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試驗
車內，塞繆爾·史登回憶以往一直瞧不起的馬屁精，學習其對待金主的模樣，為班納講述目的地，以及為何如此做。
接下來的行為則是完整地演繹了‘只要自己不覺得尷尬，那么尷尬的必然是對方。’
而班納自然便是這一原理的受害者。
他是沒想到就這一會的時間，藍先生的行事風格就已是瞬息萬變，彷佛從靈魂深處更換了一個人。
起初，班納還是十分耐心，進行有來有回的互動式交流。
頂多是再說出一個請求，“麻煩藍先生盡量開快一點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只可惜，塞繆爾·史登彷佛就是沒有聽明白其中的暗示。
隨著交流的深入，其夸獎的力度是在不斷地加大。
對于這一情況，班納也是無可奈何，總不能直接往塞繆爾·史登嘴里塞一張抹布。
更何況，班納還是有求人，不能輕易得罪人。
到了最后，只能祭出經典的敷衍三件套——‘嗯、啊、哦。’
內心深處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到達目的地，完成那一個實驗，成功處理掉體內的浩克。
時間是一分一秒地過去，在人流量巨大的曼哈頓區，汽車正在公路上緩慢地前進。
所幸的是，此時并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他們僅僅只是碰上三起塞車的情況。
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塞繆爾·史登便已跨越接近二十公里的路程，從格邦學院來到臨近商業街的小區。
一個平穩的剎車，塞繆爾·史登將汽車駛入專門的露天停車位，他可不再去警察局交罰款。
下車之前，貝蒂再次打理自家男友的兜帽與圍巾，確保不會出現破綻才放手。
鎖好汽車后，塞繆爾·史登便往小區的一棟三層高的居民樓走去，班納快步跟上。
貝蒂則是雙目警惕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以往幾次的情況，讓她整個人是有些坐立不安。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酒店，多名身穿整齊西裝的男子，拿著手中的望遠鏡，正在觀察走入小區居民樓的三人。
與身后的隊友們說出其各自的服裝。
是之前一直跟在身后的精英小隊。
雖然他們對班納的最終地點出現了錯誤的預測，但畢竟身后有著神盾局這一龐然大物。
只是耽誤了一點時間，便重新收集到線索，找到了格邦學院的塞繆爾·史登。
小區中，當進入居民樓之后，塞繆爾·史登再現話癆本質，自豪地介紹起這一個屬于自己的秘密基地。
聽著其對血液樣本的使用，以及眼前那一堆堆廢棄的鐵籠，班納完全是可以想象到活體實驗的危險性。
進入三樓的實驗室后，當看到房間內一排又一排的血液樣本。
班納身為專業人員，自然是一眼就已看出其本質所在。
這就是將他寄來的血液樣本進行加工，通過濃縮等多項流程，制造出更多的血液樣本。
心中已是開始對此次的行動計劃產生了絕望，自己早已在郵件中再三強調過，血液樣本的危害性。
強行控制著心態，以盡量平靜的語氣，詢問道：“藍先生，你能告訴我，你到底還做了什么實驗。”
班納的面無表情，讓塞繆爾·史登是十分之遲疑，腦海中正在高速運轉，回想起馬屁精所說的，絕對不能得罪金主…
他選擇了按兵不動，再次搬出之前的理由。
強調道：“綠先生，你寄來的血液樣本實在是太少了，不進行濃縮制造出更多的樣本，是根本取不到最新的進展，只會是無濟于事。”
“而且你放心，這些樣本我都是花費了大價錢去進行保存，是絕不可能出現在這個房子之外。”
話都不需要聽完，班納就已知道眼前這一位生物學教授塞繆爾·史登已是陷入魔怔之中。
他根本沒有把自己所說的危害性放在眼里，而活體實驗與濃縮制造便是最好的證據。
沒有再去遲疑，班納立即說出自己的決定，“不，藍先生你聽我說，這一些樣本必須摧毀掉，一個都不能留下。”
金主班納的這一番言論，宛如冬天里一陣刺骨的寒風，將塞繆爾·史登心中的夢想之火瞬間凍結起來。
雙眼中充滿著不可置信，他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差一點就要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自我拍打著胸口緩解這一突然的痛苦，有些迷茫地反問道：“綠先生，你這是在開玩笑吧，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大好項目。”
然而，班納則是一臉平靜地點了點頭。
這一動作無疑是在告訴塞繆爾·史登，這就是金主下達的最后決定，不會再去修改。
天崩地裂便是此刻心中唯一的感受。
沒有這一些血液樣本，原先那億萬富翁，拳打奧斯本以及腳踢斯塔克等夢想，皆會化作虛無，變成了那逗人發笑的笑話而已 而他依然只會是在格邦學院當一個窮鬼般的教書人，這是塞繆爾·史登絕對不能接受的事實，再無剛才對金主的態度。
直接表明拒絕的態度，“不，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是絕不會摧毀的。”
同時，也抱有一絲的希望，說出理由。
“這是一個奇跡般存在，一旦成功了，絕大部分的疾病將徹底與人類說再見，全世界將會有無數人受益。”
“這一個東西十分危險…”
“我的伙計，在科學探索的過程中，就沒有不危險的，我們唯一能做的是盡量躲開這些危險。”
“不，你不理解其中的奧秘，那根本就是無法躲開…”
伴隨著爭辯的繼續，兩人的怒火都是在逐步提升。
當班納手腕上的特制監測器再次響起，一直安靜待著的貝蒂知道自己是必須要出聲。
原本，貝蒂就對塞繆爾·史登持有不看好的態度，個人更是巴不得這一實驗停止。
但即便是到這一個地步，也沒有選擇直接離開，她便已知道男友心中的第一愿望。
一把抓住班納的手臂，分開漸行漸近的兩人。
控制喉嚨放大聲量，提醒道：“兩位，都先冷靜下來，這一些事情之后再去考慮。”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軍方的人一直在身后跟著，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實驗是否還要繼續進行。”
伴隨著這一問題的出現，兩人陷入了各自的顧慮，沉默成為了暫時的主題。
許久，班納化為沉默的破局者，聲音沙啞地說道：“繼續，麻煩你了，藍先生。”
“好的。”
聽到這一答案，塞繆爾·史登是立即放下剛才的情緒，連忙行動起來，人體試驗是絕對不能錯過。
在貝蒂擔憂的眼神中，班納躺上了一旁專門為浩克準備的金屬床上，將用上若干條的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