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殺易夏
烈陽城東三區青樓，醉生樓內。
體態微胖衣著富貴的一名公子哥，在兩名千嬌百媚的女子簇擁下走出，微胖的臉上閃過一抹淫笑，他回身道：“別送了，回去好生休息，今晚本公子還來找你們。”
“是，公子。”兩女子面露欣喜，微微一福，回了醉生樓內。
公子哥笑瞇瞇地盯著兩女子扭動的腰臀，嘴巴輕抿，好似還在回味著什么，直到那兩名女子從視野中消失，他才回頭。
這時他身邊已立了兩名護衛裝扮的青年，其中一人貼近他耳邊。
“四殿下，七殿下找來了。”
趙琥臉上的淫笑一收，低切一聲：“怎么讓他發現了，在哪？”
問完他都不用侍衛給他答案，因為余光掃過，右側街道，已有三人正在向這邊走來。
正是趙瓊和他的兩名護衛。
“四哥，別來無恙。”
“呵，別來無恙，老七。”趙琥眼神一掃，“楊希前輩呢？怎么沒跟在你身邊？”
趙瓊不答反問：“秦峰前輩不是也沒在？”
旋即兩人同時沉默，氣氛稍變壓抑，良久趙琥才笑道：“這不像你的性格啊，老七。換做以往，就算你知道不可能成功，也該讓楊希前輩暗中射我一箭碰碰運氣，權當跟四哥打聲招呼了。”
“四哥玩笑了。”趙瓊皮肉抽動勉強算笑，淡淡道：“四哥來這烈陽城，該有幾日了吧？在暗中窺視我和二哥爭鋒，有意思嗎？”
“唔，四日吧，比你和二哥晚得多。”趙琥輕嘆道：“有關易夏前輩的消息傳回南濟時，我恰好不在，被你們搶了先，若不是南濟現在因為韓相的幕僚亂成一團，回去是自找麻煩，我也就不來烈陽城湊你和二哥的熱鬧了。”
“至于暗中看你和二哥爭鋒有沒有意思？”趙琥咧開嘴，給了趙瓊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容：“那自然有趣，而且是太有趣了。本以為你和二哥會因為易夏前輩打得不可開交，沒想到你們是為了個女人！”
見趙瓊神色不悅，他笑著連連擺手：“別誤會，別誤會，四哥不會跟你們爭。”他回身一指：“女人，撒錢，有得是。”
那些女人能和朵兒一樣？趙瓊心中不以為然，但面上并不顯露。
他知道，這位四哥和他與趙瑜不同，如果真盯上了朵兒，大把銀票砸下去還不成，那恐怕就會使用些下作手段了。雖然如此可能會挑起與朵兒姑娘關系不錯的易夏前輩不滿，對他有利，
但以朵兒為餌，他狠不下心。
“那就多謝四哥相讓了。”目光掃視周圍，這青天白日的，青樓附近沒什么人，他又壓低聲音道：
“四哥，我們聯手吧…”
“等等，讓四哥猜猜。”趙琥不屑打斷：“老七，你怕不是在爭奪易夏前輩上，要輸給二哥了，想與我一起掀棋盤？呵，憑什么？”
趙瓊一頓，沉聲道：
“我大鄭已知的六星開陽前輩共有71人，其中半數歸屬朝堂，小半歸于圣院，而剩下的六星開陽前輩中，除了那些閑云野鶴的，有意參與我們王子奪位的不多，只有九位，但卻分別歸屬于我們九人！”
“易夏前輩是第72位，且據楊希前輩和田戚前輩的說法，他還不是普通的六星開陽，無論他接受我們中哪一個的招攬，都會瞬間打破平衡！十位玉衡也扭轉不了！”
趙瓊沉聲道：“昨日我又慢了二哥一步，韓相無暇關注馮豎虎之死的喜訊，又讓二哥先一步送給了易夏前輩。二哥昨晚，被留在了夏翼前輩家里共進晚餐。”
言盡于此，他不再多說。他知道趙琥能體會到他的意思：唇亡而齒寒，如果真的讓趙瑜攜兩名六星開陽，逐個擊破，兩人危矣！
趙琥自然清楚，他匆匆趕到烈陽城，自然也不只是因為南濟不方便回，來看趙瑜和趙瓊的熱鬧。
但他仍帶著不屑道：“我問的憑什么，是說憑什么相信你。假道滅虢的事情這幾年還少發生嗎，你難道忘了，大哥是如何死的？
我怎知道你所說的易夏前輩即將被二哥招攬是否為真？我又如何確認這不是你和二哥聯手設局，想先除掉四哥我呢？”
趙瓊頓了頓：“遠離二哥，找機會殺易夏，楊希前輩先出手！”
“嗯？”
“我說，不需要四哥你與我一起對付二哥，我們殺易夏，便能從源頭解決問題。我會讓楊希前輩先出手，你大可先行觀察，確認我沒有設陷，再讓秦峰前輩動手！”
“而且韓相雖已明確表示過不會參與我們的爭端，但若是我們殺掉易夏，一些觀感的傾向總是會有的，這對我們非常有利！”
“還有另一大收益，前些日子的白日星耀，四哥不會忘了吧？那可是一種六星圣魂！殺掉易夏，那陳廣還不是任憑我們處置？”
“這已足夠有誠意了吧？若是事到臨頭四哥不出手，我就會惡了易夏前輩，陷入險境！”
趙琥面露意外，這倒確實非常有誠意，卻又讓他有些不真實感。
想了想，他又問：“老七，以往的你，可不是這種性情。”
趙瓊頷首：“是還有些其它原因，就不用四哥操心了。”
“嗤…不會是為了那個花魁吧？”趙琥看著他，忽然嗤笑一聲道：“老七，你著魔了吧？父王有句話說得沒錯，女人，玩物爾！”
趙瓊不語，與你無關。
“好吧，既然你心甘情愿當這馬前卒，為兄也不介意順手幫你一把。”趙琥笑笑，看著趙瓊身后，道：“秦峰前輩，沒問題吧？”
趙瓊心中微寒，驀地轉身，就見身后不知何時已立有一個僵尸臉中年，在大太陽照射下，那人卻似立在陰影中一般，畫調偏暗。
“七殿下不必緊張，老太婆的箭已對準此處，我殺你，她便會殺我。”秦峰嗓音沙啞道：“至于是否要與那老太婆聯手擊殺易夏，全聽您的決斷，四殿下。”
趙琥嗯了聲，思索片刻，微胖的臉上勾起笑容，“那就希望我們這次合作愉快了，老七。”
趙瓊緩緩點頭。
“找機會，殺易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