞。
石天雨急忙使用“天遁傳音”，說道：“進去也沒事，反正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咱們三人也不干壞事，就是看看里面的陣仗，了解社會生活。
像鳳琴院這種場所，谷香縣城也有呀，但是，我一直沒去過，因為我是縣令，確實不方便。有你們兩個縣丞盯著，我現在也不可能干壞事，對吧？
咱們此行，主要是陪秦光頭來談戀愛的。送人送到底，送佛送到西。見見世面吧，沒關系的，就當作觀光旅游吧。中原一帶繁華，非西南可以比擬的。”
此時，秦志光看到楓葉師太和虛妄法師離去，便急急的對廖小琴說道：“掌柜的，你誤會了！秦某不是那種人！我是來找你聊天的，喝酒的，主要是想打探一下江湖中人的情況。不是來玩的。”
廖小琴笑道：“哎喲，光頭佬，都是老朋友了，客套話就不要多說了。我陪你上樓去，親自幫你挑兩個，保證你明天走都走不動。”
秦志光聞言，甚是焦急，說道：“掌柜的，給我這幾位兄弟挑幾個。我真是來找你喝酒聊天的。”說罷，揚手指了指石天雨。
張慧和賀蘭敏月急急伸手，捏捏石天雨的手掌。
石天雨立定不動，含笑不語，心里暗道：沒想到“鳳琴院”的生意這么火。
看來，谷香縣城也得辦這么一家“鳳琴院”才行。
有了漂亮的姑娘，南來北往的商人才會在谷香縣城停留啊！
反正，現在殷有招不可能來巡視谷香了。
而我的目的，是要把谷香縣城旺起來，以后年年超額完成稅賦任務。
嗯，就這么定了。
廖小琴但聞秦志光之言，便笑道：“好好好，先給你的兄弟挑幾個。咱倆先喝酒聊天，你晚些再挑。”說罷，便引領秦志光和石天雨幾個上樓去。
張慧和賀蘭敏月真是哭笑不得。
廖小琴領他們上樓，要給石天雨和張慧、賀蘭敏月開三間上房，要挑三個漂亮的年輕的姑娘陪石天雨和張慧、賀蘭敏月。
真把張慧和賀蘭敏月當成翩翩公子了。
石天雨笑道：“我們是這位秦老爺的隨從，陪著他就好嘍。”
廖小琴只想賺石天雨等人的錢，聞言甚是不悅。
秦志光掏出一大錠銀子，塞給廖小琴。
廖小琴這才恢復了笑容，便開了一間上房，讓人拿來好酒，要和秦志光、石天雨等人喝酒聊天。關好房門，上了酒。
秦志光一邊和廖小琴喝酒，一邊聊起程志琴。
他的目的，就是想先側面的了解程志琴的一些情況。
尤其是程志琴與譽景連鎖銀號大掌柜周少周的關系。
豈料，廖小琴喝了兩碗酒，放下酒碗，淚雨紛飛。
秦志光急問為什么？
石天雨忽然預感到不祥。
因為此前，在移花宮的宮殿大門前，朱盈雅已經說過，程志琴乃是冒牌的六指琴魔，整天打著移花宮的下屬機構來嚇唬人，著實可惡！
也就表明，現在的移花宮，在朱盈雅的執掌下，是絕對不會放過程志琴的。
果然，廖小琴噙著淚水，傷感的說道：“程志琴已經死了。現在還沒下葬，也不知道她怎么死的，沒有傷，也沒有中毒，很奇怪，莫名其妙的就死了，現在躺在譽景銀號后院的冰塊箱里。光頭佬，念在你對程志琴的一片真情上，走吧，我帶你去看看她。給她燒柱香，送送她！”
秦志光驚叫一聲：“什么？”
忽然眼前一黑，身子搖晃了一下，便栽倒在地上，暈過去了。
這個打擊實在太沉重了。
大半輩子的感情，就這樣付之東流了。
真的付之東流了。
秦志光的精神崩潰了。
石天雨掏出一錠銀子，塞給廖小琴，說道：“帶路吧，走后門。”
廖小琴接過一錠銀子，舉起衣袖，抹抹淚水，率先出門。
石天雨抱起秦志光，和賀蘭敏月、張慧尾隨而去。
同時，石天雨通過“天遁傳音”通知虛妄法師和楓葉師太到“鳳琴院”的后門來會合，一起前往譽景銀號總號。
譽景銀號總號后院的地窖里，亮著一些燭火，四周擺放著鮮花，中間放著程志琴的棺木。
程志琴的遺體上放滿了冰塊。
譽景連鎖銀號的大掌柜周少周滿臉淚痕，躺在棺木前睡著了。
估計程志琴已經死了有一兩天了。
四周的仆役也都披麻戴孝，跪在地上。
看到廖小琴來了，那些仆役趕緊起身，給廖小琴等人拿些黑紗布來，綁在廖小琴等人的手臂上。那些仆役以為石天雨等人是來吊唁程志琴的。
廖小琴抬腳踢踢周少周的腳。
周少周驚醒過來，揉揉眼睛，翻身而起，呆呆地望著石天雨懷中的秦志光。
估計其心里很迷茫：秦光頭怎么忽然會來此呢？
石天雨便放下秦志光，用腳踢踢秦志光的“足三里”和“梁丘穴”。
秦志光頓時蘇醒過來，伸手揉揉眼睛，看到周少周，不由一怔。
廖小琴沒好氣地罵道：“看什么看呀？兩個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快點燒香拜祭程志琴呀！我們六個初中同學穿越過來，李文威斷了一條腿，程志琴莫名其妙的死了，余四梅失蹤。以后，咱們若是有機會穿越回現代社會，怎么面對程志琴、余四梅和李文威的父母呀？修仙修仙，把人都修死了，仙呢？仙在哪里呀？李文威還瘋了。”
說罷，蹲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一點也沒有之前在“鳳琴院”的那副圓滑和潑辣了。
“穿越？什么意思？你們不是這個朝代的人嗎？”
張慧和賀蘭敏月都已經看過電視劇和電影了，已經知道以后幾百年會有一個現代社會了，但聞此言，不由異口同聲的驚叫，又反問秦志光和廖小琴等人。
石天雨的腦子嗡嗡作響。
忽然明白了，周少周、廖小琴、秦志光、李文威、余四梅都是仙俠聯盟成員，只是修煉的層級比較低，可能連鬼仙也不是。
不然，程志琴也不會死的。
忽然，石天雨腦海里浮現仙俠聯盟成員聊天群的一些內容。
嗯！對！周少周曾經在群里發過信息，邀請仙俠聯盟成員有錢的就把錢存到譽景連鎖銀號里，想和漂亮姑娘在被窩里聊天的，請到濟南府城的“鳳琴院”來。
石天雨心想至此，急急轉身而去。
賀蘭敏月和張慧自然緊緊相隨。
石天雨走了幾步，便使用“天遁傳音”，讓虛妄法師和楓葉師太務必留下來陪伴秦志光。
石天雨復回“鳳琴院”。
既然周少周曾經在仙俠聯盟成員聊天群里發過這樣的信息，自然會有一些修仙的男人，在穿越到這個舊社會之后，會不甘寂寞，會到“鳳琴院”里來。
石天雨就是想揪出這樣的一些人來，看看他們是不是自己在仕途上的競爭對手。
看看這些人之中，會不會有什么高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