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制衡之道
方牧查看岳飛的能力，忽然發現岳飛的統率值提升了整整3點。
果然戰場才是一個人磨煉的最佳途徑。
現在岳飛如果激活所有天賦統率值有98點，而且岳飛的武穆天賦介紹比較奇特，上面說的是只要岳飛能獲得提升武力值的效果就能提升相應數值的統帥。
而且并沒有說上限。
也沒有說提升武力值的來源。
那么如果讓一個能提升武力值的謀士或者將領與岳飛搭配，岳飛的統帥值會不會也獲得相應的提升呢。
開封府最近有傳言在流傳。
“西北王，種家良。五千士，刻反字。”
還有人傳聞在開封府北郊挖出了一塊石像，石像是一頭獅子，獅子嘴里咬著一個棗子。
又有人說種師道將軍打了勝仗，朝中滿朝文武都打不過的方臘被種師道將軍輕而易舉的打敗了，現在西邊的王慶也被種師道將軍打敗了，只是種師道為了養寇自重才一直沒有滅掉王慶。
這些小道消息有很多個版本。
一天之內傳遍了開封府大大小小各家各戶。
若是背后沒有人指使打死蔡京都不信。
蔡京剛收到了陛下密令，召集他入宮。
幽幽嘆了口氣，蔡京知道陛下肯定也得知了這些消息。
雖然他也忌憚種師道，和種師道不甚對付，但他明白現在不是扳倒種師道的最佳時期，還要好好勸勸陛下。
至少目前種師道不能倒。
近了宮中蔡京見到陛下只叫了自己一人，心底暗喜。
看來上一次童貫大敗終究是影響了他在陛下心底的地位。
“陛下。”蔡京說道。
“蔡相，我且問你，你如何看種師道此人。”趙桓問道。
蔡京斟酌許久，然后說道：“種師道此人大是大非還是擰得清的，而且也算一心為國。”
“那為何朕近日聽見了一些不好的傳言。”趙桓說道。
“陛下，您說的是那些傳言？”蔡京問道。
“你還給朕裝傻，朕說的什么你還不知道嗎。”趙桓有些生氣。
“陛下息怒。”蔡京安慰趙桓，“陛下且想，若是種師道真有反心，開封府還會有這些傳聞嗎，這應該都是有人故意為之想讓陛下自殘手足啊。”
“那你說這些傳聞都是誤會他了。”趙桓咬牙切齒，“那你如何給我解釋種師道私自在邊關隱藏實力，還訓練了五千精銳的原因。”
蔡京錯愕，這是什么時候的消息，他為何不知道。
見到蔡京震驚的表情，趙桓冷哼一聲，從袖里摔出一份奏章丟在蔡京面前。
蔡京拿起來認真看完，臉色變得慘白。
這上面清清楚楚的記載著種師道那一戰暴露的軍隊，這說明趙桓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陛下還請贖罪，臣真的不知道。”蔡京連忙跪在地上。
趙桓掃了一眼蔡京，“起來吧。”
“臣不敢。”
“起來，我相信你不知道，否則也不會叫你進宮了。”
“臣遵命。”蔡京這才起身。
“五千精銳！而且還是練出了軍魂的精銳，他種師道居然沒有告訴朕一聲，若不是他自己暴露，整個大宋都被他蒙在鼓里，這就是你們口中的忠臣。”趙桓冷笑，“朕可不信。”
“陛下，雖然臣知道您不喜歡聽，但臣還是想說現在不是動種師道的時機，種師道雖然培養的私軍但他也是用在了這些反賊身上，我認為陛下不妨派出可信之人去監督種師道，也可制衡于他，并勒令其讓他的那支精銳和亂臣賊子硬拼消耗雙方實力，陛下只需坐收漁翁之利即可。
若是種師道同意就讓其繼續領軍征討反賊，若是種師道不同意，陛下再想辦法動種師道也不遲。”蔡京說道。
趙桓沉吟良久，緩緩點頭，“那該派何人去。”
“高太尉合適。”蔡京說道。
高俅？
趙桓思索，高俅此人倒是有點能力，而且還聽話。
最重要的就是此人聽話。
這也是趙桓用人的第一標準，不聽話的狗要來干嘛，等著它咬主人嗎？
“高俅能壓得住他？”
“壓不壓得住還要看陛下您給高俅多大的權利了。”蔡京說道。
趙桓所有所思，“有道理，朕準備冊封高俅為西部平亂大軍副帥，掌有知情權，種師道大小軍策均需向高俅匯報，同時密令給高俅尚方寶劍，若是種師道有謀逆之心可先斬后奏。”
蔡京雖憂心于給高俅權利太大，但為了自保他還是選擇了沉默。
高俅被召進宮，收到趙桓的密令后接過圣旨。
“臣定不負陛下重望！”高俅頌道。
“到了那邊你定要督促種師道速速進攻！不可耽擱時機，哪怕就是人死完也要給我打。”趙桓厲聲說道。
士兵死不死完他趙桓不關心，他只關心自己的天下穩不穩固。
回到高府后高俅就帶著招攬的門客和少量護衛軍離開開封府直奔西方戰場而去。
西邊戰場，種師道和種師中據守潼關。
潼關是西進要道，王慶想要西進就必須經過潼關。
方牧這段時日直接住進王慶麾下掌控的另外一座城池，每日軍糧這些都是由王慶提供。
我們都大老遠跑過來幫你了，總不能連糧食還要我們自己倒貼吧。
王慶無奈，只好每日耗費巨資供養方牧這支軍隊。
“將軍，我們這樣要耗到什么時候啊，那種師道一直守城不出。”張任皺眉說道。
“不急，繼續等。”方牧擺擺手，開封府那邊的消息還沒傳回呢。
他就不信趙桓能坐得住，況且他要的又不是讓趙桓換掉種師道，只要趙桓能派人監督種師道或者分掉他的一部分權利自己的計謀就算已經得逞。
三日后，開封府加急來信。
信中講道趙桓派遣高俅前往西方督軍，兼任西部平亂大軍副帥。
看完信使，方牧笑道：“我們自己人來了。”
幫手已至，坐看種師道統率不增反降。
這高俅踢球是個好手，還會一手好字能贏得天子歡心，至于行軍打仗嘛，看看就好。
“若是不出所料，高俅來后就是我們出兵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