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四章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事實證明。
李二陛下讓各部舉辦的大練兵和大比武。
取得了非常顯著的成效。
幾位大將軍一想起。
學院孩子們虎虎生風的拳術，就恨不得將手下這些軟弱無力的士兵暴揍一頓。
都是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漢子。
竟然沒一群孩子將拳術打出來，有氣勢，有魄力。
簡直是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于是在程咬金和尉遲敬德揮舞的軍棍之下。
軍隊的士氣得到了根本的改變。
平時不練，戰時完蛋。
這是林然告訴程咬金的至理名言。
讓他深深的刻印在腦海里，一刻也沒有忘記。
在這個春暖花開的季節里。
草原上又有好消息傳來。
頑固很久的幾個部落。
在強大威武的大唐面前。
終于低下了自己的頭顱。
他們幾個部落紛至沓來。
來到長安城向李二陛下，向天可汗，遞交了國書。
他們愿意俯首稱臣，永遠成為大唐的一份子，永遠成為大唐的附屬國。
李二陛下連夜緊急召集林然入宮。
問題當然是問問他對此事的看法。
林然對這事持贊成態度。
并且為李二陛下獻上了一個，解決管理廣袤草原的辦法。
而且為其推薦了人選。
讓李二陛下龍顏大悅。
顯德殿里李二陛下宴請群臣。
你沒有看錯，確實是宴請群臣。
參加的還有來降的草原部落的首領。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
李二陛下拋出了一個驚天炸彈。
“眾位愛卿，為更好的管理西域大片土地。”
“朕，決定在西域設立兩個都護府。”
“眾位愛卿可有什么好的推薦人選嗎？”
瞬間，群臣都驚呆了。
在西域設立都護府？
真是妙啊，這主意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肯定是林然的鬼主意。
因為西域各部落雖然投降了大唐。
可是因為面積廣袤，疏于管理。
如今簡直是一盤散沙。
雖然名義上是大唐的土地和子民。
暗地里，依然是各自為政。
李二陛下對此也是睜一只閉一只眼。
問題是距離長安城太遠了。
真真的驗證了那句，山高皇帝遠啊。
可是，如果設立了都護府。
我們就能從根本上，解決這一隱患。
“眾位愛卿，有合適的人選可以給朕舉薦出來，朕會慎重考慮的。”
李二陛下環顧群臣，開口說道。
群臣都默不作聲。
為什么不做聲啊？
很簡單，西域距離長安城太遠了。
而且條件極其艱苦。
去哪里簡直是活受罪。
和長安城相比，一個天堂，一個地獄毫不為過。
“既然眾位愛卿都沉默不語，那朕就自己提名了。”
“朕決定派長孫沖為安西都護府大都護。”
“程處默為北庭都護府都護。”
“三日后上任，朕親自為其送行。”
此言一出，滿朝愕然。
竟然是陛下非常喜歡的長孫沖和程處默。
有貓膩，這事絕對有貓膩。
可是，他們悔之晚矣。
因為陛下已經給過他們機會了。
“輔機，知節。你倆沒什么異議吧？”
“臣，謹遵圣命。”
早就得知消息的長孫無忌和程咬金，美滋滋的回答道。
如今自己的兒子也是正三品的官職了。
讓程咬金晚上睡覺都會笑醒。
當林然剛開始告訴他這個消息的時候。
他倆大眼珠子一瞪。
恨不得生吃活吞了林然。
可是當林然，給他講清了其中的利害關系之后。
從不吃虧的程咬金開心的笑了。
“還是你小子關心處默的前程。”
“不枉姨父白疼你一場···”
說完伸出蒲扇般大的巴掌，就熱情的向林然招呼過去。
被林然巧妙的躲過。
現在程咬金想拍到林然，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林然聽完程咬金的話。
心里面呼嘯而過，上萬頭什么馬。
那是疼我嗎？
每次都是大巴掌呼過來。
長孫無忌起初也和程咬金一樣的想法。
認為讓長孫沖去西域任職不妥。
可是，當聽完林然的說詞后。
立即欣喜起來。
而且對林然舉薦長孫沖深表感謝。
拉住林然的手，熱情的不得了。
讓林然不得不感嘆。
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這么大呢？
李二陛下見群臣一副愕然的表情，不由的開心的笑了。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
長孫沖和程處默的任命被火速的擬定出來。
能不火速嗎？
有一個老爹就是專門負責官員審核和任命的。
相當于后世的人事部門。
三日后的長安城北城門。
送行的人群，密密麻麻。
就連在學院讀書的程處弼，林然也特批來了。
長樂公主也來為表哥送行。
于情于理，她都應該來。
“表哥，到了西域好好干，父皇需要你這樣的實干家。”
“表妹，放心吧。表哥會好好干的。”
“唯一的遺憾，就是表哥喝不上你和小十弟的喜酒了。”
“表哥祝福你們，小十弟是個能讓表妹幸福一生的人。”
聽了長孫沖的話，長樂的眼中閃爍著喜悅的淚花。
自從得知她和林然的婚約后。
長孫沖這是第一次開口與她說話。
而且還是祝福的話。
蘇定方率領所有的結拜兄弟，紛紛為兩位即將遠行的兄弟送行。
昨晚他們喝了半夜的酒。
喝到一半便放聲高歌‘兄弟’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面孔，一切都是熟悉的。
可是他們唱著唱著，便哭了起來···
分別終究是感傷的。
當長孫沖和程處默，分別給父母磕頭行禮的時候。
長孫夫人和宿國夫人，都哭成了淚人兒。
就連鐵石心腸的程咬金都紅腫了眼睛。
更別說原本就心腸甚軟的長孫無忌了。
讓送別的氣氛，更加顯得是那么的讓人心碎。
李二陛下和長孫皇后如約而至。
“這里沒有外人，去到西域好好干。朕許諾，三年以后，朝堂上有你倆重要的位置。”
長孫沖和程處默，紛紛跪拜叩謝圣恩。
“姑母，沖兒給您磕頭了。”
一句話讓長孫皇后掉下淚了。
對于這個侄子，她自小就關愛有加。
蘇定方，林然，房遺愛，尉遲寶林等兄弟，策馬奔騰百里相送。
送君千里終有一別。
他們眼含熱淚，擁抱告別。
天上的鳥兒，也不忍看到這悲傷的一幕。
發出啾啾的哀鳴聲。
突然間飄灑的細雨，讓這份情緒更加的沉重了起來。
“三年后，我們再相見。”
“希望你我還是曾經的那個少年···”
他們擊掌為誓，立下了勇士的諾言。
程處默和長孫沖，翻身上馬。
帶著手下的將士們，踏馬而去。
馬蹄揚起的灰塵，迷住了林然他們的眼睛。
可是迷不住他們的心······
因為林然和出現，大唐在西域設置都護府，整整提前了十年之久。
程處默和程咬金到達西域后。
紛紛在各自的管轄范圍，按照林然的叮囑放開手腳大干了起來。
他們將真心向自己靠攏的部落，納入自己的勢力。
并且給予優厚的待遇。
那些原本左右搖擺，靜觀其變的部落，見有甜頭可吃。
也紛紛積極靠攏。
對于此程處默和長孫沖心里當然有桿秤。
于是他們派出這些左右搖擺的部落，去解決那些試圖頑固到底的部落。
并且需要重賞的承諾。
于是一場狗咬狗的游戲，精彩上演。
程處默和長孫沖不費吹灰之力，便坐享其成。
真真的下了一步好棋啊。
初露鋒芒的他們，瞬間便震懾了草原各個部落。
紛紛主動乖乖的聽從程處默和長孫沖的號令。
為了讓他倆立威。
李二下令在軍中挑選最優秀的精兵強將，扶持他倆的工作。
加上他倆本身便武藝高強。
讓兩人的威望在西域草原上，威震四方。
消息傳到朝堂。
李二陛下和群臣，紛紛拍手稱贊。
也讓程咬金和長孫無忌，徹底的放下心來。
他倆心知肚明，這次又欠下林然一個天大的人情。
可是程咬金想象也就釋然了，反正虱子多了不咬人。
自己已經欠林然的夠多了。
再多欠一點又如何？
第二所學院已經選址完畢。
這所學院最終選在了，和終南山遙相呼應的地方。
一來便于林然管理，二來便于老師之間的溝通和交流。
三來學院之間開展各種比賽，也不用長途奔波。
實在是一舉多得的事情。
為了讓這所學院在今年開學招生。
李二陛下也是使出了洪荒之力，他下旨讓兵部派兵支援學院建設。
果然是人多力量大啊！
第二所學院提前完工。
建筑模樣和長樂學院是一模一樣，除了位置不同外，其它地方一般無二。
最后的學院起名難倒了眾人。
因為第一所學院長樂學院，這名字太有意義了。
是林然為自己心愛的長樂公主命名的。
怎么樣能不落俗套，還能有意義。
讓李二陛下和文武百官，每日里都是苦思冥想一番。
結果還是御史大夫魏征，一語點醒夢中人。
“陛下，這學院起名字的事情，微臣覺得還是禮部尚書林然，最有心得。”
“對啊，朕竟然把朕的尚書郎給忘記了。”
“宣尚書郎覲見，朕有要事相商。”
內侍領旨拍馬而去。
林然來到皇宮的時候，群臣已經退朝。
御書房里，李二陛下親切的開口詢問道。
“愛卿，這第二所學院的名字可有打算？”
“我還以為陛下這么著急將微臣召集而來，是什么大事？”
“原來是學院起名字的問題，微臣早有打算，今晚就想讓太子回宮的時候轉告陛下的。”
林然微笑著說道，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
臭屁的李二都想揍他。
他和百官腦袋瓜子都快想破了，而他竟然早就有了打算。
你說這得多氣人？
不過生氣歸生氣，也不能真生氣！
誰讓這小子確實有臭屁的資本！
“快告訴朕，愛卿為學院起的什么名字？”
李二陛下按壓住，想胖揍一頓林然的熊熊烈火，開口說道。
“陛下就叫，永樂學院！”
瞬間李二陛下的眼睛便亮了。
整個人的表情也愈發的精彩了起來。
“永樂學院…永樂學院…”
“長樂…永樂…”
李二陛下，激動的在御書房里來回踱步。
晃的林然是頭昏眼花。
“妙啊，實在是妙啊…”
李二陛下歡喜的，連一雙眼睛都瞇縫了起來。
不說別的，就沖林然起的這學院的名字。
李二也不舍得胖揍他一頓了。
這分明還是為長樂公主起的嗎？
有這樣一個始終把長樂，放在心里的乘龍快婿。
是長樂的福氣，也是他李二陛下的福氣啊！
長樂，永樂…
這簡直是絕了！
林然離開以后，李二陛下立即匆匆趕往立政殿。
長樂剛好來立政殿，給父皇和母后請安。
與父皇在立政殿門口不期而遇。
“兒臣給父皇請安。”
“好孩子，快隨父皇進來。”
李二陛下欣喜的說道。
“今日，父皇何事如此高興？”
給母后請安完畢，長樂眨巴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開口詢問道。
“喜事，大喜事啊！和朕的長樂有關啊。”
“父皇，是不是公子，又做什么讓父皇開心的事情了？”
長樂聞言，立即知道肯定是和林然有關。
“二郎，你就快點告訴長樂吧，看吧孩子急得？”
長孫皇后微笑著說道。
“觀音婢，這小子真的是把咱們長樂，裝在了心里呢！”
“你們都想不到他給新學院起的什么名字。”
“竟然叫做，永樂學院。朕心甚慰啊…”
“永樂學院…”
長孫皇后和長樂公主齊齊開口！
長孫皇后面帶微笑。
長樂臉上笑得比花兒都好看。
我一生中最愛的人啊！
你果然是將長樂深藏在心底的。
那一刻，長樂如果不是在父皇和母后身邊，就雀躍的放聲大笑了。
隨便再美美的跳上一段舞蹈。
“咱們長樂還真是個有福氣的小公主。”
長孫皇后注視著小臉通紅的長樂，微笑著說道。
同時心里也在為林然及時阻止了，自己將長樂許配侄兒長孫沖的事情而感到慶幸。
不然豈不是可惜了這一段美好的佳緣。
離開立政殿的時候。
長樂是跳著舞蹈回去的，一路上她歡樂的像個百靈鳥一般。
惹得翠竹姑娘抿嘴直笑。
第二日早朝的時候，李二陛下將永樂學院的名字，告訴文武百官的時候。
文武百官齊聲喝彩！
紛紛開口稱贊。
他們自然知道，這名字肯定是出自尚書郎之手。
不過他們秉承，看透不說透，還是好朋友的原則！
李二陛下不坦誠相告，他們絕對不說，也不問。
老老實實的做個三好學生不香嗎？
永樂學院開學大典，也是和長樂學院開學大典一般隆重而莊嚴。
李二陛下和長孫皇后全部盛裝出席。
他倆攜手登上九百九十九個石階。
接受文武百官們和百姓們，以及學院新生的朝拜。
李二陛下仍然飽含熱情的，發表了激勵人心的感言。
讓新入學的孩子們大受鼓舞。
他們知道，自己能有今天。
能到新學院讀書上學，都是當今的陛下和尚書郎成全他們的。
林然面色平靜的看著這盛大的開學大典，心里也是激動不已。
每一個學院都宛如他的孩子一般，都值得他去用生命去呵護。
因為里面受過呵護的孩子們，終究會一個個的成長為參天大樹。
來庇護這片祖祖輩輩繁衍生息的土地。
和第一所學院開學典禮唯一的不同，便是在永樂學院，舉行了盛大的歌舞表演。
當陛下和皇后娘娘，帶領文武百官入座。
新同學門也開始在老師的組織下，有序的拾階而上。
大家都聚集在學院的大操場上。
在所有人注視的眼神中。
李泰帶領樂隊出場了。
果果和厚厚依然手拉手走在最中間。
這倆孩子如今已經習慣了這種規模的演出。
看到長樂再向他們揮手。
露出甜甜的笑臉，也揮舞著小手回應。
長樂學院樂隊的表演，讓永樂學院的孩子們使勁的鼓掌吶喊。
果果和厚厚的美妙歌聲，更是受到了最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恭敬的送走了李二陛下和長孫皇后，以及文武百官以后。
永樂學院便算是正式開學了。
作為總院長了林然，早就讓人準備好了統一的校服。
和長樂學院的校服顏色和式樣都是一樣的。
唯一不同的是，在左胸前繡上了永樂的標志。
以便于分辨兩個學院孩子的身份。
林家村學堂的孩子們，也被林然全部送進了永樂學院。
目的只是為了讓林雪入院擔任學院的老師。
經過陛下的御批以后。
大唐第一位女夫子誕生了。
這是一位正在意義上的女老師。
當林然返回林家村親自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時候。
這個美麗漂亮的女孩，開心的臉上掛滿了淚水。
“老師，雪兒謝謝您做得這一切。”
“雪兒，老師心中一直有一個遺憾，就是你未能參加科舉。”
“否則，金榜題名對你來說，根本就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老師，保證以后會好起來的，以后雪兒一定會有機會參加科舉考試的。”
“同學們鄉試回來歡呼雀躍慶祝的時候，雪兒卻在一旁掉眼淚。”
“這是老師心中的遺憾和痛苦···”
林然的話，再次讓林雪泣不成聲。
原來老師一直關注著自己，關心著自己。
遙相呼應的兩個學院，每天都是一樣的生活和學習節奏。
早起跑步的腳步聲和口號聲，此起彼伏，讓整個長安城的百姓都能聽到。
百姓們聽到孩子們高亢的聲音。
想想自己的孩子也在其中，整個人都渾身充滿了力量和希望。
程咬金和尉遲敬德手里依然揮舞起軍棍。
他們要在學院，給孩子們一個月的軍事強化訓練。
對于林家村的孩子們來說。
這些訓練簡直都是小兒科。
打小就深受林然影響的這些孩子們，一個個的都是生龍活虎，宛如出生的牛犢一般。
讓程咬金和尉遲敬德也驚訝的無以復加。
“他娘的這些孩子如果送到軍隊里，豈不是美滋滋。”
程咬金艷羨的看著一馬當先的那些孩子，開口對尉遲敬德說道。
“老程，這就是從小就開始培養的結果啊。”
“你看看果果和厚厚倆孩子，簡直就是兩個妖孽。”
“還不是每日在林然身邊成長，被那小子給熏陶的。”
尉遲敬德難得的出口成章，說出了一番很有哲理的語言。
太極宮，御書房里。
李二陛下正在注視著眼前的林然。
一雙眼睛虎視眈眈的。
“你說讓女子也入學院讀書，參加科舉？”
“你知不知道，朕也想讓長樂入學院啊？可是不能啊。”
“讓她去林家村學堂，朕都是經過反復斟酌的，畢竟身為公主學習些課業也是可以的。”
“自古以來，就沒有女子入學科舉的先例，而且她們一旦中舉，可就是官身啊，朕如何安排她們入朝為官？”
“朕，怎么能打破祖制呢？”
李二陛下疑惑不解的開口詢問道。
“陛下，您可是千古一帝啊。”
“自然不能和他們相比，再則說了千古一帝自然要有千古一帝的手段和魄力。”
“女子入學科舉好處很多。”
林然的彩虹屁讓李二瞬間眉開眼笑。
他最喜歡聽到的就是林然千古一帝的稱謂了。
簡直是讓他舒服到骨子里去。
“快點給朕，說說這女子入學和參加科舉的好處。”
李二瞬間來了興趣。
“陛下，女子心思細膩，即便科舉后不入朝為官，也可以做老師。”
“微臣的學生林雪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因為她們心思細膩，更適合做女醫官，陛下的太醫院，如果以后有了女醫官為皇后和各位娘娘把脈，是不是讓眾位娘娘更加欣喜一些？”
“她們在繪畫，音樂和舞蹈方面有天然的優勢，而且文采也不輸少年。”
“最重要的是，陛下想一想這些有文采有知識的女子，一旦成家立業之后。”
“對于她們的子女來說，就有了啟蒙老師。”
“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一個個孩子還未入學便能識文斷字，吟詩作賦。”
“陛下，大唐這樣的未來會是何等的強大啊······”
“陛下，這可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豐功偉績啊。”
林然的話，讓李二陛下震驚了。
他張大了嘴巴，久久沒有言語。
林然說的沒錯，如果真的按照他描繪的走下去。
未來的大唐知識儲備，人才儲備簡直是不敢想象的。
這些不正是他所夢想的事情嗎？
“來人，立即傳朕旨意，宣三省六部諸位重臣立即進諫。”
內侍領命而去。
御書房里安靜的落針可聞。
三省六部的重臣的府邸，都是距離太極宮很近的。
這樣也方便他們隨時入朝議事。
很快宰相房玄齡等人便急匆匆的魚貫而入。
眾人給陛下施禮過后，便靜等陛下的最新指示。
御書房里安靜的有些可怕。
幾年了，三省六部被陛下緊急召來這還是第一次。
這說明事情緊急，事關重大。
李二陛下仍然微閉雙眼，沉浸在對未來的想象之中。
讓幾位重臣一時不知所措。
他們看著在陛下身邊，同樣一言不發的林然。
心里知道，陛下緊急召見，肯定與尚書郎有關。
“陛下，陛下···”
“群臣都到齊了。”
宰相房玄齡小聲提醒道。
作為百官之首，他還是有責任有義務，在這個時候給沉思中的陛下，提個醒的。
“哦，眾位愛卿都到齊了。”
李二陛下睜開了眼睛，看著眾位大臣。
“尚書郎，告訴朕。要讓女子入學，讓女子參加科舉考試。”
“眾位愛卿以為如何？”
李二陛下的話，讓幾位大臣都驚呆了。
御史大夫魏征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沒人去笑話御史大夫魏征。
因為剛剛他們也是身形一晃，差點跌倒在地。
群臣集體沉默。
誰知道林然和陛下的葫蘆里裝的什么藥？
那小子的古靈精怪，他們可是司空見慣的。
腦袋瓜子里的奇思異想，讓他們簡直是防不勝防。
萬一說錯了話，惹陛下不高興。
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這賠本的買賣打死也不能干。
看到群臣一副鴨鴨不知所措的模樣，李二陛下笑了。
自己剛剛不也是一副他們這般的模樣嗎？
“尚書郎，將剛剛與朕說的話。”
“再給眾位愛卿說一說。”
李二陛下轉身看著林然。
于是在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里。
林然重新說了一遍，女子入學和科舉的考試。
特別是最后說道，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
這些有文化，有知識的女子成人妻，成人母之后。
將會無形之中，為大唐培養一批優秀的下一代的時候。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簡直是閃閃發光。
“陛下，這可是開天辟地的改變啊。”
“陛下，天下所有的女子都會感念陛下的圣恩。”
“陛下，十年，二十年以后，天下所有的子女的孩子也會感念陛下的圣恩。”
“陛下，十年以后的大唐，二十年以后的大唐，微臣不敢想象啊，微臣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活到那一天···”
“陛下，真乃千古一帝也······”
御史大夫魏征顫巍巍的開口說道，那顫抖的身軀，足以證明他是多么的激動和感慨。
李二陛下笑的比花兒都燦爛，連老古板魏征都稱他為千古一帝。
可見自己如今在群臣心中的地位，是如日中天啊。
“臣，附議···”
“臣，附議···”
群臣在魏征開口后，紛紛表示同意。
都是為人父母的，都是有兒女的。
仔細思索這樣的創舉確實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事情啊。
“好，既然眾位愛卿，皆無意義，這事朕就如此定下來了。”
“功在當代，利在千秋。朕，很期待未來的大唐盛世啊···”
“朕要與眾位愛卿，一起見證這盛世的來臨。”
李二陛下此時心中豪情萬丈，一發而不可收拾。
“母后，父皇今日怎么還未返回啊？”
“兒臣還沒有向父皇請安呢。”
立政殿里，長樂挽著長孫皇后的胳膊。
“應該快了吧，你父皇如今勤于朝政，肯定是在御書房處理公務呢。”
“觀音婢，有在念叨朕了吧。”
意氣風發的李二陛下，心情愉悅的走進了立政殿。
剛剛的喜悅，他想第一時間與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分享。
“兒臣給父皇請安。”
長樂乖巧的施禮，然后挽住了父皇的胳膊。
“哈哈，哈哈，以后向長樂這樣的女子可就是有福了。”
李二陛下哈哈大笑起來。
“二郎今兒如此高興，和長樂這樣的女子有何關系？”
聽到長孫皇后的話，李二陛下坐到她身邊。
“關系可大了，以后她們這樣的女子可以入學院讀書學習，參加科舉了。”
“什么？”
長孫皇后和長樂公主齊齊睜大了眼睛。
“父皇，您說的是真的嗎？”
長樂激動的模樣讓李二陛下很是欣慰。
“當然是真的，父皇什么時候欺瞞過長樂？”
然后李二將今日的事情與長孫皇后和長樂詳細的說了一遍。
“二郎，臣妾替天下所有的母親，感謝二郎，請二郎受臣妾一拜。”
“父皇，兒臣替天下所有的女子，感謝父皇，請父皇受兒臣一拜。”
李二的眼睛濕潤了。
自己最心愛的人也是女人啊。
為何自己就沒有早點想到這些呢？
為何自己就沒有顧及到她們的感受呢？
“父皇，您哭了···”
長樂看到父皇流淚的模樣，乖巧的依偎在父皇的身邊。
“父皇是長樂的母后和長樂落淚啊···”
“父皇，您應該高興才對，長樂相信天下的女子也如母后和長樂一般欣喜。”
“她們一定會感念父皇恩德的。”
“父皇，兒臣也要去學院學習，兒臣也想向公子一樣，以后做一位老師，教書育人。”
“好，父皇準了，朕的公主，但凡想去學院學習的，朕都允許。”
聽到父皇的話，長樂開心的雀躍了起來。
長孫皇后看著雀躍的女兒，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和淚水。
第二日的顯德殿。
李二陛下圣旨一出，舉朝嘩然。
群臣在明白過來，此舉的重大意義之后。
紛紛跪拜高呼。
都是做父親的人，誰沒有一個或幾個可愛的女兒呢。
子女的幸福，才是最大的幸福啊。
很多老臣臉上都掛滿激動的淚水。
很多人都忍不住的痛哭失聲。
布告一出，舉過歡騰。
這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
飛過了大唐的每一座城市和每一個鄉村。
每一位父母看著每一位女兒在雀躍的歡騰，她們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她們的眼眶都充滿喜悅的淚水。
一個決定，足以改變一個人的一生。
一個決定，足以改變很多人的一生。
‘老師，雪兒知道，這一定是您爭取到的。’
‘老師，雪兒一定努力，證明給所有人看看，女子也是不比男子差的···’
永樂學院里，林雪激動的喃喃自語。
“哥哥，哥哥···果果什么時候可以去上學啊？”
被林然高高舉過頭頂的果果，咯咯的笑著說道。
“等果果長大以后就可以去上學了。”
“哥哥，哥哥···果果已經長大了啊，是不是可以去上學了？”
被林然放在地上以后，果果一本正經的模樣，讓林然啞然失笑。
“你呀你呀，每天都要被哥哥抱抱舉高高。”
“什么時候，不被哥哥抱抱舉高高的時候，果果才是真的長大了。”
“那果果還是不要長大好了，反正哥哥每天都教導果果學習的。”
說完這小家伙撒腿就跑。
“父親，母親。大事不好了···”
孫氏和林正泰聞言，趕緊嚇的跑了出來。
果果可是她們的心頭肉，容不得半點閃失。
“怎么了果果？誰欺負你了。”
孫氏一把將跑過來的果果抱在懷中。
“母親，是哥哥···”
果果用手指著一臉無辜的林然。
孫氏和林正泰一臉茫然。
林然怎么可能欺負果果。
他可是心疼都來不及呢。
“母親，哥哥說果果長大以后，就不能再被哥哥抱抱和舉高高了。”
“母親，果果不想長大···不想長大···”
說完這孩子在孫氏的懷里是嚎啕大哭起來。
在她那幼小的心靈里，怎么舍得下哥哥給予她的快樂。
怎么舍得下，哥哥的抱抱和舉高高···
如果長大以后這些都沒有了，還不如不長大。
孫氏和林正泰聞言不由的相視一笑。
“好，果果不長大。”
“在母親的眼里，果果永遠都是母親的孩子。”
得到母親的承諾，果果才破涕為笑。
“哥哥，哥哥···母親說了，果果不長大。”
“哥哥，厚厚要早點長大···”
厚厚被林然拉著手，看著這一幕，抬起頭來仰視著哥哥。
“厚厚為什么要早點長大啊？”
林然不由的好奇了起來。
“厚厚長大后，就可以心疼姐姐了。”
“因為姐姐不想長大，厚厚必須早點長大來保護姐姐。”
小家伙握住小拳頭，堅定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小小男子漢。
林然聞言心里面最柔軟的地方，被觸碰到了。
他一把將厚厚舉起。
“真是個好孩子，哥哥就知道厚厚是個真正的男子漢。”
“厚厚很快就會長大的······”
這天的長樂學院迎來了一位真正的主人。
那就是長樂公主入學了。
確切的說是兩位，因為還有一位她那雷打不動的翠竹姑娘跟在身邊。
女子學院的建設，已經提上了議程。
一切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之中。
李二陛下和長孫皇后受不了，長樂每日的祈求和委屈巴巴的眼神。
干脆爽快的答應了長樂，暫時去學院讀書的要求。
反正陛下的諭令已下。
大唐的女子皆可讀書入學。
長樂和翠竹歡喜的坐上馬車直奔學院而去。
那雙急切和火熱的眼睛，將自己的小心思完全給出賣了出來。
長樂的突然到來，而且還是來入學的。
讓林然有點猝不及防。
確切的說是有點幸福來的太突然的感覺。
第一時間個長樂安排房間。
長樂指著林然旁邊的房間。
“公子，長樂和翠竹姑娘中午就在那里休息。”
根本就沒有商量的余地。
面對自己的‘野蠻女友’。
林然也是毫無辦法。
那里是毫無辦法啊？這簡直就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嗎。
反正學院自己說了算。
我的地盤我做主。
林然很快便滿足了長樂的要求和愿望。
上課的時候，長樂和翠竹姑娘，坐在前排。
和在林家村學堂的位置是一模一樣。
左邊是太子李承乾，右邊是魏王李泰。
后面壓陣的是漢王李恪。
前面就是老師和黑板了。
好家伙。
這陣仗，保護的那叫一個密不通風啊。
同學們別說靠近長樂公主了，就算是想偷偷看一眼。
都得越過她身邊的幾座大山啊。
那幾座大山是那么輕易好越過的嗎？
當然不是，那里可有一位太子殿下端坐著呢。
盡管長樂公主長的貌美如花，沉魚落雁。
他們也不敢偷看一眼。
中午放學前，林然早已準備好了午膳。
都是他親自去廚房做得。
讓一干廚師誠惶誠恐。
尚書郎兼學院院長進廚房炒菜。
實在是驚掉了一地眼球。
不過當林然施展出自己的廚藝的時候。
他們的表情，便精彩了起來。
自己的廚藝和尚書郎相比。
簡直連提鞋都跟不上。
幾個給林然打下手的廚師，一邊切菜剁肉，一邊偷偷的學習和揣摩。
林然不介意，讓他們多學一點。
廚藝進步了，受益的是學院的孩子們。
于是他故意放慢了速度和動作，讓他們仔細觀看。
讓眾位廚師收益匪淺。
長樂公主看著林然為自己準備的一桌子好菜。
眼睛瞇縫成月牙狀。
與眨巴起來的大眼睛相比，更別有一番美麗。
“公子這么多肉菜，咱們三個怎么吃的完啊？”
長樂瞇縫的眼睛，眨巴了起來。
“咱們三人當然是吃不完的。”
“如果再加上三人呢？”
聽了林然的話，長樂立即明白了他的心思。
“翠竹，快去請皇兄們來。”
“今日長樂入學，也該與他們一起進餐。”
“長樂果然是心思活絡的好姑娘。”
長樂聽到林然的贊美，笑的更甜美了。
翠竹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太子李承乾和魏王李泰，漢王李恪便一起到來。
“老師，你好偏心啊！”
李泰進屋看著滿桌子的肉菜，微笑著說道。
“老師，怎么偏心了？”
林然疑惑的開口詢問道。
“青雀和兩位皇兄，來學院都快一年了，還沒曾享受過這種待遇。”
“皇姐一來學院，老師就滿桌子大魚大肉的招待。”
“還說不偏心呢？”
李泰的小嘴巴撅起來，變成了八萬形狀。
惹得滿屋子人，哄堂大笑起來。
“行了，青雀，快點用這塊肥肉堵住你的嘴。”
長樂夾起來一塊肥肉，放進了李泰面前的碗里。
果然，這小子沒心思說話了。
全部心思都用在了碗里的肥肉上。
那模樣宛如餓狼一般。
一片肉片入口，李泰得表情立即精彩了起來！
他知道這絕對是出自老師之手。
也只有老師，才能將肥肉做出這等味道。
林然招呼太子和漢王品嘗。
如今進入學院以后，太子李承乾明顯更加成熟穩重許多。
林然是他生命中，第一個皇宮以外的朋友。
可是如今在學院只能師生向稱。
長樂和林然的婚約，讓他足足為兩人開心了很長時間。
隨后父皇的一系列策略和改變，他心知肚明，這些都是林然的功勞。
特別是長孫沖和程處默去西域設置的都護府任職，讓他對林然愈發的敬佩起來。
而讓天下女子，入學讀書和參加科舉的舉措。
更是讓李承乾對林然的敬佩變成了敬重。
同樣都是年紀相仿的少年郎。
他在同齡人中算得上是，出類拔萃的。
可是與林然相比，他始終覺得自己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作為大唐的儲君，自己需要在這幾年里，堅定的跟在林然身邊學習。
因為最近父皇和母后對他一直贊賞有加。
他知道這這一切都是學院教育的結果。
都是林然言傳身教，以身作則的結果。
不管是他的知識，還是他的理念。
不管是他的家國情懷，還是他精彩絕倫的才藝。
都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
“老師，承乾謝謝你…學院不準飲酒，承乾便以茶代酒。敬老師一杯…”
“老師，恪兒也敬您…”
“老師，還有青雀…”
李泰使勁吞咽下最后一口肥肉。
“老師，還有長樂…”
“皇姐，你就算了吧，你馬上就和老師是一家人了。”
李泰的話讓長樂面頰發紅。
“青雀，皇姐看你是討打，難道咱們就不是一家了嗎？”
聽了長樂的話，林然站起身來。
“希望我們以后永遠都是一家人。”
“永遠都像一家人一樣，相親相愛…”
“老師會呵護好長樂，給她幸福和快樂，也希望你們兄弟相互扶持，將大唐未來建設的更加美好，這是老師最喜希望看到的結果。”
“老師，放心吧。青雀一定刻苦鉆研，幫助父皇建設好大唐，等皇兄登基后，青雀一樣支持皇兄。”
李拍著小胸脯保證道。
“老師，恪兒也是這般心思，踏踏實實的跟老師學習，將來為父皇和皇兄分憂解難。”
聽到李泰和李恪的話，林然臉上掛滿了笑容。
自己的努力終究沒有白費，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發展。
如果這一切能夠維持下去，歷史終將會因為他的到來而改變。
自己已經改變了許多的人和事，希望一直能讓這些好的改變繼續下去。
太子李承乾更是差點當場落淚。
李泰和李恪的話，讓他始料不及。
“來，干杯。為我們一家人永遠相親相愛干杯…”
茶不醉人人自醉！
長樂欣喜的看著這一幕，幸福的臉頰緋紅。
這些都是他的親人！
還有一個他最愛的男人（男孩）。
她終于明白，林然為何會將他們三人聚集在一起了。
即便是在皇宮里。
他們兄弟能坐在一起吃飯聊天的機會，也是很少的。
更別說像這樣敞開心扉的暢所欲言了。
這樣的聚會，對于促進兄弟之間的情感和友誼，無疑是極其有利的。
太子李承乾和魏王李泰，以及漢王李恪，也將這一幕深深對刻印在腦海之中。
“因為我們是一家人，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林然再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合適的氛圍里輕唱出口…
影響和改變了屋子里六個人，一生的命運。
“明日起，你們兄弟三個，便一起過來用飯吧。”
“老師是院長，有些規矩老師是由特權的。”
“太好了，以后可以每天坐在一起吃飯了…可以遲老師做的可口飯菜了。”
李泰振臂高呼。
李承乾和李恪也微笑著點頭同意。
從此以后的每一天中午，他們都會聚在一起暢談人生和理想。
暢談知識和力量。
比美食更加重要的是，兄弟之間的情誼在逐漸的增長。
林然欣慰的看著這兄友弟恭的一幕。
每日變著花樣做各種可口的美食。
就算是再苦一點，再累一點，林然覺得也是開心的，也是值得的。
女子學院，終于在萬眾期待的關注下，破土動工了。
最終還是建在了長安城的城區里面。
考慮到女孩子年齡等種種原因，女子學院暫時不設留宿制。
先期也只對長安城的女子開放，不過如果在長安城有住處的女子，也一樣可以報名入學。
這次的學院名字直接順和民意。
直接就叫做大唐女子學院。
直接了當，簡單明了。
長孫皇后被授予名譽院長的名譽。
當林然將這一提議告訴陛下的時候。
李二的眼睛瞬間便亮了起來。
這可真是個好的不能再好的主意了。
李二欣喜的將此事告訴了長孫皇后。
皇后差點樂彎了腰。
“二郎，尚書郎用心良苦啊。”
“真是個好孩子，這樣的好主意都想的出來。”
“是啊，從此以后，你這皇后娘娘可就是天下女子的老師了。”
“如今連朕都嫉妒的很啊···”
李二陛下不無感慨的說道。
“得虧這小子想得出來，怎么不讓朕去做這個學院的院長？”
“二郎，你可是想多了。這天下都是二郎的，一個院長二郎還入不了眼吧···”
“再說了這可是女子學院，二郎莫非要到一個女兒國里去當院長。”
長孫皇后笑的花枝招展起來。
說歸說，笑歸笑。
女子學院終于還是開課了。
作為學院的名譽院長，長孫皇后肯定是要親臨現場的。
李二陛下也帶領百官來賀。
因為他們知道今天有一場盛大的演出。
因為是名譽院長的緣由。
長孫皇后對女子學院特別上心。
就連教坊的節目都是她親自督導的。
再加上長樂學院和永樂學院，每個學院出一個歌舞。
這場開學典禮足夠精彩。
長樂帶著翠竹委屈巴巴的離開了學院。
這段時間這里給她留下了太多溫暖而美好的記憶。
可是女子學院開課了。
父皇和母后已經下了口諭，必須離開學院。
不然堵不住群臣的悠悠眾口。
而且對長樂的名聲，和皇家的顏面也有損。
女子學院的開學典禮果然盛大無比。
因為是在長安城里面。
所以觀看的老百姓是人山人海。
真正達到了萬人空巷的局面。
這一次朝堂上文武百官，可是都把自家適齡的女兒送來了。
長樂學院不到一年取得成績，他們有目共睹。
傻子才不把閨女送去學院呢。
可惜這女子學院沒有宿舍，也沒有食堂。
讓他們不得不派人一日接送往返幾次。
其實想一想也就釋然了，中午一個時辰的時間。
足夠他們往返和用午飯的了。
待李二陛下和長孫皇后致辭完畢。
在教坊美妙的樂曲和舞蹈中，開學大典拉開帷幕。
百姓們看的是如癡如醉。
不過這宮廷的舞曲和學院教導的廣場舞，差距太大。
他們就是想跟著一起跳，也跟不上節奏和點子。
直到長樂學院的樂隊登場，這一切便改變了。
李泰率領樂隊登場。
作為最當紅的小歌星。
果果和厚厚手拉手走在最中間的位置上。
“母后，是果果和厚厚，雉奴最喜歡果果唱歌了···”
李治歡喜的雀躍著。
何止是雉奴一個人喜歡果果和厚厚的歌聲。
在場的但凡是聽過一次的，無不是記憶猶新，拍手稱贊啊。
李泰的架子鼓敲打了起來。
樂隊的隊員舞蹈了起來。
這才是百姓們跟得上節奏的樂曲和舞蹈。
于是瘋狂的一幕出現了。
百姓們紛紛跟著節奏舞動了起來。
場面極其壯觀啊。
更加讓人震驚的是果果和厚厚的歌曲。
一出口就讓全場鴉雀無聲。
連一起搖擺的百姓都自覺的停了下來。
“我在仰望，長安城上。”
“有一所學院，在今日開放。”
“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有多少女子在含淚渴望？”
“當十年，二十年后，您在回頭望一望。”
“我們的陛下是的決定是多么的閃亮······”
果果的歌聲高亢響亮，果果的雙眼散發著光芒。
更重要的是果果演唱的歌詞，是那么讓人充滿了力量。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人們忘記了喝彩和鼓掌。
李二陛下激動的雙眼濕潤。
這是赤果果的對他的褒獎啊。
作為一國之君這是何其的榮幸啊。
文武百官震驚的渾身瑟瑟發抖啊。
林然這小子，真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啊。
這一首歌詞簡直是絕了。
人群足足震驚了半炷香的時間。
就在他們準備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的時候。
厚厚的聲音，又把他們的掌聲，給活活聲聲的憋回去了。
“我等待，我想象，我的未來充滿陽光。”
“上課聲起，下課聲落。”
“哦耶，哦耶···”
“看見的，看不見的，瞬間的，永恒的···”
“我渴望知識，我渴望力量。”
“我渴望我的身軀長出飛翔的翅膀。”
“那是一片知識的海洋。”
“我要揮舞著翅膀在海洋里翱翔，翱翔···”
果果和厚厚的歌聲匯聚在一起，整個典禮現場都瘋狂了。
百姓們將巴掌拍打的震天響。
程咬金和尉遲敬德，雙拳使勁捶打著自己的胸膛。
也跟著‘哦耶···’了起來。
李二陛下欣喜的戰了起來。
長孫皇后也站了起來。
所有的文武百官，也立即緊跟陛下和皇后娘娘的腳步，全體起立。
所有人把最最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送給了這兩個小歌星。
一曲唱罷，果果和厚厚派頭十足的向大家揮手致意。
引起女子學院學生的陣陣尖叫聲，和歡呼聲。
他們已經有不少是果果的粉絲了。
那些世家權貴，文武百官的女子，大都是看過果果的演出的。
對這個天使一般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早就喜歡的不得了。
“果果，果果···”
雉奴高興的又蹦又跳。
林然微笑的看著這一幕，這場演出無疑是完美的。
他希望這份美好，可以帶給女子學院的學生們一個美好的未來。
“姐姐，果果今天表演的怎么樣？”
果果和厚厚走到長樂面前，看著一臉欣喜的姐姐。
“果果真是太棒了，厚厚也真是太棒了。”
“姐姐為你們驕傲，姐姐的手掌都拍紅了呢。”
“二郎，臣妾以為此曲應作為女子學院的校歌。”
“此曲意義非凡啊，即贊揚了陛下的圣恩有描述出孩子對未來的渴望。”
“更重要的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壯舉啊···”
長孫皇后不無感慨的贊嘆道。
“哈哈，哈哈，愛妃自己做主便可，別忘記愛妃可是這女子學院的名譽院長。”
李二現在的心情非常爽啊。
剛剛的歌曲讓他激動的都熱血沸騰。
這可是第一次聽到贊美自己的歌曲啊。
而且還如此的好聽。
簡直是百聽不厭啊。
回頭一定要讓宮里的教坊每日唱給自己十遍。
不，百遍才可。
這可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豐功偉業。
李二在心里做好了美滋滋的打算。
長樂離開學院以后。
林然每日依然讓太子和魏王，漢王。三人來自己房間共進午餐。
課業上有什么疑難雜癥。
林然都會在第一時間給予解答。
他們三人學業在飛速進步的同時。
兄弟之間的感情也是與日俱增。
特別李泰在科研上的專注，讓林然都不得不感嘆。
這孩子就是個不找到答案不罷休的主。
不過卻又無比聰慧，什么事情都能舉一反三。
小小的腦袋里。
裝滿了無盡的智慧。
永樂學院的孩子們，經過程咬金和尉遲敬德兩位大將軍，一個月的磨礪后。
也都從原來一副弱不經風的模樣，便的結實強壯了起來。
第一季的土豆到了收獲的季節。
兩個學院的孩子們，開始了收土豆比賽。
那場面真叫一個熱鬧和熱火朝天。
這些土豆都是他們學院的食物來源。
孩子們深深懂得珍惜，這來之不易的食物。
就連落在泥土深處，鴿子蛋大小的小土豆蛋，也被孩子們們給扒拉了出來。
林然看著這一幕無比欣慰。
懂得珍惜的孩子，是值得他為之付出的。
在兩位大將軍離開永樂學院以后。
林然拍出學院幾位拳術好的學生，去教導他們拳術。
如果事事都要自己親歷親為的話。
就算是十個，百個林然，也忙活不過來。
而且永樂學院的蹴鞠隊也已經成立。
今年的蹴鞠聯賽，至少會是六只隊伍的蹴鞠聯賽了。
一個月以后，馬上就到了一年中最熱的時候了。
就在林然準備給孩子們放假的時候。
李二陛下一道口諭，讓他匆匆趕到皇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