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記憶
“大人，地骨他們的事不追查了嗎，或許真是有人冒充我們天獄。”
“記住了，死了的天才，什么都不是，天星侯天辰侯他們如此，地骨地影一樣。”老者淡聲說道，“教了你們生存，不能活著，都是廢物。”
“我們也說過，不會報復，死了是自己沒用。”
“是。”
話是這么說，能找到人嗎。
若是找到，會不會出手就兩說呢，指望一個殺手講究，你也得有讓他講究的實力，這次損失大了，都是他的下屬。
這次事情風波不少，有人路過看到，猜測很多，也傳出了些，各方大為叫好，而在天獄內，也有不小風波，但也僅此而已。
時間到了，天獄殺手要撤，不容耽擱。
他們本行走在暗中，如今要再次退入黑暗中。
時間久了，消息總會傳出更遠，各方都反應過來，各路俠士，各家高手支援都該到了。
哪怕至強很多不在，虛天都能堆死他們，何況外面剩的至強也多呢，大陸大著呢。
還有那么多至強進入迷霧山脈，什么布置都很難困他們太久，或也該出來了。
時間過去。
洞，安靜下來，江南稍微穩住些，好好感受自身，他有太多混亂，身心都是。
首先就是自身狀態，先調整自身，恢復些戰力是硬道理。
此時此地，沒有戰力，太過沒有保障。
走路都成問題，若他之前快些，根本碰不到山無忌他們，就是碰到，也能提前感應躲開。
他應該慶幸，碰到三個實力不算高。
不能再如此。
但他發現，自身傷勢太重，前前后后太多逆轉，錯亂，這…正常都該掛了吧。
他沒死，身體夠堅韌，后果也很嚴重。
他的暗疾有變化，生死氣也有變化，血脈一樣變化，還有…他好像不能恢復了，一用力就想吐血，就想崩潰。
怎么回事？他廢了？
江南臉色不好看，研究很久發現，或也不是，某種深層次的自我保護，封印？
這還是廢了啊，他煉體的，血脈力量都用不上，一用暗疾都想發作，身體都想崩潰似的。
他好不容易修到這個境地，他好像還更強了，神級巔峰的山無忌都能滅掉。
爺爺的，憑什么。
不能用力量？他更想吐血了，郁悶的。
他體會到青瑤當初被他奪力量時的納悶了，看向旁邊青瑤，青瑤還在修煉，江南目光柔和，拂過笑容。
老婆人還真好，沒打死他，換成他不打死也先打殘了。
主要也是他長得帥，嗯。
看到青瑤，心安下去，不再糾結，只是初步感受，傷勢太重，之后再說。
江南神色又鄭重下去。
之前究竟發生了什么，那些殺手怎么死的？
他一直沒有想，給自己找理由，想逃避的心思，但又想知道。
現在安靜，他煉體不用運功療傷，正是時候，沒有理由了。
那段時間他好像斷片了，那等時候竟然能斷片，這是何等危險。
他記得，青瑤喋血，他恨，怒，不甘，生死逆轉，死氣殺氣無限滋生…他要殺，想殺所有。
他拿起九幽劍了嗎，受到侵蝕影響了？
但這也不足滅掉幾個地級殺手吧，其中兩個不比小鵬王的對手差，剛突破到虛天的小鵬王被一個都追殺成狗，他拿把劍，金丹就比虛天的小鵬王牛了？
金翅大鵬號稱同級無敵，可不是虛的，真的很強，小鵬王只是剛突破碰到巔峰殺手而已。
腦海很多碎片，很亂，腦袋又有些暈，有些痛。
江南努力的回思，恍惚間，他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記得的。
那個家伙，冷漠無情，殺氣沖天…旁觀者似的模糊身影，是他嗎。
他殺的？怎么可能。
他沒有一點感覺，很陌生。
他被附身了？身體內還有個老怪物？
前世也看過很多小說的嘛。
江南暗驚，“小石…”喊著他又停下，不會就是這家伙扮豬吃老虎吧，在謀算他什么。
他有什么值得謀算的，這身體都不是他的。
“老大，我是小石啊，你是我老大，我是你小弟，我謀算你干什么…”小石出聲。
“…”江南，他就想想，你還聽到了。
還有沒有點秘密了。
“老大，你剛喊我，又順著想的，沒有屏蔽心理，不然我聽不到，你還是有隱私的。”小石說道。
“怎么屏蔽？”
小石聲音很虛弱，很受傷，很幽怨，老大沒聽出來嗎，一點都不關心他，老大變了。
不對呀，他怎么知道老大變了嗎，頭好痛…
小石以德報怨，還是把方法告訴了江南。
“小石，你知道之前發生什么了嗎？那些殺手誰殺的？”江南問道。
“我…連續幫老大卸掉些那人的力量，老大生死逆轉太過，我想勸說勸不住，死氣沖擊，我受創下，就昏迷了…”
“你也昏迷？”江南瞪眼。
小石沉默片刻，像是在努力回思。
“隱約間，好像還是感覺到些，老大殺氣好重，好冷，好嚇人，好…熟悉？不對…什么呢，頭好痛…老大，我損傷很重，應該又要昏迷了。”
“等等…說清楚，喂…你什么時候醒？”江南喊著，已經沒有回音。
小石聲音確實很虛弱，越來越弱。
這么久接觸，小石確應沒問題的，感覺就是一個孩子。
殺氣很重，冷…熟悉，他好像也差不多啊。江南眉頭深鎖。
暴虐，好像還遲鈍，模糊…想不明白。
后來呢，面對山無忌他們時，他是清醒的。
他拿著九幽劍，畫面重現，好像那就是他的劍，該是他的。
就是現在，想起還有莫名，狗丟了，要去找回嗎，他有種沖動。
算了，江南搖頭，那不是好東西，他拿著都不是他了，冷酷的可怕。
如今牽動心思，依然是一種魔性。
來時也特意搜尋了很多資料，關于九幽劍也浮現到腦海。
傳聞九幽劍外人不能用，尤其實力不到者，更是劇毒啊。
他沒別的呢，只是影響殺心而已。
他好像很適應這種冷酷殺伐，甚至有著激蕩的快意。
不過男兒在世，能痛快報仇，肆意發泄，確實也是一種快意，很說得過去。
至于劇毒，他生死氣好像一直都無懼任何劇毒的，最多自身痛苦，只要不是瞬間毒死他，都能慢慢淬煉掉。
殺氣毒也是毒嘛。
當然萬物相生相克，他才見過多少，可能也只是沒見過更厲害的毒而已。
是老怪物嗎，江南摒棄心理分析，沒有過任何征兆，不太可能。
若不是，是前身嗎，他難道沒死，只是藏在哪里，謀算什么？
拿他當鼎爐，這好像不是他身體。這點江南爭起來都有心虛。
但這也不對呀，先不說前身有沒實力就很大爭議，他沒繼承一點，沒實力可能更大，就算有些，前身才多大啊，他來時十八左右樣子，能有多牛。
為何這么確定，前身和他長得一樣啊，來時就是他十八歲顏值巔峰時候的帥啊，記憶深刻，血脈活力也沒錯，這點青瑤都確認過的。
前身應該確實是掛了吧。還用他的帥，用十八年都夠意思了。
又像是入魔，為啥，他是誰？
太多錯亂，腦子也亂，太多不正常，總有矛盾，他來時確實是凡人啊，或者說疑似？
他進步太快了，各方面都是，這點就不正常。
煩心事也以后再說，他記憶碎片錯亂，前身記憶好像都要慢慢恢復，若能記起些，或都可明白很多。
但有時候還是會下意識排斥，多了別人的記憶算怎么回事，他就是他。
這又是一種矛盾，本能不想憶起，如何恢復。
還是修行恢復吧。
再次想起之前的戰斗，當然多是青瑤交手的畫面，他自己的都是模糊。
他們平時遇到的對手，其實除了少數，大多他們都有優勢，因為他們修行神通更高級。
天獄殺手不同，這些殺手神通都是絕巔，銳利攻伐，手段也多。
天獄收攏天下武學神通情報，訓練殺手，那些殺手尤其頂級殺手，都了解天下絕學。
和他們交手，沒有絲毫的武學優勢，他們裝備還好，這次考驗自身真材實學。
他們并不怕，奈何運氣太差。
這次好險。
一個個畫面，江南沉浸其意境之中，慢慢地，或都分不清是青瑤戰斗畫面的意境，還是他自己的，模糊間，或者都有。
奇妙的意境，新奇的世界。
清晨，睜開眼睛，久違的清新舒爽之感。
看向旁邊，青瑤也剛醒來，俏生生看著這邊，看到江南發現，俏臉拂過紅暈，這次卻沒有躲避眼神。
大眼睛靈動，有你真好。
江南讀懂眼神，一樣笑容。
“老公。”青瑤歪頭靠過去。
“嗯？”
“那些殺手呢？”青瑤猶豫一下，還是開口。
她昏迷，沒有看到過程，也沒人看到，看到的都死了。
江南身上傷痕，還有…她有猜測，更有疑惑，擔憂。
天獄殺手冷血無情，訓練出的小孩子都是，她見識過，豈會放過他們。
“可能以為我們都死了，走了吧。”江南說道。
“不準騙我。”青瑤嬌哼，天獄殺手殺人為生，豈會不知道生死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