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抉擇
硬要說起來，應該是杰倫開啟了流量的時代。杰倫這兩個字就是人氣，就是流量，將其變現，就是巨額的利潤。
只不過他的流量是通過實力把人吸引來的，而后世的流量小生，則是通過一波炒作把名氣炒出來，然后就開始透支人氣，瘋狂的用流量變現。等價值被掏空了，明星本身又沒能趁著火爆的時候提升實力，最終的下場就是過氣，然后在娛樂圈里茍延殘喘。
這種現象在當下的韓國已經很普遍了，女生們的韓國偶吧老公基本一年換一個，每次出新劇他們就會換老公。然后之前的老公就會迅速過氣，就算能堅持的，偶像壽命最多也就三五年了。
后來的華夏娛樂圈，不過是復刻了現在韓國娛樂圈的模式而已 喲定奶茶也是很清楚杰倫的能量，所以山寨的很徹底，直接把東尼大木的照片當成杰倫給掛上去了。有頭發的東尼大木跟杰倫實在太像了，不認真看根本分辨不出來。
“該說這兩個人是宿命的對手嗎？”
蘇澈腦海里突然冒出這樣一個荒唐的想法，緊接著又搖了搖頭，把這個想法甩了出去，對何漣溪說道：“這件事情先不用急，先等一等，給他們一點時間。”
“讓他們放松警惕嗎？”何漣溪說道：“放松警惕的人是會容易露出破綻行了，我心里大概有想法了。”
“我就說，咱們何大是有能力的人，我這個甩手掌柜當的是放心的。”蘇澈厚著臉皮說道。
何漣溪懶得理他，直接掛掉了電話。
傍晚時分，太陽的一部分已經開始被地平線吞沒了。頭頂的天空開始逐漸變暗，但是夕陽的方向，顏色卻越來越鮮艷。鋪天蓋地的紅色，就像遮天的紅布，將整個西邊都籠罩進來。像是有人從天上潑了一桶朱砂下來，把西邊的一切都染了個通透。
紅幕籠罩之下，狹窄的小胡同里不斷有門被打開，每一個門口都站著一個身姿窈窕的美女。迎著昏暗的紅色光芒，她們的身段顯得愈發誘人。
如果蘇澈有幸路過這條巷子，一定會意外的發現，姚冠英的媽媽也赫然在列。
同其他女人一樣，她的臉上掛著微笑，熱情的招呼著來往的男性。可如果有人能夠盯著她們的眼睛看的話，就會發現她們眼眸深處透露出來的麻木。
就好像她們只被人操控的游戲人物，沒有自己的靈魂，一切行動都是游戲玩家操控的結果。
這好像還是一款成人游戲 “哥，進來坐坐不？”
看到有男性路過，這些女人都會主動迎上去詢問。她們聲音溫柔，熱情嫵媚，可是大多數的時候仍然會換來對方的拒絕。這樣的情況在場的每一個女人都習以為常了，她們不因此而沮喪，因為她們的內心已經徹底的麻木了。
麻木之下，又能誕生什么樣的情緒呢？
大概是不會有了。
就算偶爾成功的把客人拉近了自己的房門，盡管她們臉上會一直掛著微笑，但她們也并不會感到真正的喜悅。
男人進來了，她們賺到錢了，可這個賺錢的過程，又真的值得高興嗎？
大概也只有麻木，才能讓她們適應現在的生活。任何感情都是多余的，都會讓她們因為接受不了而崩潰。
這是一種自我催眠，更是一種自我保護。
背對著夕陽的余暉，姚冠英站在巷子口，安靜的往巷子里面看。她并沒有看到自己的媽媽，這條巷子并不是一條直線到底，而是七扭八歪的，有很多十字岔路。她知道自己媽媽的房間在很里面，才敢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這里。
她知道自己媽媽是靠什么賺錢的，但是媽媽從來不允許她出現在這里。
女兒，大概是唯一能夠沖破她內心麻木的存在了。如果女兒不在了，或許她就真的成為一個行尸走肉了。
姚冠英就這么站著，身后的夕陽一點點的沉入地面，天色也愈發的暗了下來。紅色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夜幕。
就像她此刻心里的沉重一樣。
猶豫了許久，她拿起仿佛有千金重的手機，按下了簡單的三個數字，110。
三天后，常沙相關的某個貼吧里，有人發了一個帖子吐槽。
“我靠，按摩一條街被端了，聽說是有人報警舉報的，誰這么缺德啊？”
然后是下面的水友蓋留言。
“不知道，應該是有人報復吧。這里存在很長時間了，一直都沒什么事情。現在突然被人舉報，肯定有問題。”
“不會是哪個缺德的人女票完了，進入賢者模式，一個激靈就報了警吧？”
“拿這也臺腦殘了。”
水友的力量是強大的，這樣一直往下蓋樓，能蓋了好幾百層。
不過這件事并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畢竟只是一個小巷子被查封了。跟這條巷子有利益牽扯的人，并沒有資格引起太多的關注。
況且這本身就是一個小眾事件。
本來蘇澈也是不應該知道這件事的，但是他接到了姚冠英的一通電話。
“我報警了。”
電話接通以后，這是姚冠英說的第一句話。
蘇澈當時聽的自然是一臉蒙逼，姚冠英也沒打算聽蘇澈說什么。仿佛她只是想找個人傾訴是的，自顧自的接著往下說著。
“是我報的警，警察很快就來了，把巷子里的男男女女都抓了起來。我媽媽也在里面”頓了頓，姚冠英聲音平靜的說道：“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
她是很努力的在讓自己平靜了，可是她說話時聲音的輕微顫抖，卻把她此刻的心情出賣了。
電話另一頭的蘇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不過你的方法可能用錯了。”
“你也覺得我不應該這樣做嗎？”姚冠英聲音顫抖的越發明顯：“我的確不是人，媽媽這么做只是為了養活我，可我卻親手報警把她抓了起來。
但是，但是”
“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電話另一頭的她，聲音開始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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