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0章 西方聯軍(3)
法蘭克王國，亞琛。
教皇利奧三世在眾多教廷騎士和侍從的保護下經歷了數次驚險無比的刺殺，每次都是險象環生，好不容易才來到亞琛見到了查理大帝。
教廷一直在法蘭克和東羅馬之間左右逢源，但又防備著他們把教廷當做利用的工具，可自從利奧三世做了教皇之后，教廷的對外方針就變了，更重要的是當時伊琳娜做了東羅馬的女皇，這讓教廷上下都難以接受，因此教廷毫不猶豫的全面倒向了法蘭克王國，利奧三世還親自為查理加冕，承認查理是繼羅馬帝國之后整個西方世界唯一的皇帝，而法蘭克王國也搖身一變成為了查理曼帝國之中的其中一個王國，查理則成為了這個帝國的皇帝兼法蘭克國王。
成為查理曼帝國的皇帝對于查理來說好處是巨大的，至少他有了名義，是正統，盡管加冕之后他與利奧三世的聯系少了，但是他還需要教廷這塊牌子做一些面子工夫方面的事情，也需要這塊牌子做一些招搖撞騙的勾當。因此，為了顯示自己的好客和尊重，查理親自到王宮門口迎接了利奧三世。
“哦，親愛的利奧，是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你知道自從上次我離開羅馬回來之后經常想起跟你，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再跟你見面聆聽上帝的福音！”查理面帶微笑說著張開雙邊走向利奧三世。
“噢，您英明、睿智、偉大、開明的形象也一直深深的留在腦海里，我很高興能夠再次見到陛下！”利奧三世說完和查理擁抱在一起。
走進王宮的過程中，查理問道：“教皇陛下，你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想必這一路上已經舟車勞頓了吧？你也知道我們法蘭克很多地方都比不上意大利的道路平坦和寬闊！”
利奧三世搖頭道：“陛下有所不知，我來的途中連續遭遇了好幾次兇險的刺殺，差點就把這條老命丟在了半道上了！”
查理聞言又驚又怒：“什么？您是在什么地方遭遇刺殺的？是什么人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刺殺閣下？”
利奧三世說道：“東廠！”
東廠也許不為很多普通人所知，但是查理肯定是知道這個組織的，“西秦的東廠？”
“除了這個東廠還能有誰呢？”
查理疑惑道：“教皇陛下好像跟西秦沒什么恩怨和瓜葛吧，他們為什么要刺殺您呢？”
利奧三世聞言停下腳步看著查理說道：“這就與我這次來亞琛見您有關了！”
“哦？”查理更加疑惑了，“走，進去再說！”
王宮內早已經準備好了盛宴，受到熱情接待的利奧三世大感滿意，在餐桌上大快朵頤，這一路上他一直遭受刺殺，擔驚受怕的，沒有吃過一頓好飯，也沒有睡過一次好覺，整個人瘦了十多斤，仿佛老了十幾歲，現在來到了查理的王宮，他感覺安全多了，至少他相信就算東廠有無孔不入的本事也滲透不到查理的王宮里面來。
次日，利奧三世在侍從的護衛下從下榻之處再次來到王宮面見查理。
雙方分賓主坐下之后，查理問道：“教皇陛下怎么不多休息幾天？我看您的精神狀態似乎還沒有恢復啊！”
利奧三世說道：“陛下，事態緊急，我不得不抓緊時間。西秦國大舉出兵進攻拜占庭，想必您是知道的吧？”
查理點頭：“聽說了，但現在的具體情況卻不太了解！”
利奧當即把當前的局勢向查理介紹了一遍，然后說道：“皇帝陛下，在整個西方世界之中，查理曼帝國和拜占庭是兩大支柱，這就像是一個巨人的兩條腿一樣，而其他一些小國、公國實力太弱，不足以支撐大局，一旦這其中一條腿被斬斷了，只有一條腿的巨人就會倒下，而現在它之所以還沒有倒，是因為這條腿還只是瘸了，還沒有徹底斷掉，但是您知道，如果我們不做些什么，這條腿遲早會斷掉，雖然拜占庭現在發生的事情看似與你我無關，與您的帝國和西方世界其他小國和公國無關，但是拜占庭的存亡關系以后整個西方世界的結局，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失去了拜占庭，就算是查理帝國也無法獨自面對西秦的進攻，西秦一旦解決了拜占庭，我認為它是不會停下西進的腳步的，我們必須要想辦法自保，唯一的辦法就是整個西方世界聯合起來共同對抗西秦，想要讓它停止的腳步，我們必須斬斷它的爪牙，再把它打回去！”
查理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起來，在這大殿內除了查理和利奧三世之外，還有雙方的官員，法蘭克的官員們從來沒有在查理的臉上看到過這種表情，他的臉上一直都是帶著威嚴、強大的自信，可他們今天的所見讓他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查理緩過神來深吸一口氣對利奧三世說道：“利奧，你說的這件事情不是一件小事，否則也不會親自過來，而我想要好好考慮一下！你也難得來一趟亞琛，就在這里多住幾天，我讓你陪您在這附近到處游玩一下，我考慮幾天之后再答復你！”
利奧表示理解，他知道這這事急不得，換做任何人都需要好好考慮一番，他站起來道：“好的，我會敬候您的答復，如果您有了而決定就派人通知我，我會立即趕過來！”
一連五天，利奧三世都沒有等到查理的答復，這讓他有些坐不住了，他準備再次去王宮求見查理，但是他又覺得這樣太失禮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而此時查理仍然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從心里不愿意與西秦為敵，準確的說，他是不愿意與趙子良為敵，當年在鄯州城的城墻上，趙子良給他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這幾十年來他都一直以當年的趙子良為榜樣和目標，他打心眼里崇拜那個東方男人，而如今這個男人已經達到八十二歲的高齡，但他已經知道前些年來到亞琛的那個王子其實就是趙子良，這個人看上去依然年齡、精力旺盛、強壯無比，仿佛時間是繞著他走的，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從前，查理一直認為自己不需要害怕趙子良，自己只是把他當做崇拜偶像和要超越的目標，因為趙子良在東方，而他在西方，他們分別是兩個世界的人，但是現在東方世界和西方世界發生了交集，東方世界對西方世界的入侵達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他想要回避都不可能。
面對也得要面對，因為他是皇帝，法蘭克不需要一個懦弱的皇帝，只有一個無所畏懼的皇帝才能帶領法蘭克更加強大！
查理終于想通了，終于克服了心里的障礙，他深吸一口氣，看著正在為自己整理公文的艾因哈德問道：“艾因哈德，以前來法蘭克的趙昂王子真是趙子良假扮的嗎？”
艾因哈德放下手頭的事情起身回答道：“是的，皇帝陛下！真正的趙昂已經在新京登基為王，而當年來過亞琛的趙昂卻在巴勒斯坦的圣山城堡主持者整個中東地區的軍政事務，我相信現在住在君士坦丁堡皇宮內的也正是他，當年我和大公主可是親眼見過真正的趙昂的！”
再次從艾因哈德的嘴里得到確認之后，查理內心最后一絲僥幸也被剝奪，他問道：“我很疑惑和好奇，趙子良都已經是八十多歲高齡的老人了，為什么他看上去還跟年輕人一樣擁有著年輕的外表、充沛的精力、火力和強壯的身體？”
艾因哈德說道：“陛下，其實我對這個問題也一直很好奇，自從到了西秦國之后，一有時間我就找人打聽，原來東方世界有不少達官貴人都喜歡駐顏養顏，因為他們有這個條件，他們把這稱為養生，我聽說東方有一種修行者叫道士，他們崇尚自然，他們有神奇的方法可以讓自己的身體和容貌延緩衰老，但是一般人很難得到這種神奇的方法，就算得到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攻成功！因為它需要心無旁騖、充足的時間和很高的天賦，在東方很少有聽說皇帝和國王能夠成功的，因為皇帝和國王的時間和心思都花在處理國政上面了！”
查理聽了剛開始一段心思活絡起來了，但是艾因哈德后來的話又如同一盆涼水一樣把他潑清醒，想了想問道：“你去過西秦，對西秦的了解是最深的，你覺得查理曼帝國和西秦國相比，哪個的國力更強大？”
艾因哈德聞言不由一陣苦笑，說道：“皇帝陛下，這實在沒有可比性，僅僅從領地面積上來說，查爾曼帝國的領地面積還比不上西秦國的附屬地，中東地區總面積加起來也不比查爾曼帝國小，更何況還有龐大無比的西秦國本土，還有東方唐國和他的附屬國，整個東方世界都被趙氏王朝掌控！”
查理是去過東方的，但是他只是匆匆一瞥、管中窺豹，沒有看見過整個東方世界的全貌，當時還沒有西秦國，現在聽艾因哈德這么一說，只感覺一種無力敢席卷而來，這是他從來不曾有過的感覺。
“如果查理曼帝國與西秦國交戰，難道就沒有一點勝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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