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誰說我五條悟不懂草蛇灰線?
聯系夏油杰殘黨的事進行得非常順利。
奪舍帶來的記憶流入雖然有著影響人格的副作用，但在利用原身份關系上確實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最理想的情況，神不知鬼不覺地換了人，身邊的人甚至意識不到。
就算是明確死掉的人，同樣可以利用。
試想一下，你很重要的人不在，突然冒出來一個人，知道你們相處的點點滴滴，知道只有你們知道的小秘密，你會不會心動？
再編個合適的故事，適當展現下能力，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現在手機那邊一定非常震驚吧。
自己能準確說出他們所有的信息，所有隱藏的據點，甚至相遇之初的細節。
只要動搖，自己就有可乘之機。
再說，自己要做的是本來就是夏油杰的理想。
他想創造一個沒有咒靈的世界，為此要殺光所有的普通人。
而自己的計劃成功，全人類都會掌握咒力，自然不會再有咒靈誕生。
雖然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探求咒力這一體系更多的可能性，但論跡不論心，不信夏油杰殘黨不動心。
到時候，夏油杰偽裝成僧侶賺到的資金，國內國外的各種資源都可以為己所用，足夠讓東京支部喝上一壺的。
而夏油杰殘黨的身份本身，也會讓五條悟非常難受。
這波啊，這波是雙贏。
我羂索贏兩次。
收拾收拾就動身吧，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真讓五條悟完成咒術界的整合，就算得到了乙骨憂太的身體，計劃執行的難度也要大上很多。
熟練地張開隱匿結界，重新做回女人的羂索悄然隱沒在空氣之中，走出這處比與幸吉的秘密工廠隱藏得更深，更為古老的秘境之中。
這里才是羂索真正壓箱底的秘密，也是祂勘破生死之謎，一路走到今天的最大依仗。
連“天元”都不知道…不，也許知道，卻一直都沒往這方面去想。
其中的某些玄機，祂至今都不曾參透。
但有一點，祂堅信不疑。
如果有傳說中的洞天福地，那一定就是這里。
如果有傳說中的超古代文明或者外星人，這一定就是祂們留下的遺跡。
咒力、咒術，乃至人類發展軌跡，說不定都是對超古代文明的模仿。
所以，羂索才會對自己的計劃深信不疑，才會如此輕描淡寫地去決定人類的未來。
和秘境中的記載相比，現在的人類又算得了什么？
貧弱，太貧弱了。
這么慢悠悠地發展下去，怎么才能達到古人類的高度？
這也是祂和“天元”分歧的根本所在。
明明“天元”是第一個吃螃蟹，第一個獲益的人，他本可以以此為契機，更多地發覺太古文明，將其發揚光大，將人類推動到全新的高度。
但“天元”退縮了。
他將“源典”視為神的恩賜，和那些一元神教的教徒一樣，認為人不可以觸碰神的領域。
何止是愚蠢，簡直就是愚蠢！
神明？
如果真有神明存在，一定是希望生物能夠進化得越來越完善。
如若不然，為何要留下“洞天福地”？為何要留下“源典”？
如果這不是神明留下的，那么人類更可以盡情利用。
如果不能達到遺跡的主人曾經的高度，萬一日后遇到類似不得不離開星球的狀況，人類又當如何自處？
所以，要由我來做。
你們這些愚蠢之輩不做，我來。
你們愚弄了世人，那就讓我來撕下你們虛偽的面具。
當人類的意志實現統一，“神”是什么自然會大白于天下。
為此，必須實現“咒力最優化”計劃。
哪怕會面臨種種未知，哪怕會有意志被負面情緒污染的可能性，我也不會停下來。
如果人類連這一關都過不了，那就說明人類只有這樣的程度，沒資格走向未來，走向更為廣袤的星辰大海。
“天元”，夏油杰，乙骨憂太…我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
五條悟，兩面宿儺，明理…我也會消滅一切阻攔我的。
誰也無法動搖我的意識。
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會實現計劃。
所以我放棄了本來的名字，以羂索為名。
慈悲之羂，救濟之索。
這就是我對人類的救濟與慈悲。
最后看了眼不知道該說是傳送門，還是什么的“洞”，羂索重新踏足現世，朝著有著“日本屋脊”的長野縣趕去。
祂藏身的秘境是偶然發現，孤懸海外，遠離塵世，所以才會是“秘”，他曾一度以為這是日本神話中的父神伊邪納岐隱居的海島。
而夏油杰要建立組織，吸納人手，籌措資金，自然不可能遠離人群，可他作為詛咒師也不好在咒術聯盟的主要勢力范圍明著活動，只能選擇相對偏遠的地方。
這里的民風說好聽點叫淳樸，不好聽的就是好騙，最適合夏油杰的組織活動。
畢竟他可是以教派為名，打著幫人祈福消災的幌子，誰讓日本是個泛信仰國家呢？單是一個京都就號稱八百神社，三千寺廟，何況全日本？
羂索當年也這么干過，臭名昭著的史上最惡咒術師加茂憲倫就是躲在神社里，騙取了《九相圖》之母的信仰。
如果不是“咒靈操術”必須掌握在自己手里，祂其實很想和夏油杰好好聊一聊。
可惜沒有如果。
一邊思考，一邊趕路，羂索很快感到了長野縣一處沒什么名氣的小城市內。
和古代比起來，現代人類真的便利太多，唯一的遺憾是身體太過孱弱，自然環境發生那么一點點變化，就承受不了。
從這個角度出發，九十九由基的全人類天與暴君計劃不失為一個好的解法。
只可惜實施難度太大，遠不如自己的咒力最優化計劃，而咒力這個能量徹底放棄也太過可惜。
這個可以今后在慢慢研究。
因為目的地已經僅在眼前，一幢平平無奇的農家莊園，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特殊之處。
但就是這樣的莊園中集中了夏油杰組織的全部骨干。
金發的漂亮ol，夏油杰的副手。
雖然是男性，打扮得卻有點女里女氣的純爺們，組織的第三戰力。
失去一只眼睛的黑發刺猬頭，情報主管。
以及夏油杰的兩名養女，菜菜子和美美子。
羂索解除隱藏，推門而出，臉上掛著親切溫暖的笑容：“都到齊了啊，真好。”
然而才笑了一秒，羂索便笑不出來了，因為房間突然多了一個人，一個連他都沒有發現的人，一個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九頭身，白發墨鏡男五條悟。
他正對著進門的羂索微笑揮手：“是啊，都到齊了，等你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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