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虛假與真實,無處安放的靈魂
革火城。
忍天堂公司總部。
地下密室。
“嘩啦嘩啦…”
黑暗死寂的空間傳來一陣陣水流聲的回音，大蛇丸豎瞳微瞇，掃視著周圍的環境，“我好久沒有進行過人體實驗或者罪犯審訊了，都有些分辨不出來水聲里還帶著鐵鏈撞擊的聲音呢…”
“是啊，你可是木葉善人，哪能做這些事呢？”大蛇丸身邊，雙眼雙臂俱全的團藏撫掌大笑，“木葉善人…哈哈哈哈，我卻知道你在外表下的貪婪和惡毒，你可不是什么好東西。”
“至少我曾經是善人，而你一直為惡。”
“做一輩子善事的好人一旦心生歹念便是萬劫不復，做一輩子惡事的壞人，只要放下屠刀就是立地成佛。”團藏歪了歪頭，“這些歪理還是蠻正確的，對于那些愚昧的人來說，他們只相信他們眼前看到的…”
“不要說什么眼不眼前看到的了…雖然蛇并不需要視力就可以看清周圍的一切，但是你還是打開燈的比較好…”大蛇丸舔了舔嘴唇，“這樣也好讓你清晰地看到你眼前的我，以及我的憤怒。”
“差點忘了正事，到底怎么了？你說我的事發了…什么意思？”團藏打了個響指，身后跟隨他的山中風打開了燈。
柔和的光亮起，一陣“嘩啦嘩啦”聲頓時回蕩在地下密室。
原來，在這昏暗的地下密室之中，竟然還有三個被鐵鏈鎖住手腕腳踝和腰的人，一個個面色蒼白地站在鐵管之上。
大概是由于太久不曾見到光亮的原因，乍一被微光刺激都讓他們止不住地掙扎起來，以至于鐵鏈與鋼管摩擦發出細碎的摩擦聲。
在大蛇丸看不到的地方，鐵管之下似乎流淌著嘩啦嘩啦的河水。
“和我第一次來這里相比，你這可是少了五十個人啊…”大蛇丸舔了舔嘴唇，“你也太不珍惜他們了。”
“畢竟過去十幾年了，哪有那么多可以活得太久的？”團藏攤了攤手，“尤其是在高強度折磨和催眠之下…”
“不過也算小有收獲吧，”團藏靠在椅背上，“你看我們之所以能夠改變忍界，靠的不就是他們嗎…”
“龍脈不可控，但從他們體內提取的龍脈查克拉可是高效的能源啊，足夠我們用來發展那些科技…”
“靠的可不是他們，而是你日益增長的野心…”大蛇丸走到那三個人身前，拉著他們長長的頭發，露出他們的臉。
“這些人，沒有印象了。”
大蛇丸扭頭看向團藏，“不過今天要談的不是這個，”
“團藏，我不是警告過你了，不要再利用龍脈溝通那個世界了嗎？你為什么還要繼續做，難道之前的教訓還不夠嗎？你遲早會被自己的貪婪害死！”
“這次不是我主動聯系的，”團藏皺眉，“出現了一點小情況…我們在那邊發展的同志略有些心急，錯誤地判斷了形勢，結果死了，他在臨死前給我傳遞回來了一些信息，挺有用的信息…”
“我才不在乎信息不信息的…你也知道，龍脈一旦成功溝通兩個世界，產生的能量波動需要幾個月才會消失的，對吧？那些信息產生的能量波動被觀測站檢測到了！”大 蛇丸敲著桌子。
“這件事我壓不下去太久，觀測站也有火影的人，這些數據遲早會被火影知道，到時候你們這里肯定會迎來徹查。畢竟，忍界可經受不起龍脈再次暴走的災難，這是所有知情者都在擔心的…”
“火影…春野兆的確是個大麻煩…”團藏站起身，踱著步子，“有什么風吹草動，這些領導者往往都是頭一個著急的，還有那個曉組織…都是我們計劃上的絆腳石。”
“不是我們，我并沒有參與你計劃的打算，只是擔心你的敗露會牽扯到我罷了，畢竟我們現在還是合作關系，一損俱損。”大蛇丸靠在椅背上，冷冷地盯著團藏，“而且，你也知道龍脈暴走會帶來什么后果…”
“所以，你還要和那幾個來歷不明，身份不清的家伙繼續合作下去嗎？”
“那又怎么了？我見識到了他們的實力…實力就是一切，這個道理你今天才懂嗎？”團藏聳了聳肩，“就算龍脈暴走會帶來災難，但那和整整一個世界的財富相比，損失只是微不足道。”
“大蛇丸，科學的力量是無法勝過神的…而且，只要我和他們合作，只要我們成功，我就可以成為和他們一樣的神！”
“你怎么知道…讓我把科學做到極致，神也殺給你看！”大蛇丸挑眉，“所謂六道仙人，所謂神，都只不過是強大的凡人！”
“但他們的起跑線比凡人的終點還要高…六道仙人是第一個忍者，卻成為了忍者的極限，千年來沒有任何一個能和他相提并論。”
“大蛇丸，人都有自己的極限，再怎么天才也會被環境和社會所限制，”團藏站起身，“你也不例外！”
“既然如此，那就沒辦法談嘍？”大蛇丸豎瞳瞇了起來，“你是一定要繼續你的冒險了嗎？”
“那么，我們這算是分道揚鑣了？”
“沒錯。”團藏朝外走了兩步，“你不加入我，我也不想退出…”
“分道揚鑣也好。”
大蛇丸眼神一凝。
“怎么，當發現事情的發展超脫你的控制，你就想要殺了我嗎？”團藏停下腳步，扭頭回去，一雙虎目凝視大蛇丸，
“就像你殺了那個證明我們的世界只是一卷漫畫的穿越者一樣？”
木葉村，火影巖。
大蛇丸坐在三代目影巖之上，手里掐著一根香煙，他的思緒伴著縷縷煙絲一起飄散。
“我所生活的世界，在我眼里是真實的，那就夠了，”
“不需要任何人的證明，只要我生活在這里，這里就是真實存在的…”
“呼…”
“可還是好不甘心啊…明明這里的一切都無比真實…”
苦笑了笑，大蛇丸站起身，俯視著木葉村中的萬家燈火，心里五味雜陳。
“如此真實的這里，就是我的木葉村啊…”
“做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該多好？”
彈了彈煙灰，大蛇丸把還剩下大半根的香煙丟在地上，用腳踩滅。
“我就不信，我大蛇丸憑什么不能屠神證道…”
“就算我自己不行，不是還有另一個我嗎？”
“我是不會讓你們毀掉這個世界的…永遠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