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天上掉餡餅
等楚世雄說完以后，又過了一個時辰，這時候才到了宣布入選執法衙的名單。
這份名單由另一個大衙蔚裘國忠來宣布，方言沒有想到，會有劉木塵的兒子劉東來。
想起一個月前的事情，當時他們還在想辦法證明他是殺害袁可泰的兇手，要是袁可泰沒有死，那么進入執法衙的可就是袁可泰了。
劉東來很得意的樣子，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似乎那么多新進執法衙的人當中，就他最為高興了。
方言真不知道他們評進來的標準是什么，不過在前兩天，倒是測過了一次體能，但感覺很兒戲，就是跑一跑，跟跳一跳，吳昊然告訴他，他的優勢在于破了幾個案子，這些他都整理的特別清楚。
很快就陸續宣布，劉東來肯定是跟著他的父親了。
一個接一個，就這樣順下去了。
七八個人，全部給安排了。
就剩下方言一個人。
多少有些可悲，好的位置都一個個跟別人搶去了，最后的，肯定是沒有人要的，誰都這么想，要不然怎么可能留到最后呢。
也沒有關系，只要能夠選進去，那就是好事情，他也不那么在乎，反正天氣暖一些，他就回家，只要能夠進去，就證明他是有實力的。
前面那七八個人，哪一個不是有后臺的富家子弟。
就剛才的那一會，他好好打量了一下他們，沒有一個不是穿得光鮮亮麗的，在他們之中，就他最為寒酸了。
也能夠理解，為什么他是最后一個。
結果聽的裘國忠說道：“當然，每一年都是這么選，選一些侍衛，缺少了一點味道，今年我們要打破常規，選一個小衙蔚。”
方言也沒有怎么認真聽，就希望他快點公布，自己也好快點下去，這樣站在臺上，感覺像一個殺人犯。
裘國忠繼續說道：“總要給出類拔萃的新人一個機會，而正好，我這里缺少一個小衙蔚，現在，我公布，那個小衙蔚的人選，就是喬默，日后跟著中衙蔚馳遠豪。”
那一刻方言徹底傻了，一定是對方念錯了，怎么可能一上來就當小衙蔚了呢。
包括站在門口的吳昊然也徹底的傻了，有多少人拼了七八年，都沒有這樣的機會，怎么一上來就成為小衙蔚了呢，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方言看著那裘國忠，還等著他道歉說自己說錯了呢。
裘國忠解釋的說道：“喬默可是一個人才，聽說過傅江的案子嗎？三年都沒有人找到兇手，最后是他抓到了傅海。知道誰查出了殺害蘇慕川的兇手嗎？也是他，還有證明白云霆在十里亭不是死于意外，殺死李修宇的不是蘇慕澤，都是他，雖然沒有抓到柳依紅，可這些不關他他的事情。卻是他查出，李修宇的死是因為復仇，不是意外。”
方言十分疑惑，他干的這些事情，一個大衙蔚怎么知道的，而且那么清楚，還公布了出來，他不過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也沒有交情。…
裘國忠繼續說道：“我只是想告訴大家，他絕對有能力勝任小衙蔚這個位置，我還想告訴大家伙，只要你真的有能力，執法衙就會給你機會，這就是最好的說明。”
方言搖著頭，不可能的，吳昊然絕對沒有這個能力，他連自己當小衙蔚都困難重重，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力把他推到小衙蔚的位置。
多少人用盡了心思，費盡了努力，就連死去的袁叔叔，也是勤勤懇懇，一干就是七八年，又花了大把的銀子，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個機會，這才爬上小衙蔚的位置。
肯定是做夢，而且做的是白日夢，有人在耍他，是個陰謀。
那邊的吳昊然伸了伸手，意思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裘國忠說道：“我認為他有這個能力，能夠當好我的小衙蔚，所以在我們的商量過后，衙主齊春也同意了，讓他到我這一組來當小衙蔚，年輕人，你可愿意。”
方言看著裘國忠，他梗住了，感覺在做夢，怎么齊春還同意了，到底誰這么厲害，他怎么會引起齊春的注意，那些拔一根毛比腰還粗的竟然同意了，讓一個人當小衙蔚，必須要得到上面那三個同意，才可能成功的，只要有一個人反對，都不會得逞，可就是發生了。
“我…我愿意。”他還能怎么樣。
“那行吧，既然是這樣，明天早上，準時來我這里報道。”
裘國忠接著說道：“年輕人，好好干，我想告訴所有的人，只要你們有能力，就能夠像這個年輕人一樣，執法衙的人愿意給你們機會，就看你們是不是真的想要。”
散了，所有人都散了，認識方言的人來給他祝賀。
方言卻一頭霧水的站在那里，思考著這一切到底是如何發生的，簡直不可思議。
他向吳昊然走過去，問道：“這一切都是你干的嗎？”
吳昊然一笑，說道：“怎么可能呢，要是能夠把你推上小衙蔚的位置，我自己早就上了。”
“那是什么意思？他們集體嗑藥啦？”方言一臉的疑惑。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的那些材料太過豐富，執法衙的人真的想要借這個機會改頭換面吧。”吳昊然喃喃的說道。
“那些話都是騙人的，那些大佬會良心大發現！”對于方言來說，這種良心大發現就像教授說不會娶學生妹一樣不可信。
“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
“絕不可能是這樣子的，要真的有這么好的機會，其他人早就搶走了，怎么會落在我的身上，這和天上掉餡餅有什么區別。”
陳書想了一陣說道：“也許裘國忠大衙蔚看上你了吧。”
“他看上我什么呀，我和他都不認識，想讓我當女婿，他有女兒嗎？”方言不解的又說：“鳳凰城厲害的人多了，他要找也找別人。”…
張文壽搖搖頭，說道：“不可能是裘國忠看上那么簡單，要是齊春和楚世雄不點頭，也不可能成功的。”
陳書承認的說道：“這倒是真的，在我們執法衙，要安排一個人當小衙蔚，必須要得到衙主和兩個大衙蔚的同意，要不然是不可能的。”
方言說道：“楚世雄怎么可能喜歡我，上一次放過我，還是因為差點冤枉好人，他怎么會希望我成為小衙蔚呢。”
陳書驚訝的說：“你是不是秘密花錢了？”
方言冷笑道：“怎么可能，你看，新進來的那群人，就我最蹩腳了，我還有錢去賄賂他們，不可能的事，我能拿出多少銀子來呀，賣腎都不夠我自己花。”
張文壽覺得有道理，說道：“這也是，你吃飯的時候，還要跟我們要銀子呢，怎么有銀子疏通這個關系，而且要想用銀子，讓三個人都同意，那也是不可能的。”
“什么意思？”
“就是不能只靠銀子，還要講關系，銀子需要，關系也需要。”
方言看著他，喃喃的說道：“你認為我家還有拿得出手的關系嗎？”方宆還不知道他在這里呢。
陳書笑了，搖著頭。
“我怎么感覺自己好像在做白日夢呢，還以為是你們搞的鬼。”
“我們也只是跑腿的，怎可能有這種能力，要是有這種能力，我們都不是跑腿的了。”陳書解釋的說。
“難道有人在跟我開玩笑。”
陳書拍了一下他，笑道：“別瞎想了，有這樣的機會，你應該珍惜，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別人做夢也不敢想。”
“我怎么感覺自己好像掉進陷阱里了，肯定是個陰謀。”方言從來就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有人砸磚頭倒是很愿意相信。
“胡說，小衙蔚，要是個陷阱，我會心甘情愿的往里面跳，可是沒有人給我這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