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好慘
網球是一項極耗體力的運動。
嘉莉以前不會這個，后來她纏著羅伊斯把羅伊斯弄煩了，就開始教她玩這個。每次玩不到倆小時她就累得動不了，羅伊斯也就能解放了。
這運動對新手來說極不友好，非常容易出丑。
彼得此時就面紅耳赤的，而嘉莉正站在他旁邊笑彎了腰。
“我們不能換一個嗎？比如...跳繩什么的，那個我很厲害。”
彼得在連續三次沒能擊中球后有點不想玩了。
本來就因為之前在仰臥起坐方面贏了嘉莉有些不高興，現在連續出丑更讓他難受了。
嘉莉笑著走來，站在彼得身后握住他的手腕幫他調整姿勢，一邊說：“你的手不能這樣抓球拍，要...”
彼得被嘉莉捏住手，緊張得像個小姑娘，話都不會說了。
嘉莉其實也挺害羞的，只不過她膽子更大一些，敢于去撩自己喜歡的人。
就效果來看，嘉莉的做法非常正確。
彼得這個情竇初開的小伙子已經被嘉莉完全迷住了，根本就是在被牽著鼻子走。
彼得已經聽不進去嘉莉在說什么了，他的眼睛里只有嘉莉的嘴在動，卻沒有聲音傳出來。
彼得忽然感覺他的額頭痛了一下，回過神來發現嘉莉帶著滿臉慍怒，明媚的大眼睛仿佛能噴火一樣。
“你看什么呢！跟你說了半天，就像個木頭一樣杵在這，你好歹動一下啊。怎么跟以前的羅伊斯一個樣？”
“羅伊斯？那是誰？”
彼得完全沒有抓住話里的重點，他對這個名字更感興趣一些。
難道是嘉莉的前男友？還是她的青梅竹馬？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那種？
提起羅伊斯嘉莉就來氣。
她中午的時候給羅伊斯打了電話，結果沒人接，后面也沒回電話，也不知干什么去了。
“你管他是誰！好好練，練好了以后...以后去其他地方玩，這里人太多了。”
嘉莉說著說著聲音就變成了呢喃細語，再無一開始的嬌蠻。
彼得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情商還是有的。
于是也沒再問，專心學習起網球的技術。
順便在思考回家以后該怎么向梅姨說明今天發生的事情，他感覺自己在做夢一樣。
波特蘭，美利堅西部沿海城市。
美利堅是個地廣人稀的地區，但東西兩岸的人口密度卻并不小。
波特蘭雖然不是什么很有名的城市，但也算得上是大型城市了，居民極多。
羅伊斯悄悄來到這里以后，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森林公園之內，不遠處的草坪上還有孩子們在玩耍。
杰克正躲在一顆樹后偷偷瞄著一個方向，也不知是在監視誰。
羅伊斯躡手躡腳地走過去，順著他的目光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什么奇怪的東西，便小聲問：“你看什么呢？”
“啊！”
杰克嚇了一跳，表情都被嚇得扭曲了。
回頭發現是羅伊斯后惱怒地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來之前不能先說一聲嗎？差點給我嚇丟了。”
羅伊斯無所謂地聳聳肩，問：“找我來干嘛？莫不是有女朋友了要請我吃飯？然后發現人家在小公園和前男友私會？”
聽到這個杰克都快氣死了，惱羞成怒地錘了羅伊斯一拳，說：“這個坎你就是越不過去了是吧？煩不煩？”
“哈哈哈。”羅伊斯爽朗地大笑，這件事曾經發生過，就是杰克和他去驅魔認識的那個琳達。那姑娘把杰克綠得好慘...還不止一次...而且每次都是在那個小公園里當野鴛鴦。
“行了，不鬧了。是出什么事了嗎？急急忙忙叫我過來。”
羅伊斯收起玩鬧的心思，因為杰克臉色并不怎么好看。
杰克猶豫一下，問：“我得向你坦白一件事情，在你之后我和一個惡魔組了隊。”
羅伊斯不知道杰克是什么意思，攤手問：“然后呢？”
“你不是特別討厭惡魔嗎？怎么...不生氣？”
杰克很是困惑：早知道你不在意的話我特么老早就告訴你了，哪用憋這么久，還差點丟失一段友誼？
“討厭其實也沒到那個程度，只是喜歡不起來。”
杰克悔恨了一會，還是決定先把這次的事情處理了再說。
“戴蒙是個挺不錯的人，不，惡魔。他經常與我還有加布里埃爾幫助了許多被惡靈折磨的家庭，還粉碎了好幾個邪教分子召喚出來的惡魔。
同時他還是一個大學教師。今天他回來之后就神情恍惚，好像出了什么大事一樣。后來我聽到了他與地獄里的惡魔溝通的過程，便一路跟著他來到了這里，他現在就在那片小丘后面的草地上準備召喚儀式呢。
我叫你來就是以防萬一，免得他召喚出來什么會危害世界的惡魔。”
杰克臉上寫滿了堅定。
他很看重戴蒙這個朋友，也相信他不會做出那種事。
可這世界不是靠相信就能維持安定的，他必須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如果戴蒙敢做出危害地球的事，那他絕不會心軟。
他會把戴蒙送回地獄去。
羅伊斯并不在意幾個小惡魔，要不是杰克來他都不準備管這些事。
他曾經看了一眼現在的地獄，空空蕩蕩的，只剩下大貓小貓三兩只，遠沒有以前那么繁華。
有活動能力的大都是一些天津翁星看不上的小東西，也就那個賽托拉克還能看一看。
不過賽托拉克是個宅男，從沒出來過，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好啊，那我就陪你等一會，看看他在召喚什么東西。不過我待不了太久，嘉莉上學去了，我待會還得去接她。”
“上學？以前嘉莉不是說她不想去上學么？發生什么事了。”
杰克對嘉莉的印象還是很深的，這幾年他也經常給嘉莉寄一些零食什么的，嘉莉也偶爾會來找他玩。
“我也不知道，就突然嚷嚷著要去上學，還指定了學校，就在以前安杰莉卡上學的那個學校，也不知是為什么。”
羅伊斯也搞不懂為什么嘉莉要去上學，本來想通過因果律瞄一眼的，不過他還是放棄了。
人生嘛，就是要未知才好玩一些。
驚喜和驚嚇本來就是相差一線的，拒絕了驚，那兩者就都消失了。
杰克想了想，試探性地問道：“她是不是...喜歡上什么人了？”
羅伊斯不解地瞇起眼睛，問：“為什么你們都這么想？難道她就不是去學習的嗎？”
說完后連自己都不信，大驚失色地拍大腿，說：“糟糕！嘉莉談戀愛了？！”
杰克見羅伊斯轉身就要走，連忙把他拉住，急聲道：“你干嘛去？你這是準備做什么？”
羅伊斯臉色很難看，語氣焦急地說：“我得問清楚，她才十五歲多一點，這要是被人騙了可怎么辦？媽個雞，哪家的小賊膽子這么大？敢從我羅伊斯手里偷人？”
羅伊斯越想越氣，越想越氣，恨不得把那小子丟到火星上去。
杰克連忙安慰道：“先別生氣，先別生氣。咱們先理一下，你和安杰莉卡當初談戀愛的時候，巴塞洛繆的反應是怎么樣的？”
羅伊斯聽完臉色不自然了，也逐漸冷靜下來。
他摸摸鼻子，尷尬地說：“行了，我知道我的問題在哪了，等我回去再和她好好聊聊吧。”
杰克還是有些不放心，說：“當父親真的很難，你可不要傷到她了。小姑娘就你一個親人了，別讓她失望。”
羅伊斯有些不樂意了，說：“還我讓她失望？她咋不讓我失望呢？算了，不想了，先處理你這里的事情吧。”
嘴上這么說著，他早已施展了星體投射的技能，將自己的一縷思緒飛到了紐約曼哈頓中城區。
他得看看嘉莉到底喜歡上什么人了。
要是個好孩子那就算了，給他們一個機會。
要是個壞批那就等著去冥府吧，那里的壞人多，適合他生存。
而不遠處的小丘后面，戴蒙正與墨菲斯托溝通著。
“就是這里？你確定？”
墨菲斯托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他面前出現了一個泛著紫色的歪曲大門，也不知通向何方。
戴蒙說那東西是他構建的法陣，鉆過來就可以到達地球了。
可墨菲斯托又不是沒見過傳送門，哪有傳送門長這樣的？還特么是歪的！
“這里就是唯一的通道了，其他地方都不知道為什么被摧毀了，你們到底來不來？”
戴蒙有些不耐煩了，這就是他討厭這些惡魔的地方了。
他們總覺得全世界都要害他們，跟弱智似的。
墨菲斯托還是有些猶豫，路西法卻勇敢地邁出了第一步。
他說：“我們沒有更多機會了，不是嗎？墨菲斯托。”
說完后路西法就毅然踏入了戴蒙制造的那扇傳送門，再不見其蹤跡。
墨菲斯托還是躊躇不前，生性謹慎的他不想冒這種險。
“父親，你不走嗎？那我們去了哈。”
黑心嗤笑一聲，拉著墨菲斯塔的手走進傳送門，頭也不回。
墨菲斯托暗罵羅伊斯一聲：“讓我做事也不給我點力量什么的，真是摳門...”
說著，他也選擇走進門內。
門后面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樣直接通往地球，而是一個悠長的隧道一般的地方。隧道上方生出無數枝丫一般的分叉，每一個分叉頂端都結著一個發著熒光的球狀果實，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戴蒙？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世界樹的內部，我已經給你們做了標識，按照路線走就可以到達地球了。”
說完后戴蒙就沒再說話了。
“世界樹？九界？這里是...海爾冥府嗎？”
墨菲斯托茫然四顧，忽然看到了一只長著三個腦袋的大狗正看著自己流口水。
而大狗的身上居然站著他熟知的蘇麗莎。
不過蘇麗莎似乎并沒有看到自己，她正扒著窗戶朝一個巨大的宮殿內部看著，也不知里面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蘇麗莎會在阿斯加德治下的海爾冥府里？算了，這不是我該操心的。”
墨菲斯托疑惑了一下，用力搖頭將腦子里多余的想法排出去后，按照戴蒙指引的發現穿行在世界樹的內部。
世界樹并沒有實體，它是一種抽象的空間概念，不過可以被使用。
奧丁發現了這一點以后就發動戰爭占領了這里，并模仿世界樹的運行方式建造了彩虹橋這個大殺器。
不過由于洛基的懶政，彩虹橋都無人看守了，更別說世界樹了。
所以戴蒙才有機會打開維度之間的壁壘，讓墨菲斯托他們通過。
地球上，羅伊斯和杰克將戴蒙與墨菲斯托等人的溝通聽了個一清二楚。
得知來的人是墨菲斯托后羅伊斯產生了一些猜想，隨即沒有多留，只是掏出一枚原型胸章交給杰克說：“我大概知道來的人是誰了，你不用太過擔心，他們對地球沒什么威脅。不過你留著這個，如果他們真的有心思做什么事的時候你就把這個丟出去，它會保證一切回歸平靜的。”
杰克一聽羅伊斯的話就知道他又要當甩手掌柜了，連忙拉住他說：“你別啊，你不是地球的守護者嗎？怎么能對惡魔入侵坐視不理呢？起碼看完再說啊。”
杰克有些慌。
羅伊斯透露出來了一個消息，那就是他認識那幾個惡魔。
能被羅伊斯認識的惡魔肯定很強才對，到時候僅憑自己有個屁用啊，還不如把嘉莉叫來呢。
羅伊斯明白杰克在擔憂什么，他哈哈笑著拍拍杰克的肩膀，說：“沒事，相信自己，拯救世界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我得回去給嘉莉做飯了，哈哈。”
說完后也不等杰克挽留，直接從原地消失。
“不是，你...”
杰克人都傻了，正要罵幾句的時候，戴蒙突然從他身后走來，有些嚴肅地問道：“杰克？你在這里干嘛呢？”
“我...他...你...你聽我解釋...”
杰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和戴蒙描述剛才發生的事情。
難道要和他說：哦，我看你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就找了個大手子來監視你。結果大手子認識你找來得惡魔，把事情都甩在了我頭上然后跑了，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戴蒙也不說話，靜靜等待著杰克的解釋...
中城高中，男更衣室門口，嘉莉正一邊和羅伊斯發消息讓他別來接自己，一邊等待著彼得。
而彼得則正在更衣室里接受著好友奈得的盤問。
“老實交代，嘉莉為什么要和你那么親近？”
這個問題讓彼得瞬間呆滯，他也喃喃問著自己：“對啊，嘉莉為什么要親近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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