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清晃晃悠悠地走到凡獸園,這里的人數比他第一次來的時候要多了不少。
數十個人排在凡獸園的門口等待進入。
負責登記的看守者則忙碌地登記著所有人的信息,手中的筆一刻都不曾停下。
排了不少時間,才終于輪到卓清。
“名字?計劃領取的凡獸數量?”
“卓清,領取1只。”
“卓…清…恩?”
似乎是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看守著揚起頭打量著卓清:“你是不是前兩天來過?”
卓清笑著點頭,確認了看守者心中的疑惑:“上次領了只灰狼,但就是死活馴服不了,所以想重新領一只用來培養。”
看守者盯著卓清看了看,片刻之后才恢復常態:
“正常,想成功培育出一只戰獸,至少得消耗七八只左右的相同凡獸才行,而且我記得你上次領取的那只灰狼,性格的確不怎么好。”
把卓清的信息全部記錄在冊,看守著沒有再說更多,只是指了指身后的大門,示意卓清可以進去了。
而凡獸園內部的人也算不上少。
悠長的走道,三三兩兩相互結伴的人群。
存放著幾種熱門凡獸的玻璃屏障前更是擠滿了正在討論的人群。
“暴虐蜥和沙暴巨熊,好難選啊!”
“聽說沙暴巨熊好像要更強一點!”
“你們快來看,原來青蛇的進化成途徑上有融骨蛇啊!!!”
面對著二十幾種凡獸,和總共上百條,讓人眼花繚亂的進化途徑,大部分人都陷入了猶豫。
但,這和卓清無關。
他的目標很明確,只是想培養一只戰獸來應付獸部的任務而已。
這只戰獸是強是弱都無所謂。
因為再強,同品階下還能強過擁有罡骨血脈的灰魘嗎?
這顯然不可能。
秉著進化成功率盡可能高,花費精力又盡可能少的目的,卓清的目光來回流轉,最終還是停留在了恐狼之上。
沒辦法,越是比較,就越是能發現恐狼這一進化途徑高超的經濟性和實惠性。
不愧是獸部的三大常規戰獸之一。
又領取了一只灰狼,卓清向外走去。
同時他也注意到了一些細節。
這么多來領取凡獸的人群,大多數和他一樣,僅僅是領取了一只凡獸。
但是除此之外,也不乏一些財大氣粗者,一口氣直接就領取了數只凡獸,準備同時培養。
其中手筆最大的,是一個三階的陰冷男子。
他直接拉著十多只灰狼從人群中走過,仿佛是來進貨的一樣。
身邊有人在議論:
“你們快看,曹鴻冰這家伙又來了!”
“哇靠,又是一口氣拉走那么多嗎,第幾次了?”
“這才哪到哪啊,人家有錢,無所謂!”
“麻的炫耀啥,不就是投了個好胎,有個好爹嗎!”
聽到了最后一句話,曹鴻冰的腳步忽然停下,看向發言者:“你,再說一遍。”
“說一遍怎么了!”發言者的實力也是三階,對曹鴻冰絲毫不懼:“要不是有個好爹,你能這樣的揮霍?!還不是得和我們一樣辛辛苦苦地打拼!”
“呵,好爹…”曹鴻冰冷笑一聲,
他伸手一指,兩個一直收斂著氣息的黑影從他身后的狼群中竄出,沖向發言者。
腐敗的氣息瞬間充斥著整個通道。
卓清的注意力也隨之轉移了過來:“和恐狼相差無幾的體型,嚴重潰爛的腹部和背部,再加上這種腐敗的氣味,這是兩只3階幽狼?”
與此同時,算不上寬敞的通道讓發言者幾乎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就被撲倒在地。
兩只幽狼一前一后地咬住了發言者的肩部和腿部,同時開始撕扯。
極端銳利的獠牙沒入血肉。
恐怖的咬合力直接粉碎了骨骼。
發言者就像是一個破碎的洋娃娃,被來回撕扯中發出著凄厲的慘叫。
人群發出陣陣驚呼,并且向后退去。
有人向外跑去尋找著凡獸園的看守者,有人指著曹鴻冰厲聲呵斥:
“曹鴻冰!你瘋了是不是!立刻讓戰獸住手,否則誰都救不了你!!!”
“我何須他人來救?”
曹鴻冰詭笑著看向人群:“信不信你們如果再開口的話,結果會和他一樣?”
周圍的人臉色憤怒,但是卻沒有人敢繼續開口。
他們知道曹鴻冰的為人,也知道曹鴻冰說得出就做的到。
此時地面上已經流淌大量鮮血。
發言者遭到兩只幽狼的攻擊,氣息正在疾速減弱。
他不是武部或法部的人,對于自身實力的錘煉并沒有那么看中。
沒有把自己的戰獸帶在身邊,他對于兩只幽狼的攻擊可以說是毫無還手之力。
血腥的一幕一直持續到了凡獸園看守者的到來。
“曹鴻冰!你敢在凡獸園撒野,也太不把我鄧滿放在眼里了吧!!!”
地面開始震動,凡獸園看守者鄧滿的身后跟著一只體型壯碩的棕色巨熊。
大量石塊無風自動,漂浮于巨熊的身邊。
人群中有人驚呼了一聲:“沙暴巨熊!”
巨熊一掌拍至地面,漂浮在它身邊的石塊仿佛子彈一般激射而出,狠狠命中兩只幽狼的身軀。
承受著密集的打擊,幽狼被迫停止了對發言者的攻擊,向后退去。
周圍的人趁此機會拖出了身受重傷的發言者,抬起他送去醫療。
曹鴻冰無視了這些小動作,只是滿不在意地向鄧滿開口:“怎么能怪我呢?明明是這家伙先言語挑釁我的。”
“我不管你們是誰起的頭,你做的都太過出格了曹鴻冰!”鄧滿目光陰沉。
要知道,凡獸院里出了這種事情。
他作為看守者,絕對是難辭其咎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曹鴻冰的臉上寫滿了不耐,他直接邁開步伐,撞開了鄧滿之后向外走去:“你不需要操心那么多,畢竟…我可是有一個好爹啊!”
從始至終,一直到曹鴻冰離開凡獸園,鄧滿都沒有再次出手阻攔。
他的面色無比陰沉,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片刻之后,四周的人群在漸漸散去,卓清也踏過了地面上的血漬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