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大家都昏昏欲睡之時,前方水寨突然火光沖天,直將周圍的海面照得亮如白晝。
“敵人落網了,我們快去接應!”露盈袖一聲令下,戰船飛快的啟動了。
開到水寨前,只見島邊登陸的地方竟停了數十條小船。
露盈袖心中暗道:“怪不得自己盯著海面看了半天都沒發覺有人登岸,原來是劃著小船從群島之中穿梭過來的。”
露盈袖當即讓人放出火箭,將停在水寨前的小船全部引著燒了,然后又讓人朝天射出一支火箭,給哥哥他們傳遞信號。
“盈袖,你們到了么?”露韶光的聲音從崖上傳來。
“哥,我們到了,快下來!”露盈袖連忙讓人舉著火把站在船頭,好讓哥哥他們看清地方。
緊接著就見兩道人影如大鵬鳥般從水寨的懸崖邊跳下,在空中幾個騰轉然后漂亮的落在了船上。
此時從崖頂也傳來一陣急切的喊叫聲:“不好,我們的船全被燒了。”
“糟糕,我們中計了!”
說著就有幾人朝著露盈袖她們的船支跳下。
露盈袖連忙下令道:“快放箭!快放箭!”
一時間船上萬箭齊發,那些躍下的黑衣人紛紛中箭掉落海中。
“守著下邊唯一的出口,有人下來就放箭。”露盈袖忙命人將船劃到登岸的地主,守株待免的候在那里。
果不其然,不過片刻就有十幾名黑衣人想要從這里逃生,露盈袖不管不顧,下令便射。
立時又有許多黑衣人中箭倒地,發出陣陣慘叫聲。
此時水寨的木柴被徹底引著,一時間火光大作,水寨再度傳來慘叫聲。
等到天亮的時候,齊耀靈下令登岸清理戰場。二度被燒的水寨這下是徹底失去了原來的面貌,到處都是漆黑一片有如焦碳。
很多黑衣人都已燒得面目全非,從少數幾具尚且完好的尸體上依稀可以辯認出,這些黑衣人竟是大人!
對此齊耀靈的臉色更加的不好看了。
“看,那些水匪逃走了?”
正打掃戰場,一個士兵突然指著離水寨最近的一個小島叫道。
眾人放眼望去,只見島上劃出兩條戰船,約莫有數十人之多。接著從其它小島都都有數量不等的戰船劃出,看這人數怕不有數百人。
“定是這些水匪看到大勢已去,提前逃走了。”露韶光看著水匪逃走的方向道。
“他們的主寨被我們攻破了,留下來遲早被我們逐一拿下,算他們見機得早,只是留著這些人始終是個禍患。”齊耀靈恨聲道。
“此時他們要逃我們也無法抓住他們,倒是這片海島其實是個不錯的水兵操練之所,朝廷應該派些駐兵過來,省得我們走后這些水匪又將此地占據了。”露盈袖看著這片海島說道。
“嗯,我會向父皇建議的。”齊耀靈看了露盈袖一眼說道。
露盈袖也拿出先前齊耀靈給她的那塊玉佩道:“如今我任務完成,這塊玉佩就還給太子吧。”
齊耀靈眼神閃爍,并沒有去接露盈袖遞過來的玉佩,而是淡然道:“這玉佩就留在你那吧,也許以后還用得著。”
齊耀靈說罷轉身進了船艙,露盈袖直被他怪異舉動弄得手足無措。這玉佩可是太子信物,貴重無比,他此時不收露盈袖覺得好似捧著個燙手山芋。
“先拿著吧,以后再找機會還回去。”露韶光也是皺著眉頭道。
水匪事情圓滿解決,齊耀靈他們也準備班師回朝。先前來時行色匆匆沒注意,此時露盈袖才發現泠州城外的海邊,竟立著一個武將的雕像。
雕像展現出來的男子五官英氣十足,正氣凜然,讓人觀之產生一種壓迫之感。
“來時竟沒發現,這里竟有一座雕像。”露盈袖指著那雕像驚嘆道。
于承毅有感于露盈袖救了他的兄弟,心存感激,此時見露盈袖好奇連忙解說道:“此人名叫蘇文護,乃前朝名臣。”
聽了于承毅的話露盈袖心中一驚,不明白大為何要在此立上前朝大臣的雕像。
于承毅很快又為露盈袖解惑道:“本朝太祖皇帝曾經與此人在此處交戰,后蘇文護兵敗,原本他只要從此處過太河,便可回到他的家鄉保住一命。
只是蘇文護覺得自己兵敗無顏回去見家鄉的父老,便于此處自刎殉國。
后太祖皇帝感念此人氣節,便著人立此雕像以供后人瞻仰。”
露盈袖聽得心頭大驚:“這不跟前世項羽的故事差不多么?”
良久露盈袖才感嘆一句道:“太祖皇帝胸襟果然廣闊。”
“是啊,太祖皇帝胸襟廣闊,蘇將軍也是氣節高尚。”說著掃了韓則忠一眼:“不像某些人,貪生怕死。”
韓則忠氣得滿臉通紅,可是當著太子的面他卻不敢作聲,只得恨恨的瞪了于承毅一眼,怪他竟敢借機諷刺自己。進而又瞪了露盈袖一眼,怪她沒事提什么雕像,簡直是吃飽了撐的。
露盈袖直瞪得莫名其妙,心中暗道:“你們不和關我什么事。”
回到京城,齊耀靈便進宮向景辰帝復命去了,露盈袖則和露韶光回到府衙洗漱一番上床歇息去了,兩天沒合眼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露韶暉見二人勞累,下令讓人不要打擾他們。
此時皇宮之中,景辰帝的御書房內,齊耀靈正恭敬的朝景辰帝行禮問安。
“這次泠州匪患終于除去,你做得很好。”景辰帝朝齊耀靈說道。
“回父皇,兒臣不敢居功,此番能除掉泠州匪患,皆是露家兄妹之功。”齊耀靈回答道。
“露家兄妹確實出力不少,父皇會嘉獎他們的。”說著看了齊耀靈一眼道:“靈兒,你的貼身玉佩為何給了那丫頭?”
“是韓則忠告訴父皇的吧。”齊耀靈冷哼一聲道:“能力不行,告狀卻是有一套。”
韓則忠給自己的書信中確實提到太子對露盈袖過從親密,對此景辰帝輕咳一聲以掩飾自己神色的不自然。
“靈兒,你馬上就十六了,你與阮家大小姐的婚事該定下來了。”景辰帝朝齊耀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