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互飆演技
面對著黑絕，名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兩輩子加起來，他都沒有過一刻如現在這般無語：我該怎么應對你，大筒木因陀羅絕？
遇事不決先時停。
名超直接進入決斗場，分出影分身裝作給摸影匯報的樣子，自己和自己聊了一會兒，等離開時，他的思路已經清晰了起來。
學我是吧？學我者死！
本來就是稍微一試，免得黑絕在暗中鼓搗什么，給黑絕找點兒事做。不過黑絕這一番神操作，真的讓名超看到了解決黑絕的機會！
“你和摸影完成了溝通？”
一直緊張兮兮盯著名超的黑絕敏銳地捕捉到名超眼神中一閃而逝的奇異變化，立刻問道。
要說這種表演不是第一次了，當年他騙斑的時候就是如此，甚至能很好地表演出一個剛剛誕生的生命的樣子，但這次不太一樣。
宇智波斑那種因陀羅轉世體千年來性格都幾乎一樣，它心里有過無數次彩排，而這次要騙的摸影卻是一個讓它吃了幾個暗虧的家伙。
何況單說名超就不簡單。
在他的注視下，名超臉上緩緩勾勒出一個奇怪的笑容，“摸影大人讓我給你帶句話：‘哥哥，這次我要終結我們的對決了。’”
哥哥？什么哥哥？
等等，我現在是因陀羅。
阿修羅？！
也就是并非人類，不然此時黑絕一定會生出一頭白毛汗，難道我自投羅網了？對方竟然是阿修…
等等，不對勁啊。
這不是我編的故事嗎？
差點真把自己當成因陀羅！
阿修羅和因陀羅還在老老實實地轉世呢！這是在試探我，我的反應…似乎也算是錯有錯著了？
“哦？看來至少這個故事不是胡亂編造的。”名超道：“真的有這么兩兄弟，在不停地爭斗轉世？千手一族、漩渦一族、宇智波一族竟然有這樣的歷史傳承？怪不得這幾個家族曾經是最強大的。
那現在宇智波斑和初代火影已死，他們應該再度轉世了吧？會是誰？千手一族可是不復存在了。”
呵，詐我。黑絕道：“我就在這里，怎么可能再次轉世？你們的試探沒有意義，阿修羅的性格我很了解，摸影絕對不可能是他。不過你們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既然我停止了轉世，我弟弟應該也相應地停止了轉世，只是不知道如今他有沒有像我一樣重新掌控意識。”
它適時顯得有些凝重地踱了一步道：“他也是你們的敵人，單論查克拉的話，他恐怕比我強。”
還挺像模像樣的嘛…名超瞇眼道：“先不說他。我和摸影大人都很難相信你說的事，查克拉體能夠有意識能夠存活，那只是摸影大人最初為了偽裝初代火影繼承者編造的謊言，怎么還變成了現實？”
“那是你們對我們的強大不夠了解。你見過須佐能乎對吧，那些須佐能乎只是非完全體。完全體須佐能乎的高度和強度超過它們數十倍…這一點，當年宇智波斑應該在決斗場中給摸影演示過吧？”
黑絕反向做出試探。
名超眼神恍惚了一下，訝異輕喃：“能一劍能斬斷高度數百米的山岳？這怎么可能？”
還真的知道？！黑絕心里微一震驚，表面則沉著道：“我的血脈經過幾十代的稀釋，導致宇智波斑拿到他弟弟的眼睛，又經過長期的鍛煉，才能擁有完全體須佐能乎。
而我，覺醒萬花筒的第一刻就能使用出完全體須佐能乎，現在的忍者無法想象我們的全盛時期。”
名超也有些凝重地踱了一步，輕喃：“神一般的力量…六道仙人的長子大筒木因陀羅嗎？”
你可以不用重復那種東西…黑絕只覺惡心，順勢道：“不要在我面前提大筒木羽衣的名字！”
名超呵笑：“那畢竟是賜予你生命的父親，只不過沒選你做繼承人罷了，至于記恨至此嗎？”
黑絕黑著臉不說話。
“算了，不提就不提，你這不孝子…你是不是以為我心里會這么想，從而默認你所謂大筒木因陀羅的身份？”名超笑道。
黑絕道：“你們如何能信？”
“怎么都不會信的！”名超搖頭道：“六道仙人兩個兒子有過爭斗，這個故事我可以信一半，因陀羅和阿修羅查克拉在千年來不停轉世，我能勉強再信一半，畢竟靈魂查克拉方面還有很多未解之謎。
但你哪怕說自己是宇智波斑前一代的因陀羅查克拉轉世者，機緣巧合下知道了這些秘密，以特殊的方式不人不鬼地存活下來，我都會選擇再信你一半！
但直接說自己就是因陀羅的查克拉轉世？在你的描述中，因陀羅應該是一個很驕傲的家伙，你的種種表現，可是完全不符合！”
失策了！黑絕心中一震。
對啊，我為什么不偽裝成前一代的因陀羅轉世體？！
他編的竟然比我編的好…
事已至此，它只能按照既定的路線繼續進行，沙啞道：“是嗎？我的性格…”深沉的模樣好像在反省自身不知不覺中的改變，感嘆于千年歲月的漫長。
名超微一挑眉：“呵，這種時候正確的偽裝應該是質疑我‘你覺得你看穿了我的性格？’而不是擺出這副鬼樣子，因陀羅前輩！”
因陀羅前輩這五個字名超語氣十分戲謔與玩味，傻子都能聽出來其中的質疑與諷刺，偏偏黑絕在心里一體味名超的話，竟還覺得名超的‘指導’非常有道理。
確實該那么演！那種語氣和說辭，才符合因陀羅的性格！
我的了解竟然比不上這家伙三言兩語中的還原？見鬼。
這就很尷尬。
“等等，你不會是在和摸影大人玩相同的策略…你其實是阿修羅？！”名超忽然又道：“那個故事的真實發展是阿修羅以令人不齒的手段奪走了他哥哥的繼承權，后來被他哥哥擊敗，不甘轉世。
轉世在因陀羅后代身上，引導因陀羅后代胡作非為，將兄長的后代帶向滅亡？而因陀羅又以同樣的手段來阻止阿修羅…不會吧？”
…幫我圓回來了？
黑絕稍微有些凌亂，只覺得名超的說辭又是非常的有道理。如果把故事這么一改，自我推翻…
等等，不對勁！
他在把我往錯誤上帶！
它低沉道：“不是的，阿修羅確實是個愚笨又真誠的家伙…這也是我最討厭他的地方。”
名超臉上揭穿真相的興致勃勃猛然褪去，又帶有幾分懷疑斟酌地打量起黑絕，讓黑絕暗松口氣。
如果順著他的話說，短時間自相矛盾，屬實和自爆一樣！果然和預料中一樣很難偽裝，不過最后的這句彌補，應該能有很大的加分！
果然，名超道：“不管你是什么大筒木因陀羅，還是阿修羅，又或者誰也不是，摸影大人的意思都是你我雙方還是盡量少接觸些，再見到的時候，仍然是敵對的。”
再見到…是敵對？也就是說不接觸時，就不是敵對了嗎？
終究還是信了一點？
捕捉到這層意思，黑絕再度沙啞道：“接觸？我只能接觸你，什么時候能有機會真正見到摸影？”
名超沉默了幾秒，好像在等摸影的召喚，隨后回道：“今年內摸影大人會在忍界中現身一次，有一個不大不小的行動。如果你能抓住機會的話，可以一見。”
今年內？重大收獲！
黑絕心頭一震，只要能親眼看上那么一下，它就能摸準摸影的路數…只是摸影會在哪里行動？
只通過白絕，不如親自看到。
它沒有問名超，名超的說法表達出的顯然是‘能不能找到我，是一次考驗，合作的考驗’，這也算是一個大收獲了。
今晚與名超的相見，偽裝因陀羅的忍辱，終于是創造了點機會。
哼，真正的勝負，才剛開始！
名超觀察著黑絕，卻默默道：
‘勝負已分，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