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長遠
清潔工出現了財政危機，又有什么可驚訝的呢。
“清潔工想要那批黃金，三十三噸黃金不是個小數目，但是對于一個清潔工這種體量的秘密組織來說…”
楊逸停頓了片刻，因為他發現自己其實根本就不知道清潔工有多大的體量，他只是知道清潔工很厲害，組織也很龐大，但是有多厲害，有多大，別說他不知道了，即便是這世界上恐怕也沒多少人知道吧。
搖了搖頭，楊逸繼續道：“十幾億美元不是個小數，清潔工對這筆錢重視是應該的，但我總覺得清潔工也未免太重視這筆錢了。”
“話不是這樣說的，十幾億美元呢，幾乎是沒有成本的收益，到手就是現金，這么大一筆現金，即使是那些市值上千億的大公司也不能輕易放過吧？”
楊逸笑了笑，道：“就算那些黃金價值十億，我不知道十億美元的現金流對于一個大公司有多么重要，因為我不知道大公司的資金運轉是什么樣的，不過我想有人知道。”
說完后，楊逸拿出了電話給波爾打了過去。
“波爾，問你個問題，十億美元的現金對于一個…市值千億美元的大公司有多重要？”
“市值千億美元的超級大公司？”
“或許不到千億美元，那就百億美元吧，不，不，還是千億美元級別的大公司。”
“有多大的意義這要看是什么公司，對于蘋果這種現金流極為充足的公司來說十億什么都不是，但對于資金鏈瀕臨斷裂的公司來說，十億美元就是救命錢，獅子千億代表的可以是優良資產，但也可能是拖垮一個企業的負擔。”
“明白了，沒事了。”
楊逸掛斷了電話。
對于現金流的意義楊逸是懂的，但是他想從專業人士哪里得到專業的答案，不需要多么明確，但他需要得到答案。
“很多公司會陷入資金短缺的困境，快速擴張，或者有什么大筆開支，又或者收入大減，原因多種多樣，但對清潔工來說…”
楊逸笑了笑，道：“突然改變作風，對于一個秘密組織來說是很難想象的，因為一個老牌秘密組織有成熟而穩定的行事準則，你說清潔工以前絕不會讓合作者承擔損失？”
“是的，清潔工付錢絕對大方，絕不拖欠，信譽是清潔工的生命線，這個道理不用多講吧。”
蕭苒倒不是想替清潔工說話，但清潔工的作風顯然讓她極有信心。
楊逸點頭道：“這就對了，清潔工又不生產產品，如果要給清潔工做一個分類的話，唔，就算是服務業好了，一個絕對不愁會缺生意的公司，一個產品不愁賣的公司，而且這個公司顯然也沒有受到什么來自正府的致命打壓，卻突然陷入了資金緊張的狀態，那這個公司就只能是快速擴張或者有什么特別重大的投資了，快速擴張不可能，那就只剩下了極其占用資金流的投資或者必要開支。”
蕭苒不解的道：“就算是這樣，但我們想這個干嗎？”
楊逸呼了口氣，道：“我在想對于清潔工來說大筆開支能有什么，這對我們很重要，因為我得確定清潔工是否還是一個值得合作的對象。”
布萊恩突然道：“開戰，軍費開支可不是小數目。”
楊逸搖了搖頭，道：“有可能，但我覺得不是。”
凝神思索了好久，楊逸搖頭道：“好吧，不想了，根本不可能猜出來的，不過清潔工也不可能是陷入了什么致命危機，如果清潔工真的只是因為在進行什么投資，那就說明清潔工也值得我們下注，既然值得下注，那就接下這個任務好了。”
把布萊恩和蕭苒叫出來說了一堆不相關的話，楊逸就決定接下了這個后續任務，至于去意大利會有什么危險，會有什么收益，他根本就沒提。
不提眼前的任務，卻去談什么財政危機，那是因為楊逸在想一件可能看起來很遠的事情，而且對他和水組織來說是大事。
楊逸返身回去，疾步快走找到了特里。
看到一臉嚴肅的楊逸，特里微笑道：“考慮的怎么樣了。”
“我接下這個任務。”
特里立刻一笑，但是不等他開口，楊逸卻是緊接著就道：“特里先生，問您一個問題，清潔工的財政上是不是有些困難？”
特里的微笑保持不變，就連神色都沒變，只是沉聲道：“關于傭金你不必擔心，我說了，這次任務不管是否成功都會照付傭金。”
楊逸吸了口氣，道：“特里先生，不知道您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現在，我愿意為清潔工雪中送炭。”
特里的表情終于凝固了，不過他的表情完全沒有什么所謂的感動。
楊逸知道自己在冒險，因為他在說不該說的話，但他決定把話說完。
“特里先生，水組織是一個很小的組織，在清潔工的合作者中肯定屬于無關緊要的小角色，但是我愿意帶領水組織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如果還有什么任務價錢好商量，如果是有關我們的共同目標的任務，我甚至可以免費為清潔工工作。”
特里臉色很復雜，良久之后，他終于道：“為什么和我說這些？”
楊逸沉聲道：“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目標是重合的，另外，我相信清潔工的財政暫時遇到了困難，我認為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一個可以讓我在清潔工的眾多合作者之中，或者說水組織的眾多競爭者之中表現自己的機會，我相信清潔工很快就能度過這個不算危機的危機，雖然感恩這個次在地下世界很可笑，但我卻覺得清潔工能得到今天的地位，必然不會虧待愿意在困難時期的幫助自己的合作者，所以我下了個注，拿眼前的利益換取將來更大的好處。”
特里沉默了片刻，然后他終于低聲道：“很多年了，從來沒有人和我說過這樣的話，從來沒有。”
沒有說太多，特里恢復了一臉淡然的微笑，道：“我會把你的善意向上傳達的，現在，我們該討論一下去意大利的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