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章 傲慢之心
至于細節如何操作，經驗豐富的大蛇丸肯定是不需要水木指手畫腳的，只要給他提供一個身份就行了。
“起名字這種麻煩事，實在讓人頭疼…”
“好在我們只需要給大蛇丸提供一個背景，他的那些復制人軍團，讓他自己想辦法吧！”
給自己的幾個實體分身起名字就傷透了腦筋，要給幾百上千個人安排身份，水木可不想費這個腦子。
“那我們就給大蛇丸一個符合雨忍村風格的稱呼吧…你覺得時雨這個名字怎么樣？”
“時雨？”
水木猶豫了一會，
“有點陰柔，不過和大蛇丸的氣質倒是很不合…我記得以往好像有個雨忍也叫做時雨吧？”
希望笑著答道：
“雨忍村叫時雨的多了，就像李明、李剛、建國、國慶、建軍、和平的名字之類的，重名的太多了。”
“那好吧，做一個雨忍村上忍的文書，給大蛇丸送過去，這么多天了，他應該已經從新掌握了克隆人軍團了，可以開始了。”
“不提前知會一下？似乎有些不禮貌？”
水木聳聳肩：
“大蛇丸不看重這個，沒有必要這些繁文縟節！”
最重要的是，大蛇丸現在受到了別天神的影響，根本就不需要這么麻煩。
“這些放在一邊，讓我看看戲睡鄉融合死神的權能進行到什么地步了…”
水木本體手指虛按希望的腹部，一團五彩的光芒從希望體內冒出，最后變成一只巨大的蝴蝶出現在兩人面前。
希望并沒有抵抗水木的舉動，畢竟戲睡鄉不是真的尾獸，如果永久離體的話，很可能會對希望造成永久的傷害，但實際上戲睡鄉和希望并不是只有“偽人柱力”的契約關系，希望本身的精神力量，也是形成戲睡鄉執念的一部分。
“有一件事，我一直很疑惑…”
希望看著扇動著美麗翅膀的大蝴蝶，頗有興趣地問道，
“按理說，脫胎于八岐之術的戲睡鄉，是你的精神之年，應該也是你的靈魂與精神的一部分，但是，你似乎從來沒有和吸戲睡鄉建立雙向的聯系，除了以上級權限查看我們的記憶之外，也就偶爾借用，用來作為提高查克拉量與控制自然能量的幫手，但從來沒有過用化身和自己融為一體的舉動，哪怕是直接借用精神力量，也設下了精神壁障，難道說，你并沒有將你費盡心思打造的戲睡鄉，看做自己的一部分？”
希望的問題，水木自然不可能不清楚，看了一會已經被融合得差不多了的死神虛影，才平靜地回答道：
“因為我有自知之明！”
“喔？”
希望不解，
“難道對自己親手創造的東西都不放心？層層設防，各種邏輯陷阱，都保證了你的絕對控制權吧？”
“絕對控制？”
水木自嘲著笑道，
“哪怕是所謂的機器人三定律，在理論上的完美產物，都可以用變通的方法繞過，所謂的邏輯陷阱也不是萬無一失的，這個世界就沒有絕對的事情。”
“那你到底在擔心什么？”
“本質上的擔憂吧！原本這些應該跟你們沒有關系，不過…”
水木遲疑了一會，還是解釋道，
“打個很簡單的比喻，前世很多大富豪說過花錢很累，很后悔創業成為大亨，失去了自由之類，也許很多人認為那是在炫富…”
“難道不是嗎？”
“也許有一點，不過，未必沒有這樣真心實意的想法！”
水木回頭鄭重地對希望說道，
“金錢是必不可少的資源，這一點是肯定的，但賺到了自己無論如何都花不完的錢之后，情況就變了，說那些錢不再完全屬于所有者，從本質上說，也是正確的，帶有公共屬性的金錢，和追逐利益的資本，有著很大的不同…”
“這和我們的戲睡鄉有什么相似之處？”
水木指著戲睡鄉答道：
“將它看做賺取了無數金錢的某某大公司，而我和各分身，以及眾多雨之國的信徒提供的精神力量和信仰看做金錢，你就能發現，戲睡鄉雖然還是屬于我，看他同樣受到了所有提供信仰的人的影響，這是肯定的。”
共與私的辯論，其實很麻煩，不過，這樣簡單的類比之后，希望大致明白了水木本體的擔憂。
“一個大公司，如果發生所有權的糾紛，特別是上市公司，股權太過分散的話，會有外來資本“野蠻人”來搶奪控制權，你是在擔心這個？”
水木搖搖頭，
“這一點倒不是我現在擔心的！我剛才類比某某公司，只是想說明，當戲睡鄉發展到這個程度的時候，它和我們已經有了本質上的區別，雖然在戰斗力上，我可以壓制住它，但本質上，它是“神”，哪怕是個“半神”或者“偽神”，以人之身妄圖操縱“神”之力，這樣傲慢的人，最后下場都不怎么好！”
既然苦心孤詣地保持自己的人性，自然和更加高級的力量有所隔閡，要么被侵染妥協，要么只能通過間接的方法利用，創造對自己有利的結果。
“好吧！”
希望撫了撫額頭，
“你的擔心雖然有些遙遠，但也不算是無的放矢！”
自詡為神的長門已經死了，想要當新世界的神的宇智波帶土和宇智波斑也誤入歧途，真正有著完美操縱這種力量的，恰恰是大筒木輝夜這種將忍界所有的一切看做資源，以及毫無顧忌地利用忍界種下神樹的大筒木桃式和大筒木金式。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人和神的道德觀完全不是一回事，除非水木徹底放棄過往堅持的人性，否則的話，傲慢與妄為，遲早會給自己帶來災厄。
“總之，一句話，只有真正的“神”才能掌握“神之力”，人是不行的！”
水木可以創造與引導，但如果以為一切竟在掌握之中的話。
“生化危機，或者黑客帝國，戲睡鄉如果失控，造成的危害，可比那個大多了。”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準備怎么辦？”
水木沉默了一會，含糊地答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