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7章 狀態不全
擎天堡。
回到堡壘之后，眾人暫時分開，約好了兩天后在蒼都家聚會，便各散東西。
不過，千虹和小鳥本來就住在天陽家的樓上，于是和大家分開后，千虹便和天陽一塊返回公寓。
搭承電梯來到家門口，天陽便看到一條身影靠在走廊處，竟是蘇烈，他換上了普通的衣飾，除了胡子沒刮之外，形象非常普通。
“老爹？”天陽意外地道，“你從逆界回來了？”
蘇烈抬起手，擋了擋午間有些猛烈的陽光，懶洋洋地笑著點了下頭，視線落到千虹身上，笑了起來：“這是？”
“這是千虹。”天陽介紹道，“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起的，在黑星堡戰爭里認識的朋友。”
當時遠行途中，天陽跟蘇烈說起不少自己的經歷，其中就包括了千虹認識的經過。
蘇烈‘哦’了聲笑出來：“原來是你啊。”
千虹看看蘇烈，看看天陽：“你有父親？”
沒有父親，難道我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
天陽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忍住笑，微不可察地頜首。
千虹立刻往前一戰，戒備地看著蘇烈說：“我要跟他生孩子！如果你不同意的話，就算你是他的父親，我也不會對你客氣！”
蘇烈怔了下，接著哈哈大笑起來：“好有野性的小家伙，我喜歡她，我不反對，生吧生吧，多生幾個才好呢。”
天陽用手捂了下臉道：“你們能不能別在走廊里討論這種話題。”
他打開了門說：“進來吧。”
千虹看了看蘇烈，露出笑臉：“你不反對，那我們就是朋友了。”
她又對天陽說：“我去換身衣服再來找你，小鳥說男人都喜歡干凈的女孩，所以回到家第一件事必須是洗澡更衣。”
說完，她就奔向樓梯口。
蘇烈一巴掌拍在天陽的肩膀上：“臭小子，真有你的，找了個這么有趣的女孩子。”
他走進屋中，脫掉鞋子，笑著說道：“什么時候把另外兩個女孩介紹我認識？”
天陽意外地說：“你知道了？”
蘇烈哈哈笑道：“老頭子都告訴我了，他還說你為了這幾個女孩子，可沒少幫他的忙。”
天陽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地說：“司令原來也是個大嘴巴。”
“你剛知道啊，老頭子嘴巴可一點也不緊，我年輕那會和什么女孩子有往來，只要被他知道，第二天整個夜行者的人就全都知道了，這個臭老頭兒...”蘇烈罵罵咧咧地說道。
天陽笑了笑，又想起了數日前見過曹剛的事，于是把那天曹剛說過的話，簡單跟父親陳述一遍。
蘇烈聽完，臉色陰沉，點頭道：“你說得沒錯，哪怕袁數想要復活自己的妻兒，也沒權利傷害別人的家庭，我也不會原諒他。”
天陽呼出口氣道：“他最終如愿成了皮囊，但卻沒有料到，沙門會撕毀協議，最終沒能如愿。”
蘇烈冷笑一聲：“那些東西從來都不會講信用，它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借助皮囊容納它們的意志，從而獲得新生。”
天陽笑笑道：“不過異神也沒有相像中那么難對付，我和老爹你聯手，就能夠干掉沙門，這我倒是沒有料到。”
蘇烈看了他一眼，認真地說：“你千萬不能小看異神，之前墳墓里的方離，現在的沙門，我們之所以能夠干掉他們，并非因為我們很強，而是因為他們的狀態還不完整。”
“哪怕獲得皮囊的支配權，哪怕成為了異神，他們也需要一段時間去經營，才能夠恢復進入沉眠之前的力量。”
“那個時候的他們，才是狀態完整的異神。完整的狀態下，哪怕再弱小的異神，也不是我們兩個職級7就可以輕松干掉的。”
“如果異神那么好對付的話，當年的異神戰爭就不會打得大陸都破碎了。”
天陽心中一凜，他剛才確實有些輕視異神了，覺得他們也就比天階強者厲害些，但還沒到讓人束手無措的程度。
現在聽父親這么說，他才知道，自己有些大意了。
當下連忙點頭：“我知道了，老爹，幸虧那些古老的意志都躲在墳墓里，沒那么容易出來。不然，我們這邊的世界早就遭殃了。”
蘇烈點了點頭，又道：“當初教會在逆界追捕我的時候，我和他們有所交集，從他們那里我聽說，即便沒有人打開墳墓，那些古老意志偶爾也會脫離墳墓。”
“不過脫離了墳墓，他們如果沒有找到合適的皮囊，也會被迫在逆界里進入沉眠，直到被喚醒或者找到合適的皮囊，才會從睡夢中醒來。”
“所以你以后在逆界里探索的時候，要留意這一點，根據我對他們的了解。越是強大的人，越容易感覺到他們的存在，從而建立起聯系，能夠聽到他們的呼喚。”
“他們會不露痕跡地誘惑你，會讓你覺得自己可以主導一切，等到你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往往已經被他們寄生了。”
天陽微微皺眉，聽出父親話中有話：“老爹，你不打算跟我回去嗎？”
蘇烈看向窗外，笑笑道：“你媽媽在這呢，我已經離開了她十七年，我想留下來陪陪她。”
“不過，還記得那個危險的宮殿嗎？當時我說等你晉升后，咱們再一塊去探索，我沒有忘記。”
“等你準備好了，你就通知我，我陪你再去那里一趟。”
天陽知道無法改變他的心意，便道：“那好吧，你留在堡壘也好，禇司令也需要你幫忙。”
“不過老爹，有件事你得留意。據我所知，如你我這般能夠掌控黑暗粒子的人，被四大教會稱為‘變節者’。”
“教會被我們這樣的人沒有好感，并且他們擁有偵測黑暗粒子的手段，你要小心別被教會發現。”
蘇烈笑笑點頭：“我會自己看著辦的。”
這時，電子門鈴響起，蘇烈笑道：“快去開門吧，我也要走了，我去找老頭辦個身份卡，再去見見幾個老部下，看看他們現在都過得怎么樣。”
天陽笑道：“見到冬城先生的話，代我向他問好，我以前受過他的照顧。”
蘇烈搖搖頭：“我只想遠遠地看他們一眼，至少目前來說，我還不適合跟他們見面。”
既然父親已經做出決定，天陽也只能尊重他的意見，開了門，送走蘇烈，迎來千虹。
千虹果然洗了個澡，發梢還掛著一顆水珠，脫下制服，換上一條粉色系的裙子，看上去就像一個鄰家女孩。
等門關上之后，她鄭重地說道：“你的父親很強大，雖然他掩飾得很好，但我感覺得出來，他非常強，至少是現在的我所戰勝不了的。”
天陽多少有些意外，他知道荒野長大的千虹直覺很準，沒想到她居然能夠察覺到父親的強大。
“那你剛才還敢這么跟他說話。”
千虹小臉堅定地說：“荒野上，為了悍衛自己的財產，是可以賭上性命的！”
“在荒野你必須夠狠，非但要對別人狠，也要對自己狠。”
嘴里說著狠話，但現在，千虹的樣子看上去就像只張牙舞爪的小貓，天陽忍不住捏了下她的小臉道：“但你現在已經不在荒野上生活了，所以不需要動輒拼命，多依靠下你身邊的人，知道嗎？”
千虹臉一紅說：“知道了。”
接著她仰起小臉，無比嚴肅地道：“我們來生孩子吧！”
天陽嚇了一跳：“現在？”
“不行嗎？下午你有事情需要處理？”千虹上前一步，紅眸不帶一絲雜質地看著天陽。
“那倒沒有。”
“那就開始吧！”
千虹突然暴發氣勢，一手捉住天陽的領口，天陽就很茫然，生孩子你干嘛要動手？
他本能地閃退，讓千虹捉了個空。
女孩愣了下，接著眼神變得認真起來，身形在天陽眼中一花，再出現時，已經來到天陽背后，猛地從后面抱了過來。
天陽有心想看看她進步了多少，微微一笑，留下殘影，人已經出現在千虹旁邊。
千虹抱了個空時，便見天陽伸手捉來，像捉小貓一樣探向自己的后領。
她的身體凌空一轉，表現出超人的柔韌性，讓天陽捉了個空，同時手腳并用纏住天陽，借力一擺，把天陽摔向地面。
天陽大感意外，雖說自己沒拿出全力，甚至只是想跟千虹戲耍，但沒想到居然會被千虹摔在了地上。
千虹順勢坐在了他的身上，小臉漲得通紅，仿佛頭頂有虛幻的煙霧在升起。
屋子里變得安靜，躺在地上的天陽就這么看著少女，過了片刻，卻聽千虹道：“接下來呢？”
天陽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接下來？”
“霽雨跟我說，生孩子首先得坐到男人身上，但她沒跟我說接下來要怎么做....”
千虹較咬著嘴唇，眼神水汪汪地問：“你知道要怎么做嗎？”
天陽哭笑不得：“我說你干嘛動手，難不成這也是霽雨教你的，她都教了你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遠在上城區的另一邊，剛洗完澡，穿著背心熱褲，用毛巾擦著頭發的霽雨，突然打了個噴嚏，她摸了摸鼻子，小聲地說：“總感覺有人在背后說我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