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6章 化劣勢為優勢
聯軍到來得很快，西秦大軍還沒有來得及攻占塞迪卡東面全部的關隘，法蘭克大軍和西班牙西北諸國就已經抵達塞迪卡附近了，而作為聯軍第二大主力的保加爾汗大軍在汗王克魯姆的率領下通過了挖比特薩關進入色雷斯地區，現在正從東北方向普羅夫迪夫城殺過來。
教皇國的一千教廷騎士、三百神甫在九月十二日隨著教皇利奧三世來到了塞迪卡，達爾馬提亞的八千人、塞爾維亞六千人在正西面的杜普尼察匯合并停了下來，馬其頓的一萬兩千人已經抵達了西南方向的班斯科，聯軍各路大軍抵達預定地點之后，各路大軍的主將都秘密趕到了塞迪卡與查理大帝和教皇利奧三世商量與西秦軍作戰事宜。
塞迪卡總督府。
在寬大的大廳中間擺著一張圓桌，圓桌邊坐著聯軍各路主將，圓桌會議的作用就是讓各路聯軍的主將在身份上是平等的，而沒有從屬地位，這樣商量起來才能夠暢所欲言，沒有顧忌。
巴坦尼克烏斯看著眾人說道：“查理陛下、教皇陛下、皇帝陛下、克魯姆汗王以及各位國王、大人、將軍，想必你們已經收到了相關消息，塞迪卡東面的一系列關隘幾乎超過九成都已經被西秦人攻占了，所以現在我們失去了戰爭主動權······”
雖然這些人已經接到了消息，但是親口從巴坦尼克烏斯嘴里說出這個消息，各人的心中還是猛跳了一下，有些人的臉色還變了，失去了戰爭主動權意味著什么？意味著現在只能被動防守。
馬其頓總督格力特惱怒道：“巴坦尼克烏斯，你們到底是怎么搞的，怎么這么不小心？周圍四面環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怎么就讓西秦人攻破了東面這么多的關隘呢？”
格力特當面打臉讓巴坦尼克烏斯臉上有些難看，怎么說他也是一地總督，一方勢力的老大，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一點也不給他留情面，實在讓他惱火：“格力特，你什么意思？你以為我愿意給西秦人奪取這么多關隘嗎？可能你們不知道，這次趙子良親自率軍來到了普羅夫迪夫城，現在在東面駐扎著二三十萬西秦大軍，我手里才多少人？不到三萬，還有這么多地盤和關隘要駐防，如果換做是你，你只怕比我還不如，可能現在塞迪卡都被攻占了！”
“你還有理了？”格力特不甘示弱，這兩個家伙歷來就不和，每次見面都要掐上一掐。
利奧五世急忙勸和：“好了好了，都大敵當前了，還爭爭吵吵干什么？難道要等到西秦人殺上門來，你們才會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說話嗎？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再去計較已經沒有什么作用，還是商量一下應對的辦法吧！查理，你有什么看法？”
法蘭克的兵力最多，因此查理說話的份量是相當重的，查理說道：“塞迪卡的情況我前幾天已經看了，城墻堅固高大，防御設施齊備，以這座城堡的防御力，只要駐扎超過五千人，敵軍就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攻破它，所以我們不必在乎它的得失。剛才巴坦尼克烏斯將軍介紹了情況，西秦大軍攻破東面的大部分關隘，從現在的行事和雙方兵力對比上來說，西秦人的確有戰爭主動權，他們想進攻就進攻，想防守就防守，但這不是絕對的！這也是我還在途中的時候就建議讓各路大軍不需要在塞迪卡匯合，而是改為抵達指定的地點駐扎的原因！”
“如果我們聯軍各路大軍在塞迪卡匯合，那么對于西秦人來說就省事很多，他們不需要考慮其他方向是否有敵人，只需要專心對付西面的我們。以前我們把交戰地點設在這里，一方面是因為西秦軍的主要進攻方向是在這條線上，兵力相對較多；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周圍的地形不適合騎兵作戰，西秦軍超過一半的軍隊是騎兵，這樣的地形會限制他們的作戰能力，但是我忽略了一點，這次西秦大軍的組成并不是單一的西秦常備軍，還有其他屬地軍團和外籍軍團，而這些軍團大多數都是步兵，這些軍團的士兵有生活在高原上的，有生活在密林之中的，有生活平原水網密集的地區的，也有生活在沙漠、草原和極寒之地的，所以無論在什么地方作戰，西秦大軍總能抽調出適合在該地形作戰的兵種，這很可怕啊！所以現在我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利用地形限制西秦大軍戰斗力這方面了，我們必須要避免用短處暴露在西秦大軍面前，必須要利用我們的優勢。在兵力數量上，我們聯軍與西秦大軍有很大的差距，如果集中兵力正面對抗，我們的贏面不大，而這更是西秦人所希望的，他們正好可以借此機會把我們一網打盡，一勞永逸！所以，我們必須要分散兵力，聯軍的勢力范圍分別有北方、西方和西南方，如果把兵力分散到西方、西南方和北方，這樣就可以從四面包圍西秦軍的勢力范圍并向他們發起攻擊。盡管我們的兵力分散了，各個方向上的兵力相對薄弱一些，但是我們卻占據了戰略主動權！”
說到這里，查理起身走到旁邊懸掛的簡易地圖邊用手指指著西面塞迪卡平原地區劃了一圈說道：“在西秦軍的西面，我們在塞迪卡這里處于被動地位，因為這里一系列的關隘被西秦軍占領了，他們想打就打，想守就守，但是我們也不是絕對被動的，我們可以用塞迪卡的城防堅固和周圍的山區跟西秦人周旋，拖住西秦軍主力！”
“在西南方向和北方，我們卻占據著主動，西南方向的關隘和北方關隘還在我們手里，我們打不過可以退回來，幾路大軍甚至可以退回自己的領地去，北方克魯姆汗王手里有四萬騎兵，有著很強的機動能力，西秦人就算出動大規模騎兵也難以追得上，實在沒有辦法可以退回巴爾干山脈以北。我們的主要進攻方向就放在北方和西南方向，如果在這兩個方向可以吸引西秦大部分兵力，我們在西面就沒有了壓力，可以主動發起攻擊，如果我們在西面吸引了西秦大部分兵力，在北方和西南防線就能主動發起攻擊，所以從全局戰略上來說，我們是有著優勢的，西秦人的優勢是兵力奪、戰斗力強，但是我們的全局戰略優勢可以抵消他們的兵力優勢和戰斗力優勢，這一仗我們不是沒有機會贏，而且贏面很大！”
圓桌周圍的各人都聽得連連點頭，有的人則是若有所思，不論如何，他們從心里都不得不承認查理有恒強的戰略大局觀，原本看似弱勢的他們經過查理這么一分析和安排，馬上就跟西秦人扳平了。
經過商量之后，參加圓桌會議的各路聯軍負責人達成了一些決議，聯軍分為三個部分，北方部分由保加爾汗王克魯姆當任主將，兵力就是保加爾汗國的四萬騎兵。西南部分又分為兩個小部分，一小部分由達爾馬提亞軍和塞爾維亞軍組成，共一萬四千人，主將由達爾馬提亞總督勞特雷斯當任，另外一小部分主要是馬其頓軍，一萬兩千人，由馬其頓總督格力特當任主將，這兩個小部分組成聯軍西南部分，西南部分的主帥由東羅馬帝國皇帝利奧五世當任，他也并非是一個光桿主帥，盡管他的皇帝身份沒有得到這幾個總督的正是承認，但是現在他有著大義，手底下還有三千禁衛軍可以調動。第三部分就是塞迪卡及周邊地區，由查理當任主帥，兵力組成由八萬法蘭克軍、三萬色雷斯軍、西班牙西北諸國八千人。由教皇利奧三世當任各個部分的聯絡人，一千教廷騎士留在了塞迪卡，留下兩百神甫在塞迪卡擔任軍醫，剩下一百派往西南承擔軍醫和給士兵們祝福祈禱的職責。
普羅夫迪夫城。
“哦？西方各國聯軍沒有在塞迪卡匯合？”趙子良聽了萬清明的報告之后皺起了眉頭。
“是的！”萬清明說著走到了地圖前，用手指指著塞迪卡說道：“陛下，在塞迪卡有法蘭克軍八萬人、色雷斯兩萬、西班牙諸國八千人，周邊還有一萬色雷斯守軍；在西南方向的班斯科和杜普尼察分別是馬其頓的一萬兩千人以及達爾馬提亞、維爾威亞軍組成的一萬四千人。”
趙子良看著地圖上問道：“保加爾四萬騎兵現在在什么地方？”
“在斯利文一代！”
趙子良退后幾步，在這個位置上看地圖似乎看得更全面一些，他摸著下巴道：“有意思，西方聯軍沒有匯合，而是分別駐扎在西面、北面和西南三個反向，如此以來，我們在三個方向都存在著敵軍的威脅，在戰略上，我們似乎輸了一籌！我們的補給線太長了，保加爾汗王克魯姆手里有四萬騎兵，他們可輕而易舉的劫掠我們的補給線和周圍廣大地區的城鎮和鄉村，可以跟我們捉迷藏。他們在西南方向退可守、進可攻，趁我們不注意可以給我們抽冷子來一下。在西面，他們有十幾萬人馬，四周都是山地，我們要一舉拿下塞迪卡在短時間有些困難，如果他們以西面牽制我軍大部分主力，我們在西南和背面能夠動用的兵力就有限了，想要發揮兵力絕對優勢就難了，沒想到西方聯軍竟然跟我們來這一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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