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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義正言辭

夢想島中文    修仙人不講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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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二十六章義正言辭  對于李懷安,如今的顏白衣也說不清楚是什么感情。

  那幢混賬事情剛發生的時候,她確實對李懷安以及高力士恨之入骨,如非實力不足叫上身體不適,怕是當時會拼死一搏,保留最后的尊嚴。

  可最終離開了那個世界,出來后的她看著曾湘湘,竟是有些不忍,她需要顧及很多,所以對李懷安,只化成一句:“滾!”

  是在宣泄,更是在對一切的吶喊。

  她是顏白衣,學宮書圣,九州四位圣人之一,上三境巔峰的修為,傲視九州百分之九十九的修仙人,她很驕傲,她本就應該驕傲,可看似光鮮亮麗的背后,實際上卻是長達數千個日夜的孤單寂寞。

  是的,她很孤單,孤寂的夜總是借酒消愁,也無濟于事。

  所以,她曾想過隨自己的師傅一起離開,可如今的局勢不允許,她需要給學宮留下一個血脈,她要繼承自己師傅的遺愿,重振九州書鄉學宮之威名。

  可很難,她的壓力很大,因為學宮除了院長外,并無第二個無上境界的修者,琴圣忙于事務,早已斷了修行念頭,停留在上三境后期多年,并無半點進步。另外兩位師兄,卻是沉浸在陣法一道,更是對修行毫無想法,尤其是如今出了個天生道種的陣法天才,更是不在考慮,一心投在趙二公子身上,也就這般了。

  所以,她便是最后的希望,可這么多年了,雖然修為有所進步,可終究是毛毛細雨,永遠都離那個無上境界差一絲,就是一絲,永遠都是一絲。

  她知道,有內傷的原因,也有心病。

  而所有的歸結在一處,也只是一句,她太累了。

  倒是那日,與李懷安相擁的時候,心中的寂寞蕩然無存,轉而代之的是一種充實,在那時候,她很愉悅,從而有過的愉悅,神魂上的快樂,比身體上的還要深刻。

  這之后,接下來的每一個夜晚,她都會忍不住回憶起那段時光,明明迷離的狀態,卻異常的清晰,甚至說,她能記得每一個細節,而每一次醒來后,都是大汗淋漓,身上傳來那種微妙的感覺更是讓她久久無法起身。

  不得不說,她似乎有些留戀了。

  這或許就是顏白衣對李懷安態度轉變的原因吧。

  不管如何,如今的顏白衣,對李懷安,依舊是心存憤懣,可若是讓她斬斷這段莫名其妙的感情,竟是有些舍不得。

  臉頰有些微燙,顏白衣凝氣強行壓制,接著往邊上一靠,恢復了以往的那副表情。

  歐陽紫衣倒是同款姿勢,慵懶了的打了個哈欠,風情萬種。

  周小葵進門,便是懂事的對著面前的這兩位行禮,“師傅,顏師伯。”

  顏白衣輕輕擺手,舉著溫熱的茶杯,余光不經意的瞥了眼李懷安,眸子閃過一抹殺意的同時,心頭卻是猛烈的跳動了一下。

  她努力移開目光,望著窗外,卻不知為何,這來來往往的學宮弟子,那張臉竟是變成了李懷安。

  見到有過一場風雨的美貌女子,李懷安自然是時不時的偷瞄,幾日不見,顏白衣依舊是一襲白衣,裹著的袍子也是白凈如雪,與她的肌膚一樣,毫無半分污穢。

  雖說沒有上的接觸,但這位絕世美人竟是變得尤為豐腴,一股成熟之美溢于言表,雖是這么無聲的坐著,卻無時無刻不透著一股觸不可及的仙兒氣。

  在場不只她一個女人,可再一個正常男人眼中,似乎只有她的存在,也只能容納下她的存在。

  殊不知,李懷安的這等肆意妄為的行為在眾人眼中顯得很是無禮,被男人這么瞟著,對于他們而言,換做誰都渾身不自在,本想著惱怒,但前面那兩位都沒有說話,她們也便沒有做言。

  但實際上,李懷安最主要瞧著的只是顏白衣一人罷了。

  低下頭,手掌重疊,便要行禮。

  哪知顏白衣卻看都沒看,直接開口:“你不是學宮的弟子,我們可受不了你的大禮,還是算了吧。”

  歐陽紫衣詫異,饒有興趣的瞧了眼自己的好姐妹,說實在的,她也沒想到后者會這么說,其實,李懷安是不是學宮弟子跟他行不行禮并沒有實際性的關系。

  而從這句話中,她能聞到濃濃的火藥味,如此反常的舉動,著實讓她納悶,不過她也沒有說什么,只是略帶微笑,抿著熱茶,應和著自己師姐:“是這個道理,你不是學宮弟子,不必行禮。”

  李懷安愣了愣,沒想到這兩位竟說這樣的話,他訕訕笑了笑,說道:“晚輩見前輩,是得行禮。”

  說罷,便不管她們二人反駁,便直接行禮:“見過歐陽前輩,見過顏前輩。”

  “你倒是還知道前輩二字。”顏白衣冷哼一聲。

  也正是這句話之后,整個閣樓上的氣氛便變得瞬間清冷起來,作為書圣峰的最強之人,她的態度轉變,導致的是周圍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幾人低下頭,不知周圍書圣師傅今日是怎么了,態度如此奇怪。

  她們看向了李懷安,心道莫不是這個少年在哪方面惹到了顏白衣。

  歐陽紫衣同樣想不明白是為什么,聰明伶俐的她倒是嗅到了一絲不對勁的氣味,可至于問題出在哪,便不得而知了。

  李懷安早已猜到會是這個結局,心虛的他聽到這句話也是瞬間心顫,還好邊上還有人,不然顏白衣怕是會直接沖上前,給自己來一掌出出氣。

  周小葵不諳世事,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她倒是混了個清閑,連猜都懶得猜測。感受到氣氛不對勁的她也只是等待著歐陽紫衣接下來的命令。

  氣溫似是降到了零點,連顏白衣自己都感覺到了不對勁,自是心中不安,可還是擺著架子。

  在這一刻,她竟是反省自己剛才所說是不是太過分了,這么說,是不是會引起他人猜測,又是不是會傷到李懷安。

  但沒心沒肺的少年注意力卻是在屋子內的裝飾。

  好家伙,當真是書圣住所,滿目是琳瑯的書籍,棕紅色的書架擺滿兩側,左邊,是一張散發著古樸氣息的木案,右邊,是提供短暫休息的靠榻,筆挺的架子上擺放了幾只青花瓷釉,形態各異,在二人前邊,倒是點了香爐,青煙裊裊,帶著安神養心的味兒,但實際上卻無法安下顏白衣此刻躁動不安的心。

  此外,二人掌中的暖爐更是銅鐵特制,她們二人自然是不需要,這么捧著,只是舒服,享受。

  死寂的環境讓眾人的心也都惴惴不安起來,歐陽紫衣掃了眼在場,便開口打破:“你倆要沒什么事,就先回去,杵在這,不暖和。”

  話里什么意思,周小葵不管,作揖行禮:“是,師傅。”

  罷了,便準備離開,李懷安自然也是。

  二人要離開,顏白衣卻是坐不住,轉過身想要說些什么,卻還是忍住,,擺了擺手,對著一旁服侍的弟子說道:“大過年的,小葵好不容易來一趟,再備份禮吧。”

  李懷安不是學宮弟子,固然領不了這個,所以二人手上只有一份,而此刻顏白衣的所言,是個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但二人并沒有想到這點,領了便直接離開。

  歐陽紫衣倒也沒多想,畢竟這事,并沒有什么特別的,當然,能多拿一份,她固然是高興,也是趁了顏書圣坐莊一回,若是放在琴圣那,可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

  無他,帶到李懷安二人離開,顏白衣二人又開始百無聊賴的家常話,不過二人的話題從一開始的吐槽琴圣以及院長,逐漸帶入了李懷安,沒有人發覺,連顏白衣自己都沒有在意。

  …拎著沉甸甸的節日禮,離著那股熟悉而又誘人的香味越來越遠,李懷安竟是有些留戀起來,但很快便啞然一笑,心道二人不過是一場意外,想得再多,也不過是一場鬧劇罷了。

  看了眼興致勃勃的周小葵,欣然一笑,因為滿載而歸,小蘿莉顯得很是興奮,不必猜想,此刻的她有很大可能開始打算如何精打細算的安排這些節日禮。

  踏出閣樓的大門,回頭瞧了眼頭頂,很可惜,擋住了視線,瞧不見顏白衣,倒是遺憾。

  可還未等他暢想人生,登時便是一道帶著怒氣的聲音迎面傳來。

  “你就是李懷安?前幾日擅闖藏書閣的那人?”是書圣峰的一名弟子,李懷安不認識,但他在書圣峰上頗有名望。

  唐天茍,大楚唐氏的長子,唐氏并不顯赫,可在大楚文壇,屬于魁首。他入門的時間比周小葵晚幾年,但憑借著唐氏的名聲,以及在南唐進修過的經歷,在書圣峰倒是混的風生水起,如今的名望,僅在曾湘湘之下。

  至于他此刻出現,并不是別的原因,正是因為李懷安那日擅闖藏書閣一事。

  那日他在場,只是封樓的時候,恰好離開,所以沒有看見李懷安,可時事后,有同窗告知那日封樓之事,以及最后離開藏書閣的那人。

  強大的書圣弟子們很快便查到了那人正是被暫時收在紫衫峰的李懷安,一個不是學宮的人居然進入了書圣峰,還踏進了藏書閣,甚至打擾到了他們的書圣師傅,這對于他們而言,豈不是在打臉嗎。

  恥辱,莫大的恥辱。前面的他們能忍,但最后一點絕無法容忍。

  第五層,素來是顏白衣所處的地方,他們都不敢擅入,可李懷安這個狗崽子卻正大光明的進去,此事不討個公道,誓不罷休。

  今日老天開眼,李懷安再次出現,這個不知廉恥的二流子膽兒倒是挺肥。

  所以,聽到這個消息的唐天茍便來了,帶著一種師弟,來了。

  堵在了二人面前,氣勢洶洶。

  李懷安倒是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這些讀書人,竟然能夠有這種氣勢。

  “我是,怎么了?”

  “怎么了!”看著面前少年不知悔改的模樣,唐天茍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前者,便是破口大罵:“你這二流子,院長好心將你留在學宮,而你卻不知回報,反而不講規矩,擅闖我書圣峰,甚至,打擾師傅清修,如此行為,不知悔改也就罷了,竟還是這般惡臭模樣…”

  聽著這番話語,李懷安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伸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接著開口說道:“等等,等等,我都不認識你們,上來就一頓蒙頭蓋臉的謾罵,莫非這就是學宮弟子?莫非這就是君子之風?”

  唐天茍只是一愣,便很快回道:“呸,對你這樣的二流子登徒子,我等若還是講道理,那才是失了君子之風,李懷安,呵呵,再說了,若不是我等身份,此刻你早已半死不活。”

  周小葵聽不下去,往前一步,擋在李懷安身前,慍怒的表情倒是讓她變得兇狠狠。

  “你是誰,莫非是這混蛋的同黨?”唐天茍問道。

  他不認識周小葵是正常,畢竟后者不常下山,也不常與人交流,換句話說,小蘿莉其實在學宮屬于透明的存在,每次的書論也從未參加。

  但還是有人見過,便是湊到唐天茍耳邊,低聲說道:“師兄,她是歐陽師伯的弟子,紫衫峰的那位,周小葵。”

  周小葵是誰?他不知道,但歐陽紫衣,后者的赫赫大名如雷貫耳。

  歐陽紫衣雖然有著與顏白衣相差無幾的容貌,但歐陽的脾氣可是出了名的無法捉摸,加之曾一箭碎兩山的名號,更是讓人不敢把她當做正常人來看待。

  故而,她的徒弟,也不是個善茬,這樣人的,很可怕。

  但唐天茍既然出面,便如何都得硬著頭皮裝下去,再者說了,這是在學宮,難不成周小葵還能動粗?

  “說話,很難聽。”不常與人言語的周小葵除了跟李懷安聊天之外,便是這般。

  “難聽?”唐天茍硬著頭皮,義正言辭的說道:“周小葵,你身為學宮弟子,難道要為一個外人說話?你可要想清楚,你這么做,對得起歐陽師伯嗎?你要知道,你吃的住的,可都是學宮,如此吃里扒外,你…還算是人?”

  “你…”扯上歐陽紫衣,周小葵瞬間便不知該如何,指著唐天茍,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她摸了摸后背,便是要取過隨身攜帶的勁弓。

  李懷安握住她的手,將小蘿莉攬到身后,眸子漸冷,凝視著面前一席書生服飾的唐天茍,雙拳緩緩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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