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國術
“哦！”
聞言，阿豪一笑，伸手一把摟過阿方的肩膀，指了指方陽，對阿方道，“我也不認識，就是剛才看他一直盯著王少爺的未婚妻看，就提醒了他一句！”
說著，他沖方陽輕輕揮了揮手，笑道：“對了，這位小兄弟，咱也算是認識了，我這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方陽！”
看著眼前兩張熟悉的面孔，方陽一笑。
“方陽？”
摸著下巴略微記了記方陽的名字后，阿豪沖方陽一拱手，接著指了指身旁的阿方，“原來是方兄弟，失禮失禮！對了，我叫阿豪，這是阿方！說起來，這小子跟你是本家，也姓方！”
“那真是有緣了！”
方陽一笑，向一旁的阿方拱了拱手。
見此。
“有緣，有緣！”
阿方忙有樣學樣的對方陽一拱手，但看著方陽穿著這么奇怪，以及長長的頭發，他忍不住發問，“方陽，你這衣服怎么這么奇怪啊，看上去就跟古人一樣！還有這頭發！”
“穿著玩的！”
擺了擺手，方陽敷衍著回了句，打算揭過穿著這件事。
“原來是這樣！”
聞言，阿豪和阿方點了點頭，心中恍然，這就可以解釋了，若說方陽一直都是這么穿，那他們可就真要認為方陽神智有問題了。
若只是好玩，偶爾一次，那也可以理解！
而就在這時。
“阿豪，阿方！”
突然，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自遠處傳來。
聞聽此聲。
方陽一愣，接著，他立馬轉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
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一剃著短發，身穿灰色長褂，充滿正氣的四方臉上，長著一道連在一起的花白眉毛，上唇留著短須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來。
見此。
方陽眼睛一亮，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在看到阿豪和阿方的時候，他對這新世界就已經有了猜測，只不過是不能確定罷了！
而在知道阿豪和阿方的名字后，他基本就確認自己是來到了電影的世界。
現在，看到九叔出場，而且還是那眉毛連在一起的一眉道人裝扮，他就更肯定了！
而于此同時。
方陽心中也是大喜。
一方面，是因為他看到了自己從小就崇拜的九叔！對九叔，他那真是崇拜，而不是向對其他明星一般好奇和喜歡。
方陽從小就喜歡看一些鬼怪電影，特別是九叔的僵尸片，鬼片，他更是一部沒落。
對電影里九叔身穿道袍，手持桃木劍，降妖伏魔的颯爽身姿，方陽可是羨慕的要死。
小時候，不知道多少次，拿著個木棒學著，甚至還跟一起玩的小伙伴，一個扮僵尸、一個學九叔，降妖除魔，玩的不亦樂乎。
現在，見到了九叔真人，他又豈能不喜。
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在確定了這是個妖魔鬼怪橫行，道術顯威的世界后，方陽立馬就起了想試試自己實力的想法。
且看看武道對這些鬼怪、僵尸有沒有用，以及探究一番道法和武道之間的差異，看能不能互補。
至于轉修道法！
方陽倒并沒有這樣的想法，在他看來，武道堅持下去未必就比轉修道法差，所謂殊途同歸，到了后面都是對能量的控制。
而且，武道的破壞力好像更大一些。
雖然在前期的時候，道法能夠做到一些武學做不到的事情，但到了后期，兩者的相差只怕不大。
況且，以武入道的也不是沒有！
因為不論是武道，還是道法，其實說到底，都是對道的一種闡釋！
只不過是過程不一樣罷了。
而且…
說了這么多，說到底，方陽不想學道法的原因就是懶，怕麻煩。
他都已經在武道一途上，達到先天宗師巔峰了，離大宗師只有一步之遙。
而對道法，他卻是一點也不了解，故此，他對武道的理解肯定遠超道法。
若是他現在轉修道法的話，有點丟了西瓜，去撿芝麻的感覺！
得不償失！
畢竟，道法和武道是兩種不同的體系，轉修道法必定要從頭開始！
當然。
若能一觀九叔道法的話，方陽也不會拒絕，甚至他還挺有興趣。
因為。
在畫畫老頭突破到大宗師后，方陽在他那里，對大宗師有了一個更直觀的感受，那就是，大宗師追求的是對能量的控制！
其實在先天宗師的時候，方陽就已經發現是如此，只不過是先天宗師沒大宗師那么強大，舉手投足都能帶動游離能量。所以，感受還不深！
而說到對能量的控制，武道前期肯定是不如道法的。
在方陽看來。
武道，前期雖然修出內力，也算是能量的一種，但是一般比斗還是靠拳腳刀劍，內力大部分時候是起到增強拳腳刀劍威力的作用。
至于，周圍的游離能量，在先天宗師之前，連感應都感應不到，更別說是控制利用了！
但道法卻是不同，修煉道法者，一開始就在體內修出法力，這和內力有很多相似之處，也能增加拳腳的威力，但其中有一個最大的不同。
那就是修出法力之后，修道者便能立馬利用體內的法力，引動外面的游離能量，用來捉鬼降妖。
雖然內力的破壞力要比法力大，但法力經過法術，能達到很多內力多做不到的事情，對能量的控制更加細致！
故此，論對能量的控制，前期道法肯定要比武道精妙。
而方陽在知道大宗師是對能量的控制后，他雖然不學道法，但對道法中一些有助于自己的東西，他還是很樂意借鑒的。
特別是對能量的控制。
當然，這一切現在都只是方陽自己的猜測，具體的還要等他和九叔交流之后，才能確定。
比如，這個方陽所謂的游離能量，是不是道法也能使用？或者，是道法使用的能量是一種方陽所沒有發現的能量？等等…
而隨著九叔聲音響起，方陽正在思考的時候。
卻見。
原本面對方陽時，還輕松異常的阿豪和阿方，立馬對視一眼，接著，兩人十分默契，立馬轉身，躡手躡腳的就想要溜走。
哪知。
他們這剛一動，九叔卻已經是走到了近前。
只見。
九叔先是看了眼方陽，眉頭一皺，但沒多注意，直接將目光轉向還在悄悄走著的阿豪和阿方：“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在干嘛？”
話音一落。
“師父！”
身子一滯，知道已經走不了的阿豪和阿方，只得嘆息一聲，喊完后轉身，垂頭喪氣的看著九叔。
見此。
九叔恨鐵不成鋼的指著兩人：“作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啊？叫你們出來買點東西，這都過去多久了，還沒買好！從小就這么磨磨蹭蹭，長大了還是一點沒變，再這么下去，我看你們以后可怎么辦！”
聞言。
推卸責任一流的阿方，立馬伸手一指阿豪：“師父，這都怪阿豪，都是他跟這個方陽說話，耽誤了時間，不然我們早就買好了！”
“哦？”
眉頭一挑，九叔看向一旁因聽了阿方話，而一臉蒙的阿豪。
“不是的！”
見師父看過來，立馬反應過來的阿豪，連連擺手，“師父，你可別聽阿方瞎說，我和方陽就說了幾句話，會耽誤什么事啊！都是因為阿方，他要在鎮口那看戲，這才耽誤了時間！”
阿豪也不是好惹的，開口就把自己的責任給推卸了，并將鍋甩給了阿方。
見此。
深知自己倆徒弟是什么貨的九叔，眼睛一瞪，立馬嚇的倆人不敢再說話。
看著低頭的兩人，九叔擺擺手：“還不快去買？還在這愣著干嘛！”
“是，師父！”
答應一聲后，兩人逃也似得飛快離開此地。
搖搖頭，等兩人走遠后，九叔這才看向方陽，笑著一拱手：“倒是讓小兄弟見笑了！”
“哪里哪里！”
忙回了一禮后，方陽看著九叔，沉吟片刻，與其客套浪費時間，不如直接開門見山。
故此，方陽故作疑惑：“敢問，可是一眉道長當面？”
說完。
只見九叔一愣，反應過來后，上下打量了方陽一番，微微拱手：“不錯，正是在下！難道小兄弟聽說過在下？”
確認自己沒見過方陽的九叔，只得以為方陽是在哪兒聽過自己的名字，這才能知道自己。
見九叔疑惑的樣子，方陽一笑：“何止是認識，簡直是如雷貫耳啊！”
話音一落。
“如雷貫耳？”
九叔略帶疑惑的重復了一遍方陽的話，他自家知道自家的事，自己自從在茅山學藝有成，下山后，就一直在這鎮子里，基本沒出去過。
就算是離開，也最多在邊上的幾個鎮子轉悠，還大多是去做白事，或者是驅邪捉鬼。
因為這個世界，鬼怪妖魔并不少見，有鬼怪道士，也基本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所以，基本每個地方都會有常駐的道士，各有各的地盤。
甚至，還有一些游方道士搶生意。
故此，九叔很難接到其余地方的生意，基本就只有周圍這幾個鎮子是他的地盤。
若說他在這周圍幾個鎮子有點名氣，他還相信，但還遠遠達不到方陽所說的如雷貫耳！
所以，他才會露出疑惑之色！
并且，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知道方陽說的是場面話，哄他開心而已。
但知道是一回事，揭穿又是另一回事，這好話誰不愛聽。
見方陽這么給面子，知道方陽是說場面話的九叔自然不會揭穿他。
只見。
九叔沖方陽一拱手：“哪來哪里，方先生客氣了！”
已經從阿豪、阿方的對話里，知道方陽名字的九叔，直接稱呼方先生，也不叫小兄弟了！
“非也非也！我可不是客氣！”
見此，方陽搖了搖頭，“我就是因為聽得一眉道長大名，這才前來拜訪！“
聞言。
九叔一愣，難道自己真有那么大名聲？
想著。
將信將疑的九叔好奇的看著方陽：“那不知方先生找在下所謂何事？”
“實不相瞞！”
見九叔發問，方陽也不隱瞞，避重就輕道，“我從小習武，在突破先天宗師之后，卻是遇到了一頸，經過多番努力卻還是難以突破！無奈之下，我便出門游歷以便可以求得突破之法！
哪知，就在不久前，我偶然聽得有人提到道長之名，言說道長法力高強，實乃是當世得道全真！
故此，我便前來尋找道長，看能不能借鑒道法，突破現在的武道境界！
可隨著越接近這鎮子，就越能聽到道長的大名，所以，這‘如雷貫耳’四字，可并非是恭維道長！”
一番半真半假的話說完。
只見。
九叔一臉的疑惑，他雖是修道之人，可一身的武藝可不差，畢竟面對僵尸鬼怪，憑九叔現在的境界，是要進行近身搏斗的，沒有好身手可不行。
可是，同樣身為習武之人的他，對方陽口中的先天宗師四字，卻是聽也沒聽過！
故此。
疑惑之下，他直接問道：“敢問方先生，什么是先天宗師？”
聞言。
方陽一愣之下，思索了一番后，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心中升起。
難道～因為這個世界道法昌盛，所以導致武道一途不展？
畢竟這道不同，難以同存，也不是不可能。
想罷。
帶著這個想法，看著疑惑的九叔，方陽準備將原本武俠世界的武道等級好好和九叔說一說。
隨便，在問問這世界的武道，發展到了一個什么地步。
哪知。
他剛準備開口，卻見九叔當先說道：“方先生，這里人多眼雜的，吵吵鬧鬧說話也不方便！不如你跟我回家，再詳細和我說說什么是先天宗師？”
現在，九叔也被方陽所說的話，引起強烈的好奇心，不探出個究竟，他怕是連覺也睡不著了。
見此。
方陽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
正好，也可以拉近一下和九叔的關系，看看能不能借九叔的道法一觀。
跟著九叔，緩步走出鎮子。
彎彎繞繞，不多時，方陽便到了鎮外面一間紅磚灰瓦的二層小樓前。
對于九叔將房子選在鎮子外，方陽也是十分理解。
畢竟，九叔做的事，乃是與神神鬼鬼打交道，且在房子里還擺放著他多年下來，捉來的眾多孤魂野鬼。
甚至，里面還擺放著眾多茅山祖師的牌位，在常人眼中，顯的十分的陰森恐怖。
若是住在鎮子里，只怕他住所周圍的百姓都不會安心。
故此，九叔將房子安置在鎮子外，也就可以理解了。
推開門。
跟著九叔走進房子，越過前院，在大堂分賓主坐定，客套一番后。
九叔當先開口：“方先生，不知道你剛才所言的先天宗師何解？”
聞言。
方陽沒第一時間回答九叔的話，反而反問道：“一眉道長，我觀你也是習武之人，那你可知武道的境界劃分？”
“自然知曉！”
點點頭，九叔沉吟了一會兒，緩緩開口，“武道，分明勁、暗勁、化勁和丹勁，可這其中并未有先天宗師一稱！”
說著，想了想后，九叔眼睛一亮，繼續道：“難道，這所謂的先天宗師，只是因為我們稱呼不一樣？其實，先天宗師還是包含在這四境之中？”
聽得九叔所說的境界。
方陽的第一反應就是，九叔學的是國術，而非是武道。
這國術和武道，雖然十分相似，但是兩者在方陽看來是完全不同的。
而剛才九叔所說的，正是國術的境界劃分。
方陽前世對國術了解不多，但也知道有一人達到了化勁，那就是稱為武圣、武神、萬能手、虎頭少保、天下第一手等諸多稱號的孫祿堂！
至于他有沒有達到丹勁，方陽卻是不知。
誰叫他前世對國術不怎么感興趣呢！
而現在，在九叔處得知了國術一事，這自然引起了方陽的興趣。
為了進一步得知國術一事，方陽笑著說道：“先天宗師，并非是這國術四境中的任何一境！且，剛才道長所說，乃是國術，而非武道！”
國術？武道？
聞言，一愣！
而正在九叔思考的時候，卻見方陽言道：“不知道長所習，乃是何等功夫？”
“八卦掌！”
沒什么猶豫，九叔直接說出了自己所學的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