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碌碌…”
心理學:??/??(失敗)(73/15)
你覺得零衣現在很難過。
“廢話,我當然知道她很…等一下!”馮雪心中頓時警笛長鳴,啥時候判定失敗也給提示了?
也就是說,這個其實不是判定失敗,而是暗投?
也就是,心理學?
也只有心理學,才會無論成功還是失敗,都給出提示。
只是…
馮雪審視著自己那只有15點的心理學數值,思索了一下,覺得自己八成沒過。
換言之,零衣現在并不難過?
不,這不可能!
以她要強的性格而言,現在不可能不難過,至少,她的心情不會太好。
那么這個結論究竟是怎么來的?
馮雪皺起眉頭,思維加速運轉起來。
他在思考零衣一直以來的表現,試圖推測出她現在究竟在想什么。
但是他毫無疑問的失敗了。
所謂女人心,海底針,若是能看穿女人究竟在想什么,他的心理學就不會只有15點了。
“悟性判定。”
馮雪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拜托一下金手指。
悟性:68/69(成功)
你意識到,零衣此時的心情動蕩,并非只是因為自己的弱小。
“不是因為弱小還能是因為什么?還能是因為川之主被打死了不成?”馮雪翻了個白眼,努力的追溯著腦中的信息。
悟性判定成功可不僅僅是給出一條提示,同時他腦中的思緒也會被高亮提示。
簡單來說,就好像是用vtrlf查找某個字段后,網頁上被標注出來的詞條一樣的感覺。
馮雪的大腦中,就有幾十個片段被加亮標注,馮雪仔細將其串聯,除了少數之前和零衣交流時的對話之外,剩下的都是之前與川之主的戰斗中,零衣表現出來的行為。
“她的攻擊欲望很強…所以是因為沒能給川之主造成傷害?”馮雪想到這里,卻立刻放棄了這種幼稚的想法,零衣不會自大到認為自己能給百鬼級異魔留下重傷。
那么換個角度,難道,她在尋死?
不,也不能這么認為,若是尋死,她有很多的機會,以前活下來也沒見她表現出這幅表情。
高速奔行的救護車上,馮雪靜靜地思索著去掉一種種可能后,他終于得到了一個答案——
零衣現在的精神狀態,其實是因為被忽視。
整個戰斗之中,川之主甚至都沒有對她進行過哪怕一次針對性的攻擊,到了后來,甚至連對她的束縛都解除掉了。
零衣不懼怕失敗,但她恐怕是無法接受這種,自己明明已經沖到對方面前,卻仍舊被當做是路邊的野草一般的現實吧?
哪怕是被一擊打成瀕死,也好過這種完全無視的對待。
這丫頭自尊心受了重創啊。
摸清了癥結,馮雪唯有苦笑,他對零衣上心并不是因為什么特別的感情,而是因為,他的潛意識中,一直覺得零衣很危險。
這聽起來有點荒謬,這輩子從出生時算起,馮雪哪怕是最虛弱的時候,都有把握一招秒掉最巔峰狀態的她,但那種警惕感,卻一直揮之不去,這也是馮雪一直將零衣放在身邊的根本原因,因為他潛意識里就覺得,如果讓零衣隨便活動,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要面對一個黑化后強了幾百倍的敵人。
但你要說直接把她弄死…
不是下不了手,而是鬼知道這個黑化條件和死亡有沒有關系,按照異魔分類,人類可以轉化的就有魔、鬼兩系,魔是活著感染的,鬼是死了感染的,萬一一劍殺了反而弄出鬼系異魔怎么辦?
他砍個操蛇之神都夠累了,要碰上祖巫…不,但凡是個大巫他都得考慮自己跑不跑得了。
馮雪雖然不是那種凡事憑直覺的肌肉系白癡,但卻也不敢小看自己的靈性,好歹也是曾經跨過合道門檻的人,直覺上有點什么神異也很正常。
強行壓下再一次升起的殺意,馮雪長長的吐了口氣,然后才看向正在發呆的零衣道:
“覺得不爽是吧?”
“什么?”正陷入迷茫的零衣聽到馮雪的話,先是楞了一下,隨即才扭過頭看著馮雪,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差點讓馮雪以為自己猜錯了。
“明明已經用盡全力,結果人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覺得自己很無能?恨不得對方看到你的第一時間直接一個大招把你秒掉?”
既然已經說出口了,那就算猜錯了也要繼續說下去,如果猜錯了那更好,但若是猜對了,就要盡早矯正。
魔狩的力量源頭就是意志,用比較中二的說法,也可以叫“信念”,意志堅定,實力也會水漲船高,但若是喪失斗志,信念潰散,那就會一朝淪為凡人,甚至失去控制,直接魔化也不是怪事。
從某個角度而言,這還真的是一種非常日漫系的能力。
零衣聽到馮雪的話,眼睛里的陰霾沉重了幾分,當然,這只是形容詞,實際上此時零衣的眼睛沒有變黑或者失去高光,只是她的表情有些陰沉罷了。
但就是這份陰沉,讓馮雪明白,他沒有說錯。
“被我說中了?”馮雪挑了挑眉毛,輕輕挪了一下自己的屁股,讓自己距離零衣稍微近了幾厘米,這個動作幅度并不大,卻會帶來一絲心里層面的壓力,就好像是被人入侵了自己的“領域”一般。
如果不做出反應,心理上便會產生一絲“允許對方涉足自己領域”的潛在認知,而借著這份認知,能夠讓自己說的話更容易被接受。
很多心理醫生、老師、領導之類的職業,在一對一談話時,都會不著痕跡的挪動一下身體,其實就是起到了這樣的效果,有些人可能并不明白這其中的意義,但是經驗告訴他們,這樣做“訓話”被接受的概率更高。
當然,想要達成這樣的目的,必須保證對方不方便拒絕,若是在飯堂、圖書館用這種手段搭訕女生,結果人家向后挪兩步,或者干脆讓開,那就徹底沒戲了。
不過此時的零衣正處于精神不穩定的狀態,并沒有就這種小細節提出異議的念頭,而這,也為馮雪的繼續深入提供了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