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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九章 以殺止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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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蕭逸假裝悠悠醒轉,在屋下四周諸人的眼中,卻突然只見蕭逸胸口一陣刺痛的模樣,“啊”的一聲慘叫。

  劍狂極度配合地連忙扶著他,望了他一眼,搖了搖手,道:“蕭少俠莫要說話,你剛剛受了重傷,且看我劍狂為你報仇出氣。”

  言畢,他轉眼掃了屋下眾人一眼,突然仰天一陣長笑。那股蔑視天下群雄的氣魄,并不是裝出來的,而是自然如此,也果然是超凌群倫之上,視屋下眾人如無物。

  孫猛等人無不震怒,但又懾于他的威嚴,不敢妄動,他與胖瘦道人和翟雄幾人低聲商量了幾句,幾個高手突然散開,繞在那房屋四周,看樣子是要一起登上屋頂,同時從不同角度發難。

  劍狂突然道:“你們盡管上來好了,反正如果我劍狂今日難有生望,臨死之前拉幾個人墊背也是好的,相信也自然不會讓那些覬覦秘籍之人得意。”

  他這句話說得可真厲害,四周的眾人聞言,突然上前攔住了孫猛幾人,一時場下眾人時敵時友,倏爾變得愈加復雜起來。

  這樣一來,倒是讓劍狂得以緩和了許多。他掃了眾人一眼,將目光轉向孫猛,道:“諸位,你們不想聽聽這位聲名鵲起的孫少俠為何要急著置我于死地么?”

  此言一出,不啻旱天驚雷,一下將孫猛擊懵了,他向玄冥七子中的開陽子使了個眼色,約定一起動手,孰料天一、五斗米兩教的翟雄和胖瘦道人突然橫劍擋住了他,那邊兩教的弟子也將玄冥七子中的一群人擋住。

  只聽翟雄冷冷地道:“孫少俠,方才你勸我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也不見你這般著急的模樣,要想打架,不妨先待上片刻,否則,修怪我天一教與你翻臉,你也不想見到傲天劍訣被毀,讓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竹籃打水一場空吧?”

  底下眾多想要獲得秘籍的武林中人,聞言也紛紛附和,另外,他們中有很大一部分人也很好奇劍狂究竟會說些什么,如此一來,孫猛幾人只好憤憤不平地待住,那孫猛還不死心,眼注屋頂的劍狂,不屑一顧地道:

  “劍狂,你積惡如山,罪不容誅,當年家父沒有殺了你,不是你運氣好,也不是你命大,而是家父心懷慈悲,特意饒你一命,說上天有好生之德,讓你好好懺悔往日的罪行,可時至今日,你不但沒有一絲悔過之心,反而變本加厲,今日我們再也不會放過你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死。”

  這孫猛果然聰明,他知道劍狂要揭自己的老底,卻首先自己先說了出來,令眾人先入為主,對劍狂接下來所說的話,必然要打上一個折扣,的確是陰險至極。

  劍狂也沒想到他會來此一手,冷冷一笑,道:“孫猛你的確很聰明,明知我要說出你父親殺人的惡事,卻先入為主,但你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方才你還否認與我有仇,如今又為何承認我與你父親的過節?你要是行得正做得端,又何必遮遮掩掩?”

  這下果然當場擊中了孫猛的要害,孫猛遲遲找不到反駁之詞,突然仰天狂笑,劍眉微微一軒,冷聲說道:

  “劍狂,你的惡行在南武林中可謂是有目共睹,盡人皆知,而且你自己也承認了。一個恣行無忌之人,家父要是與你沒點過節那才真正奇怪,這也正說明家父俠義之心,你盡管說好了,我也愿武林群雄都知道你是如何推卸責任,當一個敢做不敢當的小人的。”

  劍狂怒極反笑,仰天狂笑道:“我知道縱使我說出來,諸位武林同道也未必信我,但我依然要說。當日這位大名鼎鼎的孫少俠的父親孫伏都,還是青桑城城主之時,他以俠義為名,許多江湖上的朋友路經此地,前來投住,結果都被他謀財而殺掉。”

  他說到這里,看了孫猛一眼,不屑地繼續說道:

  “若是對方稍有價值,便會被孫伏都困于青桑城地牢,終年累月,直至供出他想要的東西,但是即便如此,也未必有活命之機,今日在場的諸位,二十多年來,想必有朋友從青桑城經過而人間蒸發的,你們不妨想上一想,看我說的對是不對?”

  劍狂一言方畢,四下頓時響起了一片唏噓之聲,底下的武林群雄聞言不禁議論紛紛,有道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行事縱然機密得天衣無縫,但只要做了,也終究必有被人知道的一天。

  看來眾人已對此事產生了懷疑,加上先前孫猛的遮遮掩掩,更加令人壞疑,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

  孫猛卻突然大笑,道:“家父清者自清,更何況在十年前就被趙王封為征西將軍,四處征戰,怎么可能會行如此容易引起眾怒的事情?你就盡管詆毀吧,待會兒我自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替死在你手中的眾多武林同道報仇。”

  劍狂笑了笑道:“孫少俠你先莫著急,我會給你報仇的機會,你還是先省省力氣吧!”

  一言甫畢,將目光轉向眾人,凜然洪聲地道:“既然你們都大義凜然地找我報仇,當然是自認為名正言順,問心無愧了,那好,我今日就將我殺人的事情一一道出,若是有人先學孫少俠上來挑釁,自然是心虛,你們就洗耳恭聽吧”

  他這番話可真叫絕,他要揭人老底,卻還給將要發難的人預先扣了頂心虛遮罪的帽子。

  當然,眾人也可以為了面子一涌而上,將劍狂在開口之前殺了他,但遺憾的是,他們絕對做不到,因為場中有超過一半人是為了秘笈而來,或是看熱鬧的,就算他們也不會答應遮丑者這么做。

  由此而論,場下雖然有人怒罵不止,卻并無一人敢真的上來,想來是怕引起眾怒。

  劍狂掃了眾人一眼,大聲說道:“我劍狂一生只做錯了一件事,那就是一日三千斬,但我那也是被逼無奈,如果他們不對我進行圍剿,也就不會有此事。自此以后,我在江湖上便背上了大惡之名,我也從此改變了我的人生目標,我開始殺人,殺盡天下該殺之人。”

  “我劍狂所殺之人都有該殺的原因:‘黑山鐵鏈棒’胡說的兄長胡鬧及其門下弟子在黑山城濫殺無辜,馬踏孩童,我豈能不殺?‘黑水蟒刀’朱明的師父采補女嬰,誘侵民女,我亦不能放過!”

  “晉國丁不三殺害其義兄丁不四,奪其家財,我也不能不殺;燕國‘君子劍’岳云背負俠義之名,卻行搶劫殺人之實,你們說,如此這般的偽君子,我殺還是不殺?趙國‘黃金棍’風九霄殺兄淫嫂,我更要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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