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兒媳婦
“玖辛奈姐姐？”
“鳴人的爸爸和媽媽？”
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人趕到了木葉四支玩家小隊所駐的院落。
阿斯瑪、紅、凱等人也趕了回來，作為親歷過第三次忍界大戰熟悉四代目火影的忍者，他們對于四代火影都是無比敬仰欽佩。
芳奈和香磷也都趕到。對于芳奈來說，玖辛奈被送走時她才僅僅四歲，印象中只有十分模糊的相處記憶，但在忍界范圍內漩渦一族不剩幾個的情況下，親情會被無限放大，她自然也十分想見玖辛奈。
不過無論是誰，都沒有去打擾鳴人一家三口的團聚。
房間內，身處穢土轉生狀態，玖辛奈和水門能夠悲傷，卻無法流淚，所以只有鳴人一個人在哭。
玖辛奈只是給他一個懷抱，面帶溫柔的笑容，輕拍安撫。
死者不增年齡。
如同野原琳一般永遠停留在14歲一樣，玖辛奈不過24歲，眼睛一閉一睜，兒子就12歲了，會顯得有些奇怪，但為人母后，面對子女總會變得成熟一百倍。
安撫好鳴人后，她才開始一句句地詢問鳴人情況。
都是些細節方面。
有沒有挑食啊、有沒有多吃點啊、有沒有交到朋友啊，甚至有沒有勤洗澡，有沒有早睡早起。
如果換成伊魯卡，鳴人肯定覺得‘啰嗦、煩死了’，但面對玖辛奈詢問，他就傻笑著一句句回答。
遇到做得不好的地方，他還會心虛，表示以后會改。
乖巧得不像鳴人。
“芳奈嗎…”
在鳴人這幾年的生活中，芳奈香磷和名超是繞不過的存在。
玖辛奈和水門從帶土、四代雷影口中都得到了不少訊息，玖辛奈好頓回憶，才將芳奈和當年她離開渦之國時揮手送別的一個小女孩對上號，但那時玖辛奈哭得太兇，已經記不清芳奈的模樣了。
這不耽誤她心里的感激，芳奈從某種程度上彌補了她的存在。
她也很羨慕，她多想陪伴鳴人長大的是自己啊。
“嗯！芳奈阿姨是一個和媽媽一樣的大美女，做菜很好吃，很溫柔。香磷姐…嗯，香磷姐雖然有些暴力，但也對我很好的，只有那個名超…”鳴人本想數落那總摸自己頭的家伙兩句，但話到嘴邊又一轉，笑道：“也還好啦。”
玖辛奈笑：“都很好？鳴人就沒有什么討厭的家伙嗎？爸爸和媽媽都在，可以幫你揍他一頓哦。”
“啊咧？”鳴人撓頭，看看玖辛奈揮舞的拳頭，有些懵懂。
水門無奈，一不小心就又把本性露出來了啊，玖辛奈。
鳴人猶豫片刻：“不用啦，雖然佐助那家伙很討厭，不過我自己就能揍他，我很強的！”
“佐助？宇智波佐助嗎？”玖辛奈略作回憶：“剛才我見到了一個很像美琴的男孩子，是他吧？他是你的隊友嗎，鳴人？”
“嗯，我們是卡卡西老師的第七班，佐助那家伙和小櫻醬都是我的隊友。”鳴人點頭。
“小櫻…醬？”
玖辛奈瞬間抓住重點，眼神明亮起來：“你剛才說你還沒有女朋友，那你是喜歡這個女孩子嗎？”
“誒？”鳴人輕呼，臉色一下子發紅起來，結巴道：“沒、沒有啦…呃，一點點…哈哈…”
玖辛奈略微回憶：“那個粉色頭發的女孩子？”
“啊…”
玖辛奈眨了眨眼睛，原本三到五小時時間，她是想全部和鳴人說話的，這還怕不夠，但現在看來至少要和芳奈聊聊，還要去觀察一下未來的‘兒媳婦’性格。
想到這里，她便想拉著鳴人出去，又忽然間想起自己好像忘了點什么，轉頭看向坐在一旁一句話也沒說的水門，不好意思地一笑。
“抱歉啦，都是我一直在說，你也有很多話想要對鳴人說吧？”
鳴人也看向水門，七歲就知道自己是四代火影、英雄之子的他不知在腦海里構建了多少次水門的形象，但親眼所見，卻發現自己的父親并不是那種偉岸高大的英雄。
目光里的溫和，和媽媽一樣。
“沒事的。你說的那些，已經把我想說的包含進去了。”水門笑了笑，只對鳴人補充了一句：“你很棒，鳴人，很抱歉把九尾的壓力寄托在你身上，但你做到了！”
鳴人怔了怔，haihai大笑。
少傾，一家三口推門而出。
“四代火影大人。”
“玖辛奈大人。”
幾聲問候依次響起，水門抬頭一看，向他們走了過去。
“阿斯瑪、凱、紅，你們都成長了啊。”各自呼喚一聲，水門又向好奇看著他的幾班孩子揮手。
“你們好。”
玖辛奈則只是對他們點點頭，目光找到了同樣頭發鮮紅的芳奈。
芳奈香磷和名超也走了過去。
“玖辛奈姐姐。”芳奈喚道。
玖辛奈對芳奈感激點頭，道：“這些年鳴人真是承蒙你的照顧了，芳里奈，多謝了。”
“沒什么，我們漩渦一族剩下的族人只有我們幾個，照顧鳴人是應該的。而且鳴人也很懂事，從不會給我們添什么麻煩。”芳奈笑了笑道：“香磷來到木葉村后，還多虧鳴人才能融入同學里面呢。”
玖辛奈看向香磷，紅頭發的小姑娘和她年幼時很像，倒是親切，于是伸手摸了摸香磷的腦袋。
香磷沒躲，只好奇地仰望向來只是耳聞的鳴人媽媽，感覺和自己媽媽一樣溫柔，和鳴人一點不像。
隨即玖辛奈又看到不遠處觀望的佐助和小櫻，忍不住招了招手。
兩個孩子遲疑過去，玖辛奈先問佐助：“美琴還好嗎？”
佐助禮貌頷首：“媽媽一切都好，玖辛奈大人。”
這孩子挺懂禮貌的嘛，和美琴長得真像，鳴人為什么會討厭他？玖辛奈納悶，又笑問小櫻道：“小櫻，你是我們鳴人的女朋友嗎？”
“啊咧？！”
鳴人驚呼，媽媽你在干什么？
小櫻也驚了，慌張地看了佐助一眼，堅決否定：“不是的！”
哦？原來是這個原因嗎？玖辛奈懂了，心里好笑，說起來這個女孩確實很好看，性格好像也有點像自己，鳴人倒是挺有眼光。
可惜人家不喜歡你哦。玖辛奈摸摸鳴人的腦袋，倒是不急，更不會生氣，我兒子這么優秀，總會有喜歡他的女孩子吧？
“你好，請問你是鳴人的母親對嗎？還有，你是鳴人的阿姨芳奈對嗎？”就在這時，正好有另一個聲音插入進來，“你們好，我是撫子靜香，我和鳴人定下的婚約，你們可以做決定吧？”
芳奈一怔：？
玖辛奈更是茫然看向走過來的黑發貌美少女，婚約？！
名超失笑，他剛才已經從卡卡西那里聽到了前因后果，給他們解釋道：“這是自來也大人…”
另一邊，正在聽水門講述他和玖辛奈歸來原因、決斗場內亡者玩家身份與數量的卡卡西眼角不由抽動幾下，暗道這女孩真是一根筋。
而且…我之前剛跟她說婚約要鳴人長輩決定，好家伙，這一下連鳴人早就離世的父母都來了？
水門隱約聽到婚約、自來也什么的，也不由回頭去關注。
小孩子中，雛田的臉色卻一下子和眼睛一樣白了起來。
玖辛奈漸漸從名超口中聽到前因后果，不由好笑道：“自來也大人真的是…鳴人，都叫你一定記得遠離自來也大人了。”
鳴人愣愣撓頭：“媽媽，你什么時候讓我遠離好色仙人了？”
“好色仙人？”玖辛奈忍不住吭哧一笑：“真是貼切！”
至于什么時候說的，自然是鳴人出生那一天，她死亡前了啊。
她側目打量靜香，外貌上讓她非常滿意，只是這性格…她又望向水門，倒不是說想給鳴人這么荒唐地訂下婚約，只是覺得好玩，想跟水門聊聊，逗逗孩子。
這一眼望去，卻發現水門正在看著一個日向一族的小女孩。不止水門，所有人都在看她，好像在期待她說出什么東西。
那個吸引了所有人關注的日向一族女孩臉色蒼白間又夾雜著漲紅顏色，囁嚅道：“我…我…”
發現鳴人看向她。
紅色嗡得布滿全臉。
雛田后仰栽倒，昏迷過去！
“雛田！”紅無奈去扶。
玖辛奈一臉問號：“那個女孩子想說什么？她怎么了？”
芳奈眼露笑意，附到玖辛奈的耳邊低語幾句，很快讓玖辛奈的眼睛瞪得老大，下意識搓了搓鳴人的腦袋。然后她看看小櫻，再看看撫子靜香，最后又看向昏迷的雛田。
忽然間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鳴人疑惑：“媽媽？”
玖辛奈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笑著笑著，又忽然有點想哭。
只是穢土之軀沒有眼淚可流。
鳴人啊，會幸福的。
再次回到房間，房間中的人多了起來，除了鳴人一家三口，還有名超一家三口、小七班剩余三人。
以及撫子靜香。
玖辛奈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能有三個兒媳婦候選人。
一個鳴人喜歡的，一個喜歡鳴人的，還有一個‘有婚約’的。
缺點也都有，鳴人喜歡的喜歡美琴家孩子，不喜歡鳴人。喜歡鳴人的有些內向得太厲害，還沒怎么就昏迷過去半天醒不過來。
有婚約的這個有點軸，而且看起來不像是真心喜歡她家鳴人。
她也不打算給鳴人拿主意，而是拉著芳奈家長里短地聊了起來。
有點托付的意思。
畢竟她的時間是有限的。
見到鳴人有朋友、有老師，甚至還有追求者，可以放下心了。
水門終于能有點時間和鳴人說說話了，不過他沒有玖辛奈那么善于表達，更多時候是從卡卡西、小櫻和佐助口中側面問鳴人的經歷。
名超和香磷自然就去負責‘招待’撫子靜香了，兩人都對她很熟悉，不過名超是摸影那個熟悉，以名超的身份見她還是第一次。
“靜香，你師父和自來也前輩訂立的婚約中指代的應該是正式弟子吧？比起鳴人來說，草影長門應該更符合要求。”
名超上來就是炸彈，直接給小姑娘炸個懵圈，她愣了好幾秒，才遲疑道：“年齡差太大了。”
香磷心里竊笑，就聽名超又說道：“那我呢？我也跟自來也大人學過螺旋丸，他的仙人模式我也參考過，算他的半個弟子吧，憑什么沒有把我加入候選人里？”
香磷：？？？
她偷偷用手掐了一下名超，迎來名超困惑眼神，委屈巴巴地低下頭，表示掐錯，但要繼續錯下去。
撫子靜香則露震驚，打量打量名超，她竟忽然開始思考抉擇。
香磷掐得更用力了。
名超暗笑，又道：“要說自來也大人教過的忍者，大概數都數不過來，木葉起碼有個百八十號。
當然，和你年齡相近的同屬決斗場的更般配，但我聽說你之前把一些玩家排除出去了，比如油女志乃他們。你師父和自來也大人給你訂婚約時，有給你選擇權利嗎？”
撫子靜香搖頭：“但自來也前輩沒有再收弟子，人數太多，我自然需要選擇。”
“那這么說，自來也大人沒收弟子，你的婚約也不成立啊。”名超道：“這事兒怪自來也大人，等明天他過來，我陪你去找他。”
撫子靜香遲疑點頭。
“對了，靜香你有沒有心儀的男孩，礙于婚約沒法在一起？到時候讓自來也大人收他為弟子，不就皆大歡喜了嗎？”名超又道。
什么，還可以這樣？！撫子靜香只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撫子村的規矩、師父的教導一直如同山一樣壓在她的身上，可現在…我也有自己自由選擇的權利嗎？
“我知道了，等明天自來也前輩到達草忍村，我會再來的。”
搞定。名超表示毫無壓力，看到靜香走出去的玖辛奈卻露出一絲意外，兒媳婦怎么走了一個？
不過剛走一個，又來一個。
剛剛被‘救醒’的雛田一步一踉蹌著被紅鼓勵進來，玖辛奈順勢一招手，雛田差點又倒下去。
好在香磷反應快，過去搓了搓雛田的小臉，才讓雛田振作起來。
當年香磷剛入學時，因為和鳴人相熟，又沒暴露姐弟關系，雛田總是偷偷注視香磷，還讓香磷以為雛田對她有惡意呢。
后來相處明白她才知道雛田的心意，偶爾會為此調戲雛田，一提要跟鳴人說雛田就要暈倒，久而久之倒也讓雛田對香磷有抵抗力了。
她被送到玖辛奈身邊，被玖辛奈問話。軟軟糯糯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最討人喜歡，玖辛奈很快就掛上親媽的笑容，感覺這個也很讓人滿意，和芳奈眼神暗中交流。
芳奈，你怎么看？
正在和爸爸說自己的‘豐功偉績’的鳴人還有些懵懂，不明白媽媽怎么和雛田聊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