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康時開懷一笑:“哈哈,好!你安心休息,明天讓他們好好見識一下我們的灰邱市基地的強大之處!”
說完,丁康時看向了曹軍和包興:“走吧。”
“好,好的丁副司長。”包興顫顫巍巍地如釋重負。
在目睹了剛才的一幕幕,看著封元白和林豪這兩位武部和法部的司長幾乎要為了爭奪卓清而大打出手之后,他身體里那顆弱小的心靈已經受到了極大地創傷。
他現在什么都不敢去想,只想盡可能快地離開這里,永遠永遠永遠不要再來招惹卓清了。
而另一邊,曹軍在同樣目睹了一切之后,則產生了與包興完全不同的想法。
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讓他心中對于卓清的惡意和殺意已經上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可怕境地。
如果不是丁康時在場,他可能已經不顧一切對卓清動手了。
也許這乍一看很難理解。
但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似乎又可以解釋。
卓清進入了封元白和林豪的視野。
這件事情可以理解為在此之后,卓清的身份已經與眾不同,受到格外的關注,已經不是他想動就能動了。
也可以理解為,如果他想對卓清下手的話,現在就是最后的機會了。
錯過今天的話,卓清的實力和地位將以一個難以置信的速度攀升,他將再也沒有任何機會。
兩個截然不同的思路,曹軍義無反顧地走向了后面一個。
他無比陰沉地看了卓清一眼,瞬間在心中下定決心,一定要在這次抓捕活體冥食者的行動中致卓清死地。
“想離開禁閉室?呵…我一定會用你的血,來祭奠鴻冰的在天之靈!”
懷著不同的心思,曹軍和包興也跟著丁康時離開了這里。
禁閉室的鐵門被再次合上,一切又恢復了安寧。
卓清躺倒在了木板床上,全身都放松了下來:“呼…總算是都走了,真是有夠麻煩的。”
他看到了曹軍剛才的眼神,也知道了對方一定會在明天對他出手。
不過卻完全沒有把這些當一回事。
笑話!
他連四階巔峰的嗜冥者巨人都干掉過了,還會怕這么一個小小的曹軍不成。
縱然曹軍是一名領域者又如何。
他的實力,可是比當初殺死四嗜冥者巨人的時候強上了不止一籌。
輕輕合上了眼睛。
很快,一黑一白兩種完全不同的能量從卓清的體內漸漸升騰而起,環繞著他的身軀,柔和而曼妙地舞動著。
兩種不同的能量散發著兩種截然不同的光輝。
時而將卓清的面容照耀的像天神般圣潔。
又時而將卓清的面容照耀的像死神般威嚴。
時間就這么一分一秒的過去。
當晚。
一個人影拎著一個沉甸甸的巨大包裹,輕輕扣響了齊思菱住所的大門。
“小姐?小姐??”
“來啦東叔。”
很快,大門打開,穿了一件寬松T恤的齊思菱探出半個身子。
一同出現的,還有灰魘那個毛茸茸的大腦袋。
“回去小灰。”
齊思菱先是把灰魘的腦袋按回去了之后,才吐了吐舌頭看向東叔:
“不好意思東叔,這么晚了還麻煩您你幫我買這么多東西。”
“您這是哪的話小姐。”東叔把手中那個沉甸甸的包裹遞了過來:“都是分內的事,還有什么需要買的嗎…小姐當心,很沉的,用不用我替您拿進去?”
“沒事的東叔,我能行。”齊思菱一手接過了包裹,看起來是相當輕松。
東叔愣了愣,也是憨厚一笑:“忘了忘了,小姐的實力現在可比我強太多了。”
“是啊,我記得從小時候開始,不管是什么東西,只要稍微重了一點點,就全都是您幫我提的。”
把包裹提進了大門然后輕輕放下,齊思菱回頭看向東叔,在發現對方的衣服略顯單薄后,微微蹙眉道:“東叔,雖然現在溫度不低,但是晚上出來,您好歹多穿一點啊。”
“沒事的小姐,我可是…”
“好了好了,別可是了。”齊思菱直接打斷了東叔的話,雙手在東叔的雙肩上輕輕一推,略顯焦急:“您趕緊回吧,否則萬一著涼了可怎么辦!”
東叔顯然拗不過齊思菱,連忙笑著答應:“好好好小姐,我這就回,我這就回。”
“這才對。”
東叔叮囑著齊思菱鎖好大門,在面前的大門完全合上,并且傳來了反鎖的聲音后,才安心的轉身離去。
走在路上。
風有些涼。
人有些少。
夜晚的灰邱市基地相比起白天,更顯得寂靜而肅穆。
年過五旬的東叔面帶笑意的走在回去的路上,想著剛才齊思菱托他買的東西,不禁有些感慨:
“長大了啊,一晃眼的功夫,小姐還真是長大了啊。”
只是不等他想的更多,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東叔拿出手機,當看清屏幕上顯示的來電姓名時,內心不由咯噔了一下。
“老爺?”
東叔按下了接通鍵,把手機舉在了耳邊:“老爺…是……是…好,我馬上就到。”
掛斷電話,東叔的腳步加快,不久之后就來到了基地中心,一座守衛森嚴的建筑中。
在經過了一重重的安檢和身份驗證后,才最終抵達頂樓的一處套房處。
不等東叔說話,套房中已經有人感應到了什么,叫出了他的名字。
“來了吧東民。”
“是的老爺。”
東叔走入房間,一眼就看到齊老正在和林豪商討著什么。
林豪朝著東叔點了點頭,然后便向著齊老恭恭敬敬地開口了:“齊老,那我就先走了,您先忙。”
“嗯,去吧,記得我剛才說的。”
“是,請您放心,我一定辦妥。”
待林豪走出房間,齊老坐到沙發上,沏出了兩杯茶,并且將其中一杯推向東叔。
“來東民,坐。”
“謝老爺。”
話雖如此,但東叔依然筆挺得站在那里,完全沒有要坐下來的意思。
沏好的茶也放在桌上,散發著陣陣幽香。
就這樣,房間里一人坐著,一人站著。
東叔沒有直接拒絕齊老的提議進而駁了對方的面子,但顯然也十分清楚二人身份有別,所以沒有選擇坐下,繼續保持著站立的姿態。
另一邊,齊老顯然也清楚東叔的性格,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或力量高于對方,就虛偽的反復客套,或者進行一些強制性的命令。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二人都極有默契,并且恰到好處地拿捏住了自己的分寸。
再去細細觀察二人變化不大的神情便能發現。
這樣的一幕應該已經發生過無數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