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全旭的揮揮手,這場舉世矚目的海戰,終于落下了帷幕。
歐洲十五國五十三個海盜家族,荷蘭東印度公司、大不列顛東印度公司,西班牙遠東殖民總署,他們壓上了幾乎全部家當,對上,還有鄭芝龍,也壓上了所有。
這一次,當然了,全家軍也是精銳盡出,三十六艘主力戰船,四百零六飛魚戰艦,這是一場實力看似實力相近,實質更加懸殊死的海戰。
可以視作東亞地區近現代海軍與歐洲古典海軍的對決,而戰役的結果也證明,古典海軍哪怕擁有十倍優勢也敵不過近代海軍。
戰斗的結果,還需要進一步統計。
通過電波的傳遞,楊延棟在鄭和號上,接收到了全旭的命令,經過再三確認和核實,楊延棟這才下令:“準許爾等無條件投降,所有艦炮穿上炮衣,所有人脫光衣服,把雙手放在我們可以看到的地方,緩慢航行,駛出七星海峽!”
人與動物,最大的區別就是人有羞恥心,衣服,不僅僅是為了御寒,更重要的是代表著尊嚴。
那些海盜和貴族們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全家軍海軍能夠接受他們投降,他們不敢再講什么條件。
那些正處在包圍圈中的歐洲聯合艦隊的水手們,看到旗語的通知,馬上快速給艦炮穿上炮衣。他們面對自己的艦炮,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當年英國皇家海軍戰勝西班牙無敵艦隊,依靠的也是技術優勢,由于英國的海軍依靠海盜發展起來的,英國造出一種新式大帆船,噸位不大,但速度快,裝炮多,更重要的是火炮射程有了很大提高。這就使英國海軍可以用一種真正的海戰方式來打無敵艦隊。
現在全家軍海軍擁有了比英國海軍艦炮威力更大的艦炮,而且數量更多,讓他們感覺到深深的無力感。
當然,所有的水手、海盜、包括那些雇傭軍,都小心翼翼,生怕引起全家軍海軍的誤會,拒絕他們投降。
這些海盜、水手和雇傭軍對全家軍可謂是怕到了骨頭子,他們害怕全家軍犀利的炮火,他們害怕全家軍的火箭炮,也害怕全家軍那密集如雨的子彈,更害怕全家軍悍不畏死,哪怕是明知不敵,也拼命的勁頭。
在歐洲人的戰爭理念中,自己只要盡力,就可以光榮的投降,而不像全家軍這么瘋狂,哪怕自己傷痕累累,哪怕是敵眾我寡,哪是拼到彈盡糧絕,他們寧愿與敵人同歸與盡,也不會輕易投降。
作為普通的嘍嘍,無法參與決策中來,他們望著那些貴族和首領,眼中有些不善,你們的腦子是大便嗎?
不遠萬里來招惹如此可怕的敵人?
現在好了,都做了俘虜。
隨著一艘又一艘的戰船駛出七星海峽,在這個時候,可以清晰的看出歐洲聯合艦隊的規模了,他們來的時候,規模不亞于西班牙帝國的無敵艦隊,當然只是數量上,他們二百多艘戰船,還有超過三分之一的是主力戰艦。
然而現在,他們只剩下三十九艘戰船,以及二十一艘傷痕累累,已經沒有修復價值的武裝商船。
他們來的時候,加上陸戰部隊,足足有四萬五千余人,然而到了現在,他們卻不足三千人了。
也就是說,在短短半個時辰的炮擊和水雷撞擊中,歐洲十五國聯合艦隊損失了足足一百多名大型戰船。
這樣的效率,讓人不寒而栗。
在慘烈的較量中,全家軍水師三十六艘主力戰艦無一重創,飛魚戰船有十五艘被重創,死傷水手多達一百六十余人。
得知這個結果,著實讓全旭痛心疾首。但是跟歐洲聯合比起來,他的這點損失不值一提,歐洲聯合艦隊無一漏網,不是被擊沉,就是向全家軍投降。
特別是海軍方面,損失幾乎與陸軍差不多,基本上都接近了九成,歐洲聯合艦隊的海軍士兵有一萬五千余人,可最終有一萬三千余人戰死,落水的水手和海盜,歐洲聯合艦隊也不敢營救,只是草草的扔下一些小船,至于有幾個人能爬上這些小船逃出生天,就看他們的命了。
并不是他們殘忍,也不是他們冷漠,水雷到處都是,就在剛剛一艘被全家軍海軍艦炮擊中的武裝商船,這艘隸屬于英國東印度公司的武裝商船已經被迫放棄,水手已經轉移到其他船上。
然而,這艘無人控制的武裝,被逐波漂流的水雷撞中,這艘已經快要燒成灰燼的武裝商船,變成碎片,快速消失在海面上。
“都小心點,水雷可不認識你們!”
當全旭從沈湖鎮下達了可以接受歐洲聯合艦隊無條件投降的命令后,全旭受到胡奎的邀請,前往豐州城。
自從豐州城建立以來,全旭還沒有來過豐州。
事實上,全旭的地盤中,很多地方他壓根就沒有去過,比如說,全旭的河套地區,陳應陳胖子帶著羅世明以及全家軍獨立第六旅為老底子,成功發展起來的第六師,現在的第六師,名義上是一個師,從人數上來說,差不是相當于后世的一個集團軍了。
披著公平軍這個外衣的全家軍第六師,現如今控制了五個州城二十五座縣州,差不多相當于擁有了后世的寧夏大部、陜西北部、山西北部、內蒙古鄂爾多斯大部。
全旭從陳應向他的匯報,隱隱約約知道,公平軍下面擁有八萬六千余名將士,其中騎兵三萬七千余人,步兵和炮兵約四萬六千余人,擁有戰馬十五萬匹,耕牛二十六萬余頭,豬羊數以百萬計。
治下百姓共計二百六十余萬人。
全旭同樣也沒有去過南陽,在南陽府的裕州葉縣,這里原本只是葉縣的一個巡檢司,在獲得唐王世子以及全旭的支持,原全家山莊大管理何秋山,帶著將近兩千人南下,在短短三年時間內。
何秋山在南陽府內開設了大大小小四十六座工廠,雇傭工人五萬四千余人,何秋山學習全家山莊的模式,在舞水之南,建立成了何家堡。這座何家保也是一座可以納容四五萬人的城池,搞得裕州知州想把州治搬到何家堡。
當全旭來到豐州的時候,豐州知州衙門的官員、百姓代表、以及全記的人手,都來迎接全旭。
上萬人歡呼:“拜見侯爺!”
全旭現在可沒有玩親民的那一套,走到百姓中間,與百姓握手之類的。
關鍵是有些習慣,全旭是沒有辦法更改的,比如現在,全旭的車駕,就是一輛敞篷的馬車,坐在馬車上,全旭向眾人揮手。
歡呼的人們,紛紛下跪。
其實,豐州城沒有什么看頭。
這只是一座復制版本的勝州,從北中城門進入豐州城,沿著中央大街,先后經過鼓樓街、牌坊街、忠武街、來到位于偏北方向的知州衙門。
來到知州衙門,這是一座簡約風格的衙門,不像傳統的知縣、知府衙門一樣,擁有明堂、前堂、儀門等設施。
這是一座類似于塢堡類似的建筑,以鋼筋水泥建筑而成,墻高三丈六尺,幾乎與外城墻持平,一旦城池會被攻破,這里將作為最后的防御工事。
全旭來到豐州的時候,已經午時,全旭與胡奎、李信、林鳳等人來到豐州的官員食堂就餐。
胡奎是進士出身,還秉著官僚的習氣,找了幾名年輕的女子為全旭歌舞助興,全旭當時臉色就冷了下來:“咱們黨內,永遠不需要這一套,無論是上官巡查地方,還是專案出行,一律不許鋪張浪費!”
“是,是,是,下官省得!”
胡奎嘆了口氣道:“侯爺,咱們豐州已經三個月沒有安排移民過來了,下官也不知道,豐州會有如此的田地可以開墾,雖然現在每丁分八百畝地,然而他們卻只能開墾十分之一,甚至不足,下官著急啊!”
“你想怎么解決這個問題!”
胡奎想了想道:“要增加人口,無非是生育和移民,既然這里遠離中原,百姓不愿意遷徙,那只能鼓勵生育,可生育一個人需要十五年才能長大成人…”
全旭望著胡奎道:“你想的怎么辦,直接說吧!”
“下官想,那些他加祿人…”
全旭起身望著眾人道:“這一點,你們想不都不要想,他們不是人,連話都不會說,算什么人?只是人口,必須、堅決地消滅,這是執行政策,一百年不許動搖,胡奎胡大人,你的屁股坐歪了啊!”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全旭沒有理會胡奎,而是望著林鳳道:“林議長,你想接納他加祿人和米沙鄢人嗎?”
“這個…”
林鳳沉吟起來:“侯爺,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沒有必要趕緊殺絕…”
“這么說,都是本侯的錯了?”
全旭起身盯著胡奎和林鳳,陡然間,全旭一腳踹在食堂里的桌子上:“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罵娘,說得就是你們這類人,李信!”
“門下在!”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呂宋議事府的議長!”
全旭盯著馬如意道:“馬如意!”
“門下在!”
“從現在起,你就是豐州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