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交易(上)
“咦，這不是那誰嗎？”
外苑東通路，看到前方拐出來的白色本田Stepwgn Spada，郎永思忽然輕咦一聲。
“誰？”后方傳來一個略顯疲憊的老人聲音。
徐國棟。
他們這次來RB，是為了購買那項技術，談判沒有結束前，自然不能回國。
當然，他們也知道日方不可能把技術完整出售給國內，但哪怕只是購買部分也好。
研究十幾年，國內不是沒有收獲，只是基礎太差，配套的技術跟不上，才導致研究被卡住。無路從成本還是效率上來考慮，從國外購買都是一項不錯的選擇，但問題是現在只有RB一家可以選擇。
眾所周知，如果談判中一方掌控了話語權，另外一方就會變得十分被動。
本來他們打算走葉衛國這條路線，就算有曾經的恩怨在，也比和日方談判要輕松太多。
但沒想到，卻為其招來殺身之禍！
偏偏就在他們調查過葉衛國的資料，準備接觸前發生車禍，哪兒有這么巧的事情！
就算徐國棟，也十分愧疚，所以在登門把自己的推測告訴葉衛國的兒子后，就沒再找過對方。先不說能否幫上忙，這已經是葉家唯一的獨苗，萬一再出意外，他們所有人的良心都會遭受譴責。
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和日方周旋談判，試圖打通關系。
這種工業核心技術，已經不僅僅是商業上的事情，必須得到政府的許可，所以才這樣大動干戈。
然而，半個多月過去，還是沒多大進展。
盡管來時已經做好被日方刁難的準備，依舊沒有料到RB政府會這么狡猾，既不直接拒絕，也不同意，就等著他們上門，然后一次次地增添要求，還不斷給他們挖坑，險些被套出國內的研究進度！
徐國棟本來年紀就大了，這半個多月下來，再也不復之前面色紅潤的模樣，整個人憔悴許多，黑眼圈都出來了。
但為了防止被日方欺騙下套，他必須強打精神跟著。
郎永思是他的保鏢兼司機，就是那天跟著他去見進清十郎的男人，31歲。
坐在副駕駛的女人叫卓飛雪，是他的保鏢兼助理，27歲。
“那輛車是葉家的本田Stepwgn Spada。”郎永思回答道。早已將葉家的資料打探得一清二楚，包括車牌號，都記在腦海中。
雖然表札上寫的是“進”，但他們還是習慣稱呼“葉家”。
“沒認錯？”徐國棟一怔，隨即問道。
“沒有！”郎永思確認。
車型可能認錯，或者有一樣的，但車牌號沒錯。
“今天是RB大學開學日，應該是送鄰居家的朋友來學校。”卓飛雪忽然說道。櫻井一家的信息也在他們的資料庫中，可惜做了這么多功課都白費了。
“哦。”徐國棟緩緩應了一聲，不再言語。
郎永思也閉上嘴，繼續開車。
葉家那小子的資料早已熟記于心，說是虎父犬子也不為過，當做“認識的人”聊聊也就算了。
或許是葉衛國故意為之，比如遇到現在的狀況，“犬子”明顯會活得很滋潤。
不管怎樣，和他們已經再無關系。
“你說，葉先生的遺產會不會交給他給兒子？”郎永思不說話了，卓飛雪卻忽然問道。
為了防止被日方監視，在外面一言一行都需要注意。
郎永思還沒反應過來，剛剛閉上眼睛準備休息的徐國棟卻又突然睜開雙眼。
她的意思是，葉衛國可能把技術資料之類的東西留給兒子！
到底是女人心思細膩，還真沒想過這點。
不說葉衛國到底有沒有留下后手，只要有一線可能，他們就必須爭取！
郎永思也反應過來，臉上一喜，不過馬上便又一滯。
因為他們的事情，已經害得葉衛國夫婦遭遇意外，如果這次再連累葉衛國的兒子，于心何忍？
徐國棟顯然也想到了這點，沒有表態。
卓飛雪轉而聊起工作的事情。
這種事情，還是回住處再談。
另外一邊。
進清十郎來到集英社，正式簽訂合約。
簽完后，中山裕一把他留下來，請他吃了午飯，然后正式開始編輯和連載漫畫家的第一次交談會。
周刊少年JUMP實行的是編輯協作制度，每個編輯只負責一部連載漫畫。也就是說，在火影忍者確認連載后，中山裕一就相當于他的專屬編輯了。
編輯的待遇和自己負責的漫畫直接掛鉤，當然會竭盡全力幫他進步。
對白、角色設定、劇情推進等等，幾乎是一頁一頁地幫他改進！
他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哪怕只是為了賺錢才畫漫畫，卻還是認真聽著，一點一點地修改、溝通。
一直拖到晚上7點。
晚飯也是中山裕一請的。
7點40分，進清十郎才開車回家。
到家后都不用再等消食了，路上的時間就已經足夠，直接開始擼鐵。
每天的鍛煉不能停。
他發現，體力的強大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緩解魂魂果實的負面作用。
對靈魂的渴望，終究還是因為自身“營養不足”。如果他有海賊世界中big mom、卡普、凱多那種體質，肉身的滋養便已經足以將靈魂喂飽，根本不會產生這種副作用。
雖然暫時沒有開發果實能力，但他一直在研究自己的能力。
磨刀不誤砍柴工。
今天擼了兩個小時。
體質增長，對靈魂的滋養效果也會增加，尤其對他這種靈魂損傷患者，就像泡澡時已經漸漸涼了的池水又重新加熱，舒服得停不下來。
然后就是大吃一頓。
他的鍛煉強度，能把普通人練廢，對體力消耗非常大。
最后才是開工畫漫畫。
如果被中山裕一知道，肯定會吐出一口老血，今天叮囑他最多的就是千萬別學那些喜歡拖稿的作者！
不過，他也沒耽誤，匹諾曹一整天都在工作室加班呢。
黑工廠老板都沒他這樣壓榨員工的。
裝備上“日夜操勞的雙手”，很快進入狀態。
專注狀態下，效率很高。
至于匹諾曹，無所謂狀態了，反正每天除了打掃衛生和做飯外就是工作，鐵杵也能磨成針。
不知不覺中，已經是凌晨1點。
進清十郎發現自己和“日夜操勞的雙手”這件裝備的契合度越來越高，繪畫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短短兩個小時居然畫了5頁！
很多漫畫家兩天的工作量也就這樣，還是在狀態好的時候。
“咚！”
正在他畫得酣暢淋漓之際，忽然聽到一聲輕響自二樓傳來，似是有什么東西輕輕落到地上。
如今他的體質早已遠超常人，包括五感。
一不小心，一道線條畫錯。
一邊將畫錯的線條擦掉，一邊放出靈魂感知。
一個鮮活強壯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