鉆山甲先聞了聞味,然后直接將豆沙包連同竹葉一同塞進了嘴里。
“誒,外面那層竹葉是包裝…”陳凡想提醒都晚了。
就見鉆山甲一口吞下豆沙包后細細回味了片刻,然后雙眼放光道:“這是何物?竟如此美味,我竟感到其中蘊含一絲精純靈氣!”
能得到食客夸贊是一個廚師最大的榮譽,陳凡哈哈笑著說道:“這是我做的豆沙包,如何?能換鐵礦否?”
鉆山甲盯著剩下的幾個豆沙包口水直流的點頭道:“換得換得!我這就去幫你盜來!”說著抱著幾個豆沙包一溜煙就鉆進了地底,生怕陳凡要回去似的。
恰好這時蜂后走了出來,問道:“與那小妖談妥了?”
“嗯,是的,多謝娘娘幫忙牽線搭橋。”陳凡解下背后的包裹,孝敬道:“這是早上剛出籠的豆沙包,還有幾個您最愛吃的芝麻餡米糕。”
蜂后笑瞇瞇的收下孝敬,說道:“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人變得,這心眼咋怎么多呢?”
“娘娘說笑了。”陳凡撓頭憨笑道:“我也巴不得自己能變個人樣呢。”
蜂后嘆氣道:“你這情況我也是沒見過,待我問問其他妖王說不定有什么法子。”
陳凡客氣道:“多謝娘娘有心了。”
“行了,都是鄰里街坊的別怎么客氣來客氣去的,難得來一趟進來坐坐吧。”蜂后轉身在前頭帶路。
陳凡與蹦蹦跳跳的小呦呦跟了進去。
這不是陳凡第一次進入蜂巢內部,但每次進入都仍會感到十分壯觀。
若是將竹鼠們挖掘的地底洞穴稱之為地下城,那么整座蜂巢就相當于一座龐大的地下王國。
就陳凡目前所知的區域,整座蜂巢主體部分長度就已經超過了上百公里,更別提那些宛若迷宮一樣的副巢了。
畢竟是一位妖王盤踞了上千年的老巢,能經營出怎么大的規模倒也不足為奇。
進入蜂巢內部后不是想象中的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反而十分的敞亮,那是因為洞頂上爬滿了會發光的螢火蟲。
按照蜂后的說法這是一種共生關系,蜂群為螢火蟲提供庇護和食物,螢火蟲則充當整座蜂巢的照明系統與供暖系統。另外這些螢火蟲還是蜂巢的保潔員,專職清理有害菌絲與植物根須。
另外與蜂巢保持共生關系的還有十幾種地底生物,這些生物更像是一個龐大王國里的附屬臣民,與蜂巢的興衰牢牢的綁定在了一起。
當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妖怪的世界也一樣,甚至更加的殘酷。
看似強大的蜂巢其實也有敵人,要不然也會讓怎么多地底生物心甘情愿的依附蜂巢。
而蜂巢最主要的敵人來自北方凍土底下的蜘蛛王國。
據說那統治蜘蛛王國的蛛后同樣也是一位修煉上千年的妖王,數次想要向南方擴張地盤均被蜂后給打了回去。
所以雙方兩族算是世仇,一見面就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不過陳凡無心參與妖怪們間的紛爭,所以對這些事情只當故事來聽。畢竟即使他想摻合也沒那資格,以他這點微末道行參與到兩大妖族的戰爭恐怕連當炮灰的資格都沒有。
蜂后起居的地方位于蜂巢中心孵化室的旁邊,龐大的就像是一座輝煌宮殿。
宮殿門口杵立著兩排三米多高的蜂族妖將,見到蜂后整齊下跪恭迎。
進入宮殿內部處處可見妖族特有的異域風情裝飾,奢華中不失典雅。
宮殿內部同樣很明亮,只不過提供照明的不再是螢火蟲,而是一顆顆會發光的寶石,每一顆都有西瓜大小,若是拿到人類世界足以稱得上價值連城四個字。
除此之外殿中的擺設倒是與人類皇宮擺設差不多,長桌板凳大躺椅,獸皮地毯竹簾子,這些東西都是蜂后找陳凡幫忙訂做的。
來到這里陳凡感覺就像是回到自己的小竹屋一樣。
“隨便坐。”蜂后慵懶的躺在竹椅上,薄薄的紗裙遮掩不住傲人的身材。
陳凡不敢亂看乖乖找了張凳子坐下,妖怪雖然沒有人類那么多的繁文縟節,但是更講究尊卑有序。
一只金色大蜜蜂抱來一個酒桶為三妖滿上酒杯。
陳凡道了聲謝,端起酒杯嘗了一小口,差點沒被甜掉牙齒。
這酒還是陳凡孝敬給蜂后的珍釀,只不過這位蜂后娘娘喜好甜食,所以一杯酒里起碼摻了半杯蜂王漿。
這一口下去足以頂的上低階修士數年苦修的積攢。
蜂后端起酒杯滿飲一口,愜意回味道:“你送來的這酒味道著實不錯,就是太辣了一點。”
陳凡擱下酒杯,輕笑道:“娘娘若是喜歡甜酒,在下可以為娘娘特制一種甜口的美酒。”
“哦?什么樣的美酒?”蜂后雙眸泛著異彩。
“用黍米釀出來的黃酒。”陳凡笑道:“這酒釀造簡單,但甜味甘醇。尤其是加熱之后更是芬芳四溢,酒味濃郁。”
蜂后舔了舔嘴角,笑道:“你倒是有心了,若是真的有如你說的那般好喝,這個月的蜂王漿給你雙份。”
“多謝娘娘賞。”陳凡趕緊謝過。
隨后二妖又從酒聊到了各種美食,一時相談甚歡。
“嗝兒!”一旁的小呦呦把整杯酒給喝光了之后打著酒嗝兒說道:“你們只會聊吃吃喝喝的東西嗎?就不能聊些別的?”
蜂后無奈道:“我倒是想指點一下你們修煉來著,但是對他根本無用啊。”
陳凡訕笑一聲,客氣道:“是在下福淺了。”
這時一個蜂族妖將飛身進來下跪行禮稟報道:“稟大王,那陸山回來了。”
“讓它進來便是。”蜂后擺擺手道。
“是。”蜂族妖將遵命前去召那鉆山甲精進來。
陳凡微感驚訝道:“那鐵礦山離這里很近嗎?這位妖友怎么快就回來了?”
蜂后搖搖頭道:“我也不甚清楚,待會兒等它進來問問便知。”
片刻后,就見鉆山甲精兩手空空的跟著蜂族妖將進了宮殿。
“你這是?”陳凡見它灰頭土臉,背上的鱗甲還碎裂了幾塊就猜到此去恐怕不順。