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AG老師的女朋友
虎杖悠仁玩得開心。
五條悟拍得開心。
明理展望未來很開心。
其他人就沒那么開心了。
誰知道你們有那么豐富的心理活動。
在正常人看來，你們就是群耍寶的逗比。
伏黑津美紀情商高，釘崎野薔薇要顧及到有不熟悉的學長，伏黑惠可沒那么多顧忌：
“犯傻這種事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還有后續處理要做。實在閑的話，給我到學校上課啊，開學到現在有一半的課是我代的，這算什么？”
“真了不起，小惠惠。”五條悟鼓起了掌。
“揍你啊。”伏黑惠額頭青筋暴起。
“揍不到。”五條悟很沒風度地往明理背后一閃，“假面騎士會保護我的。”
“能者多勞嘛。”明理笑著和著稀泥，“我提議：以后有潛力，對咒術有著系統性了解的學生都可以聘為助教，畢業之后如果愿意，直接留校。”
“我同意。”五條悟立刻附和，“回去就和校長說，他肯定會同意的，從明天起你就是助教啦，大家恭喜他。”
“恭喜。”虎杖悠仁第一個鼓掌。
“恭喜你，惠。”津美紀第二個，因為確實值得恭喜。
野薔薇猶豫了一下，也跟著鼓起了掌。
“我不——”
伏黑惠脾氣上來，正要拒絕，然后他看見了明理似笑非笑，津美紀笑盈盈的眼神，以及五條悟嘴角彎起的弧度，最終還是耐住了火氣。
“我知道了，我答應還不行嘛，不答應也是干同樣的工作——這個，你們看怎么處理。”
手腕一抖，將一根化作死蠟的手指丟到五條悟的臉上，被后者以無下限停住。
“咦？又是一根宿儺的手指。我就說特級咒靈這種東西，怎么可能會無緣無故的誕生——悠仁。”
“嗨我馬上解決掉它。”
虎杖悠仁一擼袖子，拿起手指就要往嘴里送。
“別這么隨隨便便地亂吃東西啊。”伏黑惠眼明手快，一把按住悠仁的手。
“可我的職責就是收集手指，然后吃掉啊。”虎杖悠仁的表情格外真誠。
既然吃掉了宿儺的手指，該走的劇情流程還是要走的。
按規定被判處死刑，被五條悟保下來，改判死緩，以“反正都要死，不如把所有的手指都吃掉，到時候再死不遲”為理由。
與《九相圖》受肉一樣，宿儺的受肉也是一次性的，與虎杖悠仁完全的融合。
虎杖悠仁死了，宿儺的咒力和對應的靈魂碎片也會死亡。
如果悠仁將二十根手指全部吞掉，那么詛咒之王就只剩下最后一條命，殺了一了百了，再也不用擔心手指會催生出特級咒靈，為禍世間。
悠仁也接受了這個條件。
杉沢高中的第一根。
抵達東京后，五條悟為了測試他對于宿儺的控制力又讓他吃了一根。
現在是第三根。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伏黑惠對這個過分天真的同學無語了，“你能夠承受一根，不代表能承受兩根，你知道自己的上限在哪里？萬一吃下去控制不住，你真的會死，你就這么想死？？？”
“惠同學…你是在關心我嗎？”
過于直球的發言，讓伏黑惠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這種要命的東西可不是能拿來傲嬌的。
“你就承認了吧。”
一旁的津美紀有些腹黑地笑了笑，惹得弟弟“惡狠狠”的瞪視。
津美紀早已習慣這樣的眼神，絲毫不以為意，淺笑嫣然地說道。
“悠仁，你進入高專也有一段時間了，應該能看出來，我們沒人希望你死。五條老師爭取的‘死緩’其實留了后門，只要你不吃下所有的手指，不失控，就不用擔心死刑的問題。”
“還有這種操作？”
虎杖悠仁覺得自己的認知被刷新了。
他看向五條悟，五條悟反問：“為什么不能有？”
看向明理，明理豎起大拇指：“都跟你說了，五條老師保死刑犯絕對專業。”
“那這個…”
悠仁看向手中的手指，掌心剛好裂開一道縫隙，變化出嘴的模樣，牙齒開合，將手指一口吞下。
悠仁只來得及啊了一聲，渾身上下便開始狂冒咒力，身上也隱約浮現出黑色的咒紋，好在立刻被悠仁壓了下去。
“咳咳咳，這也行。”
惠、津美紀、野薔薇：“…”
五條悟：“不愧是兩面宿儺，連我都沒想到，雖然我確實希望悠仁多吃幾根手指，至少五根以上，最好能有十根。”
“怎么講？”明理問。
“手指越多，宿儺的咒力就越強，作為受肉體的悠仁能夠動用的咒力也就越多。更重要的是，隨著融合的加深，宿儺得術式也會刻印在悠仁的身上。如果能熟練掌握，惠，你以后不愁沒有對手了。再努力努力，像阿理一樣和我并駕齊驅也不是不可能。”
明理聞言對著給了五條悟一個大大的白眼：
“這種一聽就很假的話還是別說了，我暫時還沒到和你并肩的程度，最多是摸到后背，鼓勵也要遵守基本法。”
你自己數數說并駕齊驅的次數有多少了，現在三年級的秤金次，二年級的乙骨憂太，一年級的虎杖悠仁和伏黑惠。
但實際上，被欽定的天花板，還是你。
或許你自己都不知道，因為你的出生，咒術師和咒靈的平衡被徹底打破。
為了重新恢復平衡，本該沒落的咒術界才漸漸地迎來復興，不斷誕生出天才和特級咒靈，說不定宿儺的受肉體誕生也是受到這一因果的影響。
“被識破啦。”五條悟吐了下舌頭，“那我不說，你來？看你的樣子，也不像反對悠仁繼續吃手指。”
“是不反對。”明理點點頭，“從0到1另當別論，既然已經成了宿儺的受肉體，就應該考量如何最大限度的讓這股力量成為自己的助力。老師說得是其中之一，我再補充一點。
人不是死物，耐受能力并非一成不變，只要不是一次性吞下好幾根手指，問題就不大。
當然，人類也是有極限的，所以在你覺得有不適反應，或者感到吃力的時候，一定要跟我和五條老師說，千萬不要逞強。”
“好的。”悠仁答應了，“如果一直都沒有覺得吃力？”
“那就暫時以五條老師說得十根為限，一根一根吃，剩下的等你完全掌握了宿儺的能力再說。最壞的打算，等你七老八十，差不多活夠了的時候，再把剩下的手指吃下去，由我和五條老師將他干掉。”
關于虎杖悠仁的未來，明理一直都有思考。
能找到辦法，把兩面宿儺剝離出來固然好，找不到，這也不失為一個好的結局。
至于明理和五條悟的壽命，兩人都不擔心。
咒術師本來就比普通人能茍，更何況兩人還會反轉術式，真遇到意外狀況，明理也會留下足夠的后手。
滿級的寶可夢，不斷推進的科技進步，九十九由基推行的全人類超人計劃。
世界在發展，人類在進步，屆時，就算你兩面宿儺真的化身魔神，也算不了什么。
雖然不知道明理的諸般遠謀，虎杖悠仁依舊感到振奮，右拳擊打左掌：
“原來如此還有這招，這是不是也算完成了爺爺的意愿——在眾人的簇擁下死去。”
“當然。對了，給你個寶貝，也算是一個保險。”
明理說著從背包里取出一枚直徑大約三十公分，橢圓形的蛋。
看到這一幕的五條悟、伏黑惠、津美紀紛紛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野薔薇則顯得有些茫然。
“這是——？”悠仁的腦袋湊了過來。
“精靈蛋。”
“精靈是指…津美紀同學的棉花糖，還有高專里生活著的那些奇妙生物？”
只要在高專里生活，很難不和精靈打交道，時至今日那里已經是半個寶可夢培育中心，有主的，無主的。
“沒錯。”明理說著將精靈蛋塞到悠仁手中。
“這就給我了？”
虎杖悠仁表示完全跟不上明理的節奏。
精靈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基本都比他這個新手咒術師強，尤其是五條老師身邊的頑皮雷彈和伏黑惠的耿鬼，都是能一招制住自己的存在。
這樣了不起的東西，說送就送？就算有對爺爺的承諾，也未免太大方了。
“因為你們是最合適的拍檔，這本就是屬于你們的緣。”
夢幻擁有所有寶可夢的基因，有祂在，明理不需要等到蛋孵出來，就能通過夢幻的印象判斷出寶可夢的身份。
這只還沒降生的寶可夢名為腕力。
人形。
格斗系。
怪力寶可夢。
全身都是肌肉，雖然只有小孩那么大，卻可以扔飛１００個成年人。不但如此，它還精通各種格斗技能，實力十分驚人。
看名字和類別就知道和同樣是怪力系的虎杖悠仁非常搭。
其終極形態更是和兩面宿儺一樣，擁有四條手臂。
其模因正是在杉沢高校之夜，明理和宿儺交手的時候所取得 剛把蛋交給夢幻判斷的時候，明理還有點不相信。
雖然怪力的外形和宿儺極為相近，但逼格明顯不夠。
看看此前特級提供的模因。
達克萊伊。
娜姿模板。
渡模板，以及目前最龐大的寶可夢蛋群。
夢幻。
不是幻獸，就是擁有特殊能力的大佬訓練家。
堂堂兩面宿儺就是個怪力？
千年前最強咒術師，詛咒之王，就這就這就這？
不過在悠仁吞下第三根手指后，明理又受到了熟悉的提示，這才明白。
原來這一位的模因也和手指一樣被切割了，回收的手指越多，獲得的模因和寶可夢才能越多。
這個疑惑解開了，一個更為古老的疑惑浮出水面——五條悟這個天花板到底咋回事？為什么到現在都沒有動靜。
這不科學。
感受到明理的目光，五條悟隨意地一攤手：“別看我，精靈的事你說了算，誰都不會有意見。”
算了，反正現在不缺戰力，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明理聳了下肩，對悠仁道：“精靈和人類一樣都需要小心呵護，一步步成長，有不懂的，可以問五條老師，津美紀和惠。”
“是。”虎杖悠仁大聲答應。
看著同學們一個個都表現出色，不羨慕是騙人的，現在可算有機會了。
“釘崎同學，我手頭暫時沒有適合你的精靈蛋，日后有的話再交給你。”
聽到自己的名字，野薔薇有些驚訝：“我也有？”
“當然，能進入東京高專，本就是潛在的訓練家候補。不過這話你們知道就行，別外傳，不然京都那邊估計要氣死了。”
此乃謊言。
單純用來讓釘崎野薔薇安心。
明理有前世的經驗，輔以剛才的觀察佐證，才對野薔薇的秉性放心，其他人哪有這個待遇。
要知道釘崎野薔薇可是原作主角三人組中最堅強的一個，也是最早表現出明確自我，反抗該死命運的人。
明明有著一聽就很陰暗，最符合詛咒印象的咒術，性格上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山村排斥來這里玩的城里人，唯有她不管所謂的傳統傳言，把那位年長幾歲的女性當做姐姐，從她那里接觸到更為高遠的天地，立下去大城市的志向。
奶奶希望她在鄉下待著，她不想，經過很長時間努力才終于說服奶奶拿到了東京高專的推薦信。
咒術師的生涯并非一帆風順，日本的女性地位本就不高，更不要說殘留著濃重封建氣氛的咒術界。
但她并沒有像這種不公低頭，繼續努力，繼續奮斗，展露自我。
她就和她的名字一樣，野薔薇。
不需要被豢養，不需要專門的溫室，在野外，在風吹雨打中盛放的野薔薇。
她沒有真依、津美紀那么漂亮，也與溫柔、精致之類的詞語絕緣。
和秋日的野草差不多顏色的頭發，不算白皙細膩的皮膚，但那雙彰顯出旺盛生命力的眼睛，只要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
在這一點上，她甚至比自立自強的禪院真希還要純粹。
高專眾人，如果說誰最不會走上歧路，非釘崎野薔薇莫屬。
這是一個不需要人操心的學生與后輩。
只要她不排斥寶可夢，就沒什么可擔心的。
唯一的遺憾，大概是這樣的人容易沒戲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