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職業的抉擇
“海西太牛逼了，”
“兩場比賽怒刷15球，最佳射手妥妥的，”
“羅納爾迪尼奧也很變態啊，直接刷了15個助攻，”
“真的是西羅無敵組合啊。”
“事實證明，只要身邊有個好的傳球手，郝海西也能夠成為世界級的前鋒。”
國內是一片又一片的盛贊聲，真的把郝海西在監獄的事情給忘了…
半夜，郝海西又享受了一次巴拉圭式的服務…
次日，第三場小組賽繼續進行，魔鬼FC的發揮又不如前一天了，上半場打得有些艱難，比分咬得很緊，一直都是只領先一個球，到了下半場后，場面就更加困難了。
最終，他們和對成了4:4的平局，沒有贏得勝利。
連郝海西都腿軟了啊，比賽結束之后，直接癱軟在泥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至于其他人？那就更慘了，直接躺了下來，就像死了。
“羅尼，”
“今晚不能這樣了，”
“要不然我們明天就要輸掉比賽了，”
想到連續兩個晚上都在半夜大戰，郝海西怕了，再強壯的男人也禁不住這樣折騰啊，身體要垮啊，他是50歲，不是25歲，身體扛不住啊，身體是踢球的本錢，沒有了身體還踢個毛。
羅納爾迪尼奧平躺在泥地上，大口呼吸著空氣。
“是，”
“是的，不能這么玩了，”
“今晚不能這樣了，”
“我們不能輸啊。”
他好不容易側頭看了一眼拉米雷斯。
“埃德，”
“今晚就不要了吧？”
“真的不行了，今晚再玩，明天我的兩條腿都邁不動了。”
他也求饒了。
4:4的比分再次引發了巨大的爭論，因為實在是太不科學了。
“混蛋啊，”
“這幫家伙一直在踢假球，對比一下他們踢的三場比賽，每一場都完全不一樣，他們肯定收錢了。”
“我們都被騙了。”
“全部都被坑了。”
“我已經輸掉了5000美元，這是我兩年的積蓄啊！”
“我要找他們要說法去！你們也輸了不少錢吧？”
有囚犯義憤填膺，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我們不能就這樣被他們騙光了錢不是？我們要讓他們賠償？”
“他們只有五個人！”
“我們人多，我們把他們包圍了，讓他們賠錢！”
“伙計們，這肯定是不正常的，讓我們團結起來吧！找他們要說法，找他們賠錢！”
有人鼓動了起來。
緊接著人群真的激動洶涌了起來。
“對，找他們賠錢！”
“找他們賠錢！”
“走！”
很快的，他們就把羅納爾迪尼奧他們包圍了起來，將近一百人把他們圍了個結結實實。
想跑？那是不可能的。
“埃德，你們打假球了，把騙我們的錢還給我們！”
“你們不可能踢得那么臭的！”
他們質問埃德·拉米雷斯。
拉米雷斯并沒有因為對方人多就退卻了，依舊筆直的站在人群中央，倒是羅納爾尼迪奧和郝海西下意識的就躲到了他的身后。
可是躲有用嗎？四面八方都是人，只要對方愿意，可以瞬間把他們五馬分尸吧。
“你過來，走過來。”
拉米雷斯招招手，停了挺胸膛，“你不是想要錢嗎？過來啊。”
但是那個家伙并不敢過來。
“你腦子是不是進屎了，輸了錢你怎么不去問莊家要，你問我要？別給我扯什么假不假，這特么的是你自己下的注！”
“誰想要錢的，都過來我這里。看看今天到底是誰躺在這里見上帝。”
拉米雷斯往前邁開了腳步，逼向剛才那個家伙，眾人下意識的就讓開了，雖然人多，但真的敢惹事的其實沒幾個人。
可就在這個時候，急促的哨聲響了，緊接著高音喇叭就響了起來。
“所有人立即散開，”
“所有人立即散開，”
“回到自己的牢房，”
高墻上，獄警已經端出了武器瞄準了下面的囚犯們。
“膽敢惹事的，直接擊斃！”
郝海西渾身一抖，瞬間變得精神了很多。
這尼瑪直接擊斃？誰敢惹事啊…
所有人瞬間散了開去，根本沒有人敢再停留在這里。
“白癡，”
拉米雷斯罵了一句，摸了一把臉上的刀疤。
“這些白癡太天真了，”
“活該輸錢。”
“他們怎么不問這些拿槍的要？哈哈！”
拉米雷斯志得意滿地笑了。
事情其實很簡單，獄警這邊也是和他們一伙的，他們串通了菠菜公司，一起來控制比賽，收割都是普通人的金錢。
“呵呵，”馬丁內斯也冷笑了起來。
“這么說，我們在這里其實很安全？”
“當然，沒人敢動我們，除非他們想死。”拉米雷斯點了點頭。
“走，回去。”
幾個人大搖大擺的回到了牢房里，再也沒有人吱聲。
郝海西卻是心有余悸，感覺還是不太真實，剛才要是對方真打起來，自己估計就要死了吧。
這種日子太遭罪了，他現在無比懷念祖國，還是在祖國好，在祖國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會蹲在這里。
度日如年啊，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出去…
國內，欽州。
澤泰集團黃總坐在辦公室里，和梁起鋮商量著該如何上報名單。
“聯系不上郝海西，就把他的名字報上去不好吧？”
黃總表示了擔憂。他已經把廣東華南虎拿了下來，現在正在招兵買馬，準備進軍中甲聯賽了。但現在郝海西遠在巴拉圭監獄里，根本聯系不上他。
他想著把郝海西注冊進中甲里的，但沒有經過郝海西同意啊。
不過梁起鋮倒是十分肯定的說，“黃總，”
“你就注冊吧，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夠重新踢職業聯賽，西哥是絕對不會拒絕的，他做夢都想參加職業聯賽。只要他從巴拉圭回來，他就肯定會踢比賽。”
“如果你不幫他報名，他才會后悔啊！”
“嗯，”
“那就報吧。”
黃總點了點頭。
“可是，他什么時候才能出來呢？巴拉圭那個國家，真的是一點兒都不了解啊，也沒有什么人脈，我看難啊，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兒？聯系上他的夫人沒有？”
梁起鋮道：“聯系上了，她夫人說只是生意上的糾紛，已經找人再那邊談判了，估計也就是談錢的問題而已，只要錢談攏了，也就應該回來了。”
梁起鋮的消息倒是十分靈通，連這件事都問到了。
“對了，黃總，我們隊里，我認為有幾個人可以嘗試去踢中甲聯賽。”
“凌振邦和卜甘泉兩個人。”
“其他人的話就不行了。”
黃總抬起了頭，看了梁起鋮一眼。
“為什么不說你呢？你不也可以嗎？”
梁起鋮露出一個笑容，“我不行啊，”
“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根本不可能踢上中甲聯賽的。”
“你謙虛了，郝海西和我說過，你在后腰的位置上踢得很不錯，你的年齡也很有優勢，如果好好培養培養，你還是有希望的。把你的名字也放進去。”黃總的手指輕輕敲著桌子。
“我們也要有自己的青訓嘛，你們就是啊。”
“其實這是個很棘手的問題，我們基礎薄弱，沒有其他隊伍那么好的條件，必要的情況下，我們應該在欽州，在整個廣西收羅足球人才。”
“我不相信，我們廣西就沒有足球人才了？只是他們都被埋沒了。當然，我要的是專注于踢球的人才，不要酒囊飯袋，誰要喜歡吃喝玩樂的，一概不收。”
欽州，英華路。
凌振邦像平時一樣，坐在一張太陽椅上曬太陽，身邊站著他的二歲兒子。
手機響了，梁起鋮打來的。
當梁起鋮告訴他，他入選了澤泰俱樂部陣容時，立即從太陽椅上跳了起來。
“我草！”
“真的？”
“我真的可以踢職業聯賽？梁局，你可別和我開玩笑啊？”
梁起鋮在電話里再次肯定地回答，“是的，這是真的，今天下午就過來簽合同，然后從今天開始，你會成為一名真正的職業球員。但是，你平時的一切生活習慣都要改掉了。你過來后，我們再好好談。”
凌振邦臉上的肌肉瘋狂抽搐著，根本鎮定不下來。
“下午太久了，我能不能現在就過去？”
“現在？也行啊，最好了，我在辦公室等你。”
掛了電話，他風風火火的就開著他的VV007沖去了澤泰集團，車子開到大樓下面的時候，差點兒和另一輛白色越野車撞上了，還是熟人的車子。
兩個人把車子放好了之后，立即走到了一塊。
“隊長，你來干啥啊？”
甘卜泉打量著凌振邦。
“你呢，難道梁局也給你打了電話？”凌振邦也是狐疑的打量著甘卜泉，心里頭卻想著，不科學啊，甘卜泉也能夠打職業聯賽？他一直不看好甘卜泉，覺得甘卜泉的球感太差了，雖然擁有身高優勢，但真的很一般。
但是郝海西和章恩華不這么想啊，他們一直認為甘卜泉有潛力，認為甘卜泉能夠成長為一名很不錯的后衛。特別是在章恩華的調教下，甘卜泉進步明顯。
果然，甘卜泉笑嘻嘻的，“是的，梁局說要把我放到球隊中培養。”
“隊長，以后我們又要同隊了。”
凌振邦突然捂住了額頭，“啊”
“到時候我們的防線可就太糟糕了…”
“我總覺得，以后你會把球停給對方前鋒，然后給別人送上助攻。”
“呸”
“你還是想想能不能在職業比賽中取得進球吧，你那慢動作的踩單車到時候會被笑話的！”
辦公室內，梁起鋮、梁振邦和甘卜泉三個人圍著一張圓形桌子坐著，梁起鋮在指導他們簽合同。
“把文件好好看完，看完后如果覺得沒啥問題，簽上名字后，合同就生效了啊。”
“要認真看，”
“別說我們坑了你們啊。”
兩個人趕緊認真的看起了合同。
看到第16條的時候，凌振邦和甘卜泉的目光對視到了一起。
“這個…”
“必須和原來的單位辭職，”甘卜泉首先打起了退堂鼓。
辭職意味著他就沒有工作了啊，事兒鬧大了！他現在的工作是正兒八經的警察啊，前途無量呢。
為了踢職業聯賽，值得嗎？
萬一像前身華南虎那樣，有一天直接解散了，以后可怎么辦？
太危險了，
太冒險了！
身為警察的他，直接就嗅到了巨大的危險和風險。
“我沒問題。”凌振邦猶豫了十幾秒后，繼續低頭往下看了下去，他是建筑工程師，倒是不擔心自己不踢球了，混不到飯吃，他自己本身就有技術，建筑工程師不怕沒工作，哪怕是去工地搬磚都沒問題。
“好吧，其實我也問題。”甘卜泉最終還是露出了一絲笑意。
“你為啥沒問題啊？你丟了警察這份工作，以后干嘛好？”凌振邦抬起頭來問道。
甘卜泉笑笑，“我家里有礦不行啊？”
“大不了我回家做個富二代，四個商品難道還養活不了我？”
凌振邦翻了個白眼，“草”
“你牛逼。”
轉而他又看了一眼梁起鋮，“可是，梁局，工資太低了吧？”
“5000塊錢一個月，這還沒我的工資高啊，我工資可是8000一個月呢！”
“太低了，太低了，”
“我好歹是欽州貝克漢姆不是？”
“欽州貝克漢姆很了不起嗎？我還是欽州范迪克呢！我工資才3000！你還多了2000！”甘卜泉很不爽，凌振邦好歹有5000，他才3000，不公平啊，憑啥啊？就因為凌振邦是前場球員，他是后場球員？
“小卜卜，這不一樣，我是球星啊，你是啥？你沒有名氣，懂嗎？”
“我呸！你在欽州有名氣，但是在廣西有名氣嗎？前幾天在南寧被淘汰的時候，你怎么不變成廣西貝克漢姆？”
凌振邦：…
缺少了郝海西，澤泰在廣西迎春杯中的第一場比賽中就被淘汰出局了，連晉級的機會都沒有。然后澤泰征服廣西的夢想就涼涼了，不夠澤泰老板現在的目標早已經不是業余了，他拿下了廣東華南虎…
這個時候，梁起鋮開口了。
“你們知足吧，這已經是很高的工資了，你不知道我們接手的那些青訓球員，他們的工資也才2000元不到，好多都沒有工資拿。只有國家給的補貼。”
“怎么說好呢，選擇足球這條道路，風險真的很大很大，你們一定要考慮清楚，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