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的門子看見黃昏來了,立即笑著請進去。
又殷勤的幫忙扛絹布。
黃昏甚爽。
這就是萬惡的封建社會,人吶,只要有了地位有了名聲,瞬間就能成為人上人,還有機會和國民女神雙宿雙飛,甚至還能再討幾個妾室。
老實說,黃昏有點享受。
競爭壓力小。
反正穿越者就我一個,發育賊快。
徐妙錦看見不請自來的黃昏,哭笑不得的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你又來干什么啊,都快飯點了,來蹭吃蹭喝?”
這種感覺…
像極了鄉下時候,村上出了個美貌姑娘,然后村里的小流氓隔三差五的去姑娘家獻殷勤,恨不得踏破門檻。
當然,徐府的門檻是踏不破的。
太尼瑪高大了。
僅僅是門檻,都齊膝蓋上了,高門大戶就是這么來的。
一旁的小丫鬟捂嘴直笑。
換作一般讀書人,大概臉皮要被懟成驢屁股。
黃昏是誰?
一個敢在高中時期寫三十多封情書,且每一封情書對象都不一樣的厚臉皮人——基本上看見一個好看的女孩,不管是學姐還是學妹,都要寫一封情書。
廣撒網。
當然,一個沒成。
在他那群狐朋狗友各種賓館享受青春的時候,他只能孤獨的在臺球室大殺四方。
這貨沒恒心,情商也還沒鍛煉出來。
一般對面姑娘矜持著回一封信說我們可以先做朋友啊,如此明顯的暗示,這貨竟然會覺得沒戲,果斷換下一張網,加上后來QQ流行,這貨就在網吧里和對面的小姑娘聊些“你是誰啊”、“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多大啊”、“你家在哪里啊”…
能聊一夜。
再后來傳奇盛行,黃昏就徹底沉淪了。
好在高四懸崖勒馬。
聞言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態,“作為一個有良心的生產商,我必須要對自己的產品負責啊,今天是來給錦姐姐做售后服務的,況且作為一個有良心的創業者,我要時刻告訴風投老板公司的財務狀況,今天也是來給錦姐姐分紅的。”
徐妙錦:“???”
丈八和尚,摸不著頭腦,黃昏都胡言亂語說什么。
完全不懂。
黃昏呵呵笑著說:“我是來咨詢下你,香皂使用效果如何,有沒有不適應,有沒有什么過敏反應,又或者是有沒有什么缺陷。”
徐妙錦沉吟半晌,“沒有。”
確實沒有。
用了兩日,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只要不出汗,香皂的香味能在身上彌留一兩個時辰之久,且肌膚一直水潤如蜜桃。
光滑得很。
昨夜沐浴時,水滴流過肌膚,竟然沒有留下痕跡。
當然,天賦很重要。
徐妙錦的肌膚本來就晶瑩如玉滑膩如油,你若是換個農村婦女來,斷然不可能有這種效果。
徐妙錦又看著放在一旁的絹布,不解,“我姐賞的?”
姐姐不是這么小氣的人啊。
怎么著也該是高端絲綢和西域進貢的毛毯才對,怎的用這種絹布,倒不是說這個絹布質量不好,也是上等貨色。
只是比起絲綢和西域毛毯,還是差得有點遠。
黃昏搖頭,“陛下。”
徐妙錦呵呵。
表示諷刺。
堂堂大明天子,竟然如此小氣,果然比不了建文帝。
嘆了口氣,語氣無奈,神情卻極為捉狹和狡黠,又透著一絲小女兒的嬌俏得意,“唉,你命真好,天子賞賜絹布呢,同樣是供上香皂,皇后今天就只賞了我三十匹絲綢,十張波斯地毯,以及五瓶葡萄酒,還有幾個和田玉材質的小佩飾而已。”
黃昏:“…”
而已…
就欲拍案而起,老子不干了,同樣的事情,憑啥你得到的都是高端的,我就一些絹布和米,這特么待遇也太天差地壤之別了。
徐妙錦特享受黃昏這種反應。
笑呵呵的。
黃昏被徐妙錦這笑容勾得魂都飛了,得了,反正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那些絲綢啊毛毯啊葡萄酒啊,遲早我都能享受到。
也笑著說,“那這五匹絹布我帶回去了?”
還分什么紅。
徐妙錦嗯了一聲,“帶回去吧,我一般不用絹布,絲綢的都穿不過來呢。”
黃昏:“…”
起身,“那我回了,對了,把你手伸出來。”
徐妙錦警惕的道:“干嘛。”
干…嗎?
黃昏心里一漾,我倒是想啊。
笑道:“我看看香皂的使用效果,確定你是否適合這一款,再根據你肌膚的油堿特性,在下次制作香皂時,有針對性的選擇材料。”
徐妙錦不疑有他,“還能做得更好?”
本能的把手伸到黃昏面前。
在封建時代,這個舉動已經很大膽很開放。
在她想來,男女有別,且黃昏是黃觀的侄兒,正兒八經的讀書人,骨子里應該恪守儒家非禮勿觀非禮勿視的圣賢之訓。
最多也就看看。
然而她低估黃昏了。
這貨一看,喲,這小手真白,這小手真細膩,纖纖細手白嫩若蔥。
毫不猶豫的握了上去。
好軟。
好嫩。
好涼。
這種感覺是黃昏很少有過的。
什么叫尤物?
這就是了。
一副正經模樣,用另一只手在手心手背摩挲,裝模作樣的道:“嗯,效果還可以,這一次制造的香皂本身偏油性多一些,可以推斷出你的肌膚偏堿性,可以繼續用…以后洗衣服洗碗記得戴手套,不過沒關系,我會制作洗手液、洗碗液的…”
這貨開始不走心的亂說了。
徐妙錦一臉黑線。
七竅冒煙。
一旁的小丫鬟不停的咳嗽,咳得腰都彎了,黃昏依然沒有松開的意思。
徐妙錦忍無可忍,問道:“安逸嘛?”
黃昏想都不想,“安逸。”
“夠了嗎?”
“不夠,這哪摸得——錦姐姐你這是作甚,是瞧不起我么,我可是正兒八經的在做售后服務,絕無半點非分之想,你且歇著,我先回了,快到夜禁時間了。”
黃昏猛然察覺到徐妙錦殺人的眼光,急忙送開手,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然后扛起絹布撒腿就跑。
徐妙錦信了他的邪!
目送黃昏跑掉后,恨得牙癢癢的。
臉蛋兒滾燙的很。
小丫鬟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自以為貼心的提醒,“小姐,要不要去洗個冷水臉?”
臉都紅成彩霞啦。
徐妙錦大羞,羞惱成怒,“緋春你個死丫頭,還不去收衣服。”
無辜遭殃的小丫鬟緋春怏怏著去了。
心里暗暗嘀咕。
小姐你這樣子,可一點也不良家淑女啊,被黃昏那登徒子摸了手,正常反應不是應該給一巴掌,然后趕緊去洗手么?
徐妙錦一溜煙跑去洗了手,恨不得把手上的皮搓下來一層,回到閨房后撲到被子上面,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芳心凌亂,惱怒的很。
小色胚!
怎的就上了你的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