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祖命令他的親衛營把總秦正陽率領四百余名親衛,化裝成老百姓的樣子,成功的欺騙住了關寧軍。
沒有經過反復試探,直接就這樣沖上來,給敵人送菜了。
其他的關寧軍撤退了,丟下了一百多名墜落戰馬的戰友。其實這些關寧軍有很多人并沒有立即死去,他們還活著。
可是秦正陽對他們并沒有客氣,眾收起弓弩,拿著刀槍,關寧軍騎兵薄挨個補刀,無論有沒有死亡,上前直接把腦袋砍下來。
秦正陽向眾人命令道:“葛二狗,帶著你的人,趕緊把東西給全先生送過去!”攫欝攫 “是!”
秦正旭一邊解開褲腰帶,對著關寧軍騎兵的尸體撒尿,一邊指揮著部曲趕緊打掃戰場。
全旭通過無人機看著這隊車隊,居然徑直朝著自己的大院過來,心中憤憤:“你他娘的這是在害我…”
然而,這隊車兵,雖然推著著滿載的財貨,可是速度卻不慢。
秦正陽倒是沒有跟著車隊一起過來,他指揮著士兵把關寧軍士兵的尸體壘成京觀,又用箭桿沾著鮮血,在一具尸體衣服上寫下了“奉天討逆大將軍麾下前鋒霹靂火秦!”
然后,再用一枝長槍,將這具尸體挑起來。
干完這一切,秦正陽又繼續作妖。
作為曾經的響馬,秦正陽非常了解騎兵的作戰方式,也了解騎兵的弱點。
趁著關寧軍尚沒有過來,他就帶著部曲,在京觀的四面八方,開始挖坑。
這種坑,面積不大,只有碗口粗,有一個說法叫陷馬坑。
在騎兵沖鋒的時候,這種坑會陷住馬腿,會利用戰馬的慣性沖擊力,直接折斷戰馬的馬腿,并且把騎兵摔出去。
全旭大院的西門方向,此時車隊已抵達,經過匯報,全旭這才知道這是秦承祖送給他的禮物,連克六縣,在六縣士紳、地主、富戶家中搜刮的財物。
全旭急忙讓人接收這些財務。
經過陳應的清點,這些物資的清單擺放在全旭的桌案上。
綢緞一萬六千匹,絲綢三千三百匹。
黃金一萬三千八五十兩。
字畫四百五十二幅。巘戅戅 黃金首飾一萬三千余件,共計四百六十七斤。
銀質首飾三萬九千余件,共計六百三十六斤。
銅質器皿三千余件,合計一萬三千八百余斤。
各種玉器六千余件。
全旭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給東江軍的物資,這下賺回來了。
可是,關鍵是,這些運輸財務的車兵們,已經無法離開了。
此時關寧軍大隊人馬已經接到消息,趕緊附近。
好在,秦正陽利用陷馬坑,坑了幾十名關寧軍騎兵,這些騎兵知道厲害,不敢快速追擊,不過,步兵再怎么跑,也跑不過四條腿的騎兵。
可以預見,秦正陽等人肯定在劫難逃。
全旭一臉糾結,現在怎么辦呢?
人家過來送禮,把自己陷在關寧軍的包圍之中。
可是,自己若是不管不問,那是不是太過無情了?
可是,怎么救呢?
院子里的東江軍才八百余人,他們根本就不是關寧軍的對手,更何況,袁崇煥手中不止一個關寧軍,他還是趙率教的山海關軍,以及滿桂的五千騎兵,可以推測,一旦戰事不順,袁崇煥肯定會再次調援軍過來。
全旭一籌莫展之際,突然有一名信使,滿身濕漉漉的來到全旭面前。
秦承祖原來想用對講機直接跟全旭聯系,怎么奈何對進機的通話距離非常有限。無奈之下,秦承祖又派了信使過來,信使為了避開關寧軍,只好跳進河水里,趁著夜色摸上來。
他從懷中取出一根竹筒,竹筒被蠟封著,從中取出一封信。
原來,秦承祖麾下馬軍的一個千總,居然是白蓮教首領陳敬賢的兒子陳志昆,這次白蓮教起事,首領就是陳敬賢發起的。
他曾是位于天啟二年在山東叛亂的徐鴻儒的右丞相陳燦宇的兒子,陳敬賢原本有意起事,不過是活不下去,他自己并沒有推翻明朝,當皇帝的想法。
可是呢,麾下教眾紛紛蠱惑,這次陳志昆潛伏在秦承祖軍中,準備伺機蠱惑秦承祖加入白蓮教,可是在看到秦承祖被全旭用來了無人機,送了千里傳音的法器,又送來了數百上千件神兵利器。
陳敬賢決定投靠秦承祖,雙方合兵一處。
此時,陳敬賢為秦承祖這個奉天討逆大將軍的長史,兼副元帥,雙方軍隊合兵一處,共計五六萬人。
秦承祖決定與袁崇煥決戰,趁著袁崇煥的兵馬沒有全部到來,先聲奪人。
決戰再既,關寧軍也沒有心思處置秦正陽所部一小撮反賊。
就這樣,秦正陽逃過一劫。
此時位于登州城外的袁崇煥大帳內,他有些愁眉不展。
對于這些反賊,擊敗他們容易,可是想要全殲他們實在是太難了,他們只要衣服一脫,就變成良民百姓,難道真把山東地面屠上一遍?
他愿意,山東布政司和巡撫衙門也不會同意,山東可是大省之一,天啟二年徐鴻儒之亂,反叛歷時一百九十余天,糜爛了大半個山東,百姓死傷數萬人,現在人口都沒有恢復過來。
就在這時,一名親衛稟告道:“稟告經略相公!”
“說!”
“營外抓到一個反賊細作!”
“帶進來!”
“冤枉,冤枉啊!”一名眉清目秀的秀才模樣的人舉起雙手:“經略相公,學生沒有從賊,沒有從賊,他們抓了學生的妻兒,學生不得不替他們送信!”
“信呢!”
“在這里!”
袁崇煥看著贊畫,贊畫把信里里外外檢查一遍,發現沒有任何異常,只見信封上寫著兩個字戰書。
“內容很簡單,寥寥數言,三天之后,黃縣城外十里崗,雙軍決戰,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袁崇煥看著這封信有些難以置信:“居然是決戰?”攫欝攫 這對于袁崇煥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
現在叛軍控制著十幾個城池,如果一個城一個城的去打,至少也需要幾個月,再過幾個月,天氣轉冷,野戰就會非常困難。
可是這個秦承祖居然愿意與他決戰?
祖大樂上前問道:“督師,這會不會有詐?”
袁崇煥搖搖頭道:“本督總覺得有古怪,以前叛軍可萬萬不敢跟官軍野地浪戰的,現在一反常態,恐怕有詭計!”
祖大壽道:“那督師的意思是,我們別理他?”
“那倒不是,萬一他們真的要跟我們決戰,我們卻不理他們,豈不是錯過了一次絕好的機會?我的意思是,大家一定要多留個心眼,可別中了叛軍的詭計!”
“末將明白了!”
吳三桂也不大相信叛軍敢離城十里與官軍野地浪戰,這根本就不是叛軍的作風,關寧軍雖然比后金軍隊差點,但是放眼整個大明,比關寧軍能打的部隊還真沒有。
雖然曾經有,不過已經是過去式了。
但打仗就是這樣,機會來了,不管成功的幾率有多低都一定要作好準備,即便失敗了,最多也只是白忙活一場而已,但萬一戰機出現了,自己卻毫無準備,那是要錯失戰機的,不知道得死多少人才能再換來一次這樣的機會了。
袁崇煥麾下的部隊開始天亮出發,他們顧不得發財了,只要殲滅叛軍,升官發財,一樣不缺少。
關寧軍為主,騎兵分散兩翼,開始一村一村的搜索前進,不放過任何可以隱匿部隊的角落。
另外一邊,毛承祖氣得破口大罵:“我看他是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居然跟關寧軍野地浪戰!”
事實上,不管承認或者不承認,關寧軍是大明裝備最精銳的部隊,沒有之一。東江鎮只相當于關寧軍一成不到的裝備,哪怕有了全旭的全力支持,東江軍已經開始鳥槍換炮,不過他們還比關寧軍差得遠。
如果全旭再給他們一千萬斤鋼鐵,他們勉強可以著甲率提高到七成,可是,東江鎮缺馬啊。
不僅缺馬,更加缺良馬。
三千騎兵幾乎都是瘦骨嶙峋,根本就沒有辦法高強度作戰。
劉興祚想了想道:“要不,讓毛帥…”
“來不及了!”
毛承祿苦笑道:“父帥的信最快也需要七八天!”
全旭望著信使道:“我給秦大將軍寫一封信!”
“好!”
全旭拿著鋼筆,在紙上寫下“沿河列陣,勝負不論,我包你不死!”巘戅妙筆庫m戅 毛承祿一臉迷茫。
劉興祚也非常不解:“這是什么意思?”
“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自然不懂!”
全旭得意的笑了笑:“行了,時間不早了,早點睡覺!”
他打著哈欠,開始讓三娘準備夜宵。
“一只燒羊腿,十幾只大蝦,再來幾十只生蠔!”
全旭開始拼命的吃東西,只要吃得飽了,他可以運輸更多的東西,每次運輸,消耗的無非是他的身體的能量。
只要有足夠的能量,他的潛力也是更大的。
他準備玩一把大的。
能坑死袁崇煥最好,坑不死他算他命大。
盡管全旭吃得有些撐了,可是為了超過三千噸的極限,他只好吃得更多,哪怕想吐,也要強自忍著。
都在拼命,誰也不能例外。
ps:終于寫完了,大戲來臨,明天更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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