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物理使人禿頭
帝國中央大學，距離魔法協會不遠處的一座大樓內。
一位禿著頭頂的中年男子正筆算著各種電磁方程，贊嘆起了它們的美感。
“這已經是物理學的巔峰了，只要解決那兩朵烏云，我們偉大的物理大廈就能徹底建成。”
說著，他一邊露出笑容，一邊又感嘆起來。
自己這些五六十歲的老年人，已經替后世的年輕人把活給全干了，不知道當他們知道這一切的時候，會是痛罵他們呢？還是敬佩他們呢？
這是一個有趣的問題，不過至少，能看到這座輝煌無比，用了帝國這么多年歷史構建的物理大廈，能在他有生之年建成，將會是他占姆士.德.卡爾文的榮幸。
他的痕跡，想必也會在歷史書上留下，成為那些偉人光芒之下的點綴。
就在此時，沉溺于這種氣氛的占姆士，聽到自己的房門傳來了幾聲敲門聲。
“老師，是今天的論文。”
“讓我看看。”占姆士拿起桌子上的眼鏡，一份一份地看了起來。
在他眼中，這些論文都沒有太大的價值，畢竟現在的物理大廈只需要補補漏洞，也不需要什么驚艷的天才了。
他只需要找到一些看上去比較不錯，能夠鞏固現有基礎的論文，并將它們發布到科學雜志即可，至于那些胡言亂語，試圖隨便證明的，他最多看幾眼就會把它們直接扔掉。
就在此時，他看到一份有著奇怪評級的論文。
在占姆士翻閱論文之前，往往會有他的學生，替他先行審核，然后在每份論文之上，填上它們的評級。
比如“極好”，意思就是占姆士基本上不用多看幾眼，就能直接把它發到雜志之上。
而‘好’，就是可能有一點小瑕疵，但不是什么大問題。
至于‘極差’，就是代表這篇論文全部都是在胡說八道，和極好的論文一樣，占姆士多半也不會多看幾眼，但之后卻不是把它們發布，而是把它們給直接扔了。
當然，中間還有幾個評級，但是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占姆士手上的論文，居然寫著的是無法確認。
這就代表，那些負責審核的學生們，根本就看不懂那個作者在寫什么，但又不敢給它蓋上‘極差’，便導致了現在這種情況。
想到這里，占姆士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自己的幾位學生應該都很聰明的啊，不太可能有什么難得到他們，除非 是什么具有革新性的論文。
如此的好奇心，讓他打開了論文。
光電效應的證明阿爾伯特 阿爾伯特？這是誰？整個首都有不少杰出的科學家，但他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甚至，他還打算解決這個困擾了他們多年的問題，呵，真是可笑！
頓時，占姆士的心中，不由帶上了幾分輕視，但本著論文審核者的精神，他還是耐著性子，看了下去。
時間逐漸過去。
那是翻頁的聲音。
光束的本質，是一群離散的量子，我稱之為光量子......
光的頻率越高，光量子的能量就越大......
對此，我已經有了一堆美妙的證法，可惜這里空白的地方太少，不能詳細寫完。
以下是我的計算步驟......
最終結論就是，光量子的能量，等于光的頻率，乘以一個常數。
我將其命名為，普朗克常數，其數值約為6.626.....
隨著時間逐漸過去，占姆士手中的論文，也翻到了最后一頁。
緊接著，是長時間的無言，甚至，還滴了幾滴冷汗在論文之上。
然后，占姆士把論文翻到了第一頁，重新閱讀了起來。
一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等了很長時間以后，外面的一位學生，突然聽到老師的房間里傳來了一聲喊聲。
“狗屎！”
“能量怎么可能是破碎的，不可能！”
“這跟波的性質根本完全相反！”
伴隨著他的話語，是巨大的碰地聲音，似乎有一份文件類的東西，被老師用力扔到了地上。
這令外面的學生頓時驚慌了一下，連忙敲門問道：“老師，你有什么事嗎？”
“沒事，沒事。”冷靜下來的占姆士連忙回應道，隨后看著地上的論文，露出了愁眉苦臉的表情。
他總感覺，這是惡魔的起源，如果里面寫的是真的話，似乎整個物理的大廈都會翻天覆地！
這令他頓時有了燒掉這份論文的沖動，他實在難以接受里面的觀點。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位阿爾伯特，用了十分新奇的方法，以及巧合的思考方式，就是邏輯有點不嚴謹，用的數學符號也有點奇怪，屬于只是能大概看懂的范圍。
可如果用上他說的理論的話，似乎整個光電效應，就能被徹底證明了！
正所謂，實踐是一切科學的根基，占姆士的心里突然涌現了一股思緒，讓他去做一下實驗，看看到底符不符合里面的數據。
到時候，如果不符合的話，那就別怪他了，是這篇論文自己本身也錯了！
思考至此，他連忙從地上撿起論文，向外面的學生吩咐道：
“跟我去做一個實驗。”
劍士協會，訓練室內。
正如之前所說，只要有會員證的話，所有協會設施都是可以免費享用的，故而澤維爾現在也可以不花一分一毫，占領了這個面積有五十平方米的大型訓練室。
而在他對面的，則是他的便宜徒弟，諾德.班納特。
或者說，是吊打。
當然，一面倒的吊打也沒有什么意思，所以澤維爾完全沒有用過‘劍舞’以外的技能，更是控制了劍舞的速度，讓諾德能夠勉強抵擋。
但也只是，勉強而已。
隨著劍刃劃動空氣的聲音逐漸變響，諾德再一次倒在了地上，苦笑道：
“我又輸了，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